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和紅綢兒還在敘話。如果是兩個男人睡在一起,無非是說說女人的事,兩個女人睡在一起也不過拉些家長里短。但是一男一女睡一屋,況且又都是鮮花初綻,青春年少的,自然別又一番風光。
紅綢兒不見猶可,一見表哥胯下藏的那物,既雄壯又威猛,比她所見的那個不知要強過多少倍。她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里跟著狂跳不止,剛才還有一絲睡意,這陣則精神抖擻,磕睡蟲兒統統溜到爪洼國里去了。她無話找話,問道:
“皇宮里太監都像你這樣嗎?”
“都像我這樣還不亂了套了!”小太監噗哧一笑。
“那怎么就你有呢?”
“這我就說不上了,反正是全宮就我一個,連皇上都是廢物。”
“皇上也是太監嗎?”
“皇上怎么可能是太監呢?皇上是怕別的男人搞了他的女人,才把宮中所有使喚的男人都變成太監。”
“你不是說皇上也是廢物的嗎?”
“那是老天爺對他們這些人的懲罰,誰讓他們把人家好好的男人割了家什,也讓他們自己做一回太監嘗嘗滋味。”
“那宮中那些女人怎么辦?一個皇上還是個聾子的耳朵。”
“不是還有我嗎?”
“天哪!那么多女人你能搞得過來?聽說皇宮里有好些好些女人哩!”
“有肉不吃豆腐,傻瓜才會把自己撐死!”
“哥,我想和你……”綢兒忽然蒙住臉頰。
“不行,”小太監吃了一驚,他根本上就沒有往那里去想,因而推諉說,“我倆干了那事,姑媽知道了還不把我罵死。”
“才不呢!那個老畜牲糟蹋了我好多回,我娘都裝作沒看見。”
“你是說你繼爹?”
“除了他還有誰?”
“怎么會這樣呢?幸虧沒懷上小娃娃。”
“怎么沒有?都幾個了,我娘教我用筷子搗沒了。”
“連這個姑媽也教你?”
“她不明說。見我肚子鼓起來了,就在吃飯的時候裝作講故事一樣,說誰家誰家的媳婦懷了孕,不想要,自己用筷子偷偷那個了。”
“真是一對老混蛋!”
“哥,你幫我逃出這個火坑吧!我知道你不會娶我,只要你帶我出去,隨便找家男人嫁了就行。”
“你不是說你已有了婆家,還讓我教你流紅的事嗎?”
“不說這些了。像我這樣子,好人家誰要我,那個男人是啞巴,而且還是個丑八怪。”
小太監心里一怔:一個好好的女孩就這樣完了!一個人在青少年的時候完全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像他,還不是小小的年紀就被人送去做了太監。全天下的人好像都在罵太監,似乎所有的太監都不是人,但是人們也不想想,哪個人自愿把自己割成太監?自古以來太監當忠臣的不多,究竟原因還是報復心理,你讓他斷子絕孫,他讓你不得好報,江山易主!剛才他對這個表妹還有些膩歪心理,這陣則是充滿同情和憐愛,一種愛莫能助的無奈。他能把表妹帶走嗎,姑媽的脾氣,還不殺了他?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這位可憐的表妹,大不了再奉獻一次。在宮中好多時候他都是這樣做的,人家把他當成了工具,他則把這項工作當成是義務勞動。然而這一次和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他是心甘情愿的,他要讓表妹嘗受一次做完美女人的真實感覺。他說:
“表妹,把你給我吧!”
“哥,你嫌棄我嗎?”女孩天真的問。
“不。”小太監搖搖頭。
“你要嫌棄我就算了,我很臟的。”綢兒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小太監。
“不,我不嫌棄,我也想要你了。”小太監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那,那就來吧!”
綢子看樣子有些猶豫,但能讓人感覺得到,她很愿意接受,換句話說,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小太監重復著一千遍一萬遍那種亙古就有的愛方式(以下刪去一百八十一字)。
綢兒滿心歡喜地說:“哥,我知足了,這一輩子沒白活,死了也值了。”
“說什么話,這么年輕,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小太監斥道。
“哥,房子著火了!快穿衣裳,我去開門。”
小太監從表妹身上爬起來,猛抬頭看見整個房頂都在燃燒。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火就燒起來了呢?這火燒得太邪乎。小太監顧不得多想,急忙找衣裳,衣裳沒找到,胡亂摸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綢兒光身子下地去開門,拉了幾下沒拉動,她回過頭來對著小太監喊了一聲“門在外頭被鎖上了”,接著又發瘋般地開始喊爹叫娘。
外面靜悄悄的,一點人聲都沒有,只有大火在更加猛烈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