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幾天時間,母親寧雨織的畫作已經完成了,還邀請了了大才女陸蕭兒前來觀看,跟著來的,還有一個粉粉的小姑娘,很討寧雨織這個已經身懷六甲的準母親喜愛,當聽到這個小姑娘說是來找她的兒子的時候,冷他心驚了一把,這么小的一個孩子,但從其眼中可以看出得,似乎是與他的兒子有什么過節,眼神不是那么純,有點仇恨的意味,旁邊的陸蕭兒則無可奈何,出發前剛好遇上了這位不安分的主兒,聽到了陸姐姐要去別人家,不但沒有回去,反而纏著要來,陸蕭兒知她性子難纏,只好帶著來了。
倒是楊易,說是要給母親畫副個人肖像,到現在還沒有影子,而當陸蕭兒說出了楊易的畫風異于常人,特別逼真深印,讓寧雨織燃起了好奇心。
自從上次之后,明家好像收斂了起來,明道也沒有對陸蕭兒那么窮追不舍,雖然有時候也全來找陸蕭兒,但陸蕭兒不想見他,他也只在門口待一會就走了,那走時落漠的背景讓多少閨閣女子黯然神傷,更為嫉恨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女人,很替明公子不值。
楊易往母親的院子走去,才剛踏進來,就看到了三個人影,特別是眼光落到第三人時,他馬上就有種想要逃走的想法,那小妞不是個好惹的主,楊易總有種預感,她將來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
然而腳步卻傳到了那里,司徒笙笙第一時間轉過臉來,楊易臉馬上甩開,避開了這種眼神碰撞。
“易兒。”寧雨織招了招走,向楊易這邊走來,眼下三人都在院子里閑聊,寧雨織的畫作已經拿到外面來了,三人談論的都是關于書畫上的問題。
楊易笑著走上去,伸手扶著母親,生怕她走得太快動了胎氣,否則怎生是好。有這樣做兒子的嘛,父親不常在家,當兒子的只有對自己母親上上心,多多照顧,指望不得下人,這也是楊易很少出去的原因,就算是前幾些陸蕭兒找上,楊易也推托了,那個司徒笙笙就更不用提。
“娘,那畫畫好了?”楊易專程過來,就是想看看那副畫作得怎樣,畢竟耗費了那長時日,若完成了,還真不知道娘親接下來有什么事干了,無事可干就閑著無聊,楊易也就間接成了解悶的受害者,他是希望畫久的點,才導致了這副畫到現在才完成。
“易兒,那個司徒笙笙跟你是什么關系?”寧雨織馬上湊過來細聲問,把眼睛往那邊瞥。
楊易猜測果然沒錯,她肯定會往那方面有所懷疑,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這么急跑過來,不為了問個事兒,哪有這么熱衷,不必要思考,肯定道:“沒有一點關系。”“那你可得罪過人家姑娘?”寧雨織又疑問道。
“也沒有,我從來不得罪人的,娘你是知道的。”楊易搖頭道。
其實楊易是有點怕這小妞會在他母親面前說些不好事的,不好聽的話,也只是的個小孩子,不會顧及什么,現在看來,也應該沒有,陸蕭兒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有她在約束,也熟知這個朋友的秉性,卻幫忙消除了楊易的擔慮。寧雨織聽到這才暗松了口氣,生怕自己兒子對人家姑娘做出些什么事,她可是看好陸蕭兒的,現在冷不丁冒出了第三人,而且還是年紀不太大的,才十歲出頭,畢竟還是小了大,倒是陸蕭兒,雖比楊易大上一歲,這時代女方比男方大,總有種不吉利的說法,寧雨織卻不以為忤,只看中人的性子好不好,顯然她是很喜歡陸蕭兒的,多多少少有當年自己的影子。
楊易卻不知她母親眼里見到哪個認識自己兒子的女孩子都會往那個方面聯想,甚至要從中選擇哪個比較適合做兒子的發妻,不然讓楊易知道還真不知該怎么去面對這些個女人。
看到了兒子到了,寧雨織縱然有很多話要跟兒子說,也得先到了晚上再說,還是把時間留給年輕人,只是這兩人女孩子,兒子能應付得了么?一個懂事一個嬌縱,不知兒子會選擇哪一個。
“兒子啊,你們慢慢聊,我要去煲湯。”寧雨織告囑一聲,也跟兩女說了幾句,便走了。
楊易此時卻想起了內定老婆的話,不許跟其他女子有任何瓜葛,是認真服從還是陽奉陰違呢?楊易幾乎不經任何思考地選擇了后者,整了整面容,朝那邊走了過去。
陸蕭兒卻拉著司徒笙笙手走到了那邊的亭子坐,沒有怎么理會楊易,在好妹妹面前,她不得不裝出某些形象來,不能給楊易亂說話機會。
而司徒笙笙的動機就那么純了,純粹是想來搗蛋的,楊易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不過楊易對前世的事清清楚楚,記得也沒招惹過哪個女孩子,可是五好青年,相當于別人家的孩子。
陸蕭兒是聽說了楊易前天去應明道的宴會了,特意想來看看,就是來看看而已,沒別的東西,坐一會也就走了,對楊易還是那么不冷不熱,也許是性子使然。
楊易咳咳幾聲,也走了過去。
“站住!不要過來!”忽然被司徒笙笙嚴辭喝住。
楊易聽到這話,才想起這里是古代,男女大防的禮教還有點嚴重,怎么能隨便去靠近女孩子呢,就停了下來,想想如果她們不想自己靠得太近,那只好回去了,反正留在這里也不是個事,約會不像約會,說幾句話也被個提防,這地方不呆也罷。
“楊易。”陸蕭兒突然站了起來。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話要跟你說。”
楊易回過頭來,向她微笑,示意她說下去,這種表情讓陸蕭兒一陣恍惚,總覺得兩的距離太遠了,是以才裝出一事不冷不熱的態度,原因是楊易不是那種主動靠近女人的男人,她也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兩人也沒共處的時間,才導致了這冷淡關系。
“說罷。”
“過幾日,我要與弟弟出一趟遠門,去……去父母那兒。”
“哦,去罷,去時麻煩說聲。”
司徒笙笙卻不知道她要出遠門,扯住她的衣角問道:“姐姐,你要去哪?”
