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見他們又有向自己表演誠懇的架勢,暗自皺眉,突然心中一動,對著石步存招了招手。
石步存訝異道:“怎么了?”
葉凝臉上一紅,道:“你把耳朵伸過來!”
石步存把耳朵伸過去,心中納悶,她用的是腹語術,把耳朵伸過去跟沒伸過去有什么兩樣?別說,還真有點不一樣,她說話聲音小了一點,外人如果不注意,不容易聽到。
葉凝道:“你替我做決定吧!你讓我給誰,我就給誰!”
石步存愕然的看著她,他這一轉頭兩人臉面相距的近,可看到對方臉上的任何一處細微。葉凝臉上很光潔,沒有一絲瑕疵,近看遠看的唯一差別就是近看的時候更加的誘人,還有種處子的幽香環繞鼻孔,更讓人心醉。石步存心里沒由來的一陣躁動,升起一種看到西門若水的肌膚時才有的那種,想要把手伸過去捏一捏,看看能否捏出牛奶的沖動。
這么好的肌膚是保養的好還是天生就是這樣?在這種時刻,他腦海中突然蹦出的竟是這樣一個荒唐的疑問。
葉凝被他看的羞澀,頭低下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石步存暗暗叫苦,這丫頭還真會耍滑頭,把這燙手山芋交給自己。以這群人對這毗濕奴金角碎片的重視程度來看,越是重視,就越是不能交。而且,葉凝的任務就是將它送給雷門。只是雷門真正的核心人物現在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現在眾人都不知道毗濕奴金角碎片在哪兒,一旦知道了,絕對是動手搶奪的。
在沒有到安全的時刻,絕對不能將它拿出來,石步存一瞬間做了決定。他用精神力對著葉凝講了,葉凝臉上陡然堅定起來,鄭重的點了點頭。
再好的翻譯也不可能翻譯出原語言的原汁原味,石步存還是以英語表達自己的觀點:“各位,關于毗濕奴金角的碎片給誰,我想現在無論給誰,誰都不敢拿吧?”
大廳中立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既不否認,也不贊同。
石步存道:“所以,我認為,你們在這里無論怎么爭執,唯一的結果就是大家誰都得不到。我們小姐也不可能將東西拿出來。”
眾人仍然是沉默,但是已有幾個人眼中在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石步存瞥了一眼,就把他們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們想用武力強迫他們把東西交出來,至于最后落到了誰的手里,最后誰都不敢保證,但總比落在華夏人手里的好。
石步存臉上依然帶著微笑道:“實不相瞞,我們小姐害怕有人粗魯,強迫她說出地方所在。為了完好的保證東西的安全,特地把東西交給了我收藏。也就是說,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收藏地方的所在。”
眾人看向石步存的目光陡然凌厲起來,上百雙目光像是一件件先天級的錐子朝石步存身上來回的刺。
唐盈弦等人看向石步存的目光不由得變了變,他們是一起來的,自然知道葉凝根本就沒有把東西交給他,更沒有告訴他藏匿的地點。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葉凝不受有心人的武力強迫,將自己置于風尖浪口的做法。他的實力雖然強,但再強也不會超過壬級,而這里癸級的人都有數十個,壬級的更是一抓一大把,他這樣說,無疑使得自己的處境變得十分的危險。
葉凝,僅僅只是他弟弟的一個朋友而已。他答應了自己的弟弟,葉凝遇到困難要全力幫忙,此刻竟然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來救葉凝。
良久,眾人再次泄氣。
看不透,他們活了上百年,甚至近千年,頭一次遇到自己完全看不透的人。無論是什么樣的強者,無論是多么好的秘術和即使是先天級的掩藏氣息的靈器,在他們的面前都多多少少會露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是這個年輕人,從頭到腳,從腳到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他的話他們有的懷疑,有的相信。懷疑的人認為石步存是怕他們找葉凝麻煩,葉凝實力低,會透露出秘密。而相信的人認為,葉家把這種重要的東西自然不會交給葉凝,這個人看似一個仆人,但深不可測,葉家把東西交給他收藏,也理所當然。
突然,一道冰劍劃破空間,向著石步存激刺而來。冰冷的氣息似乎一瞬間將四周整個空間都冰凍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石步存,他們知道,有人出手試探這個年輕人,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深淺。
石步存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帶著驚人氣息的冰劍在向自己刺來。他那深邃明亮的目光看不到除了平靜以外任何多余的神情,這讓不少人心中都莫名的焦躁起來。與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看不透的人打交道,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大忌,尤其是還是跟自己處在對立面上的人。
冰劍來的很快,發射的人實力似乎也不低。在葉凝僅僅只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涌上背脊的時候,冰劍已經刺到了石步存的身前。
就在快要刺入他身體內的一剎那,那冰箭突然間凝立不動。從超高速移動,到停住,好像突然間時間靜止了一樣,完全違反力學的停頓。隨后,那冰劍緩緩的掉轉頭,以比剛才快上數倍的速度向著來路激射過去。
發射冰劍的是一個老魔法師,眉毛已經掉光,渾濁的眼睛中總是讓人覺得他有點陰鷙詭秘。他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冰劍已經刺到了他的胸口。
他大駭之下,啟動瞬間防御,一道透明的能量層突然擋在了冰劍的前面。巨大的沖擊力讓能那層如同鋼鐵受到巨力的擠壓一樣向內凹去,然后砰的一聲化作無數塊能量碎片,冰劍再次向著他的胸中刺去。
好在剛才一頓的功夫,他已經準備好了更強的防御。在冰劍將他被黑袍遮掩的胸口刺出艷紅的鮮血時,冰劍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咣啷一聲化作了一片冰粉。
這一擊一還到兩防之間,不足一秒鐘。大廳內所有人都凝重的看著石步存,他們已初步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至少有著壬級的實力。
得出這個結論,連他們自己眼中都閃過一陣驚駭之色。這個年輕人年齡才有多大?怎么會有這么高深的修為?
