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一笑傾人城。
秦峰看見自家中的內院,那個本是今天用來接待女眷的小院門口站著的小女孩,頓時驚為天人。
他身軀雖小,但是思想卻已經很成熟了,三世為人,看人的本事更是一絕,尤其是審視美女。
秦時,他也見過許多美女,可是他生活在關中鄉下,見的人沒有多少,更別說女人了,所見的人當中他的母親最漂亮,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當然說自己母親漂亮可不是吹牛啊,再說,秦始皇看上的女人能差了?
而后世他雖然孤僻,但卻是悶騷型的男人,要是哪里有美女的話,無論如何都一定會去看一眼,看得多了,眼光也就自然毒了。
但是后世的那些人大多是打扮出來的,很少有天然素顏。那些個女人有的看著漂亮,但是臉上都能刮下三斤面粉啊。還厚顏道:“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殊不知這只是她們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現在看見的那個女孩,很明顯,不是后世那些滿臉面粉的女子可以比較的。于是乎,小峰同學的腦子直接很干脆地短路。
雖說那也只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孩子,可是瓷娃娃般的模樣,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嬰兒般的皮膚,粉妝玉琢,無一不說明,她長大后就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
兩個甩來甩去的小辮子,更增添了她的純真自然,完美無瑕,好似降落凡間的小仙女兒,不沾塵埃。
這一刻,秦峰忘記了前世的孤僻,忘記了所有,不自覺的就走向了小院。也不是說他是個色鬼,這只是一種感覺。可能就是后世所說的一見鐘情吧。
本來那個院子是不可以有男子進入的,但是誰也沒把秦峰當成男人,因此,他就算進去也無妨。
不過,就在他快要走近門時,驟然驚醒。但是卻也沒有停下來,害怕被那個女孩看扁。因為那個女孩兒也看見了秦峰,而且一臉的疑惑。
就在這一刻,就這一兩步間,閃過數個念頭。
終于,好像下了什么決定般,秦峰毅然抬起頭,看也不看那個女孩就想走進門。果然,那個小女孩伸手攔住了他,他嘴角隱晦地露出一絲得意的詭笑,其實這正是他剛才下的決定。
當然,這是看后世那些泡妞高手和女孩搭訕的慣用手段,現在試試,果然奏效,不愧是高手啊。
得意之際的秦峰正準備說話,表現一下自己。
不想那個女孩卻率先撅著小嘴道:“你是誰啊?怎么亂跑哦,小心走丟了,你阿爸阿媽會擔心你喲。”那儼然一副大人教訓小孩子的樣子。
小峰同學腦袋當機了,說不出什么話,只是一直盯著小女孩,好像,大概是呆了。
“哼,你真沒禮貌,還盯著人家看。”女孩不樂意了。
“額……,沒有啊,我正要去找阿媽呢。”腦袋當機的秦峰臨機瞎掰道,想要挽回面子。
“哦,這樣啊,可是你還是不能進去啊。”雖然相信他說的話,那女孩兒依然不放他進去。
“啊,為什么?這可是我家呢!”
“唔,你是男的嘛,這都不懂”
不對,小女孩好像發現了什么。
“嗯?這是你家?啊…難道你就是那個父親說的神童秦峰嗎?”一臉驚喜看得秦峰好不自在,因為女孩的表情就想見了什么稀罕物什一樣,而且還上下打量他。
不過聽見她說的話,內心還是蠻欣喜的,畢竟有一個小仙女崇拜自己,感覺真爽。
為了不給女孩留下不好的印象,秦峰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笑容,老成地說道:“嗯…神童之名嘛,還是不敢當的,都是別人瞎說的。”話畢,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不想接下來的事全然不像小峰同學劇本里那樣,他認為小女孩應該這樣的:小女孩羞澀地看著他,滿臉的崇拜,雙眼金星彌漫,被他征服。
可是現實是這樣:
小女孩一臉理所當然道:“我就說嘛,怎么會有什么神童。原來都是大家瞎說呀。”
又呆住了一會,回過神來的他感覺很沒面子,在這個幾歲大的女孩面前居然連續栽倒,虧得自己三世為人了已經,丟人哪。暗道自己必須得找機會把面子找回來。
不過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正所謂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一個字,爽。
小女孩接著又問他:“父親說你會作詩,還是自己開創的詩風,真的嗎?不會又是騙人的吧。”
這么好的機會,小峰同學自是不會放過,也不再顧及什么了,其實是怕再丟臉啊,立馬驕傲道:“那是!”
