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這個時候秦王會到這里,李學監更是臉色狂變,秦王是幽州之主,一般人很少有機會看得到,此時卻來到了學宮之中。
秦王曾經說過,學宮是幽州的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前不久秦王才北征歸來,在草原上殺敵建功,多少年漢人沒有主動出兵攻打草原人了,可是秦王做到了,不少學子們在聽到這個消息是無不熱血沸騰,恨不得提起三尺長劍跟隨秦王出征殺敵。
武易等人更是滿臉通紅,據說秦王年齡不大,但他的一生卻是一個傳奇,從小便是潁川神童,名傳天下,還是天下名儒鄭玄的弟子,更是秦室皇裔,尊貴無雙。
現在更是天下有名的諸侯王秦王,坐擁幽州現在更是拿下了半個并州,萬民敬服,不知道多少年輕才俊為之折腰,幽州也被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臉上常布笑容。
而且為人仁義無邊,解救了冀州不知道多少難民生存,為他們著想好了一切,甚至都沒有多少流民餓死的,這可以說是奇跡,百姓們哪個不稱贊秦王仁德。
徐庶一聽到秦王到的話,就樂了,看樣子秦王已經絲毫容不下這些渣滓了,不然也不會立即就到這里來,徐庶可不相信西京學宮的一切秦王會不知道,這可是秦王親言的重中之重。
果然,秦峰冷著一張臉在氣勢洶洶的護衛簇擁下迎面而來。
只見李學監神色三變,隨即換上了一張媚笑的臉迎了上去,不想卻被護衛們當在外邊,一張媚臉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放,立在了當場。
別看李學監在學宮之中耀武揚威,似乎厲害非凡,可是面對秦王的時候,他只是萬千螻蟻中一只稍微大點的罷了,秦峰一看到錦衣少年和這學監站在一起就了然了。
又看到徐庶和另外四人算是一伙,其余學子又站在一邊,涇渭分明。
秦峰的眉頭皺起來就沒有松下過,一時間誰也摸不清秦王的心思,李學監吶吶地站在一邊,最后終于鼓起勇氣對著秦峰說道:“李揚見過秦王,西京學宮歡迎秦王前來指導。”
可是秦峰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就連他說的話秦峰都感覺十分不舒服,小小的學監竟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學宮之主,看樣子西京學宮已經到了不得不救得時候了,而自己的恩師似乎對學宮管理并不怎么在行,學宮在他的心中何等重要,可是對于恩師的種種做法,秦峰已經很不滿意了。
所以,這次學宮之事不僅僅是對其中渣滓的警告與清除,更多的是提醒一下恩師,事情過了到時候就不知道怎么說話了,有些事情適可而止的好,過猶不及便會損害他們之間幾近崩潰的情誼,秦峰兵并不愿意這樣做。
秦峰冷眼盯著李學監,淡淡道:“什么時候是個人就可以代替學宮說話了,還真的以為學宮是自家開的不成?”
一瞬間李學監似乎經受了五雷轟頂之災,秦王的話直接壓迫在他的心間,刀削般的目光讓李學監瞬間濕了后背,唯唯諾諾地站在邊上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秦峰鄙夷的看著李學監,這個跳蚤實在跳的太歡了,學宮之中被其攪得烏煙瘴氣,秦峰是知道的,尤其是這些個自以為是的有功家族,以為幽州沒了他們就不轉了嗎?
“秦,秦王,屬下絕無此意,西京學宮的一切都是秦王的,幽州的一切都是秦王的,將來天下都會是秦王的,屬下絕非是以此自居啊,秦王明鑒。”
面對秦峰,幽州很少有人可以鎮定自若,這個少年大王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鐵血的手段,冷厲的作風幾乎完全繼承了當年秦人的風格。
李學監嚇得秫秫發抖,終于想起來為自己辯解,性格使然的他依舊在保小命的時候都不會忘記溜須拍馬,可是秦峰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徑直走到徐庶面前,這是冰封的冷面才緩緩散開,笑道:“元直,多年不見,你依舊這么風流倜儻啊,對了還有這么幾位肝膽相照的至交好友,不愧是俠義的單福,讓我想念得緊啊,哈哈哈。”
“徐庶見過王上,勞得王上掛念,徐庶榮幸之至,不能早日覲見王上,是徐庶之過也!”
