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終于把周一的第二更趕出來了,不容易啊_
目標位面,1943年7月末,這是一個后世不斷被提起的日子。許多后世的專家學者,特別是外國的專家,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予以研究,但是仍然無法理解,為什么在1943年7月開始到1943年底的短短幾個月內,炎黃陜西省全境和山西省的部分地方就完成了包括公路、鐵路、工廠、村舍、小型水利、農業灌溉設施等建設和改造,用他們的話說“這不科學”,當然了后世炎黃政府的回答很簡單:“萬眾一心,其利斷金,愛信不信”!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暫時重新投向1943年7月底的陜西省和山西省西部地區玉橋村。
清晨,馬三山憑借著多年勞作養成的生物鐘,早上六點準時睜開了雙眼,拍了拍臉,彎腰下床拎著臉盆走出了帳篷,然后打水洗臉吃早點,等到七點半,勤快的陜西農民朋友,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一隊隊一列列的笑呵呵拎著農具、扛著工具走向了田間地頭。
“馬老弟,昨天睡得好嗎?”李老漢邊走邊問道。
“李老哥,睡得可香甜呢,現在渾身都是勁!”馬三山說完還舉了舉胳膊,亮了亮干瘦的肌肉。
“呵呵,太好了,有力氣才好干活,走,跟上!!”
“哎,我來了!”
半個小時后,玉橋村周邊的村邊、地里、山上和溝壑,站滿了勞作的農民,許多人揮汗如雨的賣力干著。
“李老哥,我下田干活可是把好手!”看到自己被分配到了建房組,馬三山向李老漢自我推薦道。
“呵呵,馬老弟,你往遠處看看,田地里有什么啊?”李老漢聽出了馬三山想去農田組幫忙的意思,微微一笑問道。
“田里頭?”馬三山不疑有他,舉目向村外的農田望去,只見每隔不遠處,都有一臺怪模怪樣的機器在人的擺弄下運作,發出“突突”的怪響聲。
“那東西是啥呀?”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的馬三山虛心問道。
“那是邊區政府給咱們配備的農用機器,具體叫啥名字我忘了,唉!歲數大了,記性不好。”李老漢自我調侃了一句,繼續說道,“不過,有了那些機器真省人力啊,原來五個棒小伙一天才能干完的活,現在一個人一個上午就能完成,好東西啊嘖嘖,不過就是太費油了,村里隔三差五就得派人去縣里運些汽油回來。”
“這樣啊”馬三山沒怎么聽明白,也不認識啥農用機械的,不過他聽出來一點,那就是不需要他下地幫忙干活了,所以還是很禮貌的應聲道。
“馬老弟,雖說把你分到了我這蓋房子小組,但是你可別小看蓋房子,這里面彎彎道道多著呢,你在家蓋過房嗎?”李老漢問道。
“我哪有閑錢干那個,每畝地要交七成收成作為租子,天天忙活地里的活計就干不完!”李老漢的話觸碰了馬三山的一些心事,后者搖頭說道。
“別泄氣,我們原來不也是過苦疙瘩的日子,也就是這半年,突然好轉大變樣了。等將來啊,邊區政府的軍隊光復了你老家,你就能回去過跟我們一樣子的好日子了!”李老漢拍了拍馬三山的肩膀,安慰說道:“好了,咱說正事。在我們這里,蓋房子可是件大事,我是個泥瓦匠,干了半輩子了,原來一直靠給地主家蓋房子過活,現在終于可以給自己和其他泥腿子親戚蓋房了。呵呵,說起蓋房,我們這里有句老話,叫‘屋起一半工’!”
“屋起一半工?那是啥意思?”馬三山頭一次聽到這句方言,開口問道。
“就是說蓋房子其實特別麻煩,得挑臺,打硪,抽槽,下墻腳,搭跳,砌墻,安地檻天檻,門窗門盒,樹架,上梁,釘床檐,蓋瓦,粉墻,然后回填!”說到了自己的本業,李老漢滿面紅光,不斷流的說道。
“這么麻煩?”馬三山聽得有些頭大。
“哈哈,是啊,好了,咱們邊干邊說,小順子!!快放鞭炮!”李老漢一嗓門子傳出去老遠。
“好嘞,李大爺,我都等半天了,您就瞧好吧!”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伴隨著引信被點燃,熱鬧的鞭炮聲響了起來。
“鞭炮響,小人避,大家開工上梁嘍!”李老漢看到諸事按照事前計劃順利進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下著命令,并帶頭唱了起來:
上梁正,龍脈興。
此木此梁,生得排場,
你生在何處?長在何方?
生在高高山上,長在懸巖坎上。
張郎到此不敢砍,李郎到此不敢放。
魯班到此用法術,砍下此木做棟梁。
棟梁棟梁,聽我贊揚:
你倒在何處,滾在何方?
倒在黃龍背上,滾在青龍山上。
手拿鋸子走忙忙,師傅命我裁棟梁,
彎的扭的都不要,裁得不短又不長,
兩頭裁得最相當,恰恰黃龍腰身長。
歷史上,民國時期炎黃大陸鄉間蓋房時,許多百姓認為上梁是起屋中最重要的一環,梁是全屋的根本,象征著主人龍脈旺盛不衰,故而非常重視,因而部分地區上梁時要唱《上梁歌》。
雖然王凡印刷發放了大量的簡易房屋圖紙,但是民間慣性和傳統習俗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許多人出于自己的偏好,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擅自做主修改了部分設計和風格,這是鄉間生活難以避免的。對此紅黨基層特派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太過分就算了,當然了,由于王凡的出現,蓋房子用的不再是紅磚,而是灰色的環保磚這一點大原則還是可以堅持住的。
玉橋村田間。
“二胖,快點把黑水管搬過去,注意間距,特派員和村長特意囑咐了!”
