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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秦戰天請遍了云京城里的星階強者,甚至是一些星階的相術師和元修士,都看不出秦傲風究竟是什么命星體質,唯獨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秦傲風肯定是有命星的,而且應該是一種了不得的命星體質。
甚至有人推測說,秦傲風可能是紫薇命星體質,也就是傳說中的紫薇星帝,但是一來,這樣的傳聞太過夸張,二來紫薇星帝的命星體質在圣天王朝絕對是一個禁忌中的禁忌,原因無他,因為圣天王朝世代傳承的命星血脈是天樞命星體質,若是較真起來,還算是北斗命星體質的輔星,北斗命星又要臣服于紫薇星帝,這差距可完全不是一點半點。
好在后來出了云京城之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臨溪王與當時還是無夜太子的永明陛下身上,這一件事情也就沒有什么人再提起過了。
如今,在秦家客廳里,坐在秦孤月對面的那一名黑衣少年,就是十三歲的武宗高手,秦家次子秦傲風了。
此時的秦傲風因為發育的原因,已是長開來了,再不是兩年多之前,秦孤月離開秦府時,他那一副稚嫩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美少年了。
雖然秦孤月貴為宰相,已是秦家的家主,秦傲風在爭奪家主的斗爭中已失利了,雖然他的生母薄氏不止一次地想要弄死秦孤月,但就好像是有的人天生就有緣一般。這么多的事情,卻沒有一件影響到秦孤月與秦傲風的關系,這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竟是關系如同親兄弟一般。
當然了,秦傲風不會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生母薄夫人的死,其實是秦孤月對當時的無夜太子,如今的永明陛下效忠的一項籌碼,間接導致了永明陛下賜死薄冰這件事的發生。
否則這一對兄弟也就不能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和睦相處了。
秦孤月看了看面前的秦傲風,輕輕一抬手,已是施展出了兩界分割術,將整個客廳與周圍的世界隔絕了開來。看到秦孤月這樣謹慎,秦傲風的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哥,父親大人怎么說?”秦孤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眼神沉了下來說道:“我也不知這一件事情對秦家來說,是福是禍。父親大人同意了我們的提議……”
“什么?父親大人居然同意了?”秦傲風聽到秦孤月的話,也是微微一怔說道:“你是如何說服父親大人的?”
“順勢而為罷了……”秦孤月淡淡地說道:“但是要在這亂世之中,不被吞沒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哼,這都是圣無夜逼我們秦家的,也怪不得我們父子兄弟了。”說到這里,秦傲風的眼神之中竟是帶著一絲怨毒,雖然一閃而過,卻是對著秦孤月說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哥哥,你說吧,希望我去做一些什么事情!”
秦孤月有些擔憂地看了秦傲風一眼,欲言又止,繼而沉默了片刻,對著秦傲風說道:“傲風,若是要爭霸天下,我們父子兄弟,本身就要擰成一股繩,父親決定在洛水立陣,抵御大楚軍,我打算前往嘉門關抵御云中國的入侵,秦家軍留給父親使用,如果圣無夜想要我幫他擋住云中國就肯定要撥兵給我,而且數量不會少……”
秦傲風何等聰明,頓時就明白了,兩撇秀眉微微一皺,看著秦孤月問道:“哥,你這是希望我留在云京城里做取信于圣無夜的人質嗎?”
聽到秦傲風說起“人質”這兩個字,秦孤月的眼角也是抽動了一下,剛要解釋什么,卻聽得秦傲風已是自己開口說道:“沒事的,每個人都需要為家族付出一些什么,我會好好做一個人質的。”
秦孤月聽得秦傲風的話,眼神微微動容,只得又再提醒他說道:“說起來,你之前與臨溪王的女兒還有婚約,屬于他的準女婿,即便臨溪王府已滿門抄斬,也難保他不會對你有芥蒂。你雖然是秦家的人,但是現在圣無夜對整個秦家都持懷疑的態度,你更要謹言慎行,莫要被他抓到什么把柄知道嗎?“
秦傲風聽得秦孤月的話,淡淡一笑,已是說道:“哥,你還是幫我在圣天王朝里謀一個官職吧!”
“啊?你要入朝做官?”秦孤月聽到秦傲風的話,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隨后秦傲風的一句話,才讓秦孤月如夢初醒:“還有什么比每天都去圣無夜面前轉一圈,更讓他安心的?再說了,他在提防我,監視我,我何嘗不是也在提防他,監視他呢?”
秦孤月聽得自己弟弟的話,展顏一笑說道:“真不愧是我們秦家的男人,你還真是有膽氣,好吧,如果圣無夜真的如我所預料的,請求我為他出兵去西北抵御云中國,我就為你求一個官位來。從三品差不多了吧?”
“啊只有從三品啊!”秦傲風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從三品的官位已經是一方要塞的鎮守將軍了,而是撇撇嘴說道:“父親大人做過一品大將軍,哥哥你現在也是一品丞相,我好歹也是秦家的人,怎么樣也得弄一個二品做做吧!”
