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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瀟灑走一朝”的打賞,所有人,圣誕快樂(__)……
“哈哈,算你這女人識相,沒有騙我,不過本來以為有個千兒八百萬的,居然只有三百萬,你這女人也夠能花的,是不是包養小白臉了?”
在門打開,看清了來人的那一刻,除了再次又本能繃緊的神經之外,戴之心里沒由來的被失望給淹沒了。
怎么會失望呢……
難道她潛意識里,會希望有人來救她?
左天奕,還是赫連東?
戴之在心里自嘲似地笑了笑,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怎么會有人知道她遇到了危險,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這個地方呢。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堅強,小時候左天奕被壞孩子欺負時她都會挺身而出,沒有人跟自己玩,大家都笑自己,她也從來不偷偷躲起來哭,高中的時候更是充當保護傘的角色保護當時還叫喬璐的赫連靜,因為她從小就沒有媽媽疼愛,老爸也從不溺愛她,她一直都獨立而堅強,而人生發生了聚變又神奇似地有了異能之后,她更是堅信這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就像現在,能救她的,也只能是自己。
難道還異想天開的以為奢望會在這種時候有白馬王子從天而降么……
白馬王子,童話而已。
這么想著,戴之也不再胡思亂想,連忙對那劫匪說,“我哪敢騙你啊,你無非是求財而已,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報警!”
她手里的繩子在那劫匪進門的一瞬間被自己好不容易割斷了,為了不被他發現什么異樣,她盡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讓他察覺到任何不對勁,手也如剛才一樣擺在后面。
可是下一秒,她又擔心起來,若是他真的決定放了自己,過來幫自己松綁的時候,豈不是就會發現她自己把繩子給割斷了?這樣,會不會反而惹惱了他……
不過事實證明戴之太天真了。
他根本就沒有放她的打算。
那劫匪還是戴著口罩,緩緩的移步靠近戴之,表情突然變得詭異,似乎是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讓戴之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小說我愛
戴之渾身的汗毛也跟著繃緊了,背在后面的手努力的松開繩子,那之前割斷繩子的鐵質折凳如今成了她孤注一擲的護身符——如果他起了歹心,要傷害她的話,她肯定會用盡權全力跟他拼了,人在絕望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戴之按兵不動,不到最后時刻,她不愿意這么孤注一擲,因為到最后,可能是,魚死網破的結局。
那劫匪靠近她,戴之本能的往后退,退無可退,那男人卻突然蹲了下來,一雙裸露在外面的眼睛帶著猥褻的目光,驀地,他從懷里掏出那把明亮得晃眼的匕首……
戴之心下一寒,恐懼得瞪大了瞳孔,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大……大哥,你……你求財而已,不會要了我的命吧……你不相信我嗎?我發誓,絕對不會報警……”
她不會這么倒霉吧,不過是一般的打劫而已,還不至于要撕票吧,而且她都沒看到他的樣子,就算報了警也沒用啊,他一開始就如此小心謹慎,沒有讓她看到他的臉,不就是打算拿到銀行卡密碼之后就放了她的么?、
難道,她今天,要死在這里么……
戴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覺得死亡是那么的可怕。
以前在赫連東朋友的公寓里,戴之曾經“死”過一次,沈峰差點錯手殺了她,不過她卻大難不死,鮮血滴進雙魚慶豐玉佩之中,得到了神奇的能力。
可是這一次呢,難道她真的躲不過必死的命運么?
她不想死啊!既然老天可憐她,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還讓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什么又要再收回去呢?
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人生才正要精彩,她才二十一歲,還想找到那美麗的彩色翡翠,福祿壽、五彩晶瑩、血色紅翡……
馬嬸一家人還等著她照顧,她才剛跟赫連靜重逢,她還沒幫助舒雅治好習慣性流產幫她懷上孩子彌補這一生的遺憾,她還沒有跟舒離洛把酒言歡大戰三百六十個回合,她還沒有……談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愛,還不知道被心愛的人疼愛的滋味……
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
戴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么害怕過,原來死亡是真的如此可怕。
那劫匪看見她怕得臉色慘白,驀地笑了起來,
“哈哈,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們出來混的,也是有江湖道義的,錢都到手了,就自然會放人。”
戴之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正準備說感謝的話,卻聽到他又說,
“不過嘛……”他把那把刀的刀背輕輕的在戴之的臉上摩挲了一下,眼神帶著嗜血的光芒,“我們收了人家的錢,自然也要幫人家辦事的不是?”