駐顏之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沒有,但那多為女子使用,如果是男子達到了壬級之境還用駐顏術駐顏的話,那就比較可笑了。人們可能都要懷疑,這樣注重相貌的人,是怎么修到壬級的?至少從古至今,沒聽說過有化靈以上的男子專門駐顏的。
因而修為達到化靈以后,由于壽命的延長,可以讓人年輕的時間更長一點,但比例沒變。只有在變老之前突破到下一層境界,相貌才會繼續保持。這些都是無意而為之,是憑自己修煉的結果。
這個年輕人明顯二十左右的年紀,他在這里年紀突破到化靈之境也就罷了,居然又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庚級的地步,再在短時間內達到辛級,壬級。以他現在的相貌,眾人都能隱約的猜測到他目前的真實年齡大致不會超過八十歲。
這里所有達到壬級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當年進軍壬級的時候都已經六百多歲,最低一點的都已經在三百多歲。與他相比,自己這些人真的可以算是蠢材了。
一位印度苦行僧合十道:“請問施主名號!來自于何方高門?”
石步存既然冒充葉凝的仆人,自然就冒充到底,道:“在下只是葉家的一門旁宗,單名一個龍字!”
“葉龍……”所有人都在心里把這個名字念叨了幾遍,似乎要讓自己永遠的記住這個人一般。葉家,這個以前并未放在他們眼中的葉家也在他們的心中留下痕跡來。
這時候,在大廳的角落里,一個身披黑色斗篷和一個身材雄壯魁梧的男子相視,兩個人各自皺眉,看著石步存的目光中閃爍著奇異之色。
那印度老僧嘆道:“華夏高人多不勝數,葉家一脈出了小施主這樣的奇人,騰飛指日可待。”
石步存搖頭道:“錯了錯了!”
眾人愕然,印度老僧道:“老僧錯在哪里?葉施主指出來無妨!”
石步存一本正經道:“我們葉家歷史悠久,以獨步天下,無人可及的煉器之術揚名。近年來避居哈爾濱,與世無爭,精研煉器之道的同時,對于子弟的修為并未放松。幾位老祖宗實力幾欲通玄,憑我實在談不上讓葉家騰飛之說。”
葉凝聽他說‘我們葉家’什么什么,臉上登紅,心中暗怪他胡纏。心想,你把我們葉家夸的這么好,可讓我們坐不住了。以后他們登門拜訪,葉家又不是石家,拿什么來應對這些強者?
而石步存的話,卻讓角落里的那黑色斗篷和魁梧男子相顧變色,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懷疑著石步存的話。
石步存拱手道:“各位,你們在這里亂爭也不會有結果。這樣,我們跟我們家小姐長途跋涉的累,先回去休息,你們在這里商量,商量出結果或者解決的方法的時候來跟我們小姐說一聲。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拉著葉凝的手準備向外走。觸手只覺得滑膩冰涼,他不由得一怔,她的手怎么這么涼?可惜了這么好的手感,如果正常溫度的話,手感一定不下于小雨映菡的手。
“慢……”一道蒼老的聲音飄來。
石步存轉頭望去,見是一位穿著紫色長袍,胸口別著一個薔薇十字團騎士勛章的德國佬。勛章是銀色,想來在薔薇十字騎士團中地位不低。
石步存道:“你有什么事?”
