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徐珠賢和允兒兩個小家伙翹首期盼著放學,總感覺今天的時間過得好慢,然后一放學兩人便牽著小手,踏著小碎步跑了回家。
扔下書包,急急忙忙地打開電視,緊張兮兮地盯著屏幕,一臉期待。
“小珠賢、允兒……”見著兩人焦急的模樣,徐媽媽走了過來,問道:“兩個小丫頭,今天怎么了,這么著急?”
“媽媽,韓彬哥哥說了,今天他會出現在這里。”徐珠賢睜著明亮的眼睛,說著還指了指電視。
“是啊,徐姨,oppa騙了我好幾次了,他說這次肯定不會在騙人了。”允兒鼓著臉頰,一臉委屈,卻不停地點著頭,相信著韓彬所說的話。
“好吧,那媽媽也跟著你們一起看,你家韓彬哥哥一定會出來的。”徐媽媽微笑著盤坐在地上,親昵攬著兩個小女孩。
待一會兒后,《人氣歌謠》的節目緩慢地進行,畫面不斷切換,卻總是沒見到韓彬的身影,允兒就有些坐不住了。
“小珠賢,都很久了,oppa怎么還沒出來?”允兒不安地問道,看來是被韓彬騙多了,有些怕了。
眼睛一眨不眨,徐珠賢仍是一臉認真地盯著電視屏幕,像是小大人似,語氣淡定:“允兒姐姐,哥哥說過的話,就是真的,等會一定會出來的。”她點著頭,一副‘一定這樣’的表情。
“別著急,等一下就好了。”徐媽媽安慰著說道。
“好啦,人家只是擔心嘛,都怪oppa,總是騙人。”撅著嘴唇,允兒再次恢復安靜地模樣。話雖如此,但她還是一臉期盼的表情。
突然,屏幕上出現了一群人推擠著一個大男孩,并伴隨著陣陣熱烈的吶喊和掌聲。而徐珠賢和允兒不由露出一個笑容,小臉笑得跟綻開的花骨朵也似。
“媽媽,是韓彬哥哥耶。”徐珠賢指著屏幕,高興地說道。
“oppa好帥啊!”允兒臉蛋羞紅,拉著徐珠賢的胳膊,一頭扎進她的懷里不停地蹭著,害得徐珠賢紅著臉顯得有些后怕。
徐媽媽見著兩人扭捏抱成一團,微微一笑。兩個小孩子純真的友情,像鮮艷的小花兒一樣,平平淡淡卻飄著一股清香。
十幾分鐘過后,剛剛嘻玩的場景卻是另一番場面,徐珠賢攥著衣角,別過頭去,將腦袋埋在媽媽懷里,眼淚汪汪,哭得很傷心。
允兒也是哭得梨花帶雨,咬著嘴唇,像是被拋棄的小貓咪般哽咽著,攬著徐珠賢小小的身子,傷心地抽泣。
屏幕上暗淡的舞臺燈光,如同深邃夜空投下的一縷余光,瑩瑩淡淡,沒有舞臺特有的炫目迷醉,安靜的氣氛渲染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那張熟悉的臉上表現出說不出的心疼。
閉著眼睛,顫著手使勁握著,那緊緊握著的模樣像是攥住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也似,舍不得放手,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仿佛耳畔的輕聲細語。
可那憂傷的模樣,卻讓人心頭一揪,揪心的心酸。
“媽媽,韓彬哥哥他……”徐珠賢拉著徐媽媽的手,不敢再看向電視屏幕,抽泣著將腦袋藏在媽媽懷里。
“小珠賢,乖乖,別哭。”徐媽媽見著韓彬用著感情演繹著歌曲,心里也是莫名地傷感。韓彬這孩子的傷痛,沒人能懂,盡管她努力地給他們母親般的溫暖,可她卻知道,那孩子心中,已將近一片死灰。
“徐姨,見著oppa那模樣,我的心好像要碎了,怎么辦?”允兒拉著徐媽媽的衣角,淚痕花了小臉,一臉懇求地問道。
怎么辦?我也不知道。徐媽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失神地看著電視屏幕,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半響后,現場響起一陣陣響亮的掌聲和呼喊,充滿愛心的吶喊讓徐珠賢和允兒好奇地抬起頭,見著屏幕上的韓彬悄悄地擺弄著小指頭,頓時,兩人破涕而笑。
“嘻嘻……oppa沒騙人。”允兒用著手背擦著小臉,嘴角綻開,靈動似小鹿般的眼睛下方兩條撒嬌肉很是明顯,拉著徐珠賢,說道:“小珠賢,oppa說他看到我們了。”
“允兒姐姐,我知道。”徐珠賢眼睛微微浮腫,點著頭,說道:“我們也要告訴韓彬哥哥。”
兩人舉著白嫩嫩的小手,眨著眼睛,跟打招呼也似的動作,小指頭輕微抖動著,和韓彬所做出的動作一模一樣。
小時候,徐珠賢和允兒便很喜歡這種小孩子的游戲,站著遠遠地望著韓彬,舉著小手,做著這小孩子才能懂的暗語。
‘我看見你了,韓彬哥哥。’這就是這動作的含義。
