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帶著師妹遠離了標記之處,就是不想扯入紛爭。
可是有時候麻煩不用你找就會主動找上門,葉凌在半日之前就有了感覺,覺得有人盯上了他們,不過來人非常謹慎,并未讓葉凌抓住任何痕跡。
“多小心一些,我覺得我們被人盯上了。”葉凌暗暗對師妹們傳音。
嚴婉冰幾女心內一驚,不過經歷了這些時日的磨礪,也知曉此時并不是詢問的時機,一個個閉口不言,不過體內的真元卻已調動到極限,隨時都可出手。
可是直至日落西山,跟蹤之人還是沒有動手,這時的葉凌也再也感受不到此人的任何氣息,為了確定真的消失,葉凌還帶著蘇柔在方圓百米內來往逛游了幾圈,確定真的沒有生人氣息才作罷。
“大師兄,那人是不是走了?”牟雅菲總覺得被人跟蹤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要是那人能自行離開,絕對是一件好事。
可惜葉凌卻一點也放松不起來,因為若是那人一直跟著他們還好,可是現在突然離開,只怕是有了新的計謀,而這樣未知的陰謀更是可怕,防不勝防。
“從現在開始,我們原地休息,我跟蘇柔負責放哨,其他人抓緊時間把狀態到最好,等會的戰斗要以你們為主。”葉凌臉上擁有一絲擔憂,腦海里不停的在想象對方會用什么招數來對付他們。
漸漸的已至深夜,葉凌閉目調息,突然身子被一股寒意侵襲,葉凌突然睜開雙眼,靈活的縱身了大樹,六識開至極大,向著遠方探查。
大地微微顫動,沉悶的吼聲隱約傳來。
“不好,快走。”葉凌躍下大樹,伸手拽起了牟雅菲,而嚴婉冰也是一夜未睡,聽到葉凌的喊聲,第一時間把牟雅菲拉至自己身邊。
其他師妹相繼醒來,望著葉凌的驚駭,同時躍起,頭也不回的朝遠處掠去。
“大師兄,到底是什么?”蘇柔也覺察出了大地的震動,忍不住開口詢問。
葉凌臉色微變,破空大罵:“該死的混蛋,他居然引了大量的妖獸來襲擊我們,千萬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大師兄,妖獸群越來越近了,我們怎么辦?”
“讓我想想。”葉凌邊飛行邊調節呼吸,好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忽然葉凌露出了一絲異樣的微笑,對著眾女說道:“你們邊走邊在沿途的樹木給我設下禁制,我回去找妖獸們談一談。”
“大師兄你是不是瘋了,后面的妖獸起碼數頭圣階,領頭的一個隔著這么遠我就能感覺到它的強大,恐怕會有七品以上的實力。”慕清清皺著眉頭不同意,可是葉凌認準的事又有誰能勸阻。
腳步一頓,葉凌微笑著說道:“我豈會傻到跟妖獸硬碰,你們做好自己的事,等會我要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轉身向后掠去,葉凌身形停滯半空,對著妖獸群一劍掃去,隨即大吼一聲:“小爺在此,有種來追。”
“該死的人類,給我去死吧。”一頭圣階七品的妖獸豁然飛出,頭上雙角驟然射出了紅色的電芒。
“好家伙,果然厲害,不過智商嘛……”葉凌緩緩搖頭,雙腿踏云而上,縱身躍上了高空,避開了電芒。
回身一劍,蕩出的劍光掃倒了所有的樹木,把妖獸群都壓在了下面。
“你們這些無腦的畜生,追著小爺干什么,是不是丟了什么。”葉凌放聲長笑,仿佛不把所有的妖獸放在眼里。
領頭的妖獸怒吼一聲:“害我孩兒,你絕對活不了。”
聲震山峰,妖獸再也掩飾不住怒意,來至了葉凌的身旁,身軀悍然撞出。
葉凌還是小瞧了妖獸的實力,這一撞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轉瞬就來到了自己身前,還未能做出反應,葉凌就被撞中,如同被一輛疾馳的火車沖撞,整個身軀差點散開,如同炮彈一般落入了大地,生死不知。
“吼……,殺光所有的人類。”妖獸怒吼,手下那些妖獸全都向著師妹們追去。
領頭的那頭豹型妖獸淡漠的瞥了一眼葉凌落下的地方,深信自己的一擊已然殺了才玄階九品的小子,轉頭也朝師妹們追去。
當它離去盞茶功夫,葉凌從大坑中搖晃著腦袋爬了出來,暗罵幾聲,躍出了大坑,朝著師妹們所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都很小心的在樹葉中穿行,并檢查一路上的禁制,他相信那人既然想來對付他們,定是有著什么目的,而引來妖獸群除掉他們,那他一定不會太遠,應該也會跟自己一樣遠遠的吊著妖獸群。
事實真的被葉凌猜中,前方的禁制被人摧毀了數個,想來距離那人已經不遠了。
葉凌把許久不用的紗帳披在了身上,斂去了一切氣息,不動用真元,只靠著肉身朝前竄去。
三百米過去,葉凌隱約聽到了前方妖獸的腳步聲,而還有一道輕微的禁制觸發聲,想來那人又被禁制困住了。
“這次你還想跑?”葉凌雙目一寒,再不掩飾,紫色真元運至了極限,雙腿一蹬,驟然沖向了被觸發禁制的地方。
那人剛破開禁制就被葉凌撞中,滾落樹下。葉凌一看,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修士,面容陰冷,手中還提著一頭豹子幼獸,雖然還未死去但也奄奄一息,離死不遠。
“你是劍痕的種子修士?”葉凌殺機大起,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種子選手來暗算他們。
“算你識相,你一個玄階九品的小子以為能夠對付我嗎?”男子從地上爬起,滿臉的冷笑。
“你是如何讓妖獸尋到我們的?”
