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翰斯被琪露諾拖住,段子羽稍微松了口氣,但現在還是不能放松,他一邊與尼祿-卡奧斯戰斗,一邊瞅了瞅遠處的娘閃閃,言峰綺禮這家伙真的要逆天了,雖然才剛剛成為死徒,但實力卻比得上二十七祖中實力較弱的了。
而且這貨對娘閃閃的攻擊很熟悉,完全不合娘閃閃打遠程戰,一心一意的‘親近’娘閃閃,而且他的短劍仿佛用不完般,不停甩出去對抗娘閃閃王之財寶丟出來的武器,又不停的變出新的,段子羽很懷疑這貨是不是去華夏國學過萬劍訣之類的招式。
而且,死徒化后的言峰綺禮還有強橫的自愈能力,完全不下于尼祿,甚至猶有過之,吉爾伽美什里的寶具有不少是克制不死性的,可他被那些寶具打中依然能毫不在意的繼續戰斗,而傷痕也能迅速痊愈,簡直就像開了鎖血外掛一樣。
這樣的敵人,是吉爾伽美什最不擅長應付的,對死徒而言,天之鎖不過是普通的鎖鏈,根本困不住他們,而被人近身后,吉爾伽美什也沒時間解放寶具,再加上失去Master的關系,她的各項基本屬性也下降了不少,所以身為真正意義上最強英靈的她被壓制了,全力戰斗下,竟然被壓制了。
見到這種情況,段子羽知道現在不能指望吉爾伽美什的地圖炮能排上用場了,對付尼祿-卡奧斯,他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少年,上一場戰斗沒有分出勝負,我很遺憾啊,今天,就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后吧。”尼祿-卡奧斯說著,身體完全分化為野獸,向段子羽突襲過來。
段子羽見狀,絲線戰法威力全開,將大批野獸撕裂,但尼祿-卡奧斯已是第二次與他交手了,豈會沒有防備?
其實,絲線肆虐過后,會有十分短暫的硬直期,也就是收線階段,尼祿-卡奧斯敏銳捕捉到了這個缺憾,在絲線施虐過后,他的野獸們紛紛出擊,竟將絲線紛紛咬住,讓段子羽無法收線,絲線戰法雖然鋒利,但如果不動起來的話,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所以段子羽頓時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野獸們向段子羽發起進攻,段子羽見狀只好掙斷連接在手套上的絲線,并以沉默之月擋下了第一波攻擊,然后又以皇家圣焰進行反擊,總算逼退了已經將他層層包圍的魔獸們。
不過,這也就解了一時之困罷了,尼祿-卡奧斯近幾天里就為這一戰做過準備,吞噬了不少活人,那些人的生命力被他消化后,就算用皇家圣焰猛燒,他也不再懼怕。
“該死的,難道就拿這家伙沒辦法了嗎?”段子羽心中蹙眉,不斷思索著破局之法,而思來死去,他手頭唯一能絕對克制尼祿不死性的貌似就只有間隙了。
問題是段子羽的間隙只有巴掌大的口子,別說把那些野獸塞進去了,就是一拳打過去,會不會卡住都要打個問號。
“郁悶,紫小姐,你要給間隙就給大點嘛,給個這么小的間隙算什么?”段子羽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來,而手頭則繼續用皇家圣焰焚燒尼祿的野獸。
與此同時,段子羽也發現目前的狀況有些不對勁,既然這些家伙能纏住他們,為何不多叫點幫手來將他們一網打盡呢?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只需要再來一兩個二十七祖級的高手,就能顛倒局面才是。
“糟糕,他們一定是將大量人手派去襲擊愛因茲貝倫城堡了!”段子羽很快就想通了因由,不禁心頭一沉。
事實上不止段子羽,除了琪露諾這個笨蛋外,身經百戰的英雄王和征服王也想到了這一點,然想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去救又是另一回事,現在他們自己都身陷險境,拿什么去救人?這根本就是個陽謀,哪怕明白也破不了局。
“擦,完全上當了,靠,你們很牛逼是吧?你們想對付誰就對付誰,老子偏不。”段子羽一陣郁悶后心里發狠,突然發生說道:“琪露諾,來幫我拖住這些野獸,吉爾,你去對付那個白頭發的劍士,我來對付言峰綺禮。”
說罷,段子羽對著地面轟出一記皇家圣焰,讓野獸們無法立刻沖上來,然后就將豹速開啟到最大速度,直接殺向言峰綺禮。
與此同時,現在對段子羽幾乎言聽計從的琪露諾用完美凍結拖住了安翰斯一下后,就轉身飛到段子羽身后,幫段子羽擋住了尼祿的野獸,她對野獸的殺傷力雖然遠遠不及段子羽,可擅長各種冰霜手段的她卻能輕松拖住那些個體實力并不強的野獸們。
很快,段子羽沖到了言峰綺禮面前,一腳踹了上去,言峰綺禮一側身便躲開了攻擊,但也失去繼續壓制吉爾伽美什的機會,吉爾伽美什對言峰綺禮放出一陣寶具雨后,就反身應付追過來的復誓騎安翰斯了。
頃刻間,三人完成了對手的輪換,一點都不像第一次合作的人。
換了對手,眾人一下子輕松不少,琪露諾的任務就是拖,不斷施放冰霜力量即可,而安翰斯的遠程攻擊手段沒有言峰綺禮那么密集,無法擋住所有的寶具雨,所以也無法輕易靠近吉爾伽美什。
再看段子羽,雖然言峰綺禮很強,但段子羽也不弱,而且段子羽不怕近戰,也不怕受傷,對于言峰綺禮而言,算是最難纏的敵人,頓時占據了上風。
局勢終于開始向著段子羽他們有利的方向轉變了。
遠處與三百勇士一起清理低等死徒的征服王見狀,不由一笑,然后大聲說道:“朕的無雙勇士們,你們的戰友已經掌控住局面,就讓我們趕快解決這些敵人,然后去支援他們吧!”
