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時空
當下,別過卜老前輩,縱身一躍,蜻蜓點水般踏上屋檐,追蕭天義等人而去。
阿瑤不可置疑的望著眼前的老頭:還未出門前,自己就想天下怎會有男子能夠甘心讓家師等上二十年。然而,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卜神算只用一眼就瞧出了阿依結癥所在。可見他能力絕不在家師之下,難怪自己方才不管如何對他用讀心術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應。
“可是為阿依之事,她確是有不同于常人的念力,但又被困于心中未能形成心術”卜神算用手指了指門口“好了,阿依之事不用擔心,老夫自會照看”
蕭天義等人到了瑯琊關城樓下,便見到阿瑤到了自己等人的前面,蹲在一貨攤前尋找什么。
“對了,卜老前輩,家師還有一事相托”阿瑤面帶慎色的說道。
“不愧是玄意宗的傳人,在酒樓那出罵戲,連老夫也瞞過了,現在江湖上所有人都以為你沖著丹藥而去的”卜神算笑了笑,隨即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世間之事沒有能瞞住她的,既然她令你來此地,一定也是感應到此方異數。此次奪丹之事鬧的轟轟烈烈,我看這天宿異象或許跟此有關,你便放手去吧。”
“阿瑤妹子”蕭天義見她身影,大聲嚷嚷“你是如何跑到我們前面的”
阿瑤瞧了下四周,輕聲道“此次家師著我帶阿依出來,便是協助卜老前輩尋找這天宿星的,這取藥王丹之事只是幌子罷了”
“看,漂亮不?”阿瑤拿起一個扎頭發的小鈴鐺,在手中搖了搖,鈴聲清脆悅耳。
“龍源大陸,妖魔亂舞,天宿一出,普救眾生”卜神算默默念叨,望了望天空道“這天宿星應該就在此地附近,只是邪云遮空,星相暗淡。一時間,我也不知具體在哪,又為何人,所以只能在此地守候而已。不過,我前些日子推算,這天宿星近日有異象,應是一個好機遇”
“這么說,這天宿星可是在這萬福鎮上,你找到人么?”阿瑤從家師那里得知一二,當年卜天笑算到龍源有大劫,需找尋到天宿星方能化解,所以不辭而別留下詩燕欣一人空守閨房,只是個中細節阿瑤并不知曉。
“嗯,不錯的”蕭天義從懷里摸出幾枚銅板遞給貨主,對著阿瑤道“在這地方,我便是主人,你便是客人,所以這鈴鐺由我來買才是”
“這天宿星乃是人承星位,千年一回。老夫閉關夜觀星相五載,測算經緯五載,前后便是十年,方推測出這天宿星在此地。十年前我便來這萬福鎮,這一呆又是十年。”
“那你找尋到了么?”阿瑤見卜神算并不否認,好奇追問道。
“那我還要拿一個給我妹妹”阿瑤也不謙讓,朝他笑了笑。蹲下來又挑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只是發繩顏色是藍色的。
半響,卜神算自嘲道“看來什么事都瞞不了詩宗主。詩詩能猜出我在此地,必定也知我的難處”
旋即,阿瑤接著小聲道“你便是去尋那天宿星去了。家師只是不想干涉卜老前輩的行動,所以才打消來找尋你的念頭。”
