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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閱使?
王學謙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是剛回到民國的時候,對于民國的官場和官職幾乎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況。頂點小說,
檢閱使,其實是一個軍職。
在北洋政府時期,這個官職其實是提督軍的過渡官職,并沒有實際意義。一般只有沒有督軍的省份,才會有這樣的一個官職。而王學謙自始至終都沒有加入過軍隊,更不可能擁有軍銜。
不過在軍界,外行指揮內行的情況多了去了,多一個王學謙不多,少一個王學謙不少。
但這個任命總讓王學謙的心里有些不解,按理說,曹錕不是這么不靠譜的人,甚至連王學謙的個人意見都沒有問過,就突然下了這么一個任命。要說,王學謙在燕京,由于他的家族背景,加上美國關系,很容易讓曹錕產生一種擔憂,擔憂一旦讓這個人在燕京如魚得水,那么他的手下的將軍們,會不會被王學謙,以及他所代表的銀行團的‘金元攻勢’所擊垮。
在民國建立之后的短短十年之間,民事集團之間的派系爭斗,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甚至袁世凱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控制了。
而派系爭斗,除了軍事上的勝利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手段,收買。
不管是‘直系’、‘皖系’,或者是‘奉系’的將軍們,都不是心甘情愿,死心搭地的給別人當陪襯的。他們的心里都是有底線的,突破這層底線最有用的當然是官位,權位;不過官位是有限的。很多被收買的將軍也知道,要價太高的話,只能是一拍兩散。于是退而求其次,錢,就成了衡量忠心最直接的手段。
在曹錕的身邊人看來,除了曹家的人的忠心可以保證之外,推舉曹錕走上‘直系’代言人的老將軍們,都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將王學謙請出燕京,不得不說,只能是曹錕本人。或者他身邊能給他做主的人才能做出的決定。
事出突然,王學謙的手上能使用的手段只能是試探,而最好的試探目標,無疑是性格比較耿直,還是曹錕核心抉擇機構內的成員,曹士杰。
“士杰兄……呵呵,小弟是來道謝的。”
王學謙拿著電話,面朝窗臺的方向,背對整個房間。誰也看不清讓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從知道老約翰要來民國之后,并從蓋茨的嘴里聽到美國副總統柯立芝也要來民國,王學謙就已經決定在上海和這兩位重量級的人物見一次面。而對此。蓋茨的反應非常贊同,第一時間,給遠在美國還沒有動身的老約翰發了電報。
誰都知道,王學謙是要離開燕京的。他是等著和蓋茨一起南下。
不過,要是他不說的話,卻讓人不免有些疑慮重重。甚至擔心王學謙別有布局。
聽著電話里,曹士杰一口天津話,本來沒有多少心計的人,卻突然想要探聽王學謙的口風,這無疑是把自己的底都給透了出去。
“子高,出訪美國的代表團都已經南下了,這次出訪是軍艦護送,要是錯過了……”
王學謙那個電話,馬上就聽明白了曹士杰的擔心,這位一旦說話磕巴,就是心里有事,或者是邊上站這人,給他打手勢:“士杰兄,你不會也希望我盡快離開燕京吧?”
“怎么會呢?”曹士杰的語氣突然加重了不少,仿佛受到了侮辱似的,激動起來:“子高,你怎么能這樣想呢?你我兄弟,難道還看不出哥哥是為你好嗎?”
別的話不重要,就是那句‘為你好’,讓王學謙瞬間明白了,曹士杰心里的膈應。
對于直來直去的人來說,玩陰謀詭計是上不得臺面的,甚至讓人看不起的小兒科。可偏偏曹錕身邊的人開始多心了,要說對王學謙有提防心思的人,無外乎這些。
會不會是高凌霨?
可問題是,這位被曹錕提名為總理,不超過24個鐘頭。難道這么快就把王學謙當成了勁敵了?
“是高某人的意思吧?”
“哎……”
王學謙即便沒有看到曹士杰的臉色,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愁眉苦臉,還一臉疑惑狀的曹大少。心里肯定琢磨開了,自己可是什么話也沒有說,王學謙怎么知道的呢?
可是高凌霨是三叔曹錕認定的親信,即便他是曹家人,也不能因為高凌霨才剛上任,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在曹錕的面前表現而露出反感的神色來。
王學謙自顧自地點頭道:“不說這些了,問一個和燕京無關的問題。”
“子高,你盡管問,只要哥哥知道的,知無不言。”曹士杰終于能夠松一口氣了,他羞于曹家變臉的速度,讓人實在感到顏面全無,翻臉比狗都快,以后誰還會相信曹家?
