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逍遙  第069章 主意已定

類別: 都市 | 官道逍遙 | 隱士記憶   作者:隱士記憶  書名:官道逍遙  更新時間:2013-04-16
 
李響一進門,龍佩賢劈頭就問,他對一個科級干部可不會客氣,他聲音本就大,由于氣憤,他的聲音又高了一個八度。

李響在路上就有所準備,他淡定地說:“破壞選舉?代表根據他們的意愿選舉,定性為破壞?”

龍佩賢語塞。

但他不是劉昆億,他“嘿嘿”一聲冷笑,說:“代表們根據他們的意愿選舉,那是民主,代表的民主,依法得到保護,我們要充分發揮他們的民主。可是,誰想借著民主的幌子,來破壞選舉,或者,干預正常選舉,國法不容!黨紀不容!我龍佩賢就不答應!”

他這話冷冰冰的一股蕭殺之氣。龍佩賢眼睛凝視著李響,眼中有股戾氣,有股跋扈的強橫。

李響突然熱血直往頭上沖,一股熱流隨即傳遍全身。他突然平靜得很,腦子里清醒而又思潮如涌。

他淡淡地說,縣長大人對我這么個人物,用得著這么個威勢嗎?首先,鼓動代表破壞選舉,這大帽子扣在我頭上,請領導先弄清楚事實。剛才,齊凡找過我,劉翰清也找過我,都說了同樣的話。現在我第三次解釋,我沒有鼓動任何人破壞選舉!

“我沒有鼓動任何人破壞選舉!”

李響再說了一遍。但是,李響說的第二遍,龍佩賢聽起來覺得特別的刺耳。他凝視了李響片刻,高大的身軀緩緩轉過身,向李響走過來。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龍佩賢說。

“知道!龍佩賢代縣長。”

龍佩賢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這么稱呼他。“代”,只有會議上的那種正式場合時采用的詞,他竟然敢這樣侮辱堂堂縣太爺?

“李響,好,你有種!”終于,龍佩賢緩過了氣。

“請問,龍佩賢代縣長,有種是褒義,還是貶義詞?”李響已經改變了主意,他不會在龍佩賢面前屈服的,因為,再怎么委曲求全都是枉然。李響注定是龍佩賢跋扈的對象,是他強權的犧牲品。所以,他決定讓龍佩賢知道,梅州并不是他為所欲為的地方。

龍佩賢看著這個好斗的年輕小伙子,突然心里有些發悚,穿鞋的怕赤腳的,顛撲不破的真理啊。但是,要說龍佩賢對李響怕了,那也太夸張,他要捏死一個科級干部,太簡單了。

不過,龍佩賢不會沒理性地一味指責李響,先穩住他,過了選舉關今后再收拾,怎么收拾都行。所以,他立即轉變態度,和藹地說,我聽有人說你在鼓動代表投劉有才的反對票,讓劉睿當選,想落實一下。當然,我也知道這肯定是謠言,你李響政治覺悟很高,組織紀律性很強,沒必要懷疑。但是,有人造謠,我們不得不重視呀。我叫你來,就是給你一個政治任務。我想,你不會完不成任務吧?

李響不會傻乎乎一味地意氣行事,他見龍佩賢軟了,也改變了態度,嘴里說,我努力吧。可他心理卻說,我會去阻止別人的攪局?別想!老子被你剛才那一吼,終于被你吼明白了,攪!就是攪!攪你個天翻地覆。我想看看,到時你龍佩賢怎么個尷尬相。

李響打定了主意,他根本就不打算阻止別人起哄了,即使是出現選舉失敗,天不會塌下來,只要天不塌下來,就沒有什么大不得了的事。

從龍佩賢房間里出來,李響突然心情爽朗了許多,他有一個全新的想法,一是,他準備讓龍佩賢在選舉時心情變得很糟,二是,讓劉睿去爭一爭又有何妨?差額被選上的又不是沒見過,說不定劉睿官運不錯,被選上了也說不準。

雖然這樣會對劉翰清造成影響,但是,指望江都的領導們本就沒希望,又何必活得這么辛苦呢?

打一打龍佩賢的氣焰是正著。

李響找到了劉睿。

他按照劉翰清的意思規勸劉睿,說劉睿你就別知心妄想了吧。起先,劉睿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爭辯自己絕對沒這意思,但后來,他漸漸發現,李響哪是規勸他?他的話語,明顯有慫恿的味道。什么人生在世,有機會拼不拼,那是傻!什么陪選,為他人作嫁衣裳,那是男人做的事嗎?他還說,丁啟軍,憑啥他當了幾年的財政局長,得足了好處,還非讓他再得好處不可呢?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嘛,當財政局長的夠了,還讓他當更大的官!還有,那個劉有才,不就是服侍了幾年縣長嗎?難道服侍了縣長就得給他當副縣長?那人家李蓮英服侍慈禧太后,也沒見就升他為丞相啊。

劉睿越聽越不像話,問李響,你這不是要我去競選嗎?

李響說,我說了嗎?我沒說啊,我說你別動員別人投你的票,明明是這么說的,你怎么說我慫恿了你呢?