三百勇士頓時發出齊聲吶喊,士氣大漲。
然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了:“哼哼哼,支援他們,你有這種時間嗎?”
征服王一聽,立刻轉頭望了過去,卻見一名身穿西方貴族禮服的金發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的樓房頂上,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沒出現的另一個‘祖’——瓦拉齊亞之夜。
征服王看到瓦拉齊亞之夜后,拉著神威戰車停下,沉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瓦拉齊亞之夜微微一笑,赤紅的雙眼映射著嗜血的兇光:“吾名瓦拉齊亞之夜,死徒二十七祖之一,偉大的征服王,很高興能與您見面。”
“死徒二十七祖嗎?”征服王瞇起了眼睛,又看了看無暇分身的其他人,然后舉劍大聲教導:“朕的無雙勇士們,在你們面前的是被稱為此時最強的死徒二十七祖之一,朕問你們,敢應戰嗎?”
“敢!”三百勇士竟發出了媲美萬人吶喊的吼聲。
征服王也露出興奮的笑容,劍指瓦拉齊亞之夜道:“那就上吧,朕的勇士們,這個對手,值得我們全力去戰。”
說罷,征服王就駕駛神威戰車第一個沖了上去,三百勇士立刻跟了上去。
面對這三百零一人的沖鋒,瓦拉齊亞之夜卻笑了起來,而后,他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魔力,無數紅色的身影紛紛出現在他周圍。
看到那些身影,征服王和三百勇士都面露驚色,因為那些家伙竟然都是曾經與他們戰斗過,最后死在他們手里的各國英雄。
“幻象嗎?”征服王不由這樣想道,但很快他就明白這些并非幻象,而是真人,因為這些家伙在出現之后就向他們發起沖鋒,與他們戰在了一起。
看著被纏住的征服王等人,瓦拉齊亞之夜含笑說道:“偉大的征服王,在下是個煉金術師,最強大的能力并非戰斗,而是將各位心中印象最深和最恐懼的人物以‘現象’的方式重現于這個世界上,對于這個‘禮物’,不知道您還滿意嗎?”
“……”征服王沒有回答瓦拉齊亞之夜,嚴肅的神情中透露著深深的震怒,但他并不是震怒被敵人耍了,而是震怒敵人竟敢玩弄他們的記憶,對征服王而言,這些死掉的敵人固然有些可怕,但更多的是敬佩,是對強大敵人的由衷稱贊,如今瓦拉齊亞之夜將他心中所敬佩的人拖出來玩弄,這叫他如何不怒呢?
然即便再怎么震怒,征服王也沒法改變眼下的情況,在瓦拉齊亞之夜的力量下,這些昔日的敵人都帶著達到甚至超越巔峰期的實力回來了,哪怕他和他的三百勇士現在時英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取勝。
“草,居然來了三個二十七祖,還真看得起我們。”段子羽遠遠看到征服王那邊的情況后,不由皺了皺眉,也加大了對言峰綺禮的壓制力度,試圖盡快擊敗言峰綺禮去幫其他人。
然言峰綺禮雖然是敵方四員大將中最弱的,可畢竟是個實力堪比‘祖’的新晉死徒,雖然段子羽能穩勝,可想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也不大現實。
整個戰局的情況,就隨著瓦拉齊亞之夜的亂入而重新倒向了死徒那一邊。
然就在這時,本來已經閉屏掉的蓋亞和阿賴耶突然傳來消息,說八云紫又送來了新的同伴過來,只是因為冬木市被隔絕了的關系,根本沒法進去,所以只能先放到冬木市的結界外,讓段子羽去接人。
“臥槽,接人,我特么有空嗎?你們玩我啊!”段子羽徹底無語了,可蓋亞和阿賴耶似乎也因為強行與他溝通的關系用光了力量,與他的聯系再次消失。
與此同時,冬木市的大結界外,一道間隙出現,一名紫發少女與一名抱著兩個人偶的金發少女隨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