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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心里哼了一聲,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這女人大膽得簡直要對李響強暴。李響不能得罪這女人,只好說,早就被你燒焦了。女人說,你撒謊,你正眼也沒瞧過我。李響趕緊說,我能瞧你?沒瞧你,我就已經受不了了,再瞧你,我不死得早嗎?怎么死的早呢?女人問。李響說,一來,我早就被你燒得那個什么火呀欲呀熊熊大火了,再瞧你就被燒成骨灰了。二來,你男人,手持鳥銃,山上山下打黃鼠狼,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死了都做了黃鼠狼。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說:“好吧,你縣長,我不敢奢望,你要女人有的是,我村婦民女你也看不上。好吧,我告訴你吧,我男人在找溫少云,我把他藏起來了,藏在鄰村。”
“你把一個大活人藏起來了?”李響不解地問。
“是呀,他受了傷,骨頭斷了,在一個土郎中家住院治療。”
李響痛苦地哼了一聲,你溫少云啊溫少云,玩吧,玩出名堂出來了吧,估計你也就玩了一次,就把骨頭玩斷了,再玩,你非把命丟進去不可。
知道了溫少云在哪就好辦了,李響不著急,他先把這里的事處理好在偷偷去瞧瞧溫少云。
李響準備召開全村人參加的動員大會。
很多年沒開這種大會了,年紀大點的記得,很多年前開過批斗大會,自那以后,基本上就沒再開什么大會了。
這晚,原小學門口草坪上臨時搭建了一個臺子,算是主席臺。
馬巒山村全村兩千三百多人,對李響早就敬仰加崇拜。這幾天,李響各家各戶串門聊天做工作,他們對李響更加是崇拜至極,通知說今晚要開大會,全村老老少少都早早吃完晚飯,來學校草坪里等候開會。
可是,就在李響吃晚飯出門時,出事了。
顧百樂和他老婆吵了起來。
“不準你去!”顧百樂低聲吼道。
“為什么?”他老婆問。
“你喜歡李響。”
“胡說!”
“怎么胡說了,昨晚干事時,你叫喚誰來著?”
“我?我叫誰啦?”
“你叫李響。”
李響聽見了,他在上廁所,他心突地一聲,尿尿也停了。
我的媽呀,人家叫那個床,竟然把李響叫進去了,人家干活,把身上的男人想象成李響。
“你胡說。”女人堅定地否認。她只能否定。確實,她好多次和男人干活時,都把身上的男人想象成李響,忘情之際不小心把李響的名字給叫出來了。
李響趕緊從廁所出來,準備逃出顧百樂家,沒想到顧百樂野蠻勁發作,大聲喝道,李響,你往哪去?
李響轉身,問:“什么事呀?”
“你和我女人有一手是不是?”顧百樂質問。
“有一手?什么一手呀?”李響回答。
“就就就是那個,你你們上過床!”顧百樂說。
“別亂講!”翁輝護駕,大聲喝道,他雖不敢擔保沒這事,但他才不管呢,即便是有他也必須否認。
李響說:“顧大哥,別胡思亂想了,我李響是這種人嗎?在你家住,你家吃,我堂堂一個縣級領導,豬狗不如的事,我能干么?”
“可可是……”顧百樂說。
“別可是了,玩笑開不得的喲。這事要是傳開,你我都見不得人呢。”
李響說的這話沒錯,這事傳開了可不好,見不得人的。不過,事情就這么巧,不想傳開吧,偏偏就在傳,會議場上正在傳播李響被顧百樂揪住不放的新聞呢。剛才,隔壁不遠的劉麻子經過他們家,剛好聽見了。
會場上,嘻嘻哈哈,沒什么樂,誰家媳婦長誰家媳婦短,本就是他們的娛樂方式,現在,有這么大的一個新聞題材在這里,誰不會津津樂道?
