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段子羽也不打算隱瞞身份了,直言道:“實話告訴你們把,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英靈,而是蓋亞和阿賴耶拜托來解決問題的,這一次圣杯戰爭,我的任務也不是奪取圣杯,而是要凈化它,并解決一個會危害世界存在的家伙,而現在那家伙已經讓局勢完全失控,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全力幫助。”說到這,他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不由挑了挑眉,然后面色古怪的說道,“蓋亞和阿賴耶剛才說了,作為報仇,凈化過的圣杯可以給你們用,你們想拿去干嘛都行。不過,它們還讓我告訴你們,圣杯只是一個魔力充足的道具,不是萬能的許愿機,別指望它能完成什么拯救世界,穿越重生之類的不現實愿望——話說你們中還有人想用這個杯子拯救世界嗎?”
段子羽感覺蓋亞和阿賴耶嗎明顯在提點某些人,便在最后問了一道。
聽到這話,愛麗絲菲爾不由捂著嘴巴道:“切嗣……”
與此同時,衛宮切嗣也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圣杯真的不能拯救世界?”
段子羽撓了撓頭:“我也不清楚,不過蓋亞和阿賴耶都這樣說了,應該不會有錯,畢竟它們可是你們世界的世界意識。”
聽到這話,征服王敏銳的捕捉到了段子羽話中的意思,不由問道:“段小哥,難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段子羽點了點頭:“嗯,我可不是這個世界的,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因為一些不得不去做的原因。對了,蓋亞和阿賴耶提供的報酬如何?只要你們全力幫我,它們就會把圣杯給你們用,這可算得上它們大出血了,雖然一些明顯不可能的逆天事做不到,但讓你們獲得肉身還是能做到的。”
聽完這話,征服王頓時哈哈大笑道:“朕相信段小哥你的話,朕剛剛也收到了抑制力傳來的話,這筆買賣朕做了,哈,雖然不能再與英靈過招,但能和比英靈還強大的敵人交手,也不枉本王來現世一趟了。”
段子羽聞言也笑了笑,隨后看向娘閃閃,后者冷哼一聲沒有說什么,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了妥協的意味,段子羽滿意的笑了笑,又看向Saber與愛麗絲菲爾,Saber因為剛才那句沒法穿越重生而糾結著,發現段子羽的眼神后,她甩了甩頭露出嚴肅之色道:“既然你的敵人是威脅世界的家伙,那么我會幫你,哪怕圣杯對我而言已經沒用了。”
段子羽點了點頭又看向愛麗絲菲爾,后者一臉糾結的盯著手機念了句‘切嗣’,段子羽便知道這一組的決定都取決于電話中的那個男人,于是就問道:“衛宮先生,你的決定呢?”
衛宮切嗣沉默了一陣,讓段子羽把電話給Saber,Saber聽完后點了點頭道:“是的,切嗣,我也收到了抑制力傳來的信息,它們告訴我段子羽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這話,衛宮切嗣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般陷入了沉默,段子羽不耐煩的接過手機道:“衛宮先生,敢情想拯救世界的就是你了,那好,現在有一個拯救世界的光榮任務等著你去做,你特么還在猶豫個什么?是男人就趕緊同意了,我們好商議接下來的對策,婆婆媽媽的算個鳥啊!”
