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棟材在車站亭掛了給胡靜。
一路上郭棟材的思緒很亂,父親的榮耀感和眾多親人友人的期盼,像一座無心的山。明年的夏季,自己會在哪里?那又是什么的開始?難道九十像偉強一樣忙于應酬奔波?
更讓他迷茫的是春燕,她的遭遇和對自己的情感,是空虛寂寞還是情之所至?難道是欲擒故縱?從心底想,自己真是愛她嗎?愛,何又不敢與她約定終身?不愛又如何會如此相憐相惜,欲罷不能呢?糾結原來是這樣吧。
到了學校,他的心神一直不定。他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空虛。睡覺,吃泡面,六神無主地瞎逛。
他到校的第三天傍晚,胡靜就來了。胡靜一到,他的魂好像找了回來。
在男生宿舍樓下,棟材說:“宿舍放假沒有回家的吳文在睡覺。”
“去我那吧。”
女生宿舍的門衛阿姨看了兩人一眼,忙洗她的衣服了。
到了宿舍,胡靜把門一關,人靠在門上:“想我了嗎?”
“天天在想。”轉身抱住了胡靜。兩人的唇瘋狂地吮吸著。
胡靜閉上了眼睛。棟材的手已經從里面解開了胡靜的內衣,又轉戰到了胡靜的前面,胡靜是個營養充足、早熟的、豐滿的女孩。她的胸是有很高的回頭率的,不過棟材知道,手感子質地更是好。
胡靜的手不想去接棟材的褲扣,直接強行插到里面,但是活動明顯不怎么靈便。棟,材忙解開自己的褲扣退下了妨礙外來力量探索的褲子,退到了膝下。
“去床上吧。”
棟材退到附近的一張床坐下。胡靜從上鋪自己的床位上拿下被褥,脫了衣服包在了被子里。被子隨兩人的運動起伏,越來越快,一會兒恢復了平靜,只聽得綿綿低語。
棟材起床了,端來水給遞到被窩一頭:“起來出去吃飯吧?”
“不想起來,不去吃了。”
棟材去擰了熱毛巾遞到了被窩里,一會兒毛巾丟出來在床頭,棟材拿去洗了。接著再燒了壺開水兩碗泡面,和被窩里的坐起來每人一碗吃了。一會兒,被窩外面的業主按進了被窩。
你別以為這兩個年輕懶,不會的。兩顆心,在繼續燃燒;兩個人的年輕的熱血,在醞釀新的跳的節拍。平靜是暫時的。
前奏之后,暴風雨來了。不一會兒功夫,剛才還是平靜湖面似的被褥,頃刻間似被十級臺風侵擾掀起浪潮來了,而且是那么猛烈,那么瘋狂。
胡靜再也忍不住了,被棟材要摧毀一切似的強力面前,發出似乎備受煎熬的呻吟。
咚,咚,咚……走廊上塑膠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到門口了:“門衛阿姨!”。臺風戛然而止。
兩只腦袋靜靜地聽著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屏住呼吸,只聽到自己心臟砰砰跳動,一下、兩下、三下…不到十五下,腳步重新響起,兩顆懸著的心輕輕落下。
太陽早已升到半空,兩個經過燃燒的身體仍舊有些疲憊。
胡靜溫柔的目光照到棟材的臉上,用帶著甜蜜的柔軟聲音問道:“累吧,你真瘋狂。”
“還好。謝謝你!”臉輕輕貼在胡靜的臉上,一只手從脖子下攬過她的身體,一只手伸向了她的下面。
“有點痛。”胡靜若有所思的:“我們怎么會走到一起?”是呀,好多個男生追她,有學生干部,也有手頭闊綽的“小少爺”,她就是沒給他們機會。再說,他們還不是一個專業的,他是建筑工程,她是工程設計;也不是老鄉,他來自湖海市,他來自蘇南。但是,他幾次去閱覽室都遇到他一個人在一個老地方看書,她就是好奇。一來二往的就聯系上了。
“后悔是嗎?”他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還是故意這樣說了。
“你沒心肝!在這里幾年是沒有看到有談戀愛,中學有嗎?”
“哪有空,作業都做不完。我也不是那么早熟。”
“你真心愛我嗎?會陪我一生一世嗎?”
“當然會,我去買早點吧。”
“你不行一個人下去又回來,阿姨會不讓你上來的。我去。”
棟材兩天兩夜沒有出這個女生寢室。第三天,胡靜的室友楊婧回來了,棟材回到自己的男生之家。開學的前一天,胡靜邀棟材去拜訪學院的王書記。棟材開始覺得為難,但是胡靜說如果不去拜訪書記,過兩天同鄉聚會就要陪她一起參加。想想如果去參加她的同鄉聚會不如去拜訪老師,于是一并去了。
“我去年回家鄉,你爸還特意接待我吃飯。他說了你的事。”書記是胡靜的老鄉,很是熱情。
“還請書記多關照。”胡靜也不怕生,言行大方。
“入黨申請嗎?”
“還沒有。”
“抓緊寫個。”
“好。”
“你寫你在班上和學生會有擔任職務嗎?”
“沒有,還請書記幫忙看看。”
“積極參加學生管理工作,積極向黨組織靠攏,在學校多鍛煉鍛煉,對畢業了推薦工作也有更多的優勢。”
棟材很少搭話,書記了胡靜的專業、姓名、傳呼機號。
返回的路上,胡靜說了家里的情況,她父親是一個地級市建設部門的設計院負責人,他到人事部門了解了畢業生就業的情況,現在政府部門已經在要求進人要考試了,黨委部門還沒有抓的那么緊,事業黨委也還是可以進,但是要用人單位有編制而且一把手先簽字同意接收。他要胡靜入黨,當學生干部,他好請人推薦先到黨委團委婦聯部門,如果不能適應再轉到政府的規劃部門搞技術。
“‘五一’放假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找我爸說說想想辦法讓你在我們蘇南市工作。”
“到蘇南工作?”
“是呀,到蘇南我們就在一起啦。如果機關和事業單位進不了就進房產公司也可以吧,以后再慢慢來。”
棟材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不說話呀?”
“我放假回去到市里問問,看能不能我們一起江河市去工作吧?”
“怎么可能?”胡靜驚愕,她根本沒想過離開蘇南市,她也知道她的父母是不可能讓她到外地去工作的。她父母生了四個女兒,她是最小也是他們最疼的一個。他顯然是看錯了郭棟材,平時百依百順的無所不從,盡然在這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表現和她不一致。
棟材呢,他家會讓他到千里之外的蘇南嗎?又不是去北京上海,即便是北京上海也未必。更不用問跟著女孩到蘇南。棟材的心情一下低落到像被初春涼颼颼河水澆了個透,整個人涼到腳地。
“男人家在四海,怎么就舍不得離開你的老家?你更本就不愛我,根本心里沒有我,根本就是欺騙我的感情,根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胡靜一陣數落,顯然氣極。從小到大,家人還是朋友一般都是寵著她的,可是這個農村來的愣頭青敢和她卿卿我我,竟然沒想到跟她走?
“你不能這么說的,我們再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騙人的男人。你好好想清楚!沒有想清楚之前我不愿再見到你。”說完怒氣沖沖的一個人走了。
棟材呆呆站著,許久才離開。他也根本沒有去想畢業后的事。他們宿舍也有很多戀愛的兩人也都不是來自一個地方,也都沒有說限定畢業去向在談的戀愛。有的說的很明白,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明年自己的去向會是怎么樣呢?
幾天了,郭棟材不知道怎么回答胡靜的問題,于是想再冷靜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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