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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懷璧其罪,圍殺
眼看就要望不到那兩名羅天宗修士的身影了,聶玄正要松一口氣,卻突然間從遠處那兩名修士的方向射來了一道黃色光芒。嗄汵咲欶此光芒速度極快,聶玄根本避無可避,就連打開“小玄混元盾”也來不及便被這光芒擊中。
壞了!聶玄大驚失色,幾息之后卻沒有感到有何不妥,渾身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也未見什么傷痕。
怎么回事?很快,聶玄便發現了問題所在。此時的自己,渾身上下都發出一種淡淡的黃色光暈,在這試煉之地內顯眼無比。
該死!聶玄暗罵了一聲,這明顯是一種追蹤法術,自己此時已經完全被對方給鎖定了。聶玄不禁暗暗懊悔,自己還是托大了。那些名門大派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自然都有其所長之處。自己自從學了《太玄凌天決》后,無形之中有些驕傲自滿,隱隱中心里有些瞧不起那些楚國各大派的法術神通了。今天終于一不小心著了道。現在自己這樣,根本就等于滿天下大喊寶物在我這里,怕是難以遁形了。當務之急,便是要破解此法。擊殺此二人或許有效。
聶玄面露狠歷之色,突然方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迎著那兩名羅天宗修士而去。既然你們要施法追我,那本少爺就成全你們。聶玄心中恨恨地想。
那兩名羅天宗修士見狀,突然也調頭向遠處逃遁,而且還是分別向著兩個不同方向。
該死!又是這一招分路而逃,可悲的是,方才能通過師傅玄青子賜予的符箓知曉寶珠在何人身上,而現在自己根本無從得知哪個羅天宗的修士對自己施地法。這二人明顯知道不敵,只是想借助眾人之力圍殺自己。聶玄不禁要破口大罵了。
罵歸罵,眼前這困局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的。聶玄別無他法,只能任選一人追擊而去,希望沒有猜錯。
全力施展下的乾坤步雖然消耗法力驚人,不過速度也是極快。沒有多久,聶玄便追上了那羅天宗修士。后者見逃脫不得,便立足原地御使法器向聶玄轟來。
聶玄此時心中正惱,見這修士還敢主動迎擊,更增添了幾分怒氣,大吼一聲:“死!”然后驚魂破放出。
那名羅天宗修士只感覺腦中似被一柄無形巨錘砸中,頭痛欲裂,頓時神念一松,真元后繼不上,那法器便向著地面掉落下去。雖然只有幾息之間,不過卻已是致命。
只見聶玄來到這人身旁,連法器也不拿出,只是右手成掌一擊劈下,重重地砍在了這名羅天宗修士的頭頸之上。
“喀嚓”一聲傳來,那名修士的頸骨竟然直接被聶玄硬生生地劈斷了,僅剩下一層皮肉相連。然后聶玄又飛起一腳踢在此人胸口,便又是一陣胸骨碎裂之聲,整個胸膛都深深凹陷了下去,眼見是活不了了。聶玄的劈砍、踢踹動作一氣呵成,看上去哪里像個修真者,倒是更有幾分世俗武林高手的風范。
奪下此人的儲物袋后,聶玄發現自己身上的黃色光暈并未消除,看來是猜錯人了。聶玄便立即再次施展乾坤步,向著另外一名羅天宗修士追去。
在不斷連番施展乾坤步下,聶玄很快又接近了那名修士,不過此時聶玄并未松口氣,反而心中一片冰涼。因為那大群的修士已經追了上來。
眼看還有十數丈之遙,聶玄全力御使離金破邪劍刺去。那名羅天宗修士見到救兵在望,自然全力一搏以求活命。只見其突然放出了一面土黃色的盾狀法器,將自己牢牢護住。
千鈞破!聶玄瘋狂灌注法力真元,務求一擊斃命。那離金破邪劍夾帶這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刺在那盾狀法器上。一聲巨響傳來,盾狀法器只挺了數息時間便爆碎開來。但是那離金破邪劍也去勢大減,被那羅天宗修士堪堪躲過,只斬去了其一條胳膊,疼得那修士咬牙切齒,開口大喊:“寶物在此人身上,快快助我!”
