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僵持的戰局隨著帕秋莉成功解析出尼祿-卡奧斯的不死性而發生了重大轉折。
在吉爾伽美什的全力牽制下,帕秋莉非常順利的解析了尼祿-卡奧斯的不死性,并且布下了一個大魔法陣,魔法陣發動后,尼祿-卡奧斯所有的野獸分身全被拉了過來,無論是躲著的還是現身的,全被拉到了一起。
緊接著,魔法陣的第二個效果發動,暫時封印了尼祿-卡奧斯的不死性,雖然持續不了多久,但對帕秋莉和吉爾伽美什而言已經夠了。
“吉爾,趁現在,快解放寶具!”帕秋莉立刻對吉爾伽美什道。
“知道了。”早有準備的吉爾伽美什立刻調動魔力注入乖離劍,最終在乖離劍的力量膨脹到頂點后解放了真名:“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紅色的爆流隨著吉爾伽美什的話席卷而出,將名為尼祿-卡奧斯的存在徹底吞噬并撕成碎片,這一回,他沒能再復活,最終隨著消散的魔法陣與EA洪流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呼,總算解決了一個,好了,吉爾,我們去幫其他人吧!”確定尼祿-卡奧斯死了后,帕秋莉松了口氣,繼而對吉爾伽美什道,吉爾伽美什聞言點了點頭,二人立刻前去幫助其他人。
尼祿的死也讓附近其他死徒感覺到了,對于尼祿的身死,眾死徒之祖都很驚訝,但并沒有因此慌亂,瓦拉齊亞之夜微微一笑,用淡然的語氣念道:“教授竟然死了,真讓我驚訝啊。不過,遠坂時臣說要有死徒之祖身死的話,就可以全力施展瓦拉齊亞之夜,指的就是現在把?那么,我也不客氣了。”
瓦拉齊亞之夜說罷,帶著興奮的笑意將渾身的魔力釋放了出來。
頓時,一股詭異的力量籠罩在整個冬木市上空,正在前進中的吉爾伽美什和帕秋莉不由停了下來,因為她們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衣的綠發少女。
這名律法少女帶著恬靜的微笑,迷人而親切,也沒有一絲戾氣,但卻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仿佛一個沉默的兇獸一般。
看到這名少女,吉爾伽美什不禁失聲道:“恩奇都……”
此言讓帕秋莉一陣驚訝,恩奇都,這可是吉爾伽美什的摯友,神話中和吉爾伽美什一樣強大的神造人。
看到吉爾伽美什,恩奇都露出一絲苦笑,悅耳的女聲隨之響起:“是吉爾啊,看來我又被別人利用了呢。”
吉爾伽美什一聽,不由咬了咬牙,然后對帕秋莉道:“Master,我想和我的朋友單獨談談,你先去幫其他人吧。”
帕秋莉知道吉爾伽美什是要和恩奇都單挑加敘舊了,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只是瓦拉齊亞之夜利用自身能力‘現象’化的虛假存在,并不是恩奇都本人。”說罷,她就飛身離開了此地。
待此地只剩下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后,恩奇都背后出現了金色的光紋,竟然是王之財寶,一把黃金長矛也被她從中取了出來:“吉爾,沒想到我們時隔數千年再見面就要進行死斗呢,果然,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討厭啊。”
吉爾伽美什沒有多言,王之財寶替她進行了回答——無數寶具射了出去,她要送摯友一個安寧,因為她明白,對恩奇都而言,被敵人利用是比死還痛苦的事。
不過,要消滅恩奇都卻并非那么容易,吉爾伽美什有的東西,恩奇都都有,在寶具雨放出去的同時,恩奇都也讓她身后的王之財寶放出寶具雨,無數寶具在空中相撞,引發猶如導彈爆炸的連鎖爆破。
同樣的情況,還出現在了冬木市的其他地方,韋伯、征服王、衛宮切嗣等這個世界的原住居民都見到了心中印象最深那個人的幻象,皆在這一刻陷入了苦戰。
段子羽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三人的敵人本來只有言峰綺禮和黑翼公,其中言峰綺禮是他和Saber合力對付,穩穩壓制了這個新晉死徒,而黑翼公則由藤原妹紅對付。
雖然黑翼公的實力在二十七祖中屬于頂尖行列,論純實力絕對比剛剛復蘇的藤原妹紅高上一些,但藤原妹紅是不死的蓬萊人,不死性甚至比死徒還逆天得多,這種情況下,黑翼公也討不了好處。
所以,交戰之后,段子羽三人就處于絕對的上風。
然就在段子羽和Saber快要干掉言峰綺禮的時候,驚變卻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紫發青年突然出現并殺向Saber,這家伙的實力竟然不比現在的Saber弱,逐一交手,就和Saber拼了個勢均力敵。
而在看紫發青年的樣子后,Saber頓時花容失色,臉色極其難看的叫出了紫發青年的名字:“蘭斯洛特卿,怎么會是你?”