陸蕭兒笑道:“去看望父母,好久沒見他們。”
本來司徒笙笙跟來是想要利用這機會好好整一整楊易,讓他在家里難堪,可聽到了陸蕭兒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打不起心思了,頹然坐了下來,扁起嘴,沒精打彩。若說楊易在她看來是看不順眼的抓弄對象,陸蕭兒就是她的親姐姐形象,在書院時經常照顧她不被欺負,還教會了她很多東西,也包括關于楊易信息,才讓她發現了有這么個有趣的男人。
在很多時候,她接觸的人也只有陸蕭兒而已,沒有第二個朋友了。
這時,寧雨織走了出來,有點怪兒子像個愣頭,還站在那里,都不去跟人家姑娘說會話,浪費時間。
楊易正要走時,突然聯想到,她要走,直接走便是,何必要親自到來跟自己說呢?懷著這個疑惑,楊易對上了她的眼睛,對方躲開了。
女人真是難以理解,對上自己時有感冷冰冰的,但又表現出一種叫做藕斷絲連的感覺,想欲擒故縱么?楊易不喜歡玩這種把戲,卻有點怒了,不出一聲就走開了,其實也不是楊易不主動,有女人送上門還裝清高,不想自討沒趣而已,上次送了個玉佩還故意不理人,怕這次若說出一些好感之類的話,對方直接不再見你,不是沒事找事么?所以楊易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報復心理,對女人千萬不能示弱,特別是像陸蕭兒這么高傲的女人,先挫一挫她的氣勢再說,省得以為他楊易沒有你不行!
“怎么回事?”寧雨織望著兒子的背景,有點迷糊。
楊易隨便扔下一句就回自己房間了。
到了晚上,冷冽的風將夜晚吹得溫度下降了幾分,楊易一拳打在了水中,激起了無數水花,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楊易傍晚做了劇烈運動時都會泡一個藥浴,藥方是千辛萬苦找來的,每次泡完之后第二天起床就感覺神清氣爽,這是上次為什么在河中潛了這么久都沒有感染風寒的原因,身體強壯了,免疫力自然上升,能抵御許多疾病的發生,小時候懶惰倒無所謂,長大后容易得很多小毛病,為了身體著想,活長一點,就不能得多然鍛煉身體了。
所不同的是,這次是擷菊來負責燒水……
這時候這丫頭還是挺害羞的,臉紅紅的過來添香水,臉臊臊的幫忙擦背,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偷偷跑掉了。
楊易失笑,本來豉起緦幫進來,卻堅持不住逃跑,楊易不過是沒穿衣服而已,又不會因沒穿衣服而化身為洪水猛獸,有這么可怕么?居然以她一貫的大膽的作風都會表現出膽怯的一面,其實她不知,作為一個異性的身體,對于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很具有沖擊力的事情,逃跑是必然的,難道還能繼續觀摩下去不成。
擷菊一個人躲在門口,臉上紅暈未卻,偷偷望了里面一眼,想要走又敢走,總覺得有什么事未做,若現在走進去的話,她真怕少爺會突然獸性大發,將她那個了,心理很矛盾,很沖突,腳下像僵硬了,動也不能動。
“擷菊,你站在這干嘛?”突然傳來綠紐的聲音。
“啊——”擷菊被嚇了一跳,大聲驚叫,覺得很尷尬,往黑暗去奪逃了。
綠紐看著奇怪,還以為她做了什么虧心事,走前幾步,從門外看見了少爺正在里面洗浴,暗啐了一聲,想不到這小妮子這么大膽,居然敢偷看少爺洗澡,被抓了個現形,看她以為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
這時候聽見了少爺在里面的喊話聲,大概是水冷了,要求加水,綠紐也不多想,應了聲就往廚房去了。
而此時,擷菊卻已經躲回了自己房間里,才暗自懊惱,自己何必這么大反應,這不是表明自己作賊心虛的么,根本就不是那一會事,這下子被那死妮子誤會了,而且越解釋就等于掩飾,結果整晚都因此而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