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曉白的話，張偉龍挺感動的，可是此時余小薇在他心中的地位要比方曉白更高一些，他不希望與方曉白糾纏不清，撒了一個謊：“謝謝你能夠說這樣的話，可是我和她已經發生關系了，我不能負她。”
方曉白聞言一怔，張偉龍的話讓她特別失落，感覺心特別的疼，可她并沒有打算放棄，沉默半晌，開口說道：“我不勉強你，就算我們不能做男女朋友，那我們還是同學，還是好朋友吧？”
“是的，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你送我回酒店，我請你吃頓晚飯。”方曉白見張偉龍猶豫了，連忙又說道，“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好。”張偉龍點頭答應道，雖然他不能和方曉白做情侶，但他還是和樂意和對方做朋友的，“你住在那間酒店呢？”
“錦江酒店。”
“我騎自行車載你去吧。”
去取自行車的路上，方曉白主動牽著張偉龍的手，怕對方會拒絕，微笑道：“在美國，朋友之間牽著手逛街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可是好朋友。”
張偉龍不置可否一笑，他是重生人士，雖然沒有去過美國，但他知道在美國普通男女朋友之間不可能隨意牽手逛街，親吻禮倒是很常見。
張偉龍沒有回宿舍，取了自行車，載上方曉白前往錦江酒店，方曉白毫不避諱地緊摟著張偉龍的腰，一路上，他們聊了不少話題。
“我聽方威說，你的兩張專輯銷量很高，你的收入不低。”
“專輯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和四位隊友一起出的，因為兩張專輯收錄的歌曲都是我創作的，所以，我的分成要多一些。過年之前，應該能夠賺到十萬。今晚，我請你吃晚飯吧。”
“十萬？”方曉白嘻嘻一笑，“聽上去挺多的，若是在國外，一流歌手每年的收入以幾百萬美元計，頂尖的歌手一年能賺上千萬美元。”
“國內和國外沒法比的，現在大部分家庭都買不起錄音機，而在美國，幾乎所有人家庭都買得起電視和冰箱，買得起汽車的家庭占了很大一部分……不過，我相信國內的經濟實力會越來越強的，百姓的生活水平會逐步提高的，和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會縮短的。”
“我相信你說的。”方曉白笑道，“你復讀一年，進步怎么這么大呢，居然成為了全國理科狀元。”
“可能腦袋開竅了吧。你呢，現在說英語很流利了吧？”
“是啊，不然我怎么可能考得上斯坦福大學啊。”
“剛才，我可聽你說，你就讀中學的校長和你舅爺是朋友，沒有他的推薦，你也進不了斯坦福大學的。”張偉龍微笑道，“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
“兩句話都是真的了。我舅爺給我請的家教說我挺有語言天賦的，加上美國的中學生數理化成績很差的，我的成績顯得比較好，美國高中生考大學和國內不一樣，能夠得到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人的推薦，考大學要容易一些。”
“你讀什么專業呢？”
“計算機專業。”
“你怎么會選擇讀這個專業啊？”張偉龍好奇道，“你讀這個專業不吃力啊？”
“不吃了啊！我不是說了，我挺有語言天賦，有一次，我在路上撿到一本計算機方面的書，看了之后，我喜歡上了計算機語言……你知道計算機語言嗎？”
“知道一些，計算機語言是指用于人與計算機之間通訊的語言，有匯編語言，C語言等計算機語言，我沒有說錯吧？”張偉龍笑呵呵道，抓頭瞥了方曉白一眼。
“沒說錯，你怎么知道這些啊？”
“我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計算機對人們生活和工作的重要性會越來越凸顯，可能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國內絕大部分家庭都有一臺或者幾臺計算機。”
“怎么可能呢，就算微型計算機的銷售價格可不便宜。”
“小方同志，你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張偉龍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美國不是有個叫摩爾的人，說了一個定律，大概意思就是，每個一段時間，半導體的性能與容量將以指數級增長，隨著科技的增長，入門級的微型計算機的價格肯定會下降的。”
