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驕陽,慢慢攀爬,好不容易穿透云層的萬丈光華,帶著淡淡的炙熱,溫暖著世間的一切……
破水總閣,此時氣氛緊繃,氣氛壓抑的長老會大堂,幾名長老來回度步,時而張望,時而長嘆,皆是一副焦急模樣。
“你們說這都第三天了,洛水榭那邊還是沒有絲毫消息傳出,能否成功還放在一邊,若是那少年真出了些什么變故,我們該如何向千里之外的沉風堡交代!”二長老一聲長嘆,滿臉憂色的道。
“二長老就不要過于擔心啦,前兩天我們已經給沉風堡傳了音訊,對于此事,那沉風堡的堡主與一眾長老也紛紛表示贊同的嘛,那少年乃二度覺魂者,比起尋常異魂,又是高出一個等級,我們還是稍安勿躁的等待消息吧!”另一名長老安慰著說,但見其臉龐之上那抹憂色也是揮之不去,顯然那話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閣主那邊有消息沒有?”大長老站起身,向一名侍從問道。
“閣主傳來音訊,說是今天下午可以回來。”侍衛回答道。
“那就等他回來在定奪吧,要是今天拿少年還沒有出來,我們也顧不得那么多,只有硬闖進去救人了!”大長老袖袍一揮,臉上有了一絲不耐。
“話雖如此,可要是硬闖的話,我們也不能保障他們的安全啊,兵魂那東西可不比他物,要是實力可以解決,有我們這么多長老在,早就出手了!”一些長老,對大長老的意見表示反對。
“都別說了,還是等閣主回來吧!”
冰冷的北風,帶著一股股刺骨的寒意,搖曳著光禿禿的樹枝,花園里,幾乎所以草木的枝頭夠掛上了長長的冰錐,只有那不畏嚴寒的臘梅,依舊花滿枝頭,一股股清香,在花園的薄霧里沉滯,又被那冷風吹起,帶向了遠處…
湖泊中心的走廊上,一道藍色身影在哪里盤膝而坐,對周圍的一切不聞不理,只是偶爾睜開來的眼瞳里,有著一抹深深的憂色…
“三天了…復兄,姐姐,里面到底怎么樣了啊?”藍冰影無奈一嘆,但卻別無他法,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這東西的靈魂力量當真強悍!若不是我有著七星魂力的緣故,斷然無法做完此事,這煉魂,比起煉制那些靈符,還要更耗費靈魂力,三天了才勉強煉化六魄,這最后一道英魄,還是最難煉化的,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咬牙堅持了!”再次吞下一枚聚氣丹,沉風復臉上不禁掛上了一抹苦澀,若不是他這次剛好身上帶了一瓶聚氣丹,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還真是兩說,饒是如此,他的眉心,已有了一絲抽痛的感覺,那是靈魂之力枯竭前的征兆。
這山妖不悔為號稱修煉百年的靈物,像它們這種陰魂之物,通常靈魂力量天生強悍,再加上一些特殊的修煉法門,若單論靈魂之力,可以壓倒一大片同階的人類強者,這只山妖,妖算不如天算,碰到了一個比她靈魂力更為變態的沉風復,這才落到被煉魂的下場。
艱難的維持著手中的印結,沉風復抽一絲空閑瞟了瞟那包裹在最后六團火焰之內的透明魂體,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一半,三天來,他全靠幾枚聚氣丹維持著玄氣的供給,雖然肚中早就空空如也,但在那些丹藥神奇藥力的溫養下,身子倒也承受得住,現在只要將這最后一團魄之力煉化,那便基本是大功告成,最后只要將這七團魄之力與那山妖命魂融合,剩下的交給籃彩衣自己完成就可以了。
念至此處,沉風復精神一振,丹田的玄氣與眉心的靈魂力,兵分兩路,靈魂力維持著煉鼎的焚燒,玄氣則是維持著結印的能量…
時光不會為任何事物留守,它總在不經意間悄然溜走,當云空的那輪朝陽攀爬至正午的界點,賣命的釋放著熱度時,那團包裹在紫色火焰之內的魄之力,終于由之前的灰黑色慢慢變得透明起來,當其徹底變得如水滴般完全透徹之時,沉風復手疾眼快的收回魂力,同時也將那尊煉鼎撤開而去,那煉鼎與其上翻騰的七彩火焰,在“騰…”的一聲,重新化為億萬光點后,回到了沉風復腦域空間的天獸之輪內。