那德國佬用著有點蹩腳的英語道:“請坐下來,我們一起商量吧!”
其他人也把目光聚集在石步存的身上,看那架勢,應當是同意這德國佬的意見。
石步存暗暗皺眉,道:“各位,難道你們不認為這么做很愚蠢嗎?我即使在這里,你們只顧著向我示好,給我好處,我怎么能決定給誰?東西只有一個,你們自己商量,敲定了給誰之后我會與這個人商談。你們應該知道,這對我們葉家而言,只是完成任務,這個東西有什么用我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你們很喜歡的話,出相應的價錢,大家皆大歡喜!”
德國佬淡淡道:“葉先生跟葉小姐稍安勿躁,我們很快能決定出來的。在此之前,請二位在這里等候吧!”
石步存道:“以你們現在這情況,恐怕一百年也商定不出結果。我一個無名臭小子倒是無妨,我們小姐這樣的金貴身軀在這兒陪你們一百年,你們想的美!”說完,拉著葉凝繼續向門外走。
葉凝被他拉著,一句話不說的跟著他。她溫順乖巧的表現到讓所有人錯愕的以為,誰是小姐,誰是隨從?
一聲輕哼響起,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擋住去路。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從他幽幽如墨的暴戾眼睛中,石步存看到了傳說中的熊人的本尊。
一股可怕的煞氣直向兩人沖來,隱隱中還帶點腥臭的氣息。石步存手一揮,將這股煞氣盡數擋了回去,站在身后的葉凝一個衣角都沒被碰到。葉凝突然覺得,跟在他后面,他身材并不高大卻挺實用的,比自己躲起來還安全。
石步存陰沉著臉道:“你們想強行留下我們嗎?”
熊人哈哈大笑,陰森道:“你猜錯了,也許是要強行擒下你才對!”他揮起巨大的手掌,黑氣縈繞,隱隱有熊掌的影子。黑氣與空氣劇烈摩擦,發出熊哮般的吼聲,朝著石步存大力拍下去。
石步存眼中冷芒一閃,身體微微下挫,似是很隨意的對著他拍來的熊掌揮起一拳。
一拳一掌相互交擊,出乎意料的,沒有想象中的轟鳴巨響,輕飄飄的相交擊,不溫不火的離開。可是那熊人卻面色大變,與石步存交擊的那只手已無力的垂了下來,鮮血淋漓不斷的往下淌,一條胳膊竟已廢了。
石步存的空間壓縮已經達到驚人的上百倍,這熊人只是壬級的實力,如果有所防備還好,可他自大之下,猝不及防的中招,里面不但肌肉組織,連骨骼都已斷裂。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這個熊人居然就這樣輕易的被擊敗了,這年輕人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高。
一直坐在一邊的一個埃及人猛然張開精煉的雙目,黑氣影子一閃一滅間,已站在了石步存的前面。
石步存大吃一驚,這個埃及人恐怕不好對付。又有兩道人影輕飄飄的浮到石步存的面前,微微冷笑的看著他。一個是形貌猥瑣的的葦地忍者,一個是俄國的薩滿。那薩滿來到熊人的面前,道:“怎么樣?”
熊人皺著眉頭朝自己嘴中塞了幾根藥草:“沒事,還能恢復!”
又有兩個人漂浮過來,一個是剛才的薔薇十字團的德國佬,一個是相貌類似于陪石步存吃蜈蚣肉的那個俾格米人的非洲人。這兩人不溫不火,滿臉和諧淡然,卻都有著癸級的實力。
其他人見了這架勢,便都坐在原地看好戲。這個年輕人舉手之間擊敗熊人,實力至少在壬級后期以上,在這么多癸級高手下,要是還能走出去,那除了先天強者,再無人能辦得到了。
葉凝眼見強敵阻隔,隨時都有出手的樣子,四周又有強敵虎視眈眈,憑石步存一個人頂住這么多壓力已殊為不易,要是動手那絕無勝利的可能,心下也不禁焦急起來。不由自主的將石步存的手握了緊了緊,暗道:“實在不行,只能把東西丟給他們了,哼,讓他們在一起狗咬狗也好。
她暗暗將藏在空間戒指中的毗濕奴金角的碎片準備好,只待石步存一有危及便拿出來。
石步存看了眼眾人,道:“看樣子,諸位是不把我葉某人留下,是不甘心的了!”
那非洲俾格米人用生硬的中文道:“抱……歉,你安坐下來……我們……暫時不為難你!”