男子聽到葉凌詢問,突然大笑起來:“木云天,你還是太嫩啊,只要一路把這頭幼獸的鮮血滴在路上,然后又在你們必經的路上灑下一點,不怕你們不踩中,而這時順著鮮血的氣息,妖獸還會放過你們嗎?”
“夠狠毒。”葉凌望著這個男子,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差了一籌,不過這不也是成長嘛。
“更狠毒的還在后面,既然剛剛一擊你沒有死,那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師妹們在你眼前死去,想想如花似玉的美人被妖獸活活撕碎,會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男子目光中帶著向往,突然嘿嘿輕笑起來,一劍斬向了葉凌。
葉凌自從見到他是劍痕的人就起了殺機,見他還主動攻擊自己,葉凌更是目光一寒,直直迎向了那人。
不管一劍的狠辣,葉凌用身體硬接。
長劍洞穿了他的肩頭,真元更是在體內爆發,可葉凌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掌,冷笑出聲:“混蛋,你真以為勝券在握了嗎?”
男子臉色大變,他也沒想到葉凌會如此的狠辣,而且是對自己狠辣,一點都不留情,再加上那股極速,他的心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松開長劍,就想后退,可是葉凌卻不會讓他如意。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了早已準備好的八荒印,罩頭砸去。
那人感受到八荒印的恐怖,當機立斷,斬斷了被葉凌握住的手掌,隨后全身真元涌動,一個幽黑戰甲穿戴在身,避過了腦袋,用手臂硬抗了八荒印。
整個人被八荒印砸落,不過他一聲都未吭,在落地的瞬間就擲出了翻掌而出的寶劍,隨即單手結印,控制著飛劍不停的侵襲葉凌。
“還想反抗嗎?”葉凌冷哼一聲,朝下掠去。
男子更是不屑,雖然斷了一掌,可他仍舊是不露驚怒,平靜的說道:“你以為趁機打了我一記就能贏嗎,我告訴你,絕對的實力是難以彌補的。”
“所以我沒有傻到跟你硬拼。”葉凌掠下,卻不是沖向他,而是抓住了幼獸,伸手握住幼獸的脖頸,猛然一握。
幼獸頓時痛苦的大吼,當初被男子放血就非常虛弱了,現在面對著葉凌根本就無力反擊,不過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它仰天哀鳴。
哀鳴聲擴散開來,原本圍住了師妹們的妖獸們頓時一滯,領頭的母豹子更是仰天嘶吼,掉頭沖向了葉凌所在之處。
男子突然覺得遍體生寒,好像葉凌才是最恐怕的存在:“你要干什么?”
“呵呵,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葉凌伸手擰斷了幼獸的腦袋,然后拋擲空中,足夠讓所有妖獸看到。
揮掌拍出,嘭的一聲幼獸四分五裂,血肉飄灑。
妖獸群頓時赤紅了雙目,帶著無比的仇恨沖向了此處,沿路的樹木被全部摧毀。
男子很想躲閃,卻被葉凌一記八荒印攔阻,被幼獸的血肉淋了一身,鮮血淋淋從頭澆下。
“這回你覺得妖獸會放過你嗎?”葉凌冷酷的一笑,豎起耳朵輕聲說道:“它們來了。”
說完葉凌縱上了樹頂,并隨手抖下了數個禁制,揚長而去。
“木云天,你夠狠,不過我死也要拉你墊背。”男子沖著葉凌所走的方向沖去,他要帶著妖獸跟葉凌同歸于盡。
只是沒入樹叢中的一瞬,他突然呆住了,因為剛剛葉凌踏過的地方有著數個禁制,同時觸發,把那人牢牢的困在了其中。
“木云天,你夠毒夠狠,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男子怒吼,一拳拳的打向禁制,試圖用最快的速度破開逃逸。
他已經放棄了追趕葉凌,他自詡心機很重,可沒想到卻處處落于葉凌的設計,根本就沒有能取勝的希望,他現在只想逃命,逃的遠遠的。
“呵呵,小爺就是要毒要狠,不然還能活下去嗎?”葉凌不知身在何處,可是聲音卻從四面八方響起,傳入了那人的耳中:“一柄上品靈劍換你一條命,值了。”
那人大喊一聲,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禁制連受了三拳還沒有破開,原來他舍棄了一柄上品靈劍。
“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人哈哈大笑,終于是一拳破開了禁制,可是隨后而來的妖獸也把他淹沒在其中。
葉凌在百米開外,靜靜的望著還在掙扎著反擊的修士,目中多了一分冷酷:“對待敵人,我無所不用其極,要怪就怪你先來害我。”
嚴婉冰帶著師妹們來至葉凌的身后,聽到他的自語,幾次抬起玉手,最后還是落下,輕拍著葉凌的肩頭:“大師兄,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況且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是啊,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那還是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