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驃騎  第539章 營救行動(13)

類別: 架空歷史 | 馬遷安 | 抗聯 | 楊靖宇 | 抗日 | 慕尼黑陰謀 | 雅爾塔 | 延安 | 鐵血驃騎 | 三十三層   作者:三十三層  書名:鐵血驃騎  更新時間:2011-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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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俘營內籠罩著一片肅殺的氣氛,低垂的翻滾的黑云下,戰俘營的所有戰俘神情木然的列隊“聆聽”崗部大尉的嚎叫。()

在國際觀察組與紅十字會人員相繼離開哈爾濱后,戰俘們的待遇大幅下降,已經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崗部也恢復了其殘忍暴虐的性格,對戰俘們虐待與體罰愈發變本加厲。

隊列前,崗部扭曲著憤怒的臉孔嚎叫著:“今天,對!就是今天,你們間竟然有人想要逃跑,我非常生氣,很氣憤。”

所有的戰俘都知道崗部指的是什么,那個想逃跑的倒霉的兄弟的尸體還掛在電網上,已經燒成黑炭的雙臂可怖的彎曲著粘在上面。崗部的訓話就由此而來。

“你們美國人的記憶力不好使嗎?難道忘記了我給你們立的營規了嗎?如果你們不當真,我再不當真,那么營規還不如一坨狗屎有味道,今天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你們學會尊敬我的規矩,我是認真的,希望你們以后也要認真對待。”

聽到這段話以后,所有戰俘的心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營規很殘忍,它規定一人逃跑十人連坐,隨機挑選戰俘當場處死。

沒有人愿意被崗部“看”,站在前排的戰俘都不由自主低下頭,或者向兩邊偷偷看去,觀察同伴們的臉色。

站在第一排的道格拉斯上校臉色蒼白,作為名義上的戰俘頭目,此刻他必須出來說幾句話。

道格拉斯想要上前理論,剛走出幾步就被隊列前持槍荷彈的曰本兵用槍托砸倒在地。道格拉斯頑強的掙扎站起來,隨即又被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

站起……被打倒,再站起……又被打倒,往復幾次后,一個不耐煩的曰本兵嘩啦一聲挺起上了刺刀的步槍……。

“慢!”崗部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見這個傲慢的道格拉斯就要命喪刺刀下,及時出聲阻止了部下的行兇。

“有什么話,你說!”

道格拉斯勉強站穩身軀,激動地說道:“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違反日內瓦公約的,前幾天紅十字會來的時候,你們不是向他們保證不再虐待我們,但他們一走你就變本加厲折磨我們,更何況今天你還要殺害十個無辜的人,這就更加惡上加惡,難道你們的保證不算數嗎?”

“呵呵呵……”,崗部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呵呵冷笑起來。

“日內瓦公約?那只不過是一群恃強凌弱貪生怕死的西方政客們搞出來的,都是糊弄人的,在我的眼里,它甚至連擦屁股紙都算不上,指望我們遵守?你在開玩笑嗎?”

“是你在開玩笑!”道格拉斯硬著頭皮回道,“如果你不遵守公約,今天這事傳了出去,以后盟軍俘虜了你們的士兵,他們也會照著你們的樣子對你們的戰俘進行報復,這是一件悲哀的事。”

崗部嗤之以鼻,“曰本的軍隊沒有俘虜,陛下的勇士們的獻身精神是你們這些歐美人不可能理解的,我國士兵即使戰斗到最后一人,也絕不會投降,所以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道格拉斯見崗部不為所動,依舊試圖用另一種口徑來進行勸說:“但殘殺戰俘是違背人類明發展的,我們人類進化到現在,已經擁有了很多過去所不具備的明發展成果,同情心人皆有之,難道你就不同情這些無辜的年輕人嗎?戰爭是兩個國家的事情,既然我們在戰場上被俘,那我們就是選擇退出了這場戰爭,對我們個人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應該再次承受失去生命的危險。”

“膽小懦弱的托詞!”崗部現在甚至都不愿意拿正眼看一眼道格拉斯了。在他的心目,說出一些莫名其妙哀求的理論的家伙都是膽小鬼,至于他說的那些是什么,有沒有合理性,崗部完全不能理解,他從心里面反感道格拉斯,自然不愿意聽他的傳教。

“拉人!”崗部指使旁邊的一個尉上人群隨意指人拉來槍斃。

幾個神情木然但難掩害怕心理的戰俘被拉了出來。道格拉斯憤怒的指著崗部高叫了一聲,“畜生!魔鬼!”

崗部惱羞成怒,對身邊幾個曰本兵低語幾句,幾個日本兵上前對道格拉斯拳打腳踢,道格拉斯嘶啞著嗓音高聲叫道:“如果你要槍斃人,算我一個!”