既然王學謙不問這些,他終于能夠稍微不難么難受了。至少不用面對王學謙無辜的口吻,回答那些讓他都臉紅的背信棄義的話來。
“福建的官場是否有變動?”
“哎!”
曹士杰很想對著話筒那邊的王學謙,氣急敗壞的說:“你是我對頭!”
心中也是納悶不已,王子高,啊,王子高,你就不能好好問問題嗎?一個比一個刁鉆,這讓曹士杰怎么回答呢?事實上,對于曹士杰來說,這個問題甚至比王學謙問的第一個問題都難以回答。因為說多了,透露軍機倒不至于,可是要是遇到個脾氣暴躁的,說不定就要罵娘了。
可不說的話,王學謙過不了幾天,也會知道。
“還請士杰兄告知小弟!”
咬著牙根,曹士杰最后豁出去了,狠下心來道:“孫傳芳被任命為福建經略使。戡亂八閩之地,另外同行的還有鄂軍第二師。”
“多謝士杰兄坦言,小弟感激不盡。”王學謙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小弟滯留在京的原因是答應了約翰洛克菲勒先生的會面,而蓋茨是洛克菲勒先生的助理,這幾天忙著醫院的最后工作,所以耽擱了行程。加上王某也對現代化醫院頗為心動,想要效仿在杭州創辦一所現代化醫院。十天后,將搭乘美軍南下軍艦回上海……”
曹士杰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里不住的惱怒。抬頭看了一眼始作俑者,高凌霨恨不得把手上的話筒砸死眼前這個眼大心雄,卻處處做著見不得人勾當的家伙。
孫傳芳是一員悍將,而湖北鄂軍第二師是直系在長江沿岸最強的主力部隊。
雖說,李厚基為人粗鄙,又不懂近代軍事,本就是草包一個,被徐樹錚在福建四處給他點火早就被撩撥的連督軍的位置都坐不住了。而隸屬福建督軍府的第二十四混成旅,王永泉部。在福州突然叛亂,徹底將福建督軍李厚基架在了柴火堆上。
不過,一個第二十四混成旅,才只有五千人的一個旅的叛亂。用的了調集在湘鄂前線的主力第二師遠去福建平叛嗎?
福建可還有一個周蔭人,手上還有一個師的人馬,王永泉根本就蹦跶不起來。不用解釋,王學謙就能明白其中的各種環節。派孫傳芳入閩是假,看李厚基不順眼倒是真的。另外一步看似閑棋,可也頗有深意。
孫傳芳年富力強。加上是直系之中軍事素養最好幾個帶兵將領之一,留學日本的陸士中的杰出人物,收拾李厚基這樣的舊式淮軍老將,根本就用不了一個師的兵力,而將鄂軍抽調了最能打的第二師之后,湖北總督的王占元似乎也是獨木難支了,手下沒有能打的部隊,對軍隊的控制力不夠。而曹錕、吳佩孚都已經看不順眼王占元了,加上還能夠威脅浙江,這等于是一石三鳥的好辦法。
連王學謙都沒有理由在想到之后,不去做的道理。
不過,之后他表明心跡的一段話,確實讓曹士杰很難啟齒反駁。但是這段話,王學謙也是不得不說。因為他也需要表明心跡,當然,他要表明心跡的對象肯定不是曹士杰,曹士杰不過是一個傳話筒的角色。
曹士杰放下話筒,對站在他不遠處的高凌霨冷哼一聲道:“你滿意了?”
高凌霨期期艾艾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優哉游哉的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反之,高凌霨能夠很輕易的用一句諺語來打發走曹士杰,但是對于他王學謙來說,想要化解來自南北的威脅就不那么容易了。
原本他是并不同意將浙江建成一個封閉,權力高度集中的地區,但是眼下……似乎沒有太好的辦法。
王學謙在稍晚一些的時候,囑咐陳布雷讓在京的浙江籍的議員晚上到浙江會館,他有事要商量。而他卻像平常一樣,先是出門去了協和醫院,在蓋茨的陪伴下,觀摩現代醫學同體醫院的基本構造。
傍晚六點,王學謙準時出現在了浙江會館之內。
與前期抵達的議員們碰頭之后,浙江會館封館,不準隨意出入。
而王學謙卻拿出了原本他準備暫時壓一壓的一份提案,看到這份提案的那一刻,在場的人有人驚訝,有人興奮,還有人有著難以言說的擔憂。(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