劉睿聽懂了,他知道了李響的意思。他也知道,劉翰清自身難保,未來的事不靠譜,這次上去了就上去了,雖然會有一段艱難的日子過,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江都市又不由蘇瑜、曾鞏干一輩子。所以,李響這番話,劉睿熱血直往頭頂沖,恨不得馬上就和劉有才、丁啟軍血拼一場。

忙了一天,李響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洗著,他突然想起汪溪漾老師說過,今晚她會過來找他,李響趕緊加快速度,生怕汪溪漾此時敲門。

“篤篤”

果然有人在敲門,李響心里著急,一個趔趄,腳下一滑,“噗通!”接著就是“哎喲!”痛苦的哼哼。

李響摔倒在浴缸邊上,腰背頂在浴缸邊,痛得眼淚直流。

“你奶奶的汪溪漾,早不來,遲不來,偏偏老子洗澡你來了,這下好,變殘廢了,幸虧沒有擱著那命根子,要不真出人命了。”半天,李響穿好了衣褲,忍著痛,把門打開。

“你?”

李響真的是欲哭無淚,哪里是汪溪漾?來人是丁啟軍。

“丁局長啊,請進!”

李響心里罵著,你奶奶的,你是老子克星啊?人都沒見到你,你就害得我只剩半條命了,現在這腰背都直不起了,還不是有沒有骨折。

“咦,李主任,你怎么啦?”丁啟軍問。

“痛,摔了一跤。”

“哎呀,快打120,到醫院看看。”

“別打了,沒事,洗澡擱了一下。”

“哦,沒事就好。”

“丁局長有何貴干啊?”

“沒——沒事,坐坐,隨便坐坐,看看您老弟。”

李響心里罵道,坐你奶奶!你在這里坐,等會有人來,你在這里多不方便啊。可是,他又不好要人家走,只好一邊忍著痛,一邊和丁啟軍聊。丁啟軍似乎是個智商低下的人,他根本就沒準備走,好像準備坐到地老天荒。正當李響以為不用暴力趕他不走的時候,丁啟軍突然從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塞在李響的衣袋了。

“請李主任幫忙,一點小意思請收下。”

李響愣了,這是哪門子的事?賄選?不會吧,只聽說過,沒見識過。李響因為腰背痛得厲害,沒法子推掉信封,他估計,里面應該是五千塊。

“丁局長,這——這怎么行?我又不是代表。”李響說。

“您不是代表,但您比代表更有作用。李主任,請您別推辭了,今后感謝您的機會多得是,我丁某人不是過河拆橋的人,知道感恩!”

他說完,不容李響多說,起身就走,出門時回過頭說,“拜托拜托,下次請李主任到望仙橋泡溫泉去。”

這家伙又以美色拖李響下水。望仙橋泡溫泉有兩種泡法,一種是干泡,就是普通的洗溫泉,還有種是有小姐陪浴的,那就是丁啟軍所說的泡溫泉。

丁啟軍走了,李響數了數錢,哪是五千?一萬整數!

他娘的,財政局長真有錢啊,出手就是萬數。

“篤篤篤。”又有人敲門。李響想,不會是劉有才又來行賄吧?李響一看門,汪溪漾!

“哎呀,你怎么啦?”汪溪漾驚問。

李響按著腰,一副痛苦的表情。他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受傷的經過。只好說沒事沒事,不小心滑了一下。

汪溪漾本就一副菩薩心腸,忙說,去醫院看看吧。李響好說歹說才打消了她打120的念頭。可是,這娘們堅持要看看傷情,李響羞答答地掀開后面的衣服給她看。

“哎呀,不行呃,都青了一大塊,做做冷敷才行。我到外面弄些雪來,給你敷敷。”

“下雪了?”

“是,好大的雪。我去下就來。”

“別!別!沒事的。”

李響想,你汪溪漾老師純真,可人家不一定純真,見到你從我房間進進出出的,人家會說我李響不正經。李響又想,自己正經嗎?正經,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正經。不過,心里似乎有些不正經了,特別是見到你汪老師以后,就有點想犯罪的沖動了。證據,就是背上的傷。現在還痛著呢!

汪溪漾有點不懂事,她堅持出去了,她說有傷現在不積極治療,今后老了就會犯老病,后悔就來不及了。

不一會,汪溪漾就端了一小盆雪進來,說,李主任,你躺在床上,我幫你敷傷。

李響心里一顫,一股暖流串騙全身。

無恥,真無恥。李響暗暗罵自己,因為,此時他竟然無恥地有股男人的沖動。

李響乖乖地躺下,俯臥——多虧俯臥,要不生理反應就被汪溪漾發現了,那不羞死人?

汪溪漾掀開李響的衣服,發現褲頭下也紅了,把褲子也扒下了一節。李響估計臀部露了一小半了,突然羞臊起來。

一股冰冷的雪敷在李響的背部,冷得刺骨,但痛疼很快就減輕了許多,舒服很多了。汪溪漾老師的手輕柔、柔軟。

李響渴望這雙柔軟的手。

可是,汪溪漾的手絕不是為了撫摸李響,她只是讓雪水別流到床單上,才觸摸到李響的身體。

李響偏偏就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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