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教授說:“有個人去賓館,不知道怎么打開馬桶蓋子,就坐在馬桶上解大便,事畢,見墻壁有一按鈕,順手一按,蓋子猛然彈開。..屎尿一下子就彈到天花板上去了,他很難為情,就叫來服務員,說,給你兩百塊錢,請你清理干凈。服務員看了看天花板,說,我給你八百塊錢,請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把屎尿拉到天花板上去的。”說著,眼睛盯著周逸群。“周逸群同學,你能夠告訴我嗎?”
周逸群莫名其妙。
心想,李響是你學生,我還是你兩屆的學生呢!你這話我雖然不完全懂,可是,你神色看得出來,你是在幫李響損我。
大屁股教授臉色帶有憤怒。
你不高興?好啊,你不高興,你心愛的李響同學受打擊了是吧?活該!我就是要損他,誰叫他欺負了我三個月?
突然,周逸群心里猛笑。
哼!可惜啊可惜,你心愛的弟子被貶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周逸群突然有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快感。
周逸群的幸災樂禍,李響看是看出來了,不過,他不計較,幸災樂禍是人的本能,讓他去幸災樂禍吧。再說,自己又不是真倒霉,說不定自己即將開出另一片天地,說不定……
一想到工廠,一想到產權問題,一想到部里的態度,李響心里就糾結得很,這“說不定”三字后面就沒有下文了。
大屁股教授對周逸群本來也不怎么反感,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損李響,心里就不高興了。她認可周逸群的執著、認真、刻苦的態度,但是,她對任何有損李響的語言,或人,她是堅決地反對。
周逸群吃虧就吃在這方面。
不過,周逸群的情商還是比較差的,他說著說著就不知不覺又損起李響來,直至大屁股教授很露骨地警告他,她這門功課有可能掛科時,他才意識到,或者說才肯定,大屁股教授對李響是情有獨鐘的。
周逸群到現在還堅守著自己的信條,不貪、不色、清正、廉明。他現在更加鄙視李響了。心想,你這家伙,是女人你就不放過,是母的你就親熱,現在好,連老師你都不放過!你可知道,方伊大屁股老師年紀比你大!人家是姐姐!
不過,話說回來,方伊老師雖然稍大,但是,姐姐有姐姐的好處,方伊老師絕對值得遐想的。周逸群自己也不是沒遐想過。
梁老師是愛看熱鬧的人,他對大屁股教授對李響呵護有加,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
哼哼,李響,你只怕是已經和這位姓方的女老師勾搭上了吧?要不,她怎么這么露骨地護著你呢?李響,你這家伙確實毒,眼睛毒,手段毒。不過,方伊老師不錯,真的不錯,很有女人風韻,李響,你花下死,值得!
他笑嘻嘻地看著。
周逸群不忿,他不敢再損李響了。
本來,周逸群也不是有意損李響的,他并且還是盡同學友誼,提醒、教導李響。只是,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很難聽了。而周逸群認為,他是說忠言。忠言逆耳,一點沒假。既然你們都不愿意聽,那就算了吧,我周逸群就不說了。
梁老師見沒戲可看了,他就開始教訓起周逸群來。
“周逸群同學過于熱衷事業,是個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人,我梁某人見過很多。不過,有句話不中聽,我發現,凡是這種人啊,最后一出事,原來都是假裝的,所謂的偽君子,就是這種人。其實啊,最貪最色人品也最壞——噢,我不是說你周逸群同學,你是例外,你周逸群呢,屬于那種真真實實不貪不色人品崇高的人。但是,你這種人啊,要么就做大官,要么就被他人笑為二百五之類,所以,周逸群同學,我勸你,你還是多學學李響比較好。”
梁老師說得振振有詞。
周逸群被說的臉都漲成了豬肝顏色。
夏晴的眼光很敏銳,她發現,李響在這群人里是很有地位的,她琢磨這件事,理由呢?為什么他會在教授當中這么有地位,按常規的思考,這不符合道理。
雖然不符合道理,可事實擺在這里。
后來,梁老師和方伊教授都問起李響來京的目的,李響說了這情況。梁老師搖頭,他說:“死結,真是死結,除非有哪位大領導,大筆一揮,從國有資產管理局的賬本上一鉤,才有可能解決這問題。”
周逸群說,“這事我可以幫你的忙。”
“你?周逸群同學你就算了吧,你們領導老滑頭,他有這個擔當,我就服了他。”梁老師說。
周逸群無話可說了。梁老師的資歷,其實還超過周逸群原來伺候的那位大領導,他說的話沒錯,這位領導的手腕很圓滑,瞻前顧后,魄力似乎不是特別的足。所以,梁老師這么說,他心里就打退堂鼓了。
李響說:“梁老師老行政了,有什么特殊的辦法沒有?”
梁老師凝思了一陣,說,“可以試試林惠這層關系,林惠和你熟悉嗎?”
“熟。”李響說。
“喝,你這家伙厲害呀,林惠也認識了?”梁老師說。
“他請我們本省的人吃過一頓飯。”周逸群補充一句。
“那不算!吃飯這個層次的交情,算不得交情。”梁老師說。
李響心里想,床上的交情該算吧。
梁老師問:“你真跟她熟?”
他這是問李響,這么問,是有深意的。李響說:“真跟她熟。”
“那你就試試這層關系吧。”梁老師告訴李響。
哎,這么一件事,竟然如此復雜,還得動用林惠。林惠幫得了忙么?還有一個問題,林惠的電話停機了,怎么找她呢?
這事不用擔心,楊火明神通得很,他有林惠經紀人的電話。他就當著大家的面,給林惠的經紀人打了一個電話。林惠的經紀人一聽是林惠家鄉的人請客,就說我盡量安排一下吧,不過,最近有些忙,不知能不能抽出時間來,你們等電話通知吧。
又聊了一會,李響等告辭。
和大屁股的分手有些依依不舍,方伊教授含情脈脈地說,要是有空,打個電話來,我請你喝茶。
李響心跳一百八,三分鐘后才恢復到一百以下。
回到駐京辦事處已經是晚上了,卜文君和楊小年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好玩嗎?”李響老遠就問。
“嗯,好玩啊。”卜文君回答時,聲音雖大,底氣卻比較虛,后面這個“啊”字還帶有顫音。
楊小年突然淑女了,李響心領神會。
“小年,卜文君沒欺負你吧?”李響問。
“他敢?”楊小年說著,臉上卻緋紅一片,很不自在起來,眼睛還瞟了瞟卜文君,包含柔情。
哈哈,發展很快,卜文君天不怕地不怕,前段時期對楊小年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