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我國麥克阿瑟將軍對退伍大軍的鎮壓不符合正義,卻是符合程序,而劉白羽閣下您做的或許符合正義,但是符合程序么?”
這不是麥克阿瑟最后一次無視總統指令20年后,他在朝鮮戰爭中因無視總統命令而被杜魯門總統解除聯合總司令之職。(杜魯門總統曾明確命令不得轟炸朝鮮靠近中國東北邊境的軍事基地,因為這種行動將使中國更深地介入朝鮮戰爭。但麥克阿瑟無視杜魯門總統的命令,從軍事的觀點堅持轟炸這些基地,并一直在努力說服國會同意采取這一行動。其實這位自詡民主之劍的麥克阿瑟將軍倒是和日本軍部那些習慣下克上的同行有一拼,不過美國不興這套,倒算落得個善終.)
娃娃臉女記者侃侃而談,反過來質問劉白羽.
“我的所作所為是符合黨中央的程序的,而且群眾也認可不是么?”劉白羽指了指周邊大聲加好的市民們,不再說話.
“但是這不符合法治的程序——”娃娃臉女記者還想和劉白羽理論.
“這種話當初估計老歐洲人沒少說你們美國——還有,你年紀那么小,知道的不少,是出身豪門吧!”劉白羽也對著吐糟.
“……您這位員很有意思,一般的員一定會強調無產階級鐵拳什么的,把自己顯得很特殊——您倒是總強調人類社會的共性——我叫珍妮.羅斯福,羅斯福總統的遠親——豪門就免了吧,我們這一支和他們已經很遠了,否則父親也不會搬到上海來生活了——現在我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
華盛頓郵報的記者是不錯,不過被送到上海來,這家在羅斯福家族里邊不是混的一般的差啊,不過畢竟是羅斯福家的人,利用好了,未必不是一條溝通的渠道……
這娃娃臉女記者還不知道劉白羽正要徹底開發她的剩余價值,感覺劉白羽侮辱了美國精神的她仿佛好斗的公雞一樣,正要繼續攻擊呢!
“我聽說貴國有句話叫不以人廢言,劉白羽閣下,您能不回避對方的提問么?作為一個美國記者,我也好奇貴黨對于企業主和地主政策截然不同的理論基礎是什么,或者說——這只是貴黨的緩兵之計,最后還是要學習俄羅斯布爾什維克一樣——搞徹底的公有制?”
“我覺得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吃飯,都接近下午一點了,你們不餓么!?”劉白羽捂著肚子笑了笑!
“狡猾!不要跑,如果你溜了,我就在報紙上說高官面對我啞口無言,落荒而逃!”珍妮.羅斯福乘勝追擊!
“好吧,事先說明白,我可以請客,我說的是個人觀點,只代表我自己,這樣也可以么?”
“我請客好么?正想旁聽一下劉白羽同志的高見呢!”趙老板也過來湊趣,雖然他覺得劉白羽可能是看上這個小洋馬了,只是他覺得劉白羽的意見,高層很重視,對于自己這個做生意的很重要,所以也就顧不得煞風景了.
“我們也要去,我看你不是要珍妮做什么私人專訪,而是別有所圖!”以布蘭妮為首的美國記者們也跟著起哄.
“去可以,自己掏錢,咱們沒這交情!”劉白羽不咸不淡的說道.
“我們不接受商業賄賂,新聞的操守是我們美國記者的職業道德!”布蘭妮大聲說道.
“知道,知道,金手鐲不算錢,是裝飾品而已……”劉白羽對于這位的節操,是半點不報指望了……
“你!!!!!!”布蘭妮氣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劉白羽這幾天忙著買賣2008年的貨物,統計商業信息,有時候中午都是塞幾個旺旺仙貝之類的東西了事,自然根本不知道什么好館子,再說離得近的似乎也只有雙合盛這一家了,自然別無選擇.
一進門,就被那胖老板認了出來,望著劉白羽,他滿臉通紅的憋了半天,才說出了這句話:
“劉白羽同志么?您打擊那些生孩子沒屁眼的投機商辛苦了!咱就是個廚子,沒別的本事,今天您吃飯不要錢……”
只是他話剛說完,肥胖的笑臉就變成了苦瓜臉——劉白羽身后一大堆黃頭發洋鬼子,似乎是和劉白羽一伙的——這些洋鬼子人高馬大的,能吃多少啊!?
“我今天吃的,趙老板請客——所以您就挑好的上吧,還有呢,這些美國記者們都是自費——對了,按照美國的規矩,是要給小費的——別忘記了!”
這人就不能少氣人么?布蘭妮給了劉白羽一個大大的衛生球,劉白羽視而不見,氣的她張牙舞爪的,仿佛一只饑餓的美洲虎,不過劉白羽自然還是沒看到.
珍妮.羅斯福還真是挺敬業的,吃了幾口紅燒肉,覺得不是那么餓了,就開始繼續質問劉白羽:
“據我所知,布爾什維克們不是認為資本家們都是不勞動,都該徹底消滅么?難道閣下有不同的見解么?”
“也糾正你的一個偏見,蘇聯在列寧時代還有新經濟政策呢,你說的是斯大林時代的事情……嗯,紅燒肉挺好吃的,就是南方菜糖放的似乎太多了……”劉白羽還沒吃飽,隨口敷衍說.
“你不要轉移話題,斯大林時代的布爾什維克們不是認為資本家們和地主們一樣都是不勞動,應該徹底消滅么?難道你認為資本家們和地主們不一樣么?”珍妮.羅斯福繼續追擊.
“我個人一點見解,實際上社會的所為上層剝削者其實最初都是勞動者,甚至還是價值最高的勞動者——”劉白羽石破天驚的說道.
“這這這……”決心要看這個與眾不同的布爾什維克詭辯的美國記者們都陷入了語言不能的狀態,畢竟這不像是一個宣傳人人平等的人說出來的——倒像是崇尚個人奮斗的美國共和黨人……
“嗯?我說的有錯么?奴隸社會的最早奴隸主,一是祭師,二是軍事首領,不都是一個部落最關鍵的兩個人么?前者承載了人類文明的知識,后者則是部落生死存亡的關鍵……”
“這樣說來,您的觀點和我們崇尚個人奮斗的美國共和黨人很相似……”珍妮.羅斯福覺得自己似乎幻聽了,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不,我的觀點和美國共和黨人可不一樣,這些尊敬的價值最高的勞動者之所以成為我不齒的剝削者,是因為知識壟斷——諸位美國記者們都是接觸過很多原始部落的人,應該見識過很多祭師為了壟斷知識,盲目拒絕文明的嘴臉吧——當然作為新教徒,中世紀教會長期壟斷知識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我終于明白了,您的觀點是剝削就是用種種陰暗手段保持壟斷地位,謀取個人私利,對么?”珍妮.羅斯福問道.
“是的,我認為的剝削就是這樣,扭曲供求,謀取個人私利。劉白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