蕭天義又加了幾個銅板遞了過去。
卜神算看了呆了一呆,便是一個活脫脫的詩燕欣站在眼前一般,桀驁不馴,猶如野馬。
這貨攤小販見此情況,眼中閃過一絲奸意,道“這位公子哥,這兩件可是上等的貨色,沒有二兩銀子,我是不會賣與給你的”
“哼,你以為家師不知道么,世間若要有隱瞞意念宗的便是自欺欺人的可笑之徒。”阿瑤雙手叉腰,見卜神算二十年也不給家師一個解釋,自是替家師打抱不平,出言譏諷道。
“二十年,二十年,一眨眼又二十年了”卜神算兩眼望著天空,沉聲道“你回去便跟詩宗主說天笑很好,務必牽掛。個中原因,恕老朽無法道明,還請阿瑤姑娘見諒”
蕭天義呆了一呆,尷尬的把手中銅板收了回來。
“卜老前輩,您當年不辭而別,家師等您一等就是二十年,所以有些怨恨也是正常。”阿瑤小心翼翼道,她望了望眼前的這個老頭,跟家師房間里面掛著的那個英姿颯爽的男子圖像完全迥異,歲月催人老,便是男人也經不起這時光的蹉跎。
“便如何?殺了老朽是否?”卜神算依舊笑的,只是笑容中多了些許無奈。
“哼”阿瑤怒道“這發飾你進貨才二個銅板,便是算上你交的保費,你平日也只買五個銅板,為何今日又要加錢,這錢賺得甚是黑心”
“詩宗主是小女子的家師。家師想知曉,我便想知曉。家師還說若是遇到前輩,便,便……”阿瑤左右為難的望著卜神算。
小販詫異不已:這丫頭如何了解的這般清楚。
“哈哈哈,詩燕欣是姑娘的什么人?這話是姑娘想問,還是詩宗主想問”卜神算笑道,眼神中多了一絲苦澀:終于還是被她找到了。
“如果猜的不錯,前輩應該就是二十年前聞名遐邇無人不知的卜天笑卜老前輩吧。龍源大陸天算師不少,但是能夠像前輩一樣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后世前生料事如神的天算師整個大陸只有一二人。只是二十年前突然離開,不知所謂何事?還望前輩告知小女”阿瑤見大家走遠,出口相詢道。
阿瑤眼光一掃,小販便如同觸電一般身形一滯,呆呆的道“小哥,我見你人不錯,這發飾我便送你兩件也無妨,你若推脫便是瞧不起我了”
“怎么,阿瑤姑娘可是有話要說?”卜神算一眼就看出阿瑤支走他人的意圖。
阿瑤招呼各位先行,自己有幾句話便和妹妹交代完畢后立馬趕到。
阿瑤一把接過,也不說謝拉著蕭天義就往前走。
卜神算見他們要去神藥谷,便道自己不去,蕭天義也不勉強。阿依年幼隨行不甚方便,卜神算答應照看。
“哼,東方兄”阿瑤欲言又止。
“阿瑤,你是不是對他動了什么手腳啊”蕭天義見這小販前后態度反差如此之大,他隱隱約約覺得方才發生的事情與阿瑤有關。
“嗯,嗯,我去叫東方兄妹二人”蕭天義轉身朝客棧二樓跑去。
“呵呵,敲竹杠敲到我玄意宗的頭上來了”阿瑤拿著兩件發飾,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如同青澀少女一般,全然沒了江湖之氣。
“沒什么,好奇而已”阿瑤搖了搖頭道“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若還不動身,怕要落在后面了”
石元不好意思接過,又是一口,手中食物沒了蹤跡。
“阿瑤,你這玄意宗究竟是怎個地方?”