崗部臉色有了一點好轉,對不怕死的勇士,還是應該做一點特殊對待的。

崗部譏笑著回道:“你想代替一個人去死?很高尚不是嗎?但我偏不讓你如愿,你想快點死我就讓你慢慢死。”

在曰本兵的圍毆,道格拉斯很快暈了過去。

十個戰俘被牽出了隊列,垂著頭跪成一排,他們身后站著一個手持手槍的行刑士兵,眼看著崗部的面孔等待那道殘忍的命令。

戰俘群里有些騷動,但在周圍崗樓上十余挺機槍的監視下,所有的行動都無能為力,對于刑場上的十個人來說,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但若是反抗時被當場打死還好,最恐怖的是當場沒有被打死,事后就要承受殘酷的刑罰,百倍的苦楚加罰在身,痛不欲生欲死而不能,既然是死,莫不如毫無痛苦的死去吧,這應該是這些倒霉的人的共同的想法。

那些僥幸沒有被拉出去的戰俘失去了道格拉斯這個組織者,他們之沒有人敢于首先發難。

崗部對行刑的士兵伸出了五根手指。

“砰!”士兵對準第一個受害者后腦開槍了,一股混合著腦組織的血箭從受害者面部飛出,尸身噗通一聲栽倒在地。眾戰俘默默地垂下頭,不忍再看這個血腥的殘忍的場面。

“砰……砰!”五聲槍響后,地面上少了五個活生生的戰俘多了五具尸體。行刑士兵重新抬眼看崗部的手勢。

崗部慢慢舉起了右手。

“歐,鬧!”地上剩余的五個人其一人發出了恐懼的吶喊,“我有話說!”

崗部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喜歡看到有人哀求饒命,這樣他可以獲得更大的快感。

“過來!你說!”

喊叫的戰俘被帶了過來。

“名字?”

“絡斯。”

崗部譏笑道:“怕死?有什么話就說吧,如果是哀求饒命的話,我會先打你一百鞭子,然后用國人的手法,凌遲處死你,你知道什么叫凌遲嗎?”

看到戰俘茫然的搖了搖頭,崗部興致勃勃的解釋道:“就是脫掉你的衣服,然后用殺豬刀將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來,從手臂和大腿開始,要割上三千三百刀,為了防止過早失血而死,割一刀就要上一把止血藥,哦!很殘忍的刑罰,你不會愿意嘗試的。”

聽完崗部笑瞇瞇地解釋,戰俘的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

“我不想死,我有一個秘密可以交換。”絡斯緊張的盯著崗部的面孔。

“什么秘密?”

絡斯直言不諱,“我是大黃蜂號上的密碼譯電員,我記得一些密碼,我想用它來保命。”

密碼?崗部非常感興趣,關東軍特務機關曾特別通知他,要求他在戰俘搜集一些有用的情報,雖然美軍肯定會換密碼,但如果掌握他們以前的密碼,還是對破譯新密碼有幫助的。但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完全甄別出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他苦苦尋找的掌管機密的譯電員等還未出現。如今絡斯為保命主動暴露了身份,看來在他身上能收獲一點東西。

想了一陣,崗部對著絡斯的深眼窩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吆西!希望你記住的那些密碼可以保全你的性命。”

絡斯松了一口氣,但隨即緊張的請求道:“我希望可以讓他們多活幾天。”

他指了指地上還跪著的四個人,“他們之有輪機長,有海圖員,都是一些有用的人,可以幫助你們做一點事情。”

崗部又考慮了半天,終于答道,“可以,但他們能多活幾天,取決你的合作態度,你告訴我們的越多,他們就可以活得越久。”

當然崗部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屁話,因為他已經收到通知,不日即將把這批俘虜轉到穆棱煤礦,轉到斯基德爾斯基的礦區去,那里的煤礦工人死亡率高的出奇,急需人力補充。

趕走了駐安達滿軍的幾個低級別軍官后,馬遷安的車隊繼續前行,路上連續通過了幾道公路關卡,但因車隊一應手續俱全,在出面的楊洪亮出了軍政部所開具的調防件后,無不揮手放行。件說,這支車隊將用來支援熱河省的滿軍精銳鐵石部隊,守關卡的低級軍官根本就不敢阻攔,他們甚至都沒有關注到車隊里竟然混有一個將這樣級別的將軍。

傍晚車隊來到了松花江北岸,在低沉的暮氣已經遙遙看到那條橫跨在松花江上的公路鐵路兩用橋,這座橋是最后一道關口,過了橋就代表著進入了哈爾濱市區。

距離鐵橋還有三公里的距離,頭車根據事先制定的計劃率先停了下來,身后一長串卡車相繼剎車。

部隊行進臨時停車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點就更加不引人注目,只有零星的跑運輸的民間卡車和大車經過此地,他們見到這些“丘八們”的車隊大模大樣的停在路邊,無不加快速度通過這一路段,自古以來老百姓都怕兵,此時也不例外。萬一遇到軍紀頹廢的丘八看自己貨車上的貨物,那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張小花清脆的嗓音響了起來:“加油,吃干糧,檢查車況”

陸續有戰士跳下車來伸展身軀,在車廂里憋了差不多一整天,路況也不好顛簸的厲害,戰士們大多感到身上微微酸痛,如今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眾人欣然而出。

馬遷安看了一眼手表,指針指在19點整,小興安嶺地區派出來的聯絡員應該到了。

在進入市區前,必須同這次撤退行動的總指揮趙尚志進行一次聯系,整個解救行動的關鍵不在于能否突進戰俘營消滅那點守軍,也不在于是否能把戰俘順利的帶出哈爾濱,最關鍵的問題是出了哈爾濱后,在長達280公里的撤退路線上是否能夠順利,從哈爾濱到鐵驪附近的山區,一路上要經過利民、康金、興隆、綏化、慶城、鐵驪等幾個較大的縣城和集鎮,這些地點都有或多或少的日軍駐軍,加上偽滿軍及警察,差不多有5、6千人的規模,如何突破他們或者遏制他們破壞鐵路,成為整件事的重之重,事關成敗。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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