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伊芙兒的手指著卡丘,氣得全身發抖,臉上蘊含著怒氣。
卡丘雖然不知道伊芙兒為何發怒,但卻知道此刻要是讓伊芙兒不再生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真的能夠證明蘇必清是個糊涂人。
卡丘淡淡的笑道:“蘇必清以數萬殘兵力拼獸人國四十萬大軍,固然被世人所尊敬。但他卻一手導致五萬帝國男兒戰死沙場,豈不悲哉。要知道這將會使多少父母無子、弱妻無夫、孩童無父。”
伊芙兒氣憤的說道:“若不如此,怎能把你丹楓帝國皇帝從圍困中救出。”
因為伊芙兒說話時聲音的些許顫抖,卡丘竟然沒有聽出伊芙兒話中的語病來。只是淡淡的笑道:“此言差矣。雖說當時我皇被獸人國大軍團團圍住,危在旦夕。那蘇必清忠肝義膽,將陛下救出,是為蓋世奇功。實則不然,若當時,他并沒有去救陛下,而是率領五萬將士直襲獸人國帝都,結果又該如何?”
伊芙兒微微一愣,小嘴張了張,想說什么。但還未說出口,便聽到卡丘悠悠的說道:“獸人國起舉國兵力圍攻我皇陛下,其帝都必然空虛,若是蘇必清趁機取之,獸人國大軍必定會回援。而此時,我皇可率兵追擊之。天莽山口是獸人大軍回師的必經之路,只要蘇必清在此設下埋伏,與我皇前后呼應,這天莽山口必定成為獸人國大軍葬身之處。而獸人國則不戰而降,我丹楓帝國此時將會何等的遼闊。所以我才說蘇必清死的不冤,因為他,我們浪費了一個可以一統天下的良機。”
卡丘一口氣說完,不禁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在心中不由的罵道:“老子今天一次講了兩個故事,還真把我當故事大王了啊。這蘇必清真是夠笨的,‘圍魏救趙’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什么青衣戰將呢。”心中不由一陣鄙視。
卡丘卻不曾想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圍魏救趙’這一說。再說了,誰敢認為那蘇必清能比孫臏聰明啊,孫臏可是絕頂之人。
伊芙兒有些呆呆的坐在榻上,剛才卡丘的那番話給了她太多的震撼。是啊,現在想想,蘇必清是多么的可悲。一個必死的戰局就這樣被卡丘這個小孩子簡簡單單的破了,他要是泉下有知,必定會吐血三升的。
偷偷地看了一下卡丘,發現他正若無其事的喝著茶,伊芙兒的心中不由一震,暗自道:“這么一個小孩子現在就如此聰明了,這要是等到他長大了,那絕對會傲視天下,再無第二了。”
“不能讓他繼續活下去了”想到這里,伊芙兒的雙眼突地閃過一絲殺意,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枚發簪。
發簪是純金打造,簪頭被打磨的尖銳無比,如果用來殺人絕對再適合不過了。
卡丘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水,這茶葉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剛才卡丘講了這么長的故事,現在用來潤喉還是挺不錯的。再者,卡丘剛才那番言論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看到伊芙兒一臉發呆的樣子,卡丘知道她得花費一些時間來消化了。
伊芙兒慢慢的站起來,輕輕地走向卡丘,手中的金簪卻握的更緊了。她來到卡丘的身后,卡丘卻在那一臉悠閑地翹著二郎腿。
咬了咬牙,伊芙兒舉起手中的金簪。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伊芙兒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不知什么原因,伊芙兒心中總有種力量在控制著她的行動,讓她不準傷害卡丘。
終于,伊芙兒長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她將手中的金簪扔到地上,整個人虛脫般的倒了下去。
卡丘聽到身后有異樣,忙向后看去。他看到伊芙兒軟軟的倒下去,不由一驚,忙走上前去將伊芙兒扶住,打趣道:“姐姐怎的這般不小心,難道是弟弟讓姐姐生氣了,那在這里,弟弟向姐姐賠罪了。”
卡丘伸出衣袖輕輕地擦拭著伊芙兒額頭上的汗水。伊芙兒剛才因為心中緊張,額頭上出了不少汗水,此刻被卡丘用自己的衣袖輕輕地擦拭,心中沒來由的一痛,哭道:“你這冤家,你讓我怎么下得了手啊。嗚嗚”
卡丘本為她擦拭著頭上的汗,此刻猛然看到她哭了起來,心中一慌,竟連伊芙兒說的話都沒有聽清,直以為是自己的那番話讓得伊芙兒哭的,連忙勸道:“姐姐莫哭了,若是小弟的錯,姐姐打兩下就好了,再這樣哭就不好看了。”
伊芙兒聽得卡丘這么一說,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只是怔怔的看著卡丘,好一會,才幽幽的說道:“你這冤家,我上輩子做的什么孽啊,竟讓我認識了你這冤家。”
