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頓認輸了?
這樣就算挑戰成功了?
該不會是幻聽了吧!
勝利來得太突然,與預想中的情況對比出了強烈的反差,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偌大的廣場上鴉雀無聲,直到夜色緩緩的從空中飛落至地面,熱烈的歡呼聲才陡然爆發出來。。
“成功了!挑戰成功了啊!”
“逆襲逆襲!npc被推倒了!”
“顫抖吧boss們!我們玩家才是游戲的最終主宰!”
激情絕對是能夠傳染的,在場的大多數玩家原本只是單純的喜悅興奮,但是聽見個別玩家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瘋狂吶喊后,他們的激情也被瞬間點燃,只覺得熱血在渾身上下滔滔奔涌,急著想要尋找宣泄的出口,于是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狂喊了起來。
廣場上的氣氛一波比一波熱烈,仿佛是覺得歡呼吶喊還不夠過癮一般,有些玩家甚至從背包里取出了各式各樣的美酒佳肴,直接在現場開起了狂歡的宴會。宴會自然需要有音樂助興,隨身攜帶了樂器的玩家們,也紛紛取出了自己收藏的豎琴短笛,挑了節奏明快的曲子演奏起來。
游戲里的樂器通常都有比較特殊的附加效果,演奏起來時,有的會飄飛出七彩的音符,有的能引來百鳥應和,蜂蝶低旋,還有的能讓附近的玩家隨著音樂搖擺身體。翩翩起舞。
沁水血色等人本想在戰斗結束后,迎上去與夜色和寒光匯合的。結果被廣場上這些陷入了狂歡情緒的玩家們擠擠推推,立刻就與同伴分散了。
一名身著鎧甲的圣騎士拖住了九重醉雁,要拿牛皮酒袋給他灌酒,沁水血色則被一名女法師給絆住了腳,幽魅櫻捧了滿懷的鮮花,都不知道是誰塞給她的。淺墨不巧就站在一個吹奏笛子的玩家旁邊。身上直接就多了一個“跳舞”的buff,不由自主的隨著音樂開始手舞足蹈。
最悲催的是鏗鏘玫瑰,一只黃鶯飛到她的肩頭,嘀嘀嚦嚦的隨著豎琴聲鳴唱,她見那黃鶯歪著頭的模樣嬌巧可愛,身上又恰好帶了寵物零食,就取出一包來逗那黃鶯啄食,結果她這舉動引發了意想不到的可怕后果,一大群飛鳥鋪天蓋地般的向她飛去。瞬間就把她給徹底淹沒了,等到爭搶完那包寵物零食,飛鳥們又轟然四散了,她頂著一身的鳥屎和羽毛呆站在狂歡的人群之中。臉上寫滿了崩潰。
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鏗鏘玫瑰自認倒霉也就算了,偏偏好死不死的,有一小群玩家恰好在這個時候認出了她,很興奮的抱著鮮花和美酒跑過來找她合影,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咔嚓咔嚓”不知道被多少人拍了這個場面去。
這情形。就像有一回朋友替她過生日,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往她臉上拍了一大塊蛋糕,隨后一群人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跳出來對她說surprise,還有人在旁一邊笑一邊舉著相機抓拍這精彩的一瞬間,卻沒人知道這一瞬間,她內心里其實無比的凌亂,無比的崩潰。
當然會凌亂崩潰啊!
相片里所有人都笑得貌美如花,只有她一身狼狽像個傻叉,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鏗鏘玫瑰忍不住沖著那一小群玩家爆發道:“都特么給老娘滾遠點,上別處玩去!”
“哇,玫瑰大神好霸氣啊!”
“我就喜歡這種酷酷的女生,太有御姐范了。”
“玫瑰大神求簽名。”
這一小群玩家的反應,完全出乎鏗鏘玫瑰的意料,她看著那一張張興高采烈的臉,實在沒辦法再繼續沖他們咆哮了,只好把沒發泄完的怒火憋回去,一臉內傷的迅速敗退出場,找機會溜了。
當他們五人好不容易從狂歡的人群里擠出來,重新聚集在一起,準備找夜色和寒光去交任務時,才發現他倆竟然已經下了線,沒地方找去了。
“肯定是寒光拐了夜色去二人世界了,竟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么跑了。”沁水血色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既然他倆不在,那么任務回頭再交吧。”九重醉雁被灌多了酒,此刻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干脆決定跟著下線。
其他人也沒有反對意見,于是練級的練級,下線的下線,各自散了。
夜色和寒光呢,他倆倒不是像沁水血色猜測的那樣,有意的避開他們二人世界去了,而是在挑戰勝利后,被那一大群熱情的涌向他倆的玩家們給嚇到了,果斷的直接遁下線了。
下線之后一時間也沒什么事情可干,夜色想想臨近期末,快要考試了,便干脆拿出課本筆記提前復習起來,寧寒陪著她在旁邊畫畫,兩人各干各的事,互不相擾,壓根沒什么二人世界的浪漫可言,卻也有一種淡淡的寧靜溫馨在室內縈繞。
時間靜悄悄的流逝過去。
夜色念書念得有些倦了,不經意的抬起眼來,便瞧見了寧寒那神情專注的側臉。
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會覺得他臉龐的輪廓格外的明晰,線條簡潔流暢里帶著一種剛朗的力度,強烈的吸引著人的目光。
夜色的視線不由自主的便順著他那斜挑的長眉描摹而下,心里也一點一點,漲出一種莫名而來的喜悅和滿足感來。
這種感覺,最近她時常在與寧寒的相處中感受到,大概就是書里寫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僅僅只是這樣看著他,就覺得眼前的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也許,是夜色的視線在寧寒的身上停留了太久。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轉過臉來望向了她。兩人目光對視的那一瞬。寧寒明顯一怔,隨即便勾起了唇角,微微笑道:“好看么?”