“便是如此,怎么,有何不妥?”蕭天義見石元死死盯著阿依妹子手中的油餅,又把自己手中吃剩的半個饅頭遞給石元。
“哦,這么說,他來此地多年了?”阿瑤有些奇怪的望著蕭天義。
“上古時期,龍源圣帝手下有五大元帥,即金木水火土五大元帥,這是眾人皆知的。其實他還有八大將軍,其中之一便是玄真琴大將,她是八大將軍中唯一的女子,因通萬物之心、知天地之意,而喚作‘心意將軍’。后來圣帝仙去,手下各將各自散去,這心意將軍便開創了玄意宗一派。她便是我玄意宗的開山宗師”
“我跟他也算很奇怪的關系了。我賣酒,他買酒,我們便是買賣關系。他算卦,我學習,我們便是師徒關系。我吃肉,他喝酒,我們便是酒肉朋友關系了”當下,蕭天義把如何與卜神算相識、相交一一講了出來。
石元開心的接過,還沒來得及道謝,只用一口,油餅便進了他肚子。
“這么說,人家心中想什么,你便一目了然”蕭天義大大吃驚,心想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事務。
“蕭天義,我問你,你跟這卜神算是什么關系?”阿瑤把妹妹拉到身旁,遞了個油餅與她,見石元在一旁滴口水,也甩了一塊過去。
“這有什么稀奇的,玄意宗的弟子都會如此。”阿瑤邊走邊道“我們玄意宗的法術分五等級。一等稱為心玄,便是知人心之事。二等稱為憶玄,便是可以消除他人心中之事。三等稱為幻玄,便是能制造出假象迷惑他人。四等稱為思玄,便是能直接禁錮他人心思,讓他人如同癡兒一般,沒了思想。五等稱為控玄,便是完全能夠控制他人做任何事情了。”
蕭天義笑罵道“你當是在家中,這里可是酒店客棧,當然你給多些銀兩,也是有人給你送進來的”
“哈哈,還有我呢,你只能算倒數第二罷了”石元從里屋走了出來,揉揉肚子說道“為何沒有送早點進來?”
蕭天義聽了不禁咋舌,道“想必你應是很高等級了,難怪昨日敢對炎府中人如此不敬”
蕭天義心想:這兩日所遇之事皆超出了平日所能想象,自己就好像井底之蛙一般無知。
“此言極是,極是”蕭天義也不反駁,笑道“我便是這天底下最笨的人”
提到炎府二字,阿瑤臉帶怒意,恨道:“若不是師傅萬般叮囑我不要生事,我定要他們好看。還有,你也莫要對我耍心眼,否則我便要對你施法術了”
“阿依,跟他說這些干什么,他這笨拙之人是聽不懂的”阿瑤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多了兩個包裹。
阿依搖了搖頭,很失望的說道“我是家族中最沒用的,就連這么弱小的生命也生不出感應”
蕭天義暗道:自己身藏寶盒前去神藥谷之事,絕不能在心頭掛念,否則這丫頭定會發現,到時不知道是禍是福了。心中越是不想,卻越是惦記不已。
“那你練的如何”
“怎么,可是有事瞞著我”阿瑤見他臉色漂浮不已。
“就是鍛煉心的感應能力……”
“連起來?”蕭天義越聽越糊涂。
“哈哈,哈哈”蕭天義嬉皮笑臉道“我在想阿瑤妹子,若是不信,你使個法術看看我的心便知”
“嗯,姐姐告訴我說就是把心和外界連起來,這樣便能知道對方的想法”阿依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眼前這朵無名小花。
“修心?”蕭天義不解。
阿瑤一臉羞意,啐道:“你再要耍嘴皮子,我便要對你施術了,讓你學小狗在地上爬”
“修心”
“那你在此處做什么?”蕭天義擔心她一個人亂跑,挨著她坐了下來。
蕭天義連忙做驚恐狀,岔口話題道:“阿瑤妹子,你是不是經常偷偷讀取別人心中念頭啊”
蕭天義望了望四周,沒有發現阿瑤的蹤影。
“只有你這樣無聊之人才會如此想”阿瑤說道:“這法術使用是需要消耗不少能量的,若我把能量耗在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便跟自殺無異了”
阿依眼睛盯著身邊的花草,十分用神,見蕭天義問話,也只是搖搖頭,并不答話。
蕭天義好奇,走了過去道“阿依妹子,為何你一人坐在這里,你阿瑤姐姐呢?”
蕭天義笑笑:那就好,我真擔心此事呢。
走出門外,發現阿依妹子站在石凳上獨自玩耍。
蕭天義突然覺得腦袋漲漲的,從床鋪上爬了幾下方才坐起。昨日之事,依稀只記得個七八分。
阿瑤怕他再問些無聊的問題,指了指前方東方琞等幾人道“走吧,他們已經快要過關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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