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劍宗的練劍場上,一邊陰氣森森,一邊云霧狂卷。
“九招驚云劍法若是不能合一,我只怕會敗啊。”葉凌心里其實還是有一些擔憂,通過交手他最真實的感受到了白琿的實力,交手的時候他是壓制了一部分真元,不然以葉凌的實力很難和他用劍廝殺成那般地步。
“不管怎樣,都得和他一拼。”雖然有些劣勢,但是葉凌從來不會喪失信心,刀修的最基本心態就是無畏無懼,困境、絕境也要揮刀斬破。
劍氣凝聚到了極致,葉凌凝重的望去,這一劍已是他的巔峰。
白琿沉凝臉龐,提醒葉凌道:“葉兄,額,呸呸,葉賢弟,為兄我可不會留手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在眼光下居然都耀眼。
“媽的,這貨就是一個勾引少女的禽獸。”葉凌再次不爽白琿的有型,人比自己帥,牙齒都比自己亮白。
想歸想,下手可一點也不含糊,葉凌的劍凌厲劈下,天上的云朵隨著劍氣飄飛而去。
白琿的劍更加可怕,一劍揮出,陰森氣息彌漫四周,森白的哭喪棒震懾人心,當頭砸下,就如落在人的心上,避無可避。
“這是幻覺,我一定要撐過去。”葉凌大吼著,強行支撐著劍氣不散。
兩道劍氣相撞,氣浪如蘑菇般掀出,靠近的人狼狽的后退。
白琿捂著胸口退了出來,但是嘴角點點的鮮血還是表示受了些傷,而葉凌則更加狼狽,衣衫破碎,手臂上、嘴角邊、胸口全是鮮血,移動的腳步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大師兄。”嚴婉冰等人上前扶住葉凌,生怕下一刻他就會倒下。
白琿平復了起伏的胸口,道:“葉賢弟,此番我勝了。”
終于是找回了顏面,打敗敵手乃是最好的結果,什么吃虧,丟面子,這些全部賺了回來。
白琿也不顧傷勢,沖著他的同伴笑道:“怎么樣?還沒丟臉吧。”
加上殷曉仁在內的三人哭喪著臉,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可是凡階八品的修為啊,一個被打敗,另一個也很狼狽的勝了,問題是這值得顯擺嗎?
白琿還渾然不知,一個勁的在那說自己是多么不易打敗了他,很值得慶賀啊。
“白賢弟,你高興的太高了吧!”
“啥?”白琿僵硬的扭頭望去,葉凌又站了起來,雖然明顯沒多少氣力,可是戰意卻高漲。
“葉賢弟,你以為你還能打過我嗎?不要輸不起哦。”白琿先是很錯愕,隨后就伸出手指輕搖,很裝那啥的提醒道。
“呵呵,白賢弟,你試試就知道了。”說完,葉凌再次揮劍,沒有一絲真元,但是卻是最純粹的驚云劍法。
一招,二招……
“他在干什么?”白琿不解的問向身后的人。
黃可可相當疑惑,小心猜測道:“耍猴?”
“嘻嘻,你還別說有點像。”白琿嘿嘿的壞笑起來,好像葉凌真是動物園的黑猩猩。
第九招……
“不好,他悟透了什么絕招!”桑藏臉色一凝,他感受出了葉凌劍中釋放的危險。
可是白琿三人還在那把人當猩猩頭領看呢,殊不知他們才成了真正的傻帽。
桑藏來不及細想,縱身向前,腰間寶劍噌啷拔了出來,出手就是絕招。
葉凌此時也完成了驚云劍法前九招的合一,原來缺的東西就是殺招,是一式九招合一的強勢殺招。
僅剩的意思真元注入劍身,而天際的云朵更是直接落下了一片,雖然這片云朵并不大,但是在劍身凝結之后,卻散發出澎湃的氣勢,飄云化為了流水劍氣,連綿不絕。
“喝。”葉凌手中的劍再度劈出,劍氣流轉,卻凝而不散。
桑藏黑著一張臉,一劍揮出,黑色哭喪棒浮現,個頭和陰氣都比白琿的更強,更厲害的是他的哭喪棒多了一絲靈動。
桑藏大喝一聲:“掃。”
哭喪棒平平掃出,陰氣四溢,使得師妹們紛紛真元護體,裹緊衣才好受一點。
哭喪棒崩毀,桑藏倒退兩步,但也無他礙。
葉凌的劍氣也消散,而且整個人仰天跌倒,幸好嚴婉冰眼疾手快,玉臂一展,把葉凌抱在了懷里。
葉凌就覺得胳膊好像碰到了一處柔軟,嗯,很舒服!
之后就暈暈乎乎,卻又突然一口逆血襲來,張嘴噴出,這下倒好,反而昏不了了。
不過他心眼一轉,就想裝昏,嘿嘿,真的很柔軟啊。
卻不想突然一對大爪自伸過來,一把把葉凌接過去。
“我來就行,嘿嘿,我來就行。”敵天黑邪惡的笑著,沖著嚴婉冰這漂亮妞很和藹的笑道。
葉凌心里痛罵,可是還還裝暈呢,要是現在起來,不是擺明告訴人是假裝的嘛!