秦孤月差點就被秦傲風這句話給逗樂了:“你也不想想,你今年才多大十三歲的二品官?不說后無來者,已經前無古人了……”
“那又怎么樣?”秦傲風似乎是對自己究竟從哪一品開始做官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一般爭辯道:“哥哥你十八歲就當丞相,而且還是武將為相,不是一樣前無古人?”
“你這是存心跟我抬杠是不是?”秦孤月微微板起臉來說道:“正三品,多了也不行,你不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本身你十三歲晉升武宗已經惹眼得很了,你還想怎么樣?”
“對啊,我都這么惹眼了,還能惹眼到哪里去?再給一個二品官又不壓身!”
就在秦傲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孤月正在做著深刻的自我反省,秦戰天向來說一不二,秦孤月則跟了上官天琦硬是學了一手坑蒙拐騙的油腔滑調,不知什么時候,居然被秦傲風給偷師過去了。
“好了,從二品,再多我也不干了。”秦孤月也終于撂挑子了,“你再跟我犟,你就等著每天自己找機會去跟圣無夜請安吧!”
也不知道是秦傲風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還是秦孤月板起臉來的樣子確實怪兇的,這位本來應該當秦家家主的少年選擇了屈服。
正如秦孤月所預料的那樣,三日之后,嘉門關被攻破的消息穿回云京,圣天王朝舉國震驚。
誰也不曾想到,這些來自茫茫戈壁之后的“蠻夷”居然有這么強的戰斗力,帶信回來的使者還告訴天州王朝的君臣們,對方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只是不通教化的蠻夷,而是自成體系,而且不乏強大的修士。
在越川之上,雖然那圣騎士德邦是秦孤月偽裝的,但是一套“三圣天降臨”也是耍得有模有樣,至少讓永明陛下知道了,西北云中國里也是強大的修士的。
但是令他吃驚的是,對方居然有數量接近于百萬的大軍!誰也不曾想到,那一片茫茫戈壁后面,究竟是要多廣袤的土地才能養活出百萬的兵員來?
立刻朝中就有人進言了:“這一定是蠻夷的幻術,我廣袤天州,養活出百萬的兵員尚且不易,以蠻夷貧瘠之地,怎么可能!“
但是也有人反駁說道:“早有古籍記載,絕地荒漠之外,另成世界,為一道神靈壁障所阻隔,與天州隔絕,廣袤不亞于天州,想必這些蠻夷就是跨過了神靈壁障而來。”
聽得手下的兩撥臣子在乾坤殿上的爭論,聽在永明陛下圣無夜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撥蚊子和一撥蒼蠅一樣,“嗡嗡”地叫他煩心。
終于他忍無可忍了,猛地一拍赤金龍椅的扶手,“你們吵夠了沒有!”
“啪!”地一聲輕響,頓時乾坤殿里鴉雀無聲,從剛才的菜市場一般,變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緘默了。
“你們都吵夠了沒有?”永明陛下看著臺階之下的諸多臣子,尤其是站在第一排的岳國公高長恭和日月侯秦孤月,但是這兩人似乎都知道永明陛下的心情那是相當得不好,所以都低著頭,連目光都不與他有任何的接觸,愣是讓永明陛下的一腔怒火都撒在了他們身后的臣子身上。
“嘭”地一聲,永明陛下已是將龍椅上的一只明黃墊子用力甩在了臺階之下,看著眾人大聲說道:“你們在這里討論西夷究竟有沒有百萬大軍,有什么意義?是又怎么樣,不是又能怎么樣?朕只知道,現在嘉門關失守了,如果再不組織有力的抵抗,西夷不出半個月,就可以直接到云京城下來了!你們卻在這里空談這些鬼東西,誰能拿出退敵之策?誰可以?“
所有的人都選擇了沉默,就在這時,那名送信的使節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守備將軍段九霄在屬下來之前,說有一個人選,可以說給您聽。只是怕陛下降罪!”
“但說無妨。”永明陛下似乎對那名使者敢開口,已經感到十分寬慰了。
“段將軍保舉的人是日月侯秦孤月,他說日月侯曾經深入過云中國腹地,非常熟悉西夷的情況,并且守成持重,威望也很高,最適合坐鎮西北,主持大局。但是段將軍他是日月侯推薦給陛下的,怕陛下有結黨之虞,所以懇請您恕罪。“
秦孤月保舉段九霄,段九霄再反過來推薦秦孤月,這不是演雙簧嗎?就在所有人都這么想的時候,永明陛下卻是冷不丁地問了這樣一句話:“你先回答朕一個問題,段九霄還活著嗎?”