聶玄正欲再出手攻擊,卻無奈那已經趕到不遠處的一眾修士紛紛對著聶玄打出法器、法術。
若是在此處被圍,那便真的是十死無生了。心中判明得失,聶玄御使離金破邪劍擋開那些打來的法器、法術,然后頭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
那些修士見狀紛紛大叫。聶玄毫不理會,從儲物袋內拿出兩粒中品回氣丸丟于口中。畢竟不斷地運用乾坤步和斗法,聶玄此時體內法力真元已經所剩無幾。還在自己身上的中品回氣丸有不少,完全可以做到快速回復法力真元。然后聶玄再度施展乾坤步,不斷逃向遠方。不管怎么樣,先將距離拉開再說,其他的見機行事吧。
聶玄不斷使用乾坤步東奔西跑,心中極為懊惱。都怪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讓那兩名羅天宗的修士有機可乘,在自己的身上施下追蹤法術,害的自己如今到處被人圍殺,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倘若那時自己沒有松懈,而是不斷使用乾坤步直至徹底擺脫了那兩人的追蹤,又或者提高警惕,時時改變方向,提前做出一些閃避動作,只怕現在就不是這般光景了。
懊惱歸懊惱,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如何擺脫當前的困境。聶玄一邊遁走,一邊不斷檢查身上的追蹤法術。仔細鑒別之下,發現此法術的效果正在不斷衰弱。聶玄又喜又惱。喜的是證明此法術并非是永久性的,而是有一定的時效。即便自己什么不做,相信一段時間后這法術效果便會消失。惱的是這衰弱速度極慢,只怕是沒有個把月是不可能徹底消失的。換句話說,自己在這歷練之地內的日子將一直被這種該死的法術所困擾,要面對眾人的圍殺。
這不是辦法,聶玄冷靜下來,細細分析了一下當前形勢。這歷練之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如今絕大多數的修士都在尋找自己,不過自己若是真要一心躲避隱藏,倒也不是難事。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這追蹤法術,它總是能引導那些修士尋找到自己。而且經過幾次觀察,聶玄發現那些追殺自己的各派修士都是在那名羅天宗弟子的帶領下趕來的。換句話說,這追蹤法術的功效只能由那名施法修士發揮。所以當前要做的就是不惜代價設法將那名施法的羅天宗修士除去。那樣的話,即便不能消除自己身上的法術,那一眾修士也將沒有了引路者,再想輕易找到自己無疑于癡人說夢。
聶玄心中打定主意,便開始留意尋找能設伏的地點。畢竟自己只有一人,而對方則是上百名修士,當然不會傻傻地去做硬碰硬的舉動。
終于,半日之后,聶玄發現了一處理想的地點。此地乃是一片生長著奇異植物的沼澤之地,期間有著淡淡的薄霧,讓聶玄驚喜的是此霧竟有干擾神識的作用。
聶玄心中一喜,當下布置起來,將儲物袋內所有的符箓全部取出,分布在這沼澤各處。雖然自聶玄進階練氣后期后便沒有再購買過法術符箓,但是以前所積累的多少還有一些,數量倒也不少。一切布置妥當后,聶玄便施展“小玄化虛術”隱去身形,然后躍至沼澤中央處一棵約三丈高光禿禿的怪樹之上。現在所要做的便是等待和祈禱運氣在自己這一邊。
約莫近一個時辰后,天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眾黑影飛快地靠近,正是那些想要圍殺自己搶奪血色寶珠的各派修士。
那一眾人很快便來到了這不大的沼澤地旁停足不前,皺著眉頭看著這沼澤。
“干什么,為什么不走了。那風清別院的小子就在里面,怎么都停了下來!”一名身穿華麗長衫帶有明顯劍雷閣標志的青年喝問道。看起態度和語氣,應該是劍雷閣一眾弟子的領頭之人。
在場的劍雷閣弟子無人開口,倒是一旁的一名金岳宗弟子略帶譏諷地說道:“哼哼,郝師兄好魄力!那不如就請你帶著我們一眾師弟入內尋找吧。”
那郝姓劍雷閣修士冷哼了一聲:“膽小如鼠!”,然后對著自己身后的一眾同門師弟說道:“我們走!”
“師兄,此地有些詭異,對神識干擾極大。而且那風清別院的小子狡猾無比,有手段百出,我們還是……”一名劍雷閣的修士勸道,不過還未說完,便被那郝姓修士打斷:“還是什么?虧你們還是我劍雷閣的弟子。我派的作風便是奮勇向前。你們都忘了嗎?我們這里有這么多人對付敵人一個,還畏首畏尾,成何體統!”
一頓話說得那些劍雷閣修士紛紛低頭,然后那郝姓修士好不在乎,獨自一人轉身步入了這片沼澤之中。見此情景,那些其他的劍雷閣修士也紛紛追隨著走了進去。
其他各派修士一見這情況,便也都跟在后面走進了沼澤。既然有人打了頭陣,那么自然不甘落后了。以免被劍雷閣獨吞了。那郝姓修士并未回頭,只是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屑之意尤為明顯。
聶玄躲藏于樹上,靜靜看著那些修士在沼澤之地內四下搜尋。這些各派修士的全部主意力只向著那一潭潭澤地水洼,從未有人注意這樹上一眼。原因很簡單,這沼澤地內就這么幾棵三丈來高的樹木,而且光禿無葉,一眼就能看清楚,毫無隱蔽性可言。其他的那些低矮植被根本不可能藏人,所以他們斷定聶玄躲藏之地就在這沼洼水潭的水面之下。
其實聶玄這里還是冒了個險。他賭的便是那追蹤法術只能大致判斷出自己的方位,并不能精確鎖定;賭的是那些修士不會一來就用法術大肆攻擊破壞一番;賭的是沒有人會特異的觀測法術能瞧破自己的隱匿。很幸運,聶玄都賭贏了,不然自己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看著一眾修士不斷搜尋,漸漸進入了自己的設伏之地,聶玄便開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人群中尋找那名羅天宗修士。很快,聶玄便看見了,只見其還穿著那滿身血污的道袍,斷臂處空空蕩蕩,整個人看上去面色蒼白,病病怏怏。修士的體質遠強于凡人,即便斷去肢體也能極快止血,按理說不該出現那種狀態。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追蹤的法術對其消耗也是巨大的。甚至可能對本命精元都是有所損傷的。
自找到目標后,聶玄的目光便一刻不停地緊緊盯著那人,心中不斷計算著出手的時機,等待著那轉瞬即逝的一個機會。終于,聶玄突然間雙目精芒大盛,機會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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