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兒見此獸沖來,心念一動護身保甲出現,護住全身,刺天劍同時幻化而出,化作一道白光向沖來的巨狼迎去,巨狼見刺天劍光芒大盛,知不是一般法寶,此獸可沒有黃金蟒與巨猿那般強橫的肉體,故而奔來之勢略減,前爪抬起,劃出一道白芒,向刺天劍迎去。
此時金蟾也與兩獸都在一處,三獸均已速度見長,一時間各展神通,竟是不分高下。
再說木云兒與巨狼均是一震,巨狼收住前沖之勢,木云兒則體內靈力翻涌,向后倒退了數丈方收住腳步,明顯是吃了暗虧,一人一獸氣息遙遙鎖定對方,雙方都不敢大意,最后還是巨狼按捺不住,但見它前爪急速揮舞,口中更是一聲暴吼,一道白光自口中噴出,向木云兒當頭罩來,同時身體發動,宛若流星般向木云兒沖來。
兇獸眼中,木云兒已是難逃此劫,自己天賦神通有迷惑之效,但凡被擊中者無論人獸均要產生幻覺,加上自己速度非凡,這眼前之凡人雖然法寶強橫,但修為確實低下,定逃不過這一擊。
然而正當兇獸暗自得意之時,木云兒已在原地消失,若論身法,魔獸再強,怎回事他的對手,多年來修煉的鬼影身法,配合靈力運轉,其速度已非肉眼可以看破。兇獸頓覺背后風聲大作,忙狂甩狼尾。
刺天劍向巨狼當頭劈下,然而木云兒此時也在狼尾的攻擊范圍之內,盡管有護體寶甲遭遇攻擊時靈光閃現,幫木云兒接下大部分攻擊,木云兒仍是被抽飛出數丈遠,砰的一聲砸在一顆巨木之上,一口鮮血噴出,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然而此時那狼獸也不好過,木云兒這一擊正是狼獸的弱點所在,狼獸后腦腦骨碎裂,雖不致命,但足以讓此獸損失七八成的戰力。
另一方,金蟾仍在與兩狼纏斗,兩狼兇狠異常,配合默契,故而金蟾一直未尋到破開兩獸防御的方法,此時兩獸見與木云兒纏斗的狼獸受傷,表情焦急,動作一緩。金蟾見機會來了,將體內靈力全部釋放,體形瞬間暴漲,變成了一只巨獸。兩狼此時心內暗喜,原來剛剛的焦急之態竟是故意為之,金蟾變身剛剛完成,便被兩只兇獸同時撞到,橫飛出去,龐大的身軀將附近樹木壓倒了大片。
金蟾此時驚怒異常,驚得是兩獸靈智之高超乎想像,怒的是,自己縱橫仙界數萬載不想今日竟被兩只小小的五階兇獸欺負,要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但見金蟾一聲暴喝自口中傳出。
此時其余在場一人三獸驟聞喝聲均是心神搖曳,木云兒忙凝神靜氣,若此時心神失守,后果不堪設想,好在木云兒神識強大,勉強守住心神。但三只狼獸情況慘烈,尤其是被木云兒重創的巨狼,竟匍匐在地,渾身顫抖起來。
另外兩獸也是心神搖曳,忙暗運全身靈力抵抗金蟾暴喝的影響,金蟾見狀,閉口噤聲,身形暴起向為首狼獸沖去,及至兩丈遠時,金蟾口內一道白光射出,直奔狼獸頭頂而去,此時狼獸渾身心神剛剛安定,便見金蟾殺到,忙一轉身,以身側代替頭頂硬捱了金蟾一下,然而金蟾的攻擊何等鋒銳,一下便破了狼獸的靈氣防御,刺入狼獸身體。
金蟾見一擊奏效,更不耽擱,直奔另一只狼獸而去。
在金蟾發動攻擊的同時,木云兒也向那只匍匐在地的狼獸發起了攻擊,刺天劍劃出一道流光向狼頭劈去,此時,這只狼獸心神受損已全無還手之力,雖木云兒體內靈力也很是薄弱,但這一擊卻實在對方毫無還手之下完成,但見白光刺入狼獸腹中,此獸已是奄奄一息。
