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害怕這些老外的腦袋里就沒有圣天王朝的具體概念,他又補充道:“皇朝的疆域,相當于嘉門關到云中國的路線跑兩個來回,如果從嘉門關縱馬疾馳,跑三個月怕都跑不出皇朝的疆域,您應該知道,圣天王朝是有多么遼闊和富有了吧?”
“天哪……這么寬廣的國土?”
看得已經被秦孤月說得近乎癡呆的吉賽,少年不失時機地走到了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吉賽先生,利弊我已經給您分析完了,還請您自己決斷吧!”
說著他想了想,從須彌空間里取出一枚玉牌,遞給吉賽說道:“這件東西就送給您了,如果您的商隊打算過盟重土城,入嘉門關,到圣天王朝去做生意,到了云京城,這件信物應該可以幫到您的忙!”
吉賽接過那一枚玉牌,只見玉牌的正面刻著一個云海金弓的徽章,背面則是一個篆體的“秦”字,雖然吉賽不是天州人,但好歹會說天州話,字也是認得幾個的。
“啊,你是秦……”吉賽原本看到那個“云海金弓”徽章的時候,還只是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此時翻過來,看到了篆體的“秦”字,卻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提到圣天王朝,絕對不會提不到王朝千年來的第一世家,秦家,從龍起,歷代變遷,屹立不倒的神奇家族,封地冠絕天下世家之首,卻能夠不被猜忌的神奇家族,人才輩出,文武雙全的神奇家族……如此種種,云中國的人們遠在西域,這些東西隨著天州商人帶到西域來的一些書籍和口口相傳的傳說,變得更加神乎其神。
甚至有一些搞不清圣天王朝政體的云中國老外,都以為秦家是圣天王朝里的一個諸侯國了,此時看到秦孤月出示了一件秦家的信物,當下吉賽就服氣了,徹底地服氣了。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克制住了,沒有跟這些人攪毛,雖然不跟秦家的人合作,也許有些惋惜,但如果跟秦家的人做對,那基本上就不要想在天州做生意了!
“好了,不要聲張聲張,吉賽先生,到了天州境內希望你們也不要太過張揚,這件東西,希望可以在您最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為您解決一些問題……”秦孤月說到這里,吉賽看他的表情已經完全不同了,剛才還是階級敵人,現在一下子就變成偉大領袖了。
“畢竟天州之中也有一些與我們做對的勢力,如果被他們抓到把柄也就不太好了。”秦孤月說到這里,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您的這一支商隊一定要好好經營,也許以后您會成為一位名垂青史的人物呢!”
吉賽此時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激動,股份給拿去了四分之一,那又怎么樣?靠著天州秦家這一棵大樹還怕發不了財?
目送著吉賽走出房間的背影,上官天琦卻是對著秦孤月笑了:“你怎么又把自己的信物給別人了?少年,你這是要暴露自己的行蹤,讓秦家的人來抓我嗎?”
秦孤月白了上官天琦一眼說道:“是啊,正好把你抓回去,你知道不知道你攤上大事了?師,父!”
秦孤月最后兩個字說得頗為玩味,連上官天琦都差點被秦孤月給逗笑了:“哈哈哈,好好好,老夫這輩子收到你這個徒弟,也算是現世報了,不過老夫很欣慰。”
“欣慰什么?”秦孤月看了看上官天琦,似乎是在等他下面說的話。
上官天琦一邊說,一邊扳著自己的手指頭數算道:“你看,你,第一有背景……第二,人又聰明……第三,實力還不錯……第四,學的又比較多……第五,還謙虛好學……”
上官天琦如果直接把秦孤月挖苦一頓,他現在都不會皺眉頭,都習慣了,可偏偏上官天琦這樣毫無來由地把秦孤月給從頭到腳給表揚了一遍,這就讓他有點擔心,自己這位師父是不是腦袋里面哪根筋搭錯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說到這里,上官天琦著重了語氣說道:“老夫感覺,你以后肯定會比老夫還不要臉。老夫不應該感覺到欣慰嗎?”
“我?我有很不要臉嗎?”秦孤月就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胡蘿卜加大棒,收拾了人家,人家還感謝你,不好嗎?”上官天琦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笑著看向面前的秦孤月說道:“愛徒,你應該感到高興啊,人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啊,為師這是在夸你,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為師的一副良苦用心呢?”
面對秦孤月憤然豎起的右手中指,上官天琦悠悠地從云中國樣式的圈椅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不忘轉過身來,提醒了秦孤月一句說道:“人皮面具不要脫掉,免得后面幾天在云中國的時候不習慣,知道嗎?到時候穿幫了可就麻煩了。”
提到去云中國的事情,秦孤月不禁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確信沒有其他什么人潛伏在周圍,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問道:“師父,我都一直不知道,你到云中國去,究竟想干些什么,不過肯定不是去旅游,去看看云中國的風光,這么簡單吧?”
如果只是去觀光,一個人去不就行了?上官天琦犯得著千里迢迢到云水山莊,先把秦孤月這個累贅給捉出來,一路上還要帶著一個星階都不到的渣嗎?
如果是這樣,秦孤月寧愿相信儒門的人都是六根清凈,無欲無求的圣人!
“當然不是……”上官天琦說到這里,略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思量過后,認為秦孤月與自己的關系,已經到了可以談及那個秘密的程度之后,他才沉吟了一下,用傳音入密對著秦孤月說道:“我到云中國來,乃是為了查探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了……前任龍隱閣主的死因!”
“什么!”秦孤月只感覺頭腦一昏,心中立刻就涌出了無數的疑惑來:“有……有什么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