就這樣,在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看了所有人一眼,立刻就有人說話了……
“王爺!”最前面的一人對著上首書桌上坐著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說道:“不知您這么著急叫我們來,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不錯!”中年男子拿起書桌上的一封信,抖了一抖說道:“你們知道這封信上寫的是什么嗎?”
面對一眾小弟們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年男子卻說了一件似乎兩件事情毫不相干的一件事:“龍大人,與圣賢書院的洽談,還是沒有結果嗎?”
那一名身居高位的面色白凈男子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側過身,對著中年男子拱手說道:“回稟王爺,的確如此,圣賢書院依舊不愿意完全支持王爺,而且還凈想著做兩邊下注的事情,委實討厭!但,但屬下還在盡力與他們接洽,只是可能條件會越開越高……”
“哈哈哈……”中年男子說著一揚手中的信函,那信紙就如同一頁飛刀一般疾飛出去,落在白凈男子的手中,“那你看看這個!”
那面色白凈的男子將信將疑地看起來了信上的內容,不多一會,臉上竟是流露出了極其震驚的神色來:“這……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隨后他似乎是因為驚訝而說漏了嘴一般:“圣賢書院的一位賢者居然會叛逃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白凈男子的一句話,頓時將整個房間里的其他八個人給激發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或是懷疑,或是驚訝,或是疑慮……唯獨只有兩個人神色一變,一個是已經看過這封信的王爺,另一個,則是那一名靠在椅子背上,蹺著二郎腿,帽檐拉下,只露出嘴巴的,如同鬼一般的男人。
“王爺,不知叛逃的賢者是……”其中一名身穿軟甲的武者拱手對著王爺問道,話還沒有說完,書桌前的人已經開口了。
“仁恕賢者,有著儒門第一劍,浩然劍圣之稱的——墨君無!”
這一下,下面的一堆武將武將也都動容了。
甚至連那靠在椅子背上的男人在聽到“墨君無”三個字時,也微微側過頭來,看了王爺一眼。
隨后,嘴角掛上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怎么會是此人?”那名白凈面目的男子兩撇眉頭一粥,對著王爺拱手道:“會不會是弄錯了,王爺,此人對于圣賢書院忠心耿耿,據說是亞圣最器重的賢者之一,并一度被認為會是亞圣的接班人啊!就算是整個圣賢書院的人反光了,他也不可能做叛徒?”
王爺搖了搖頭說道:“錯不了,而且千真萬確,儒門叛徒就是墨君無!而且根據本王所得到的消息,此事已經過去差不多半個月了,儒門一邊密而不發,一邊四處派出圣徒高手遍布整個天州追殺此人……若不是這一次嘉門關守將圖門傳為本王傳來密信,以本王的情報網,竟都沒有得到任何的風聲,這圣賢書院……”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竟是一咬牙道:“委實叫人可恨。”
“王爺息怒!”那名面色白凈的男子立刻拱手說道:“王爺,這消息既然是嘉門關傳來的,難道是因為墨君無已經逃到了嘉門關嗎?”
這一句話可以說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不過大家很快又有了第二個問題,這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不錯。圖門傳猜測此人應該已經出了嘉門關了!”
“王爺可是想先于圣賢書院一步抓住此人,然后作為要挾,讓儒門無條件支持您嗎?”白凈男子說到這里,語氣一頓說道:“儒門乃是天下正朔,如能得到儒門的支持,等于是得到了天下士子的支持,成大事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人和’又在天時地利之上,王爺降服儒門,等于是得到‘人和’。豈不是大事已成大半?”
聽到白凈男子的分析,王爺淡然笑道:“知我者,龍大人。本王相信,在支持本王,還是儒門上下身敗名裂的選擇上,亞圣會好好斟酌的!”
“王爺圣明!”旁邊的幾名武將立刻隨聲附和道。
“那事不宜遲,還請王爺趕緊派麾下高手前去……”旁邊一名戎裝男子對著中年男子拱手說道:“這墨君無想必是星杰階的不世高手,還請王爺好好斟酌人選,以免飛蛾撲火啊!”
“嗯。勇武伯所言極是。”那中年男子伸出右手來,左手在右手拇指的白玉扳指上摩擦了幾下,發出“呱呱”的輕響,看著下方的眾人說道:“所以今rì才召集諸位過來,就是要群策群力,看看諸位麾下有沒有這樣的高手,或是有奇能異術之人,可以捕住墨君無的……本王自然那不會吝嗇封賞的……”
此語一出,下面的十個人,有幾個人的臉色已經變成土灰色了。
手下有星杰階的強者?這怎么可能?王爺,您這是在逗我們玩嗎
就好像王爺說,我要去捉一頭老虎,你們誰家有養獅子當寵物的,拿一只出來,讓它去抓!
擺明了拿下面一眾人開涮啊,但人家畢竟是所有人的上司,明知是開涮,你也只能裝熊啊!
但是卻又一個人神色不變,確切地說,是一個鬼神色不變。
就是那個一身黑衣坐在最后一位的,那個如鬼一般的男子。
“都沒有合適的人選嗎?”王爺看了看下面閉口不言的眾人,兩撇劍眉就皺了起來,面上不悅道:“若是如此,本王恐怕就只好拉下這張臉去求本王的恩師,上澤老祖出手了……”
“哼!”一聲鼻音,打斷了王爺的話,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那個不開眼的,發出“哼”聲的小子要倒霉的時候,一個坐在最后一把椅子上的身影將腿放了下來,背也挺直了起來。“不過區區一個墨君無,咱去收拾了他便是了,也當是咱還了王爺的恩情!”
“哦?”王爺臉上帶著笑意,卻是用好像很驚訝的語氣對著那黑衣人問道:“黑月先生愿意為本王分憂此事,本王心領了,只是這件事恐怕還是只有請尊師出手恐怕才行,因為這一次可不僅僅是一個墨君無,好像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圖門傳給本王的信中并未提及名字,只是說,乃是絕強的一名相術師,恐怕以黑月先生的實力,還是應對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