有的人說,我們村呀,也只有蘭妹子可以般配一點點李響的,顧百樂吃醋,活該,這樣的美人他守得住?本就應該讓李響上一上嘛。有的人說,蘭妹子去勾引李響,理解、應該,可惜我年紀比他大,要不我也去勾引勾引。有人說,蘭妹子那屁股,李響肯定會喜歡。有人說,蘭妹子那雙狐媚眼,李響難過這一關。有議論蘭妹子胸脯的,有議論蘭妹子腰肢的,還有人議論蘭妹子的。女人說得嘴溜,男人們偷聽得心癢。
男人羨慕嫉妒李響,但不恨;女人羨慕嫉妒蘭薇信,她們也不恨,因為她們沒法和蘭妹子比。
人們本就對李響工作、能力、人品極為崇拜,現在好,他們開始對他男人女人的事上產生了敬佩和羨慕之意。
坐在草坪里的大嬸們聊起了這個話題,她們在家是一家之主,年齡不小了,溫飽解決了,小日子過得舒坦了,那事兒上也就關注的多了。
一位身材健壯的女人嘆聲氣,說:哎,我家那位做事是賣力,一兩斤的擔子一兩里路不歇肩,可是,床上就不咋的了,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哎,想和他親熱親熱,他說干活累了。
另一個身材嬌媚的小個子女人咯咯笑著,她接著剛才女人的話題說:我哪位呢,好吃懶做,罵了他多少回了,要他多賺點錢回來,可他就喜歡睡懶覺,太陽曬屁股了他還睡。哎,你不知道,他上輩子不知是不是種豬變的,夜夜要,每次呀,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每次呀,都讓我欲死欲仙的。
她說話的腔調很是得意。
旁邊有個女的聽見了,忙過來插嘴,說,你們知道嗎,李響那話兒有黃瓜粗,還帶刺。
不可能!剛才那兩個女人齊聲反對這種夸張。我們倒是聽過,他干這活很有技巧,一次可以讓兩三個女人都快活得不得了。她們同樣夸張。
“聽說李響的老婆是梅州第一美女?”有人問。
“誰說不是呢?”回答的人自認為自己高明。
“不是不是,他外面養的女人才是梅州第一美女。”有人更正。
“對對,那個什么來著?電視臺的那個,哦,舒靜,聽說就是他的女人。你們發現沒有,好久不見她了,生兒子去了!”有人煞有其事地說。
“嘖嘖,她呀,人長得不錯,不過,說她梅州第一美女,是不是夸張了些?我在第一中學看兒子時,就發現他們學校有個老師比舒靜漂亮。”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
“不可能,即便有,偏偏就被你看見了!”有人就是不信。
“真的,漂亮極了。”見過的人堅持。
“我還在電視里見過呢!那些演員,多漂亮。”三個女人一臺戲,說著說著矛盾就被激化了。
不過,女人生氣快,好得也快。咯咯咯咯,不一會兒又笑聲不斷。她們又開始翹首以盼李響了,被她們神話的李響,見見都覺得過癮,可李響偏偏被蘭妹子的丈夫纏住了。
“把李響接到家里住,女人不出軌才怪!”有個女人嘻嘻地笑著說,幸災樂禍的表情,似乎想把顧百樂氣死。
“是呀,幸虧我家那位聰明,不接他來住,要是接來了呀,我也會勾搭勾搭他,即便是勾搭不上,至少也把他秘書勾上床。”那個嬌小甜美的女人有幾分自信。
“咦,聽說他們中間有個老的不見了人,不會是被誰勾搭去了吧?”
“肯定是你柳妹子把他藏在那個山洞里了。”
“你才呢!偷漢子,我還沒學會!”
“咿呀,你意思是說我偷漢子偷習慣了?好吧,你學不學?我教你,教你怎么給李響舔屁股。”
“你才舔。”
“你不舔?你不是說電視里還舔呢,你男人哪里沒被你舔過?”