白琿三人瞠目結舌的望著這一切,他們怎么也想不透為什么就那么一會的功夫,眼前就變為了這種情形,地面裂痕斑斑,四周還未消散的真元和陰氣與云氣使得他們還有點后怕。
白琿更是驚駭,剛剛就在他毫不在意,還抽空回頭吹噓兩句的時候,那個他本以為連站都很難的賢弟已經再次爆發,一劍之威殺來,自己還渾然不知。幸好有桑藏出手,不然他們三個小白就完了。
殷曉仁也呆愣了一會,不會隨后他就陰笑起來,低聲道:“這小子有古怪,趁他暈倒我們出手殺了他。”
這話一出口,白琿三人遲疑了,不說白琿和葉凌頗有心心相惜之意,就連桑藏也不贊同。
“剛開始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那些人可是對我們虎視眈眈。”他輕揚腦袋,下巴沖向嚴婉冰這些女人。
殷曉仁望了一眼氣勢洶洶的云劍宗女人,然后輕蔑道:“就是一群女人,怕什么,沖進去先擊殺了那個小子就好。”
“殷兄,本來這是你的私事,我們為了朋友之誼才來,可是來了之后,才發現你提供的情報什么的全是錯的。一個小子就不容易對付,還有那個在五宗都頗有名聲的嚴婉冰,我覺得我們根本準備不足。”黃可可連打帶削的把陰小人的白癡加瘋狂計劃否定。
由于殷曉仁卻有理虧之處,也不得不壓下到嘴邊的話。
桑藏眼見意見統一,抱拳道:“諸位,我們幾位就先告辭了,對于葉兄,很是抱歉。”
“不送。”嚴婉冰氣勢隨著聲音轟然爆發,玄階一品的修為引動靈氣,一股威壓撲向四人。
桑藏四人臉色難看,轉頭就走,樣子頗顯狼狽,只是在跑到安全之處時,殷曉仁放出狠話:“你們不要得意,五宗大比上,我們酒劍宗的前幾位師兄會讓你們后悔的。”
“滾。”冰靜袖袍一揮,一股大力傳來,殷曉仁直接被掀翻,順著石梯滾了下去。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跟他師父一個德性。”敵天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敵人的時機,張嘴又是人身攻擊。咦,怎么說又呢?疑惑。
在護宗大陣那的長老早得到了消息,也沒給他們好臉色,一腳就把殷曉仁踹了出去,并對著那兩個守門的弟子喝道:“以后記住了,酒劍宗的人和狗不得入內。”
“是,是,長老。”兩個漂亮的小妹妹可不敢違逆板臉長老,她們可是領教過板臉長老的厲害,對付她們的手段層出不窮。
殷曉仁臉色鐵青,發誓要讓云劍宗付出代價,嘴里蹦出一連串的陰謀詭計。
桑藏、白琿、黃可可三人則是一臉同情的望著他,這娃太倒霉了,先是陰溝翻船,后是滾下石梯,現在又被一個老女人踹了出來,悲劇就是這般啊。
他臉上寫著的,嗯,徹底明白了,不過也很慶幸,那人不是自己。
四人是三人同情一人傷心的上路,靜等著最后的五宗大比。
練劍場上再次恢復了平靜,地面也被葉婉紅隨手抹平,然后很開心的對直挺著裝死的葉凌說道:“行了,別裝了,為師有話問你。”
葉凌很無奈的站起來,敵天嘿嘿的壞笑,還老拿眼光瞟向嚴婉冰,嚴婉冰感受到這目光,再想到大師兄在自己懷里還裝昏碰到……
她也不傻,俏臉通紅,眼睛狠狠的剜向葉凌。
“看不見……看不見……”葉凌默念三字咒,敵天變回原樣,悄然跳上了他的肩頭,輕聲干擾道:“厚臉皮……厚臉皮……”
“看不見,嗯,厚臉皮,厚……我靠。”葉凌氣憤的指著敵天,可是正好眼角瞥到正要上前的嚴婉冰,忙做正直狀,目光直視的望向葉婉紅,“師父,您老人家有什么要問徒兒的?”
樂得看到葉凌這般,起碼不會像戰斗中那般冷漠,輕笑道:“小凌,你使得就是驚云劍法吧?”
“嗯,正是驚云劍法,威力驚人。”葉凌老實的點頭,接著道:“雖然徒兒才剛剛修煉不久,可是卻感受到其蘊含的威力,如果大成,絕對會驚天動地。”
“那你覺得其他人可否……”葉婉紅很隱晦的問道。
葉凌皺起了眉頭,回望一下那些師妹,然后很輕微的搖頭。
葉婉紅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又拍了拍葉凌的肩膀,柔和的說道:“小凌,要努力,為師之前也小視了你。”
葉凌抬起頭,眼眶微微發紅,得到親人的認可,那些辛苦再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