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突破了幽州軍的圍殺,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幽州軍竟然還在追殺。
呂布憤怒不已,這群陰魂不散的家伙,不但卑鄙無恥,而且詭計多端,氣得呂布又要回軍殺回去,可是看看所剩無幾的并州狼騎,呂布心痛不已。
“高順呢?”
突然呂布想起來自己的后手,連忙問道。
左右親衛立即回答道:“主公,快了,馬上就到。”
呂布的臉上突然笑了,對著身邊的張遼道:“文遠,你說這時候我們吊著幽州軍,把他們引到高順那里,也來一個伏擊怎么樣?”
張遼一愣,沒想到呂布還不死心,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計策,可是這計策中卻有一個缺陷。
“主公,這的確是好計,不過為了吊住幽州軍,我們還會損失并州狼騎啊,騎兵比步卒快,幽州軍大多是步卒,根本追不上我們,絕對會回軍的,”
呂布不死心,就這樣敗走而歸,回到了鄴縣他實在沒有臉面。
思慮周三呂布決定干了。
“傳令,后隊給本王吊住幽州軍,要不了多久本王就帶領他們反敗為勝!”呂布調轉馬頭,看著身后的黑暗,他知道幽州軍會來的,只不過不知道來了多少,他很希望白掙能親自來。
的確,正如呂布所預料的,幽州軍的確是追上來了,不過他的希望到時落空了,白掙沒有親自來,眾多校尉請命,白掙總不能把功勞全占了吧,只能允許出并追繳,不過下令不得追的太遠。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不管是呂布還是白掙都失望了,呂布希望白掙能親自去,可是白掙沒有,而白掙希望追兵不要追的太遠,可是那校尉急功近利,不顧白掙之令,被呂布吊著引到了高順所在地。
“將軍,前方十分適合伏兵,我們還是撤吧,白將軍有令不追我們追太遠啊!”
幽州軍一路急趕,不斷掩殺并州狼騎后邊的騎兵,戰果正豐,為首的校尉根本就停不下來,他要建功,他要殺敵,完全不顧勸阻,領兵直沖。
終于到了,呂布舒了口氣,雖然又損失了數百騎,但是能打敗幽州軍,呂布不在乎。
只有張遼有些戚戚然,這些并州狼騎都是百戰精兵,騎兵中罕有能與之爭鋒的,可是為了區區一小隊幽州士兵,竟然白白損失數百騎,張遼心疼。
越過山丘,呂布突然調轉馬頭,對著前來的幽州軍吼道:“白掙可在?”
興奮不已的呂布多希望聽到白掙的聲音,可是他發現走上前來的只是不知名的小人物,頓時氣得大吼:“你是何人?”
校尉也很興奮,他還以為呂布是逃不掉了,準備拼死一戰呢,自以為戰功就在眼前,對呂布十分不屑道:“本將何名你無須知曉,要是你投降,本將饒你不死,否則殺無赦!”
呂布怒極了,沒想到現在又被人小瞧了,大喝道:“高順何在,給孤王殺無赦!”
“轟!”
一瞬間,幽州士兵只感覺到地動山搖一樣,看到山丘之上統統一樣的步卒滾滾而來,氣勢逼人。
高順舉刀大吼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殺!”
肅穆的陷陣軍士手持巨大盾牌,面對數倍于己的幽州軍,絲毫不為所動,一擁而上。
高順大吼道:“舉盾!”
“嘭!”
陷陣軍士立即舉起長排盾,幽州軍的箭矣絲毫沒有作用,沒能給陷陣軍士一點殺傷。
“挺矛,前進!”
高順冰冷的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見陷陣軍士彭彭而前,長矛透露著嗜血的鋒芒,令人生寒。
幽州校尉大吼道:“擋住他們!”
可是,呂布在一邊暢笑不已,他的王牌有兩張,一是并州狼騎,其二便是高順訓練的陷陣卒,看到陷陣之士如此兇悍,呂布自然高興,大喝道:“高順,殺光他們!”
“準備,刺!”
陷陣卒已經靠近了幽州士兵,面對密不透風的陷陣卒,幽州軍無計可施,不斷倒退。
可是高順的命令一發之后,幽州將士才發現盾牌之后猛地刺出長矛,洞穿了他們的身軀,鮮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幽州校尉大急,悔不當初。
“陷陣卒,進攻!”高順繼續有條不紊的下令。
“喝!”
致命的冷喝讓幽州悍卒心驚,想要殺敵,可是敵人卻龜縮在盾牌之中,根本沒有機會,這讓他們恐有武力卻用不上,憋屈至極。
終于,幽州校尉醒悟了,連忙大喝道:“撤軍!”
呂布正看的興起,沒有想到幽州士卒竟然撤軍了,頓時怒了,長戟指天對著并州狼騎喝道:“將士們,報仇的時候到了,隨孤王殺啊!”
“殺!”