后來,韓彬也跟著她們玩起這幼稚的游戲,躲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跟著她們‘打招呼’,等著她們的回應。
徐媽媽籠罩著愁緒的臉上緩了緩,摸著兩個小丫頭的腦袋,露出釋然的微笑。無論你有多么的痛,至少你還有她們。
想著想著,徐媽媽下意識轉過頭去,望著那房門緊閉的臥室。
同一時間,S.M公司許多練習室都圍坐著一層層練習生,昂著腦袋崇拜地看著屏幕上的身影,那是他們仰慕佩服和為之奮斗的目標。
而見到這一幕的教課老師無奈地搖了搖頭,板著臉色勸說無效后,也是跟著站在后方靜靜地看著,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個孩子啊!他們幾乎看著他成長,一幕幕勤奮努力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秀妍,韓彬老師唱著這歌時,聽得我都哭了,那眼神好憂傷。”金孝淵吸了吸鼻子,說道。自韓彬教導她舞蹈那一天起,她便將韓彬當成老師。
“是啊,比童話故事里的王子還要悲傷,而且還要更帥。”崔秀英點頭附和著。
呆呆地盯著屏幕,也不知道是放空發呆還是另有所思,鄭秀妍嘴巴微微張著,薄薄地嘴唇下意識地抿著,眼里滿滿是那道身影。
“到現在,我還是一點都不了解他。”鄭秀妍頹喪地低下頭,沒有言語。
金孝淵和崔秀英兩人面面相覷,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在她們眼里,鄭秀妍一直是很安靜地性格,面相有點清冷,笑起來卻很溫暖,但很少有這般沮喪的模樣。
《人氣歌謠》現場,人聲鼎沸,但卻沒有熱烈的氣氛,反而縈繞著一股濃濃的感動,清晰的呼喊聲重復地吶喊著‘韓彬,我們愛你’、‘不要悲傷’的支援聲。
“謝謝你們。”韓彬再一次鞠躬道謝,看著現場的反應,他感覺,他好像成功了。
“一年后……真是一首非常好聽的歌。”安七炫三名主持人贊賞著走了上來,臉上還殘留著震撼的余韻。
沒錯,就是震撼!韓彬給他們的驚訝,來得如此意外和強烈,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韓彬的成長和驚艷,讓他們早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站在舞臺上璀璨,臺下一片歡呼,萬人敬仰。
不過,現在好像已經和想象的差不多了。
“不過,韓彬的舞臺……”申彗星裝作一臉遺憾的模樣,BADA和安七炫也緊跟著搖頭嘆息。
可還沒待他們幾人渲染出現場的遺憾氣氛,現場的觀眾猛地站了起來,揮舞著熒光棒,吶喊著。
“安可,安可。”他們強烈地要求著那個混合眼淚與喜悅的舞臺。
見著反應,許多打歌的歌手不禁苦笑,目光中充滿驚艷與羨慕,看著剛出道的新人——韓彬。
安可舞臺,那是觀眾的一眾認可和展現人氣的肯定,也是一位的獎賞。
“呵呵……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心急。”BADA微笑著揚揚手,視線轉向韓彬,說道:“他還有舞臺,你們期待的舞臺,歡迎韓彬……還有S.M家族。”
eback舞臺,瘋狂應援炫目舞臺,也是安可舞臺,送給你們。”安七炫三人平伸出手,指著舞臺的后方。
那里,S.M家族的人緩緩走來,H.O.T、神話還有S.E.S。
頓時,現場如同炸了天,雷鳴般的聲響不絕于耳。
“佑赫哥、珉宇哥、柳真姐……你們……”韓彬見著慢慢走近的眾人,心情難以平復,斷斷續續地說著,心里流動著一種情緒,那是感動。
驚喜,這便是給我的驚喜嗎?
他終于知道了臨上舞臺時,張佑赫等人為何神秘兮兮,他到此時也明白了:為什么偶然間偷偷看到了他們暗地里練著舞蹈,那是他的出道舞曲。
他們很忙,有著趕不完的通告,他們很累,可是他們還是拖著疲乏的身體,努力地練著舞蹈。
因為他是他們的弟弟!
“嚇著了吧!我就知道到時你會這表情,不過,小彬的歌真的很好聽。”金柳真笑嘻嘻地拍著呆滯的韓彬的肩膀。
“別愣了,今天可是你的出道舞臺,觀眾還等著呢。”李珉宇笑著推著韓彬,張佑赫冷淡的臉上也是浮現笑容。
“《DayByDay》——S.M家族。”音落,緊接著響起伴奏音樂,偏快柔和的節奏,配合著令人震撼的陣容,霎時,掀起一股歡呼的聲潮。
輕快的音樂,熱鬧的舞臺,還有韓彬笑著淺唱的低音,現場一片喧天的熱烈。
某一處,李秀滿咧了咧嘴,笑容滿面,而導播室里,《人氣歌謠》的總PD的表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