面對秦王的調笑,徐庶顯得有些局促,畢竟當初能和秦峰相交自若,那只是因為彼時的秦峰也僅僅只是一個讀書人罷了,多了的就是名聲而已,徐庶并不以為多么了得。
可是此時的秦峰卻是天下諸侯王,王的威嚴讓敘述不得不正視自己的態度,因為這是他徐庶的氣節,不過其余的人看到秦王和徐庶明顯相識,都不禁對他刮目相看,甚至不少的人眼中那份灼熱幾乎沸騰。
高高早上的秦王竟然和他們的同窗如此熟悉,甚至還會彼此打笑,徐庶身邊的四人更是激動地面紅耳赤,而威武的秦王剛才更是對他們刮目相看,讓這幾位年輕的學子有些云中霧里的飄忽感。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場的學子很多人都悔恨不已,恨自己適才不站在徐庶的一邊,悔之不及,尤其是看到徐庶身邊四人受到秦王贊許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嫉妒。
不過相比于他們的悔恨,李家叔侄全都面色慘白,勝之百倍不止,兩人額上已經滿頭大汗,尤其是李學監,剛剛秦王對他的印象可是相當的不好,現在又與徐庶如此要好,可自己方才還在打壓徐庶以及身邊的四人。
秦王一問便知所有的事情,到時候他們叔侄唯有死路一條,一念至此李學監額上大汗揮如雨下。
而其身邊的錦衣公子更是不堪,眼中充滿恐懼,因為他發現所謂的秦王竟然就是自己剛剛見過的人,還是得罪過自己,呵斥過自己的人啊。
這時他真想悲呼蒼天不公,為什么悲劇的事情這一天全齊了。
徐庶的戲耍讓他丟盡臉面,秦王身邊的美麗女子對他不屑一顧,秦王更是當眾呵斥,而最后徐庶竟然還是秦王舊識,現在他才發現他今天得罪的全是巨無霸,錦衣公子陡然想起,似乎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歷了。
李家叔侄的悲劇才剛剛開始,誰都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史上最愚蠢的傻瓜,這個時候冒出來充英雄,或許應該說他想引起秦王注意,劍走偏鋒的傻瓜。
只見一個儒學宮的學子綸巾白面,而這個人也就是最先對李家叔侄屈服的人,對著正在和徐庶說話的秦王道:“末學之士見過秦王,小生鐘家鐘其,原是潁川人士,前來西京學宮求學,初見秦王實乃在下的榮幸!”
秦峰正和徐庶說得興起,因為他從敘述的口中知道了鹿門書院封山了,而所謂的臥龍鳳雛也都是學成,暫時還沒有入世之象,不過鳳雛龐統似乎對幽州比較感興趣,秦峰很高興,不過正說到臥龍諸葛亮對幽州不是很滿意的時候,秦峰皺眉不已,感到些許不舒服。
畢竟后世這個被傳得智乎近妖的驚天之才竟然對幽州視若無睹,秦峰不得不懷疑史書上的記錄了,不是他自夸,當今天下眾多諸侯王,秦王的幽州絕對是前三之列,而且北方數州之地如果運籌得好的話簡直唾手可得。
天下大亂,不但諸侯盡起,就是那些個有才之士都是躍躍欲試,亂世造英雄豪杰,要論建功立業,有哪個時段比得上這亂世簡單。
可是諸葛亮竟然還看不清這明朗的局勢,這不得不使秦峰懷疑諸葛亮究竟有沒有那么厲害,可是就在秦峰不爽的時候,竟然有人打攪自己。
回頭一看竟然還是同鄉之人,鐘其,應該是潁川鐘家。
秦峰盡管猜不透這鐘其所有的心思,不過看他的言語之中可以猜測稍許,說實話秦峰對這種人很不喜歡,可是又念及潁川鐘家似乎還有幾個大才,而鐘繇就是其中的最出眾者,秦峰對這些人才還是很看中的,尤其是這鐘繇。
似乎感受到了秦王對自己別看了一面,鐘其心底很是興奮。
“鐘繇是你什么人?”秦峰突然問道。
鐘其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秦王會問自己名義上的叔父,不過畢竟不是錦衣公子那種草包,鐘家的人還是有些才華的,更何況他還是鐘家長房嫡子。
“回秦王,鐘繇是我的叔父,不過不是我鐘家嫡長房。”
說完鐘其顯得志氣高昂,似乎他身為長房嫡子很榮幸,秦峰一聞之下就對此人不感冒了,所有些不舒服,可是誰知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指著徐庶道:“秦王,此人雖是你的舊識,可是在下卻不得不說上一句,徐元直恃才放曠,口出狂言,后來還對李家公子大打出手。實在有辱斯文!”
秦峰眉頭一挑,有些好笑道:“哦,那你說應該怎么處理呢?”
鐘其心底一喜,完全沒有看到秦峰的戲愚,還以為這時秦王給的考驗,所以高聲道:“徐庶以及身邊四人都不應該再呆在西京學宮,有辱西京,還請秦王明證。”
李家叔侄都沒有想得到會有人為自己辯解,而且似乎還是秦峰潁川鄉黨大世族鐘家之人,不由的歡喜不已,心中祈禱,相反徐庶身邊四人面色一變,有些擔憂的看著徐庶,可是他們只看到徐庶淡淡的微笑。
突然,秦峰神色一變怒喝道:“廢物之人也敢論天地之才,妄圖旁佐王聽,想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