木云兒見此忙一拍儲物袋,剛剛煉制的陣旗,幻化而出,迎風暴漲,發出一陣紅光,向巨狼罩去。木云兒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法訣不斷變換,法訣完成后向陣旗凌空一指,陣旗經法訣催動,紅芒更盛,此時,巨狼頭頂,一只迷你狼獸緩緩出現,正是此狼魂魄,被陣旗上發出的紅光包裹,緩緩向陣旗內飄去,此狼表情與真狼無異,目光之中滿是怨毒之色,死死的盯著木云兒。
木云兒法訣一變,口中喝到:“收!”只見此狼魂魄面現痛苦之色,陣旗一卷之下,消失不見。木云兒見大功告成,又是凌空一點,陣旗緩緩變小,落入木云兒手中,木云兒定睛觀瞧,只見陣旗之上多了一只白色狼獸,神態甚是兇惡,木云兒無暇研究便將陣旗收入儲物袋中。
做完一切,木云兒轉頭向金蟾處望去,只見金蟾已神態悠閑地蹲在為首的巨狼身體之上,木云兒心內一急,道:“你把他們殺了?不是叫你……”
未等木云兒說完,金蟾便一躍跳了下來,向木云兒道:“哪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死去,這兩個家伙害本大仙吃苦了頭,本大仙叫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木云兒聞言大喜,知金蟾使了手段,兩獸只是昏迷而已,遂依法收了兩獸魂魄。自此木云兒這三魔噬魂陣的陣旗基本煉制完成。
金蟾待木云兒施法完畢,收了三獸內丹,咕嚕一聲,全部吞進腹中。木云兒將三獸皮骨收好之后,一人一獸回到三人修煉之處,見三人安然無恙,仍在修煉,便放下心來。
木云兒此時已是疲憊不堪,歪在一顆巨樹之下,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陽光順著樹隙之間射入林中,照在木云兒安然恬靜的臉上,也許只有在夢中木云兒才能尋找到家的溫暖,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朝思暮想的秦若雪罷。自華山一別,木云兒對秦若雪的思念便與日俱增,連木云兒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對這只有數日了解的秦若雪魂牽夢繞,但木云兒始終壓制著這念頭,大仇未報,兒女之情只能暫且放在一邊。
及至醒轉之時,已是天正午時日當頭,木云兒醒來之后便向三人望去,但見三人仍在閉目之中,只有李如是渾身微微顫抖,似是到了關鍵之時。木云兒微感愕然,三人之中李如是外表粗獷,法力最是渾厚,但沒想到這修煉天賦也是最好。
木云兒忙將李如是身外的陣法撤掉,雖然此陣可保他安全,但同時也會影響天地靈氣的吸收,陣法撤除之后,但見四周的天地靈氣向李如是瘋狂的涌來,被他急速的吸收掉,李如是此時身體顫抖更劇,面部已然扭曲,木云兒明白這易經洗髓的痛苦,外人無法插手,只好神色緊張的望著他。
一個時辰后,李如是神色漸漸恢復平靜,但體內散發出的靈壓卻是暴漲,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黑色之物順著他的毛孔緩緩滲出,越聚越多,及至后來竟將其包裹,李如渾身更是散發出股股腥臭,又是一個時辰,李如是緩緩睜開雙眼,但見其雙目之內精芒閃爍,整個人似脫胎換骨一般。
見木云兒神色關切地望著自己,李如是忙站起身形,向木云兒道:“多謝師叔護法,如是感激不盡!”說罷一揖倒地。木云兒擺了擺手道:“這本是我分內之事,師侄不必客氣,恭喜師侄筑基成功!我看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吧!”