石步存知道非洲的這些土著黑巫師有著許多讓人頭疼的黑巫術,一旦被沾染上,十分的麻煩。而且,在奪命河中遇襲,估計也是這個俾格米人安排的緣故。以他們區區己級庚級的實力便能在奪命河中生存,手段絕對不凡。
那德國佬見石步存面對這么多癸級高手依然面不改色的淡定,暗自皺眉,連這個小子都搞不定,他們怎么放心的在一起商談歸屬及善后問題?不由得心想,這么高手在這兒,如果連你一個小后輩也壓不住,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臉都沒處擱了。
好在這些癸級高手們都長久位居高官慣了,有點自重身份,不愿一起出手為難石步存。見這個德國佬有動手的跡象,其他人便都向后退了一步,表示絕不插手。
德國佬向前微微邁了一步,全身紫色長袍無風自動飄動,一股淡淡的威壓向著石步存蔓延過來。他雖然自負,卻已把石步存作為一個同等級的對手對待了。
石步存卻暗自變色,這德國佬實力好強,只怕修為已經到了癸級后期的地步。以他目前剛剛壬級的實力還遠遠不是對手,真的較量起來,憑著青蓮劍之利勉強能抗爭一下,但自己也難以顧及到葉凝了。
葉凝見那德國佬向石步存邁進一步,已明白在挑戰,她雖然看不透這德國佬,但看石步存凝重的臉色知道這人不好對付。她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向后退了一步,讓他放開與對方交戰。
石步存心中暗暗感嘆,這葉小姐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倒也不是她表現的那么冰冷不近人情。
德國佬又向著石步存邁進了一步,氣勢陡然間拔高了一個層次。他的紫色長袍獵獵鼓動,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石步存。
突然,石步存向后退了一步,手一伸再次抓住葉凝冰涼的下手。高手相爭,一寸得失都要計算的清清楚楚,德國佬向他進攻氣勢,精神已經高度鎖定了他,按道理來說到了這個地步石步存是不敢退的,一定要迎上自己的氣勢才行。他這一退,如果是給一般人,勢必要在心中留下怯懦的陰影,以后一看到這人,斗志喪失,嚴重影響戰斗力,甚至影響自己今后的境界。
但他的精神力要遠比德國佬強橫,又有先天精氣這種可以助他免疫一切威壓的東西存在,他無論怎么退,都對他毫無影響。
可是在別人的眼中,這卻成了認輸束手的宣言。眾人有些不可思議,這年輕人實力不俗,就算不如這德國佬,德國佬想從氣勢上就壓的他認輸也絕無可能,他為什么要這么認輸?一時間,幸災樂禍,惋惜,同情的目光都落在石步存的身上,讓他心里微微錯愕了一下。自己只是退了一步,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氣勢與心境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氣勢本來就與靈魂相關,一旦氣勢主動受挫,就會自然而然的留下失敗的印記。一般來說沒影響,如果深的話,那么就像惡鬼一樣纏繞這個人的一生。
德國佬頜下的那一叢密布如鋼針的白須散開,嘴角上翹,碧綠的雙眼中幽幽的閃動著得意的神色。顯然,他認為,這個年輕人以后不足為懼了。有了退一步這層陰影,他這一生都將困在現在這個階段,再也沒有戰勝自己的可能。
石步存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這么詭異難解,但是他不打算再停留了。他拉著葉凝冰涼的小手,似乎受到他手上溫度捂熱的影響,他覺得葉凝的手上帶了一絲溫暖,不如開始那么涼了。假裝回到座位上,有意無意的路過一個葦地忍者的面前。
那葦地忍者正以輕蔑與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他,他只有壬級的實力,可是此刻似乎比癸級高手還得意囂張。
石步存暗罵了一聲狗仗人勢,救抓你了。他的修為雖然也是壬級,但是實力已達到癸級的地步,他突然發難,在場所有人將無人能反應并來阻截。何況,現在眾人都以為他的氣勢被完全壓制,已手無縛雞之力了呢?
仿若閃電般霹靂而過,石步存的手按在那忍者的肩膀上。忍者下意識的運轉靈氣,想將石步存的手反彈出去,可是他這一彈,頓時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從對方的手上傳來。彈過去的靈氣像是泥流入海,被吞化消融的干干凈凈。
他吃了一驚,卻冷靜的揮拳向著石步存的頭上砸來,試圖圍魏救趙。當著這么多高手的面,他不相信石步存敢過分的為難他。
石步存微微一笑,手上力道加重,那忍者的拳頭揮到半途中,肩膀劇痛酸軟,再也無以為繼的軟了下來。
所有人都皺了皺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難道想挾持這個忍者來要挾他們?所有人的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可笑而荒唐的猜測,隨即便被自己強行打發。葉凝也是瞪大一雙眼睛,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