“柳妹子呀,哎呀,你們大嬸大姐都在呀,你們聊什么來著?”單身漢王三偷聽來了,他就喜歡偷聽女人說話,他嬉皮笑臉的來招蜂惹蝶。
“去!我們說的話,你聽不懂。”高大身材的女人說。
“王嫂,你別欺負我王三好吧,你們在造李響縣長的遙,說他睡了蘭妹子,好,我告訴村支書去。”
“你去吧去吧,跟誰說都行。”女人們不吃他這一套,她們也不喜歡惹他,單身漢惹上身麻煩。
“哼哼,我聽見了,你們商量著怎么給李響舔那個話兒,我張揚去,給你們宣傳宣傳,就說你們最會舔那話兒了。”王三一副賴皮臉,最喜歡占點兒便宜。
“你敢!你要敢,我們就把你偷看人家六十歲老女人洗澡的事講出去。”
“胡說!我我我王三不是這號人!我怎么會看人家六十歲的人洗澡?我我我偷看蘭妹子洗澡還還還差不多。”王三急了,把自己干的丑事說了出來。
女人是惹不起的,王三灰溜溜地逃了。
女人哈哈大笑之后,又嘀嘀咕咕起來。女人們在一起,每次都會把傳聞夸大三分。
這時,人群中有人說,來了,來了。
會場上很熱鬧。
李響其實是在做一場演講,他對村民們說,麻石鄉要徹底改變命運,光有錢不夠,你們還得住好房子,走好路,我李響來馬巒山村,就是為了大家有條好路走,不但村路要好,組路也要好,各家各戶的路也要好走……
演講時間不長,但李響足足有兩個小時都在臺上下不來,他被人提問,問得下不了臺。
李縣長,縣里是不是只有我們鄉修路哇?李響演講一結束就有人問。
是,這次就只我們麻石鄉。李響回答。
那為什么呢?問話的人聲音很大。
你說呢?李響反問。
你幫我們爭取的?
你真聰明。李響笑著說。
被贊揚的人得意地哈哈大笑。是吧,你們都聽見了吧?李縣長表揚我了呢。
李縣長,都說你老婆梅州第一美女,是不是呀。有個嬸級人物尖著嗓子高聲問道。眾人哈哈之后等待李響回答。
李響把聲音提高了八度,他說,謝謝劉嬸夸獎,我認為是的,說句酸溜溜的話,你們別笑話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認為我老婆梅州第一美人。不過,各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各不相同,你們馬巒山就有很多美人。
說說,誰最美?
這話不好回答。說了,有人歡喜有人愁,等會醋壇子打爛了,那可不得了,人家顧百樂還在醋意熏天呢。
李響嘿嘿干笑,扭捏地說:這個就不好說了,要說,坐在前面那兩個小朋友最美。
喧嘩了一陣,李響和村民們的互動進行的不錯,效果已經達到,李響又把計劃說了一遍。村民們哪有不贊成的,不但舉雙手,還把腳也舉起來贊成。
李響在馬巒山村的計劃很慎密。
其實,用不著這么周密部署,他的計劃就能夠百分百實施下去。因為他的人氣太旺了,就憑人家老婆、閨女和大嬸們,就可以讓馬巒山村的男人們不折不扣地把路修好,把種植煙草的山地開墾出來,把河塘水壩溝渠修好。
那晚的會議開完之后,全村的修路立即熱火朝天起來。
李響的計劃十二分的周全。捐款,沒有阻力,只有多捐的,沒有誰往后面躲,號召每人頭捐三百,就爭著捐四百。你捐四百,他就捐五百。最后李響說,都別爭了,三百就三百,誰家都一樣。七十多萬的捐款不是個小數字,加上教育局、文化局等單位的捐款,三百多萬,用不完。用不完沒關系,大路修了,還有小路,各家各戶都通水泥路,嘿嘿,馬巒山變成了人間天堂。
前幾天,李響回去開了個縣政府常務會,當天他就回了馬巒山村。現在的工作告一段落,他總共在馬巒山呆了半個月,剩下的就是工程隊和村民們的事了。他沒有急于回去,他想去看看溫少云。
翁輝和文化局的副局長還不知道溫少云和蘭妹子的事,他們只知道溫少云受了傷,受傷的原因,李響說是山上的野豬太多,溫少云受驚嚇掉到了山坡。
知道溫少云受傷的人只有五個人,蘭妹子沒有告訴村里的其他人,是她悄悄地請鄰村的人把溫少云送到土郎中家里的。翁輝等被李響告誡過,別宣傳溫少云受傷的事,李響沒有傻乎乎給溫少云戴上個“光榮受傷”的光環,他“如實”地報告,溫少云為了套野豬,結果被野豬趕下了懸崖。
李響得去看看溫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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