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節爺們還就不信邪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的本質。除非,你有一雙銳利的雙眸。
“流浪漢”消失在路口的拐角處,警惕的打量了下四周。發現確實沒人在觀察自己。于是,大搖大擺的坐到一旁的臺階上,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個蘋果,放到鼻子下面,輕輕嗅了嗅,一臉的陶醉,秀氣的咬下一口——
“有種直覺,那“流浪漢”絕非普通人。”沈雨桃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喃昵道。
“拉倒吧,對對對,他不是普通人,但也絕對不會是你們口中的高人。OhMyfuck,這世道,沒兩把刷子他敢出來要飯么。真是的,說不準還是那啥“劍什么橋”,“哈什么佛”的高材生呢——”狄銳點了根煙,瞧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得瑟。
劍什么橋,哈什么佛。依自己來看,這兩人純屬魔障了。現在的人阿,傷不起。良心是什么?不認識。要臉干什么?還要洗。
冉夕使勁回憶著那位“流浪漢”在消失時的最后一組鏡頭。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無法明確指出,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他的屁股后面——”冉夕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模樣。他在回憶,在思考,在冥想。
“他的屁屁后面,有條尾巴。”沈雨桃噌的一下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兩只眼睛圓溜溜的瞪著冉夕。
噗——
狄銳差點沒被一口茶嗆死過去。
“對對,就是一條尾巴,一條若有若無,棕紅色的尾巴。仔細去看就沒了,不去看又出現。就是一條尾巴。”冉夕激動的握住沈雨桃的手,感覺像是幾百年的冤案終于沉冤得雪一般。
“哎喲,我說,你倆沒事吧。還尾巴,你當在演封神榜嗎?我看你來真是病的不輕。”狄銳擦拭著剛剛濺到身上的茶葉末,一臉的非常不滿意。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一類生物。很多東西,不是你,我,科學就能解釋的了的。比如狐媚,這一點,你必須承認。”沈雨桃嘟著小嘴,用手指去戳狄銳的腦袋。
她非常不滿意狄銳的態度,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感覺。找碴兒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治治他這個怪病。
沈雨桃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后,驚訝的捂住嘴巴。一雙大眼在狄銳臉上掃啊掃啊,對啊,怎么把狐媚忘記了。狐媚不是說過,有需要,只要默念她的名字就會出現嗎。
Bingo!!!有時候,靈光真需要一現啊。
“居然把那只臭狐貍給忘記了。”狄銳也像是剛剛記起,生命中還有那么一道插曲,而這個臭狐貍,還在自家老宅里借宿過呢。
“臭狐貍是誰啊。”冉夕不解,當然,狐媚的事跡中,這位冉家大少還沒有出現呢。他當然不會明白。
沈雨桃一臉的黑線,狐媚說過,最討厭別人叫她臭狐貍。狄銳這家伙,就是不長記性。居然帶著冉夕一起瞎起哄。要是狐媚知道了,會是怎樣的后果——
沈雨桃使勁跺著腳,想要阻止狄銳繼續下去的話語。可任憑她把眼睛都快擠吧成斗雞眼了,依舊沒有一點反應,反而是扯著嗓門繼續嚷嚷。
“你連臭狐貍是誰都不知道,哎呀呀,來來來,這我可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狄銳裝模作樣的輕唾了一口茶,砸吧著嘴巴。打算展開一陣激烈的解說。
“臭狐貍啊,就是一只很臭很臭的臭狐貍。不僅身上臭,臉長的也臭,連脾氣啊,性格啊,嘖嘖嘖!!!都很臭。總之啊,是只很臭很臭的臭狐貍——”
狄銳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夸張的模樣氣的沈雨桃都要翻白眼了。
“狄銳,你不要命拉,快閉嘴。你忘記臭狐貍說過,她最討厭別人叫她臭狐貍嗎?”沈雨桃的七寸小高跟毫不留情的踩在狄銳那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你看你看,不是我一個說她是臭狐貍吧,桃兒也說了。”狄銳疼的臉都綠了,可那張不把門的嘴巴依舊嘰里咕嚕說個不停。