此時李如是也發現自己有些不妥,忙向木云兒告退,向一里外的一條小溪奔去。
李如是洗好之后,換上干凈衣服,回轉此處,木云兒著他為兩人護法,自己則又來到僻靜之處,煉化另兩根獸骨。
金蟾自回來之后也是呼呼大睡,一日未醒。木云兒知它要沖破靈川上人所下第一道封印,故而不敢打擾。
有了上次煉化的經驗,木云兒駕輕就熟,另兩只旗桿順利完成。此時又是天色已晚,木云兒擔心再有魔獸出現,將陣旗與旗桿融合之后,便匆匆回到兩人修煉之地。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李如是輕輕叫醒木云兒,而后指了指南宮玉打坐之處,木云兒見這妮子也如李如是昨日一般,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忙同時將兩人身側陣法撤掉。此時有李如是幫手,自然不懼一般的魔獸。
也是一個時辰之后,正當南宮玉渾身顫抖加劇,表情痛苦已極之時,周東也到了關口,木云兒深恐兩人同時進階周圍靈氣不夠兩人分享,便在兩人周圍布置了一座小型聚靈法陣,將兩人罩在其中。
此時李如是見南宮玉面容痛苦,心內焦急萬分,恨不得將這痛苦加諸己身,木云兒見他著急的樣子,心內暗笑道:“李師侄不必憂慮,看南宮師侄的情況已是到了最后關頭,易經洗髓本就是痛苦之事,可修仙途中,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住,如何能走的下去?”
李如是聞聽此言,心內稍安,向木云兒道:“師叔教訓的是,是如是太著相了!”
木云兒呵呵一笑,道:“師侄對南宮師侄的心意,相信她也清楚,只是女孩皮薄,你要主動些才是!”木云兒雖為師叔,但與三人皆是同齡之人,故而也不必有所避諱。
李如是聞聽木云兒此言,滿臉通紅,急忙搖手解釋道:“師叔,此事并非如師叔所想,師侄我只是,我只是……”李如是見木云兒目光灼灼,望著自己,只是什么竟說不出口。
木云兒見此哈哈一笑,道:“這世間男歡女愛本是自然之事,師侄不必羞赧,你們朝夕相處,令人羨煞啊!”木云兒說道此處,驟覺心內一陣刺痛,臉色頓時由晴轉陰。
李如是見狀,以為自己畏畏縮縮惹得小師叔不高興,忙解釋道:“其實,如是對南宮師妹倒不是未做此想,只是怕以師侄的樣貌配不上南宮師妹!”
木云兒聞聽,撲哧一笑,道:“原來你是此想法,那你倒不用擔心,我觀那南宮師侄也并非愛慕虛榮之輩,只要兩心相悅,縱是老天都擋不住,外表又算得了什么?迂腐!”
李如是聽木云兒此言,忙唯唯稱是。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南宮玉已一聲嚶嚀,醒轉過來,向兩人這邊望來,木云兒其實早就發覺南宮玉筑基已成,連日來,木云兒不但發覺李如是對南宮玉有意,這妮子看李如是的目光也是有些異樣,故而童心大起,逗李如是當著南宮玉的面吐露心聲。
見南宮玉已醒轉過來,李如是臉色更是紅透,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木云兒見此,哈哈一聲大笑,向一旁走去。此地只余兩人面面相覷。
還是李如是率先開口,道:“南宮師妹你剛剛筑基成功,還是先去處理一下為妙。”南宮玉見自己渾身腥臭無比,忙起身向小溪奔去。心道,這小師叔怎么小小年紀就沒個正行,定是被丹峰的劉師伯教壞了,明知我已醒來,還叫李師兄說那種話。但回味李如是剛才所言,南宮玉的心竟砰然加速。
一日后,三人均已筑基成功,經過一天的修煉后,境界已然完全鞏固,木云兒心內暗嘆,這三人的資質真是萬中難尋,本以為此次筑基要耽誤十天半月,不想三日時間便均筑基成功。
此時,那碧眼金蟾仍在沉睡之中,四人不敢耽擱,向荒漠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