“你說的摩爾英文全名叫GordonMoore，Intel公司的創始人，很厲害的一個人。”
“好好努力吧，將來，你會成為比他還厲害的人物。”
“我希望能像他一樣成功。”
快到錦江酒店的時候，張偉龍問道：“這次你和誰一起回國的呢？”
“就我一個人。”
“你們爸媽不想念國內的親戚朋友啊？”
方曉白沉默一陣，低聲解釋道：“我媽沒兄弟姐妹在世了，而我爸和他的幾個兄弟姐妹關系不好，我媽生病要動手術時，我差點跪下求他們借錢救命，他們非但沒有借錢，還冷嘲熱諷……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
“這次你回國，回去看望這些親戚嗎？”
“會。不管怎么說，他們畢竟是我的親戚，我爸媽雖然不想回來見他們，但還是讓我買些禮物，還有拿些錢給他們。”
“你爸媽就不擔心一個姑娘家回國不安全啊？”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又不是聽不懂國語。”方曉白微笑道，“你關心我啊？”
“你是我好朋友啊，我能不關系你們啊？！”張偉龍淡然一笑，“再問你幾個問題，什么時候回國的，準備什么時候去美國呢？”
“前天下午回國的，差不多再過一個星期，我就回美國上學了，美國的學校放寒假和我們國內不一樣，他們都是圣誕節之前放假的，時間也不長……你知道圣誕節嗎？”
“陽歷12月25日是圣誕節，應該是基督徒慶祝耶穌基督誕生的慶祝日，MerryChristmas，是吧？”張偉龍微笑道。
“你還懂得不少啊。我出國之前，這些事情可都不知道的。”
到了酒店，方曉白帶著張偉龍來到餐廳，點完菜后，她特意要了一瓶葡萄酒。
與方曉白重逢，張偉龍感到很高興，方曉白熱情地與他喝酒，他沒有多想什么，來者不拒。喝完一瓶，方曉白還沒有過癮，再要了一瓶，張偉龍怕她喝高了，勸她別再喝了，可方曉白堅持讓他繼續陪她喝酒。
最后，張偉龍喝高了，迷迷糊糊地進了方曉白的房間，等他醒來時候，發現自己赤裸地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閉著眼睛的方曉白與他躺在一個被窩里。
張偉龍爬了起來，坐在床上，愣了一陣，小心的掀開被子，見方曉白也是光著身體，被單上還散落著點點滴滴的落紅。
“怎么會這樣啊？”張偉龍懊悔地拍拍自己的腦門。
方曉白被張偉龍吵醒了，呢喃一聲，睜開眼睛，見到張偉龍正在拍自己的頭額，臉上浮現一抹羞澀，問道：“你干什么呢？”
張偉龍望著方曉白，道歉道：“對不起。”
“你無需道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方曉白真摯地說道。
張偉龍忽然想到上午還要考試，抬起手，看了看手表。
“早上要考試？”
“是的。”張偉龍頓了頓，“不去考也無妨，下個學期，我準備休學了。”
“休學？”方曉白不解問道，“為什么？”
“看看自己能夠在歌唱事業上取得成績。”
方曉白也抬起手，看看手表，說道：“現在應該還不晚，你去考試吧，就算要休學，也把這個學期的功課考完……我沒事的。”
“好！”張偉龍點點頭，掀開被子的一角，光著身子下了床，撿起昨晚仍在地上的內褲穿上，穿好衣服后，把方曉白的衣褲撿起放在床上。
二人對視沉默了一陣，張偉龍先開口說道：“到明天上午還有一門功課要考，考完之后，就放假了，你去美國之前，我把我們高中同學召集起來，大家聚聚。”
“不用麻煩了。”方曉白展顏一笑，“偉龍，你現在是怎么想的呢？”
“指哪方面？”張偉龍反問道。
“我們的關系，還有你和你女朋友的關系？”
“我腦袋亂哄哄的。”張偉龍苦笑道，他還沒有準備好與方曉白談論這方面的話題，深呼吸了幾口氣，“說實話，我心里同時愛你和小薇……她叫余小薇。”
“小薇？”方曉白愣了愣，“《小薇》這首歌是你為她創作的？”
“是！”張偉龍點頭道，他沒有否認。
“若是現在還是解放前，我愿意做小的，可現在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好像還有幾個國家實行一夫多妻制的，可以通過移民解決這個問題，可就算我愿意，余小薇也未必會同意。”
聽了方曉白的話，張偉龍心中的占有欲頓時涌了上來，可想到現在是講究女權的時代，坐在床上，注視方曉白片刻，苦笑道：“你何必這么委屈你呢？”
“我絲毫沒有委屈你，失去你，我會生不如死的。”方曉白迅速被窩里爬了出來，張開雙臂，摟住張偉龍的脖子，迎上自己的紅唇，熱吻住張偉龍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