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凌總,其實我早已心意已決,這百分之四的股份我已經想好了怎么處理了,韓總,無論我這股份到誰手中,我只希望公司能夠正常、高效的運轉下去。畢竟,我是這公司股份中曾經的一員。”安利東做最后的陳述。
“你想清楚就好了,我想你不會后悔今天做出的決定的。”凌天海舒坦的躺在椅子上,胸有成竹的等著結果。
“我想把百分之四的股份全部轉入莫曉然的名下。”安利東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誰是莫曉然啊?”坐在安利東對面的一位股東問。
“她是一位執著堅強的女孩子,她今天好像不在,我想把這股份寄存在韓總名下,等莫曉然來簽字立刻生效,如果韓總不同意,我只能按法律程序將所有股拋售。”安利東拿出協議書。
安利東話音未落,凌天海嗖的站起來。怒不可解的說道:“你昨天是怎么說的,你小子敢再把話說一遍?”
安利東轉過身,面著凌天海,“我知道這樣做讓凌總很失望,可我還是想真摯的和你說聲對不起,謝謝你把我帶進公司,還領我走到今天的位置。我知道我做的決定可能讓你失望,但是這是我心中最真的想法。”
“你什么都不用說了,莫曉然連是誰我都不知道,我不承認,我想大家也不會承認的,所以你就把股票拋售了,也不能留在這。”凌天海開始找起細節。
“好吧,凌總既然糾結于莫曉然不在,這股份我今天就轉給韓總了。那韓總的股份可就在法律上來說比你差一大截了哦!其實我這么做也是為凌總考慮,希望你能諒解我的不當之處。”安利東說話處處恭維,其實倒也是出自本心,要不是凌天海,自己根本沒有今天站在這說話的機會。
一聽韓云澤可能超過自己,凌天海不樂意了,這兩個人現在是給我下套子,我還有選擇余地嗎?“那好,我們就先把這個股份暫定給莫曉然,我倒要看看這個能讓你心甘情愿讓出股份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韓總,這份協議我先簽了字了,先交給你保管,等莫曉然回來公證,這份協議將正式生效,在此之前,這些股份將正常參與運行,是漲還是跌就看在座大家的了。公司已經沒我事了,我先走了。”安利東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
“好了,既然到這兒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大家好自為之。”凌天海一甩手直接出去了,眾人陸續散去。
莫曉然帶著泡泡直奔向日葵地,熟悉的場景,卻是另一番摸樣,盛夏已經過半,向日葵由明黃變得金黃。還是盛夏舊時光,卻已半面滄桑。醉知酒濃烈,醒知夢長空,原來看殘花凋盡也是一種痛。
莫曉然和泡泡靜靜的倚靠在榕樹下,看著遠方。泡泡沒有來時的喧鬧,也變得安靜乖巧。莫曉然拍了一張照片,看照片中的自己,有些懷念。好想回到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不用像現在這般彷徨。
是誰在歲月時光的墓前,
葬下了一生守護的諾言
祭奠歲月,紅塵為筆作畫卷,
畫得誰的生死相戀
明晃晃的向日葵寫意流年,
最后只能守著那不變的容顏。
為愛做枯禪,一守就是一千年。
看蒲公英漫天,悲傷流轉,
卻掩不住斑駁殘年。
燃盡的芳華,
為誰化作了永恒剎那。
“曉然哥哥,你上次不是說男孩子不能哭的嗎?你自己怎么哭了啊?”泡泡用小手擦了擦莫曉然臉上的淚痕。
“我哭是因為我現在就不是男孩子啊!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我覺得,泡泡真懂事,乖乖的,哥哥待會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莫曉然看著泡泡,內心一陣溫暖。
“我想學畫畫,可是呢,我沒有畫筆和畫紙,也沒有學過畫畫,我怕自己很笨學不好。”泡泡拿著木棍在地上嚇搗鼓著,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這孩子是有些怯懦和自卑了。
“你不用考慮其他的,我只問你,你自己心里到底想不想學啊?”莫曉然看出了泡泡的心思。明知故問的說道。
“想,我一直有個夢想,說出來你不許笑我,就是如果我現在學會了畫畫,我就可以把自己腦海中僅有的媽媽印象給畫到紙上,我怕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記不起來了。如果記不得媽媽的模樣,有一天我和她相遇了,我們都不認識對方了。”泡泡說出了想學畫畫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