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伴隨著卡丘睜開眼睛的是無比的疼痛,這是骨骼在慢慢愈合的時候所帶來的疼痛,但這也表明了一件事,卡丘那斷裂的骨骼在正常的愈合著。
他有些迷糊的輕輕搖了搖頭,努力地回憶起自己昏倒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在他昏倒的時候,似乎是看到了有個村莊,因此他想停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昏了過去。
幸虧在他昏迷之前,已經盡量的降落了下來,否則他很可能沒有被墨冥殺死,反而被摔死了。不過,這一摔之下,他那剛剛愈合了的骨頭又是重新摔斷了七七八八,幸虧生肌續骨丹的藥效沒有過去,他此時的骨骼又都恢復過來。
現在只需要好好的修養即可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想徹底的使骨骼痊愈,沒有一段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這里是?”
卡丘有些訝然的望著頭上的屋頂,這里既然是屋子,那就說明自己是被這里的村民所救了。
“不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卡丘看著那屋頂,心中猛地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他似乎見過這屋頂,就像是在夢中一樣,和他的記憶一模一樣。
但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卡丘卻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他的腦袋有些疼,身體中還有著內傷。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白虎和菩提古樹。他急忙聯系到碧落仙府中,可惜只有菩提古樹在那里了。他詢問了一下,原來是白虎和那神擊的對抗中,消耗過大,而且受了一絲輕傷,現在閉關養傷去了。
聽到白虎沒有事情,卡丘也終于是放下心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想到了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實在是太過駭人了。白虎已經晉入神級了,沒想到還能夠在那一擊之下受傷,可見那一擊之強大實在是太過驚人。
這是,門‘咯吱’一聲被人打了開來。只不過卡丘現在躺在床上,不敢隨便亂動,就連頭都是不敢扭。
他看不到是什么人走了進來,但是聽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是端著一個盆子,將那盆子放在了一旁,然后用手絹沾了沾水,想要給卡丘擦擦臉。
在那人沾水的時候,卡丘便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猜到這人一定是個女人,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個人走到卡丘的面前,輕輕的幫卡丘擦起了臉。而這個時候,卡丘也是看清了這個人的面貌。
“你醒了?!”看到卡丘醒了,那女子不由得大喜起來。
“你是,采,采柔”
待看清那個女子的樣子后,卡丘也是無比的吃驚,吃驚之下則是哭笑不得。
他抽動著嘴唇,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采柔。他一共受過兩次比較重的傷,而這兩次偏偏都是被采柔所救,這種奇怪的緣分實在是令人有些詫異了。
看到卡丘有些愣愣的樣子,采柔不由的掩嘴笑了起來。看著采柔笑起來的樣子,卡丘不由的一陣失神。
采柔很漂亮,這一點連卡丘也不得不承認。而且采柔是天生靈體,本身就有著一種空靈的氣質。
更何況,上一次卡丘與采柔相見的時候,采柔還只是個大姑娘,過了這么幾年,大姑娘也早已經由花苞變成了美麗的鮮花了。
“呵呵,我們竟然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同樣的情況下。”卡丘不得不苦笑著說道。
采柔輕輕的幫卡丘擦了擦臉上的污漬,說道:“你的身上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我真不敢想象,你究竟惹到了什么樣的高手。”
卡丘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自己在走之前曾經教采柔學過玄功,他急忙看向采柔,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天生靈體果然是天之眷兒,受到上天的眷愛。想當初他們分開的時候,采柔還是個連修煉都不明白的小姑娘,這才過了幾年,她竟然已經達到了武圣后期的境界。這要讓那些修煉者們知道了,還不有一頭撞死的打算。
“你,你是武圣后期了,你怎么修煉的?”卡丘實在很好奇,這也太逆天了吧。甚至比自己還要逆天,簡直是‘天怒人怨’,這還有沒有天理,即便是天生靈體,在沒有人的指導下,也不應該這么變態吧,她怎么也會碰到些許瓶頸的吧。
不過很可惜的是,采柔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剛開始拓跋一直比我強,后來在他成為大武師的時候,我才剛剛追上了他。然后我便是突飛猛進,將他漸漸的甩在了身后。至于瓶頸,當時拓跋也是詢問過我平靜的事情,但是我每一次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甚至是睡了一覺之后便是自動晉升到另一個境界,所以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瓶頸的問題。”
聽完采柔的話后,卡丘有一種想要撞墻自殺的感覺。瓶頸是一個武者必須要面對的過程,有的武者也許很容易就能突破瓶頸,有的一輩子也無法突破,永遠的留在了現在的境界當中。就連卡丘突破瓶頸的時候也是很難,借助強大的力量才一舉突破。可是采柔睡覺的時候都能突破,實在是太沒有天理了。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卡丘也是終于明白當初伊芙兒為什么說自己一定會喜歡天生靈體的。像這種逆天的體質,稍加培養,日后必定能夠成為這個天地間最為頂尖的存在。
“你上次走后,有沒有見到卡伊姐姐”采柔目光閃動,突然開口問道。
她自然是知道了卡丘和伊芙兒的關系,這個時候問心中有著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一方面她非常希望卡丘能夠見到伊芙兒,她從伊芙兒那里知道了兩人的故事,自然希望兩人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然而,她又不希望卡丘能夠見到伊芙兒,這樣的話,似乎自己心中的卡丘還是那么的完美。
卡丘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閃動,輕輕咬著嘴唇,似乎是在聽什么重要消息一樣。
“呵呵”看到她這幅模樣,卡丘不由的笑了笑。
卡丘的閱歷多么的豐富,他自然是看出了采柔的所想。他自然知道采柔對他的感情,但是他對采柔沒有一點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在他看來,采柔和拓跋才是真正的一對,采柔對他所有的只是一種仰慕罷了。
“我找到她了,她還和我提起過你,而且我們結婚了。”卡丘說的很平靜。這種事情沒必要瞞著采柔,遲早她會知道的。
采柔的嘴唇輕輕動了動,眼眶中似乎有著淚珠在打轉。
最終,她還是沒有哭出來,臉上露出一絲假裝的笑容,有些艱難的說道:“恭喜你,祝福你們。”
說完之后便是跑了出去,在她出門的時候正好有個人進來,他們差點撞在一起。
“采柔,你怎么了?”
那人并沒有看到采柔臉上的表情,因此也只是吃驚而已。
采柔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微哼一聲,跑走了。
那人聳了聳肩,也沒在意,而是走了進來,看到卡丘醒了以后,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師父,你醒了。”
卡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拓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