“知道了,趙二哥,不過管子上怎么那么多孔啊?”
“臭小子!你昨天開會又走神了吧,這叫噴水管,回頭水流從哪些孔里面射出來!”
“啊?為什么這樣啊,好端端的管子都弄壞了?”
“特派員昨天說了,這樣可以節約不少水,咱們這里雖然有小河,但是水也不富裕,更何況有時也斷流。”
“趙二哥,真斷流的時候有這個管子也沒有用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特派員向村長保證了,好像那些打井隊打出的叫什么機電井,連上正在建的水泵啥的,可以實現自動噴水,神奇的很!”
“真的啊,那我一會可得去瞅瞅!”
“行了,臭小子,快干活吧,一會咱們還得幫忙去修集雨水窖呢,別偷懶!”
“好的,好的!”
玉橋村村口。
“大柱子,快去告訴運輸隊的老趙,磚石不太夠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
“趙叔磚石不太夠了!”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運,大伙利索點,出發!”
“好嘞!”
“明白了,趙叔!”
山路上,玉橋村的二十多輛農用摩托三輪,“嘟嘟嘟”的開動上路了。它們越過幾座小山,順著小道,拐入了王凡修建的陜西公路交通大動脈上來。
放眼望去,整個交通大動脈上滿眼這樣的農用三輪車,“嘟嘟嘟”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不停。雖然噪音污染很大,但是對于老趙這些剛剛學會駕駛三輪車的陜西農民來說,騎在可以自己跑的車子上,那感覺就一個字——美!事后經過相關統計,僅僅1943年下半年,前前后后投入到運輸作業的農用三輪車總數就超過20萬輛,它們就像辛勤的螞蟻和蜜蜂一樣,將大批量的建設物資化整為零的運輸到數以千計的山間小村落中。
延安棗園,紅黨政府機關辦公的一間窯洞內,此時這里已經成為山陜建設的總指揮部。屋內,王凡正和周恩lai和劉少qi同志商討建設方向和速度。
“我們現在因為缺少工程技術人員和還處于戰爭期間,大型的水利工程不得不暫緩開建,只能先做好規劃,等到天下大體上太平了,再開始動工建設。”周恩lai看著大比例的陜西和山西地形圖,比劃著說道。
“周伯伯,放心吧,我把后世所有省市的大型水利工程,它們的地點位置都整理標注了下來,等戰爭結束正式建國后,由專家根據實際情況評估輕重緩急,再逐一安排。”王凡接話道。
“不錯,現在我們要先把鄉間的交通改造好,讓山里山外,省里省外都能夠溝通交流。”劉少qi說道。
“對,我那邊90年代有句話,叫‘要想富先修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王凡點了一下頭,插話道。
“王凡啊,你根據后世經驗提出的‘三化(林網化、排灌化、園林化)和六配套(井、渠、林、路、電、排)’很實用,很完備,只是我們現在人才不足,恐怕執行起來的實際效果和預想的會有較大差距。”周恩lai翻了翻王凡打印的資料,嘆了口氣說道。
“周伯伯,沒關系,咱們較主位面的歷史已經早動手很多年了,終歸是利大于弊的。現在咱們先把水平梯田,打壩淤地,打井建窖,發展小塊水地和節水灌溉這塊做好,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等真正建國后再一點點完善。”王凡安慰道。
“沒錯,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咱們慢慢來,欲速則不達嘛!”劉少qi肯定道,“不過這個‘三北防護林’不能拖,至少先把陜西和山西這塊建立起來,“根據資料,主位面最后建成了總長1500km,面積175萬畝的長城、北緣、靈榆、環山四條大型防風固沙林帶;在沙漠腹地營造出萬畝以上固沙林160多塊,固定流沙600多萬畝;灘、川、原、澗受風沙危害的140萬畝農田全部實現林網化。林草面積1460萬畝,植被覆蓋率由建國時的1.8上升為39.8。這個真好啊,踏踏實實地為子孫后代謀福利,我們現在人力富余,可以組織超過300萬人進行植樹植草運動,相信不久就會產生效果。”
“劉伯伯,防沙造林植草那個我不擔心,只要投入了足夠的人力、資源和時間,種下了的樹草終歸會長高長大。”王凡聽到劉少qi提及治沙工程,突然想到了一點,繼續說道:“我倒是比較擔心植樹運動結束后的養護和濫采濫伐。后世好不容易取得的這些成果,因為邊區百姓收入低,不少人就去砍伐防沙林作為取火用的燒柴,將好不容易取得的人進沙退局面破壞,所以造林很重要,維護更重要!”
“恩,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回頭商量下,看怎么解決,對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也談不上什么好主意,不過咱們的傷殘軍人退役后,安置也是個大問題,不如我們成立個退役傷殘軍人農場如何?讓他們一邊在美麗的大自然中安度余生,一邊手持槍支保護林場草場,你們看這思路靠譜嗎?”
“可以,我覺得可以。”周恩lai剛想繼續說話,突然一名士兵跑進來,說道:“報告!主席在小禮堂,請幾位首長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