可以說,永明陛下的這個問題,一語中的,如果嘉門關丟了,而身為嘉門關守將的段九霄還活著,那無異于敗戰辱國,莫說想要再舉薦別人,永明陛下不降責治死他,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但是換言之,如果段九霄真的以身殉國了,那一來表示他舉薦秦孤月并無二心,二來也從側面證明,西北的戰事已經嚴苛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如果不盡快把秦孤月派出去,恐怕到時候連他都壓制不下來了。
就在秦孤月也十分想知道,段九霄的生死下落時,那名使者緩緩開口了:“回稟陛下,段將軍安然無恙!”一語落下,整個乾坤殿里,就好像是熱鍋里撒了一把鹽,整個朝堂都炸開鍋了!
“開什么玩笑,喪師辱國,嘉門關都破了,他有什么資格還活著?”
“就他這樣還想舉薦別人,真是泥人過江,自身難保,好好想想自己的境遇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嘉門關兵士也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他這個守將倒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應該徹查段九霄,看他是否有通敵之嫌!”
“不錯,這般境地了,居然還想著舉薦‘主子‘,還真是忠心啊!”
一時間,指責之聲,遍布朝堂之上,更有儒臣對著那名使者,把他當作是段九霄一般破口大罵,什么“忠孝節義”,“殺生成仁”的話如連珠一般迸了出來。
更有一些用心的人,故意禍水東引,直接把話題就引到了秦孤月的身上來。
顯然,他們想讓更多的人以為,秦孤月是一個授意部下故意制造嘉門關失守,既而唱一出雙簧,為讓自己重新掌握兵權而于國家利益,天下蒼生不顧的“奸相”。
但是他們的黃粱美夢,又一次破了。
因為接下來,那名使節又說道:“但是段將軍的夫人,段沫珺卻在嘉門關殉國了,大軍壓城,她硬是打昏了堅持要與城皆亡的段將軍,穿上了他的鎧甲,繼續指揮守城,最后壯烈戰死,連尸首都落在了西夷軍中,被當作是斬殺了天州的嘉門關守將,吊在旗桿之上示眾……”說到這里,那名使者的語氣都哽咽了起來:“等到段將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什么都晚了!”
這一段話說出來,所有剛才罵段九霄不忠不義的人,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尤其是那幾個罵得最起勁的儒臣,臉漲紅得就如同豬肝一般,憋了老半天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段九霄是想為國盡忠的,但是他星魄階的妻子,卻阻止了他,替他而死,死后連馬革裹尸都做不到,居然還被吊在旗桿上示眾。
如果這樣還去苛責段九霄夫婦沒有守住嘉門關,無異于吹毛求疵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永明陛下也不例外。
一聲嘆息,之后,永明陛下緩緩開口了:“擬詔,追封段九霄夫人,段沫珺為義節女侯,一品誥命夫人,賜黃金五百兩,白絹一千匹慰問段九霄,免其喪師辱國之罪,令其戴罪立功,早日克敵。”
“陛下如此仁義,必定可使天下歸心。”站在秦孤月對面的岳國公高長恭身體微微朝前,說了一些恭維的話。
面對岳國公的這句話,永明陛下只是苦笑了一下說道:“仁義道德,我天州視為至高,蠻夷卻嗤之以鼻,又有什么用處呢?”說到這里,他突然轉過頭來,對著秦孤月說道:“日月侯,朕聽說你早年與段九霄,段沫珺關系皆十分密切,難道你就不想主動請纓,去云中國助段九霄一臂之力嗎?”
秦孤月聽到永明陛下的話,心里暗道一聲:“正戲來了。”但是依舊臉上波瀾不驚地回答說道:“陛下,臣在等您的安排。”
“呵呵,等朕的安排?”永明陛下想了想,沉吟說道:“如今國難當頭,日月侯,朕想派你去西北前線,抵御西夷的入侵。希望你不要推辭!”
秦孤月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聽得永明陛下又開口補充道:“秦家軍戰力天下第一,云京城一戰之后,已舉世皆知,這一次多派其他的隊伍,一來你指揮起來不習慣,二來也不如你的秦家軍順手,不如就讓秦家軍去嘉門關,受你調度作戰如何?”
話音落下,秦孤月立刻就聞出了永明陛下的險惡意圖,云中國有百萬雄師,秦家軍就算全部都算上,也就五萬人,就算人人戰力超群,拼掉云中國的百萬大軍也是元氣大傷,如果拼不掉云中國的大軍,至少時間爭取到了,也消耗了對方的實力。
這是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十分地狠毒。
可以說是對段九霄舉薦秦孤月這一招,將計就計衍生出來的。
但是秦孤月本身權謀智略就絲毫不比這位天州君王遜色,再加一個老謀深算的秦戰天,機靈鬼才的秦傲風,父子兄弟三人加起來,哪里還會被永明陛下算計到?
當即秦孤月就拱手回答道:“陛下,這一件事情,恕臣實難從命!”
“嗯?”似乎是沒有想到秦孤月居然會拒絕,永明陛下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對著秦孤月說道:“日月侯,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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