夜色如今與他相處已經隨意自在了許多,所以盡管盯著他發呆時被抓了包,她也沒覺得該窘迫尷尬,反而單手托了下巴。順著他的話又自自然然的將他從頭打量了一遍。這才回了他淺淺一笑道:“不好看的話能退貨么?”
這到底是誰在逗誰啊!
寧寒覺得夜色越來越有腹黑的屬性了,被她這話噎得嗆咳了兩聲,緩過一口氣才苦著臉道:“不好看你也只能將就了,反正打死不退,打不死更不退。”
這話雖是玩笑,他的語氣里卻帶著認真。
夜色真是沒見過這么無賴,讓她好氣好笑又總是無可奈何的家伙,扯了扯嘴角,待要再說什么。就聽見敲門聲響了起來。
兩人都是一愣,心里有些疑惑。
夜色在這個世界沒什么朋友,基本不會有人來找她,而寧寒也沒跟別人提起他目前住在這里。那么來敲門的會是誰呢?
疑惑歸疑惑,兩人卻也沒多想,彼此對望了一眼,寧寒便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一名長相秀麗,帶著點書卷氣息的中年女性,約摸四十來歲的年紀,她手里大包小包提了許多東西。累得有些微喘,但嘴角卻揚著一抹溫柔的笑,只是這笑容,在她看清了寧寒之后迅速僵住,眼里也流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與此同時,夜色和寧寒看清了門外這人后,心里微微一窘,臉上的神色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不過他倆一個淡然慣了,另一個心理素質超強,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十分自然的將來人讓進了門。
來人自然是夜色的母親王心寧,她見夜色這兩周沒有回去,擔心她獨自在外照顧不好自己,正好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寧寒。
她其實是見過寧寒一次的,只是那時沒怎么留意,隔的時間又長了,便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寧寒看上去有些眼熟,就饒有興味的與他閑談了兩句。
寧寒長得好,氣質好,口才更好,壓根都不需要特別表現,就很容易給人留下較好的印象,更何況面對王心寧時,他怎么可能不盡力表現呢?于是無論是他那自信的微笑,還是得體的談吐,都令人如沐春風,完全挑不出一點差錯來,給他心目中這未來的岳母大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當然,王心寧看人也不是只看外表的,她其實一進門就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房內的情形——
窗簾沒有拉上,流泄了一室明媚的陽光。
床上鋪得平平整整,沒有半點凌亂的模樣。
書桌上攤著課本和筆記。
冰箱里塞滿了各種食物和水果。
所有的一切,都讓王心寧十分滿意,對寧寒的好感自然又提升了一大截,待得知他就住在夜色隔壁時,也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寧寒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經歷了那么些事情后,王心寧早就想通了,自家的女兒已經是成年人了,她不能再以關心女兒的名義來干涉約束她的交友自由了,何況這些日子觀察下來,夜色的性格的確比以前沉穩了許多,她覺得自己應該給予夜色更多的信任,讓夜色學會獨立生活了。
一場突如意外的相見,以和諧的結局完美收場。
王心寧沒待多久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除了一個勁的叮囑夜色記得吃那些她前陣子去醫院復查后沐聽瀾給開的藥外,就是拜托了寧寒替她多照顧夜色。
寧寒自然連聲答應,一臉的正直可信,不過送走王心寧后,他好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心里也不是完全不緊張的,只是轉眼他又死皮賴臉的順手摟住了夜色,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問她道:“我這算是過了明路么?”
夜色微微一挑眉,從善如流道:“是啊,寧寒學長。”
寧寒:……
可不就是學長么!
剛才夜色向王心寧介紹他的身份時,就只說他是自己的學長,可沒說他是自己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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