戴之的腦袋突然嗡了一下。
這是什么情況?
收了人家的錢?
就是說,他是受人指使?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本來以為是單純的打劫,因為自己一夜暴富惹來了亡命之徒的為非作歹,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不是她所認為的那么簡單。
是誰要加害于她?她跟誰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讓對方不惜買兇來對付自己?
劫匪察覺到戴之表情的變化,也似乎知道是在意料之中,奸笑了兩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肯定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別人。”
戴之突然冷笑了一聲,笑容凄苦而冰涼,“你的雇主,要你殺了我么?”
這世界太黑暗,遠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簡單,自從有了異能之后,接觸古玩,不可避免會得罪人,比方說上次那個官窯鑒賞交流會上拿那個高防的官窯來騙我們中國人錢的英國人格林,近一點的,自然是上次不忍心看見那個出租車王師傅被人騙而出手,用了一點計策害別人損失了一百多萬的方麻子。
還有最近開始賭石,她也算是間接害周扒皮賭垮了一塊幾百萬毛料的罪魁禍首,當然,最恨她的,當然是前兩天才跳進她精心布置的陷阱二損失慘重氣得當場暈倒的姚大暴發戶了……
那一次她雖然得償所愿的報了仇,可是卻沒有想過之后的后果。
她也知道,接觸這一行,不可避免的會得罪人,所以也在想著怎么在賺錢之余,能夠讓自己的人生安全得到保障。
那匪徒用刀在她臉上拍了拍,冰涼的刀面,仿佛戴著刺骨的冰冷,
“自然不是殺了你,而是……讓我在你臉上……劃一刀。”
他頓了頓,眼神中戴著變態的笑容,“看來人家真的很恨你啊,要讓你毀容,不過……這么漂亮的臉蛋,劃上一刀,真的挺可惜的呢……”
戴之的瞳孔驀地放大,連忙慌亂的道,“大哥,別人出多少錢,我給雙倍,求你放過我吧……”
戴之的聲音里帶了哭腔,她不知道誰那么恨她,要毀了她的容,可是但凡是個女人,都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臉被毀容的吧,那真正是生不如死的報復……她好不容易因為異能才慢慢變得好看起來,難道要這么就毀了么?
劫匪聽到這里,頓了頓,似乎考慮了一下,繼而懷疑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做完這一筆我就遠走高飛了,我不能冒這個險!”
戴之還準備說什么,那劫匪心一狠,拿著到的手一轉,便生生的用刀在還毫無準備的戴之臉上用力劃下一刀……
那一刻,戴之只覺得整個世界天昏地暗,鉆心似地疼痛感無孔不入的朝著她涌過來,冰冷的刀鋒刺入肉里,皮開肉綻的感覺清清楚楚的淹沒著她,溫熱的鮮血頓時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戴之懵了半秒鐘,哪里還記得那用來跟劫匪拼命的折凳,瘋了一樣的松開雙手上的繩子,想要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卻又疼的不敢去觸碰……
真的……毀容了……
戴之瘋了似地尖叫起來,聲音尖銳而凄厲,戴著讓人絕望的悲傷與恐懼,直直的傳進人的心底最深處。
在生理的疼痛感和心里的絕望感讓她難以承受的幾乎暈厥過去時,那破舊的鐵皮門,在此刻被一股大力狠狠的踢開。
那道她期待過無數次能夠出現來救她人的臉的門,此刻終于打開了,而門口那張她萬萬沒想過卻也曾經在她腦子里一閃而過的臉,布滿了心痛,帶著怪獸一樣的憤怒眼神,嘶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朝著戴之跑過來……
那一刻,戴之殘存的微弱意識,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是做夢么?
他怎么會來,他……真的來了?
就算是做夢,她也是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再也無法堅強了。
那一刻,戴之二十一年來第一次的肆無忌憚的軟弱起來,不顧一切的抱著那個朝著他奔過來的人,撲進他的懷里,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在她被擄來這里的要一個人面對劫匪的時候她沒有哭過,在好幾次害怕得連呼吸都不敢的時候她沒有哭過,就連在被劃破臉的時候,她都強忍著沒哭出來,可是在撲進他的懷里的時候,戴之終于再也無法堅強了。
赫連東,真的……就是白馬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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