“你,你,你——哼——”沈雨桃氣的說不出話來,干脆坐到一邊不去搭理他們。
狄銳就是這樣一個人,禍從嘴出,非要等嘗到苦頭才知道疼。疼死他才好,活該,繼續罵吧,等狐媚真來了,看他怎么收拾。
“那只臭狐貍啊,嘖嘖嘖!!!簡直提不成,明明臉臭的不得了,還偏要擺出一副臭臉。哎喲,你是沒見過,臭狐貍的腰有那么粗,水缸一樣——”狄銳越說越來勁,兩只手張牙舞爪的比劃出。
一旁的冉夕聽的眼都直了,感情狐貍精都是這么不堪的樣貌啊。
“那是啊,還好你沒見到。否則啊,我保證,我拿我人品保證,你絕對一個月吃不下去飯。太臭了,我跟你說。”狄銳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痛徹心扉的搖了搖頭。
而在臺階上啃蘋果正啃的帶勁的“流浪漢”,耳朵是一陣一陣的直發熱啊。手指在臉前隨意劃了個圈圈,剛才那棟非凡別墅內的畫面就如同投影布一般,生動的出現在了面前。
畫面上,狄銳那小子,正跳著腳的在咒罵著自己。
“唔唔唔!!!氣死我也。娘的,小兔崽子,你給我記著啊,這頓罵我先給你記賬。找茬我弄死你。”
“流浪漢”最近忙著在看「古惑仔」系列。他明白,小不忍則亂大謀。君子報仇二十年不晚。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敵動我不動。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大不了咱就趴下。
盡管他使勁的安慰著自己,可畫面里狄銳的話語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罵愈烈了還——
“怎么了,臭就是臭,臭還不叫別人說了?她就算在我面前,我也照說不誤。那個臭狐貍,明明臭的不得了,我跟你說,是臭的不得了,還要給自己起名叫狐媚。狐媚誒,我呸,就一臭的不能在臭的臭狐貍——哎喲,疼疼疼——”
狄銳正罵的開心,唾沫星子噴了冉夕一臉。可就在這個時候,耳朵被人死死的揪住了。火辣辣的,疼的厲害。對方采取的位置恰恰好,他不能動,也不能回頭,只能齜牙咧嘴的疼的直冒冷汗。
“桃兒,哎喲,疼,快,快松手,把你相公的耳朵揪下來可就不好玩了——”狄銳求饒的說道。
在看看面前的冉夕,非但沒有給自己求饒的意思,反而一臉狐疑的望著自己。哦不,確切點說,是望著自己的背后。
“桃兒,快松手,要掉了,真的要掉了。”狄銳感覺耳朵如同火燒火燎一般,疼的他開始冒冷汗了。
這是什么情況,沈雨桃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狄銳的面前,和冉夕肩并肩的望著自己。只是,只是沈雨桃的眼神中,除了狐疑,還有一絲喜悅和震驚。
狄銳的心“咯噔”一聲沉了下來。
“不是吧,有沒有那么邪門。”如果猜的沒錯,現在死命的擰住自己耳朵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口中謾罵的臭狐貍——狐媚氏也。
狄銳對著沈雨桃擠吧擠吧眼睛,他是在詢問,拿住自己的這個人,是不是狐媚。可沈雨桃的回應,是驚慌失措的點點頭。好吧,很確定,很肯定,以及非常之重的點點頭。
“嗚嗚嗚——哎喲,我靠。老天爺顯靈了,千盼萬盼終于把大美人盼來了。真是老天爺開眼啊,我主要是現在動不了,假如給我一次可以動的機會,我一定跪下來給老天爺磕幾個響頭啊。老天爺啊,你終于開眼了,狐媚是誰啊,那可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傾城傾國,閉月羞花,貌似潘安,堪比柳下的大美人啊——”
狄銳一邊發自肺腑,詞不達意的哀嚎,一邊強迫自己擠出幾滴眼淚來。可眼淚沒擠下來,冷汗到是流了不少。是真疼啊,在這樣下去,恐怕離失聰不遠了。
任憑自己如何花言巧語,那只拽住自己耳朵的手,絲毫沒有放松的余地。狄銳有些發毛了,敢情這回自己真的把狐媚姑奶奶給得罪了。可自己也沒辦法啊,不這么罵,她能出來么,萬一趕上她每個月的那幾天,一焦慮,假裝沒聽見,不愿意出來可怎么辦呢。您說,對吧。
可耳朵根傳來的生疼,讓狄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娘的,太狠了。這小妮子下手,真沒輕重。得罪誰,都別得罪女人。真他娘的不是好人養的。
“Shit!!!我法克你了啊,你快給我松手,耳朵要掉了。有本事你松手,咱倆單挑,一對一的單練,從背后偷襲算什么好漢啊,丟人,我呸,真丟人,呸呸呸——”
狄銳疼的快昏死過去了,軟的不行,咱就來硬的。爺們還就不信邪,這臭狐貍還能油鹽不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