她這話說的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弄得卡丘一愣。還未等卡丘說什么,便聽到伊芙兒幽幽地說道:“你走吧,以后莫要來找我了。”說完,竟然讓婢女把卡丘轟了出去。
坐在榻上,有些愣愣的看著卡丘用過的茶杯。好一會,伊芙兒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她的真實身份本就不是一個清倌,這次來洛城也是因為有特殊的任務。至于那三問招賓之說,本是她掩蓋身份所用。但卻不曾想到卡丘的到來竟然把她的一切都打亂了。先是她看到卡丘這個小孩子竟然能回答出她的第一個問題,好奇之下就讓卡丘上了繡樓。沒想到,后面的一切卻完全脫離了自己的計劃。
一曲“梁祝”觸動了她心中最深處的那根弦。她本就是個女子,那個女子不懷春,而這首梁祝竟讓她的內心充斥慢了卡丘的身影。而后的‘圍魏救趙’之談更是讓卡丘的身影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中。
“小小的年齡,便有如此卓識,若是任由他成長,天下將無人可比”,這種潛在的威脅怎么能讓他繼續存在呢,因此她動了殺機。但最后,她卻始終下不了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卡丘,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這將是一段畸形的愛戀。即便不是,卡丘也是第一個闖進她心中的男子。
長長地嘆了口氣,伊芙兒擦了擦眼中噙著的眼淚,淡淡的吩咐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回去”。身旁的婢女應了聲,便向外面走去。
“對了,立刻傳訊烏鴉,令他們也回去吧”那婢女愣了愣,然后點了點頭。
看著走出去的婢女,伊芙兒幽幽的自語道:“誰叫這洛城是你的地牌呢,你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難道還真的能瞞過我嗎。我讓他們離開洛城,也算是我幫你這個冤家一次吧。”
伊芙兒在屋中喃喃的自語著,卻沒有發現在外面的另一個房間里,卡丘正拿著一個圓筒似地東西放在墻上,另一頭卻連著自己的耳朵。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卡丘看著手中這簡易的竊聽器。雖然聽得并不是很清晰,但卡丘卻也猜出了個大概。
卡丘將竊聽器收起來,緩緩走向門口。突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熟悉的嬌呼,卡丘心中一凜,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陡然從窗戶射出。
在他躍出窗戶的瞬間,一個黑色的身影同樣從旁邊的窗戶射出,而在那人的懷中,一抹熟悉的身影被挾在腋下。
卡丘脫口而出:“美女姐姐”
他的身體在空中猛的一扭,整個人如一條出水蛟龍直飛向那黑衣人,雙手一揮,一雙帶有鐵刺的手套突兀的出現在手上,鐵刺上閃著幽幽的藍光,明顯帶有劇毒。
那黑衣人似乎并沒有想到卡丘會突兀的出現,猝不及防之下,被卡丘一拳擊中,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
卡丘的手套上的劇毒乃是見血封喉,即使玄功再高也無法抵擋,除非到了鉛華洗盡、悟通本源的境界,此刻還未落地,那人已經咽氣。
卡丘撲向伊芙兒,將她摟在懷中,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卡丘順勢一滾,將勁力化掉。
卡丘躺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懷中昏迷的伊芙兒,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他動了動身子,身上一陣酸痛,看來剛才摔得不輕,卡丘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候,街上的人大都圍了上來,畢竟熱鬧人人看嘛。卡丘可不想被人圍觀,但全身酸痛,只好喊道:“隆科、索恩,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
就在此時,卡丘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一根手指在他的眼中漸漸放大。卡丘想要躲避,卻發現身體竟然動不了了,想要開口呼喊,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頭上,他只感到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終于耷拉下來,周圍的一切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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