形勢急轉直下,原本是幽州軍追殺并州狼騎,可是一會兒時間就換了身份,幽州校尉此時懊悔不已,恨自己為什么昏了頭,罔顧軍令,導致將士們枉死。
并州騎充滿了憤怒,中計被伏,差點全軍覆沒,現在終于有機會報仇,他們全部化身成狼,沖向了幽州軍之中,肆無忌憚的發泄殺戮。
一時間喊殺叫天,鬼哭狼嚎。
幸好路程沒有多遠,幽州軍很快就看到營地的火光,連忙呼救。
呂布還想追殺,張遼立即沖了上來,大聲道:“主公,快撤吧,敵軍勢大,我們必須撤!”
憤怒的呂布一下子清醒了,對著張遼笑了笑,這次終于不會是灰溜溜的回去了,總算報了一箭之仇,到時候也不會使自己臉上無光。
并州狼騎隨著高順的陷陣營撤回了鄴縣,此戰不勝不敗,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幽州軍賺了,畢竟并州狼騎損失慘重,這時呂布的王牌,至于幽州軍的損失,那只是部分人急功近利而導致到,此戰白掙徹底奠定了自己主帥的權威。
追殺的幽州士卒灰頭土臉的回到了營地,白掙鐵青著臉站在營寨門口,他就知道這些人不會尊令,可是現在損失了這么多士卒,該如何交代!
校尉一見到白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泣不已。
“將軍,末將有罪啊!”
白掙冷著臉,此戰隨勝,可是卻也是敗,冷冷看著校尉,白掙慢慢道:“你罔顧軍令,致使將士死傷慘重,他日回到幽州你有何臉面見幽州父老?”
說完,白掙轉身離開。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其中的萬骨不但有敵人的,有時候還有自己人的,白掙現在才明白真正的將軍遠遠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做到的,不是只要懂得兵法,懂得作戰就行的。
回道中軍大帳,白掙開始閉目總結,他要捋一捋思路,接下來的大戰才剛剛開始。
不多時,白掙聽到帳外一陣宣泄,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將軍,王校尉自刎了!”
這時,親衛首領走了進來,告訴了白掙帳外發生的事,白掙已經料到了,這是他的暗示,不尊軍令妄自沖殺,致使數千將士魂不歸幽州,這是大罪!
“去吧,我靜一會兒!”
“諾!”
黎明悄悄來臨,旭日從東山升起。
白掙打開營帳,看著新的一天到來,戰爭不止,他昨晚已經得到消息,張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冀州軍處理妥當,然后率領幽州悍卒已經向著鄴縣敢來,而主公秦王也馬上就要到了,可是鄴縣還沒有攻下。
“將軍,今日我們進攻嗎?”
一位校尉找到了白掙,從昨夜開始,眾人已經徹底服了這位年輕的將軍,他有著睿智的頭腦與鐵血的手腕,眾將士都已經被他征服。
白掙愣了一會兒,其實他真的很想獨自拿下鄴縣,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鄴縣雖不是巨城,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并州軍不斷地加固,它已經比得上一般的巨城了,更何況從昨夜得到的消息來說,并州軍還有王牌,十分精銳,面對那些怪物,幽州悍卒十分驚懼。
沒有弄清楚具體怎么回事,白掙不決定現在就動手。
看著遠處高聳的城池,白掙一下子感覺到,戰爭不是草原上的那樣,你殺我,我殺你,直面拼殺,中原的征戰沒有那么簡單,他需要不斷學習。
“等等吧,主公已經傳令,要我們圍而不攻,三缺一,要是并州軍逃離,我們就追上去,但是絕對不能硬拼,只需要拖住即可,主公另有考慮。”
秦峰的確是另有思慮,因為丁原死了,呂布成了并州之主,只不過這個呂布并沒有丁原老狐貍那么厲害,難以對付,但是這個呂布絕對是個大麻煩,收降是絕對不行的,誰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咬你一口。
所以秦峰將呂布趕出并州,趕出冀州,甚至趕出北方,讓他去禍害中原諸侯們,他只要北方三州安定,現在逍遙樓傳來消息,荊揚大戰似乎雙方要止戈了,而兗州之戰劉岱率軍及時回援之后似乎也打不起來,秦峰必須速戰速決,之后休養生息,占據河北,伺機天下。
鄴縣城中,呂布匯集了眾將士,他原以為天一明,白掙就會率軍報仇,猛攻鄴縣,不過他又失望了,白掙按兵不動,這時圍住了鄴縣,還是三缺一的那種。
“諸位,你們都說說,這白掙究竟意欲何為?”
呂布很惱怒,白掙一點都不干脆,讓他猜都猜不到究竟要做什么。
眾將都很狐疑,誰也不明白幽州軍那么大的優勢,為什么不攻城,即使攻不下,也能給鄴縣造成巨大損失,可是白掙就是不這樣做,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