小女孩立即來了興趣,問:“那你可以給我念念你的詩嗎?可別吹牛喲。”
秦峰聽完,差點摔倒。不過,看樣子這女孩兒還是被自己的詩吸引了,好險啊,不然或許可就與小仙女無緣了。
于是強自鎮定地說:“嗯,那只是閑來無事,信筆涂鴉罷了,既然你想看看,那就露一手讓你瞧瞧。”
“啊,什么是信筆涂鴉啊?你的詩風嗎?”女孩天真地問他。
完了,又丟臉了,怎么把后世的詞說了,得趕快彌補。
“嗯…不是。那只是一種修辭手法,意思是隨意寫的啊,嘿嘿。”秦峰略有些尷尬的說道。
“啊,沒看出來你還挺厲害,難怪阿爸都說你有才呢。希望你不是裝的,說說你的詩吧。”
嗯?被小看了啊,不行,得找回面子。于是小峰同學無恥的要盜竊后世的詩篇,開口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盜竊完畢,瞥了一眼那女孩,看著女孩好像已經陷入其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那份后世記憶是什么文科生的,被老師逼著背了不少詩詞,不然可就不好應付了。
小女孩只是一會就回過神來,只不過臉上紅彤彤的,不知是怎么回事。為了擺脫自己的尷尬,那小女孩率先打破剛剛的冷場。
于是出言說:“嗯,我叫蔡琰,字昭姬,你呢?”
昭姬?我只知道漢代蔡邕有個女兒叫蔡琰,字文姬,不是昭姬啊,難道不是一個人?于是不由問道:“蔡邕大師你認識嗎?”
“哈哈,你真笨,那就是我阿爸啊,嘻嘻,我阿爸厲害吧。”秦峰腦袋再次短路,什么情況這是?秦峰再問道:“你不是叫文姬嗎?”
女孩疑惑地搖了搖頭,以為他認錯人了。等等,蔡昭姬?蔡文姬?不對,不對,好像有什么聯系,讓我想想。那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樣子,看得一旁的昭姬迷惑不已,正欲說話,突然秦峰抬起頭滿臉驚喜地看著她。
是的,秦峰想起來了。蔡琰,原字昭姬,晉時避司馬昭諱,改字文姬,陳留國人,卒年不詳。蔡琰生活的時代約在公元162至239年之間,是東漢末年大文學家蔡邕的女兒,三國時期著名女詩人、琴家。
史書說她“博學而有才辨,又妙于音律。”初嫁河東人衛仲道,夫亡而無子,回歸母家,那時父親已經被王允殺害。
興平中年,為董卓部將所虜,十二年流落匈奴,嫁南匈奴左賢王,生二子。建安十二年,曹操遣使以重金贖回,再嫁陳留董祀。后來董祀犯罪論死,蔡琰親自向曹操求情,時值嚴冬,史載“蓬首徒行,叩頭請罪,音辭清辯,旨甚酸哀,眾皆為改容。”曹操最后同意為董祀赦免。
她生平坎坷,悲慘,曾作下《胡笳十八拍》和《悲憤詩》,名留于世。現在,她還是叫昭姬,但這都不是秦峰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眼前的小仙女就是那個可憐的漢室女子,那個留下千古遺憾的才女,蔡琰,蔡昭姬。看著那明亮有神的眼睛,再聯想到后來她的遭遇,秦峰神色不定。
不過僅僅只是一會兒,心里當下決定,以后絕對不會讓她再遭慘待。哼哼,河東衛仲道,袁家袁本初,還有那該死的劉豹,如果不好好在匈奴呆著敢肆虐漢地,等著吧,等我弄死你。
昭姬可是我預定了的,哼,我的東西誰都不能動,就是壞心思都不能起,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