蘭斯洛特,亞瑟王圓桌騎士中的第一騎士,傳說中的湖中騎士,也是歷史中著名的牛頭人,和亞瑟王的老婆格尼薇兒私奔了,也是導致亞瑟王亡國的罪魁禍首。
這樣一個本該死得連渣都不剩的家伙,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段子羽表示無法理解,倒是言峰綺禮為他解答了疑問,其見到蘭斯洛特后,就用一種平淡的口吻道:“原來如此,瓦拉齊亞之夜發動了他的大魔術嗎?”
聽到這話,段子羽就恍然大悟,瓦拉齊亞之夜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其雖然本身的實力在二十七祖中弱到掉渣,但卻有一種能將他人記憶中的人具現化的能力,就像現在這樣,直接把牛頭人騎士蘭斯洛特搞出來了。
面對蘭斯洛特,Saber有很多話想說,但很奇怪的是被搶了老婆的她卻并沒有憎恨或怪罪蘭斯洛特的意思,只是一臉驚訝與惶恐,仿佛做錯了事的是她一樣。
“蘭斯洛特卿,為什么你會?快住手啊,我不想和你打!”Saber帶著悲腔大聲說道,對于蘭斯洛特的攻擊,她一味防守,基本不還擊,而蘭斯洛特則瘋狂攻擊,完全看不到湖中騎士的優雅與高貴,有的瘋狂與兇暴,仿佛Saber是他殺父仇人一樣,不斷重復著‘亞瑟’二字,把Saber打得節節敗退。
面對這種情況,段子羽又氣又悶,還號稱最強的英靈,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嘗試喊了Saber幾下都沒效果后,便不再理會Saber,轉頭就與言峰綺禮火拼起來。
這一回,段子羽拿出了帕秋莉為他制作的魔法符卡,這些本來是他準備與遠坂時臣這個大BOSS戰斗時再用的,但現在出了意外狀況,為了盡管殺到遠坂時臣那里救人,他只能將底牌先用了。
這些魔法符卡與在精靈世界里用的符卡是一樣的,都有使用次數的限制,段子羽也不敢一口氣將它們全用了,所以便配合著自身的戰技進行戰斗。
其中有一張魔法符卡可以限制死徒的不死性,雖然沒法完全封印,卻也能給言峰綺禮帶來大量的傷害。
在諸多符卡的配合下,段子羽雖是一人,卻很快就壓制了言峰綺禮,讓其疲于奔命,只能一味的逃避與防守,敗勢盡顯。
段子羽也沒有浪費這大好局勢,在一番激戰后,突然開啟間隙,言峰綺禮一拳打中間隙,整個手臂都被吞掉,段子羽便關閉間隙,將言峰綺禮的右臂完全吞噬。
間隙造成的傷害不同于其他攻擊,那是直接將右臂的‘存在’帶到了間隙空間中,哪怕是死徒想恢復都不容易,再配上抑制不死性的符卡,言峰綺禮的右臂直接廢了。
市區一條手臂,言峰綺禮的戰力起碼下降四成,再也無法對段子羽造成威脅,正當段子羽想趁勝追擊的時候,言峰綺禮卻突然呢喃起一句話,然后轉身就跑,而他說的話則讓段子羽莫名其妙。
“不行,我還沒有享受到終極的愉悅,還不能這樣死掉,我還不能死!”
就是這樣一番話說完后,言峰綺禮果斷跑路了,直接丟了幾顆煙霧彈在地上,待煙霧彈消失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
面對這種情況,段子羽非常無語,原以為言峰綺禮是個硬漢子,就算死也會和他拼到底,卻不想只是丟了一條手臂就跑路了,果斷是坑爹貨啊!
在確定言峰綺禮是真的跑路了以后,段子羽也沒心情再理會那家伙,轉而將目光移向另外兩處戰場,其中藤原妹紅和黑翼公完全殺紅了眼,雙方都是不死的,根本不怕損傷,現在黑翼公已經直接發動固有結界將他們二人拉到了固有結界中大戰,段子羽就是想幫也幫不了。
這種情況下,段子羽也沒有選擇,只有先去幫助Saber,但他趕到的時候,卻發現一直被壓制的Saber一劍貫穿了蘭斯洛特的胸口——不,正確的說應該是蘭斯洛特故意撞上去的。
被殺穿胸口,牛頭人騎士也必死無疑,其頓時狂氣盡散,含笑倒在了Saber身上,并低聲道出了他真正的心思,原來他根本不想和Saber打,只是被控制了不得不打,而且他對自己生前做過的事十分后悔,非常希望受到Saber的懲罰,可惜Saber這位完美之王在生前始終是‘正確的活著’,壓根沒想過要懲罰蘭斯洛特,甚至沒有去過問,這種既不寬恕又不懲罰的行為讓蘭斯洛特無比糾結,直到死了也沒解開心結。
如今能死在Saber的手里,蘭斯洛特頓時解脫了,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準備咽下最后一口氣。
可這種情況可讓Saber悲傷了,一向堅強的Saber頓時像個小女孩般哭了起來,不斷向蘭斯洛特說著對不起,這一刻,她回想起了前夜王之酒宴的情況和段子羽說過的話,她終于明白,她統治國家的做法完完全全錯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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