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驃騎第373章包圍與破襲
對于周玉成敘說的最后一段話,馬遷安出奇的沒有附和他。周玉成口中的這部分人如此做法,畢竟是有其原因的,指望這些平時生活安穩,已經形成惰性思維的人來一場壯懷激烈的抗日,僅憑少數抗聯干部戰士的幾句動員話,怎么可能馬上轉變思維,變成嚷嚷著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的英雄好漢呢?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雖然是最后覺悟的,但不可否認,他們最終會覺悟。
“畢竟十年了嘛!”馬遷安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十年?什么十年?哦!周玉成想明白了,馬遷安是說日本人畢竟已經統治這塊土地十年了,十年時間可以讓很多人泯滅了反抗心理。
“可是,可是其他兄弟部隊招到了不少兵員,我打聽過了,那些修路的勞工一見抗聯打跑了監工,很多人都歡天喜地的參加隊伍了,就咱們縱隊沒拉到幾個人,真憋氣,難道說兄弟部隊宣傳做得好?還是使了什么魔法?”周玉成懊惱的嘟囔了一句,對兄弟部隊的擴充兵員的戰績很羨慕。
“人家運氣比咱們好,八成他們遇到的修路隊伍都是一些真正的勞工,而不是什么勤勞奉仕隊這樣的隊伍。”
嗯!周玉成點點頭,心里有些贊同馬遷安的話,琢磨著是不是抽空向兄弟部隊問問具體情況,證實一下馬遷安說的對否。
在東北,給日本人干活的青壯隊伍是有區別的,一是周玉成碰到的這種“勤勞奉仕隊”和本地招來的農民,這些人都算是偽滿政府的良民范圍內的,日本人為統治需要,還不至于殘忍的對待他們,周玉成已經了解到了。二是那些外地來的勞工,這其中還細分為戰俘,內地被騙來的,內地被招來的。戰俘與被騙來的青壯往往從事軍事工程,日本人對其就像對待畜生一樣,動輒打罵殘殺,工程完工后大多被殺害。
“很有可能!你這么一說,我就不生氣了。看來今后我們招收兵員要盡量招收那樣的,就像東寧勞工那樣的,不用動員攆都攆不走,嗷嗷叫著要參加隊伍,這樣的我最喜歡了。”
我也喜歡!馬遷安無言的看了看周玉成。東北的情況與內地有所不同,鬼子對百姓的控制極其嚴密。而抗聯重新興起,還沒有過多的宣傳資源投入到宣傳工作中去,這個地方的群眾工作很薄弱,暫時不能指望振臂一呼萬眾景從的情景出現。
所以我們要把有限的資源投入到產出最高的事業中去,具體的說就是在外來勞工里面下功夫,外來的勞工,尤其是參與軍事工程的勞工,他們在日軍殘酷壓榨下,每天都能目睹無辜死去的勞工,想必內心已經絕望,反抗的火山隨時都能爆,抗聯不用費力,用最少的努力就可獲得大批兵員。
馬遷安與周玉成商議后,兩人做了分工,馬遷安負責監視山區外圍的鬼子封鎖線,周玉成則擔負起轉移散居的百姓的重任。
縱隊總部的人口開始減少,除了大批百姓分批分隊向深山中轉移外,李四清也帶領著自己原先的班底十支隊一大隊開拔了,他如今升任縱隊副司令兼新成立的3支隊支隊長,放了單飛自己開辟游擊區去了。
在山區與平原的交界處,離一條入山不遠的鬼子修建的戰備通道附近。已經擔任了新一大隊副大隊長的原三大隊一中隊中隊長胡茂昌,正舉著望遠鏡趴在雪地里仔細的觀察路況。
這條戰備通道也是鬼子最近的“杰作”,在抗聯的層層阻撓下,勉強修筑了十公里,由于對勤勞奉仕隊不能提供基本的保護,工程停工。駐扎在山區邊緣的鐵驪警備隊數百日軍素手無策,只能等待新的大隊人馬和新的勞工的到來。
胡茂昌觀察了一會路況,見鬼子好久都沒有出現,一揮手率領著潛伏了半個多小時的一小隊戰士上了路面。這段路一邊是山壁一邊是峽谷,愣是從半山腰開出來的,是鬼子修筑的這十公里長的路段上最險要也是費工最多的一段。
踏上路面的十幾名戰士手持鍬鎬,對著路面就是一陣猛刨,稍傾就刨出幾個大坑埋下炸藥。
轟隆隆的爆炸聲接二連三響起。
“成了!”胡茂昌躍上爆炸后的路面,滿意的看著這段炸塌的土路拍了拍手。炸藥把鬼子好不容易開出來的平路變成了山坡狀,想要重新恢復原狀,沒一千個工想都別想。
炸完戰備公路,胡茂昌擼起袖子看了一眼左腕上的繳獲的日本手表,這是一塊短秒大冠手上鋼鏈精工表,表盤上有粗大的黑數字,十二點位處還有一黑五角星。
下午2點分。胡茂昌抬頭對著戰士們喊了一聲,“小子們,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但時間還早,再干一票怎么樣?”