段子羽這一番連罵帶哄的話總算起了作用,衛宮切嗣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標,用深沉而堅定的語氣同意了聯合。
之后,眾人就商量起該把哪作為根據地,如今強敵環視,繼續分散無疑是愚蠢的,所以征服王便提出所有人都到愛因茲貝倫城堡住,該提議被一致通過,這里離城市不遠,又四面環山,易守難攻,是最適合做基地的地方。
這件事一商定,眾人就各自散去,該接人的接人過來,該把人送走的趕緊送走,該做準備的做準備,有什么事等這些做完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段子羽直接回了冬木市區,準備把間桐雁夜和間桐櫻送出冬木市,如今連兩大抑制力都不得不大出血的為他拉攏盟友,可見敵人已經強到什么地步,他可不放心把兩人留下來。
待兩人順利離開了冬木市,段子羽與間桐雁夜的聯系也因為間桐雁夜‘私自’離開冬木市而自動消失了,段子羽正式變成了沒有Master的單身英靈。
愛爾奎特便毛遂自薦的表示愿意做段子羽的Master,不過段子羽拒絕了,他不需要魔力供給都能存活,Master對他而言是多余的。
當段子羽他們回到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時候,征服王與韋伯也回來了,他們似乎也是送人離開冬木市,而Saber真正的Master也已回到這里,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帥哥,神情非常冷漠,身穿一身黑衣,整一個八九十年代典型的酷哥形象,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居然有拯救世界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好吧,現在妄想已經變成現實,就看他有沒有能力去做了。
衛宮切嗣除了自己回來之外,還帶回了一個消息,他在得知死徒的事后就去了一趟教會,想讓圣堂教會派援軍過來,畢竟圣堂教會上千年來都是專門對付死徒的組織,有他們幫忙的話會輕松許多。
誰知衛宮切嗣去的時候教會已經被毀了,里面的人一個都沒活著,更謬說通知上級勢力,而城內的通信設備也全被中斷,就算想打電話出去都不行。
而似乎某些人鐵了心給他們‘驚喜’一樣,剛提到通信中斷的事,新的情況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了整個冬木市方圓十公里范圍,將結界內所有人全關在了里面,外面的人也很難進去。
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剛好在結界邊緣,眾人發現結界后,立刻去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根本出不去,而段子羽和兩大抑制力的聯系竟然被隔絕了。
面對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明白敵人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筆,竟然連抑制力的聯系都能閉屏掉,手段之強,可見一斑。
“這天,終于變了。”段子羽盯著陰暗的冬木市上空,沉聲低語道。
與此同時,在一個腥臭的下水道里,Caster虛弱的喘息著,失去Master后,他用以前積累的魔力繼續存活了一天,但到了現在,也已油盡燈枯,再也堅持不住了。
“可惡、該死的,我的圣少女,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Caster充滿神經質的喃喃自語,卻無法阻止身體越來越虛弱。
“哼,這就是英靈嗎?失去了Master就活不下去,還真是丑陋啊。”就在這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了。
“誰?”Caster嚇了一跳,連忙轉頭望去,卻見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灰發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你是什么人?”
“尼祿-卡奧斯,死徒二十七祖。”尼祿-卡奧斯用藐視的目光盯著一臉震驚的Caster,“我問你,你還想不想完成你的愿望。”
提到愿望,Caster頓時激動了,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當然想,我一定要從卑鄙的神手中解救圣少女,偉大的死徒二十七祖,你能幫我嗎?”
尼祿-卡奧斯點了點頭:“那么,和我簽訂契約吧,我來提供給你存活下去的魔力,而你,則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你就可以完成你的夢想。”
“好,我答應。”Caster幾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當契約完成后,死徒那污穢的魔力流入他體內,頓時讓他激動得難以自已,如此龐大的魔力,如此邪惡的力量,才是他所追求的。
當下,尼祿-卡奧斯就低聲給Caster下了一個命令,Caster震驚不已,隨后激動的點了點頭化為靈體離開了此地。
待Caster走后,尼祿-卡奧斯轉頭沖身后道:“遠坂時臣,這樣可以了吧?”
此言一出,一身紅衣的遠坂時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后,一名瞳孔赤紅的黑衣短發青年靜靜站在那,這個人就是暗殺者的Master,變成死徒的言峰綺禮。
遠坂時臣露出優雅的微笑道:“已經可以了,教授先生,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尼祿-卡奧斯冷哼一聲道:“別忘了你的承諾。”
遠坂時臣點了點頭:“當然,事成之后,我就會把完美人類親手奉上,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另外,請替我向瓦拉齊亞之夜先生道聲謝,新的大結界能完成,也要多虧他的幫助。”
尼祿-卡奧斯嗯了一聲,化為黑氣離開了此地。
半晌,在確定尼祿已經離開后,言峰綺禮沉聲問道:“老師,這些死徒可以信任嗎?”
遠坂時臣微微一笑道:“當然不能信任,他們也只是有利用價值罷了,所以我們和他們還能繼續合作一段時間。”頓了頓,他看向言峰綺禮,“綺禮,再過幾天,我們的夙愿就能完成了,到時候,你所追求的愉悅也能得到滿足,好好期待吧,我的弟子喲。”
聽完遠坂時臣的話,言峰綺禮低聲重述了一聲‘愉悅’二字,隨即臉上露出了充滿邪氣的微笑,配上那對紅瞳,讓人不寒而栗。
圣杯戰爭最后的暴風雨,悄然籠罩在了冬木市上空,這一夜,也注定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