“下命令吧!”戰士們幾乎異口同聲,這幾天凈干這種破襲了,對于這種見不到敵人的破襲戰,戰士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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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茂昌領著戰士們呼哨一聲,踏著滑雪板向林外飛去。半個多小時后,他們出現在目的地。根據情報這里有一些鬼子建的“守望臺”。
這種守望臺是根據鬼子的智囊佐佐木道一的提議修建的,一般用粗壯的樹木搭建,高25米左右,士兵站在上面四處瞭望,監視周圍動靜。在天氣好的時候可以瞭望到5公里遠,很討厭。
面對胡茂昌的這座守望臺高大結實,以四根直徑過5公分的紅松做支柱,再以眾多的小直徑松木填充支柱中間,層層壓疊直壘到高處,為防止被火攻,建筑這座守望臺的工程隊還在木材的空隙中填充了土壤,遠遠望去就像一座粘土壘砌的土臺。
守望臺距離森林邊緣2公里左右,鬼子也知道林子里有抵抗軍,不敢將守望臺建的太近,2公里這是一個鬼子認為的安全距離。抗聯若想攻擊這座守望臺,必須步出森林,潛行到較近的距離上才可以。
守望臺附近駐扎了一個班的偽滿警察和3個日本指紋班的特務,守望臺上有兩個警察正在“盡心盡責”的用望遠鏡向森林深處瞭望,一邊聊著閑天。
剛才森林深處爆炸的煙云他們看到了,他們對這種現象早已習慣熟視無睹,頂多給聊天添上一道話題。
疤瘌眼警察無精打采道:“看看,那邊又炸了!最近抗聯活動的太邪乎了,我總覺得不是個事兒,別趁我們不備再端了咱的老窩。”
刀條臉兒警察不滿的瞪了疤瘌眼警察,“說啥呢?你這烏鴉嘴,自從跟你在一起吧我就現,你這人說好的不靈說壞的一說一個準。”
“真的?我還真沒現。”疤瘌眼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可不咋地,老兄啊!你可千萬不要瞎說了,抗聯真要是打我們的瞭望臺可咋整?我還想留著腦袋吃飯呢,家里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我這一月2塊錢活著呢,我要是被你咒死了,當心俺家胖娘們上你家吃飯。”
疤瘌眼無聲的笑了起來,好像沾了多大便宜似的。刀條臉兒說完抱怨的話,也猛然覺自己說的話有毛病,這王八犢子的話真要應驗了,那自己家的胖娘們不就真的跑人家去了?這哪成?
“甭得意,瞧你那得瑟樣,別忘了我家胖娘們還有三崽子呢,你敢要?吃窮你,吃死你!”刀條臉兒扳回“語誤”,不甘心的加了一句。
“你……”疤瘌眼剛要繼續回敬,忽然現森林林邊緣處涌出一隊“白盔白甲”的抗聯,雖然影影綽綽看不太清,但憑借直覺,他馬上出了警告:“來了來了!快報告春田太君”
“來什么?”刀條臉緊接著將自己手中的望遠鏡調整到位,順著疤瘌眼指的方向一眼望去,將正踏著滑雪板飛馳電掣般向自己方向飛奔的胡茂松看個清楚。
“媽吔!”刀條臉驚叫一聲,來不及埋怨疤瘌眼的烏鴉嘴,急忙俯下身軀對著守望臺下簡易帳篷邊兒的家伙喊起來:“郭四、郭四,快告訴太君,抗聯來了!2人左右,讓太君快出來迎敵!”
郭四在下面大驚小怪的嚎叫起來,數十秒過后,帳篷里涌出一群士兵,匆忙向早已構筑好的戰位跑去。
春田最后一個出來,聽到報警后,春田并沒有驚慌失措,作為經驗十足的老特務,春田第一時間就把遇襲的消息用電話通知了距自己最近的鬼子兵營,離此十公里左右有一座規模頗大的新建兵營,駐扎著兩個中隊的精銳日軍。
7米……6米……,胡茂松在快的接近守望臺。
“嗒嗒嗒……嗒嗒嗒……”守望臺上的疤瘌眼叩響了九六機槍。
彈著點雖然不精準,但距離胡茂昌的小隊伍也并不遠,在這視野開闊的山區外緣,冒險沖擊機槍無疑是不明智的。
“停!”胡茂昌揮手止住了自己隊伍再向前行,隊伍散開臥倒后,胡茂昌對著隊伍中的狙擊手擠了擠眼睛。
“把臺上那倆癟獨子給我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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