做完這些,沉風復手印再次變換節奏,包裹著魂力的手掌一掃,將漂浮在半空的七團透明魄之力,盡數住在掌心,另一種出一個鎖心印,按在他團山妖命魂之上,此時的這團命魂,就如一個懵懂的嬰兒一般,茫然的四處竄動,幾乎完全失去意識的它,完全不知,它將被另一個魂體吞噬煉化。
此時,一切準備就緒的沉風復,此時卻是面露古怪,雙手滯在半空,放下又抬起,抬起又放下…
因為按照煉魂的步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七魄融入藍彩衣的七個脈輪之內,而這七個脈輪就包括頭頂心口,甚至肚臍及以下,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一個未經人事的童男,遇到這種事,也無怪會有這般表現—.—
但,這七魄已經煉化,由于原本的能量被徹底化去,此時若不盡快讓它們接觸生氣,過不了多久便你會真正的魂飛魄散了。
“唉…沒時間了,彩衣姐,得罪了!”沉風復畢竟兩世為人,此時時間緊迫,他很快就按捺下心來,將藍彩衣平穩的放倒在床,首先將那團命魂按入籃彩衣的眉心,在其額頭打上一道封印印結后,再將那七團魄之力紛紛融入她的頭頂脈輪,眉心輪、喉間脈輪、胸口脈輪、肚臍脈輪、生殖輪,以及海底輪……
做好這些,沉風復趕緊收回手掌,大汗淋漓,心臟狂跳,甚至手掌都微微顫抖起來,比他前世做殺手時,第一次做任務殺完人后還要緊張得多,好半響,沉風復心中才逐漸平定下來,盤膝坐在一旁,恢復著消耗的玄氣與靈魂之力,接下來,一切就靠她自己了…
“嚶嚀…”約摸半個小時過后,一聲輕微聲響從籃彩衣唇間發出,讓得沉風復睜開眼來,這一看之下不打緊,眼珠子卻是仿佛黏在了那里一般,怎么也移不開…
此時籃彩衣剛剛蘇醒過來,只見她一聲,美目春意蕩漾,媚得似要滴出水來。似是在融合著山妖之魂,此時她妙曼嬌軀不時扭動,眉目如畫,嬌口輕喘,細長的柳眉,清澈似水的碧瞳,無不時時刻刻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光潔如玉的香腮之上,涌上一抹誘人徘紅。鮮紅欲滴的櫻唇時合時張不斷的呢喃著什么…
“這是?莫非出了什么變故?”十分努力的將眼神移開,一縷靈魂之力從沉風復眉心飆射而出,探入藍彩衣體內,此時,她體內有著兩股略有不同,但卻似乎同出一源的妖異力量,在她經脈之內追逐穿梭,想來,正是那山妖的一縷殘存意識,不想被吞噬融合,在做著最后的抵抗。
“只是一絲殘魂,看來沒什么大礙了。只是,這女人本就妖艷,日后,恐怕更不得了,將會比妖精還妖!”下意識的再次朝著床上的嬌軀看了兩眼,沉風復艱難的咽了口口沫,不由得在心里暗嘆道。
不多時,籃彩衣終于有了清明意識,此時她坐起身來,雙手掐印,慢慢的進行著最后的融合…
“還沒看夠么,小色胚!”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籃彩衣終于緩緩睜開眼來,見得那仍是不是在自己嬌軀之上掃視著的少年,不禁笑罵出聲。充滿誘惑的紅唇微微開啟,從內吐出的酥膩嬌聲,讓得沉風復骨頭都有些發麻般的感覺。
“誰看了,我在看你衣服呢!”將眼神收回,沉風復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瞎話。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誰叫這女人實在太魅惑了呢!
“是嘛?之前有人又摸又看的,也不知是誰噢…”籃彩衣話是這般說著,但俏臉之上卻并沒有半點怒色,美目打趣的看著沉風復,其間笑意盈盈。
“咳咳…所謂醫者父母心!適才也是不得已,彩衣姐可別往歪處想…”見得前者那般模樣,沉風復難得老臉一紅,干咳兩聲,悻悻的道。
“咯咯咯…你這窘迫模樣,倒是與小影那小子一般無二。姐逗你玩兒呢!”藍彩衣咯咯的嬌笑幾聲,胸前的那對飽滿上下亂跳,劃出一道道驚人弧線,看得人頭暈目眩。
“妖精!這女人太過妖異,日后還是少招惹為妙!”習慣性的在心里罵了聲妖精,沉風復趕忙移開視線,逃命般的往樓下走去。
“這小子倒也有意思!雖然才是玄士之境,手段卻是強悍異常!這次真的多虧他了…果然不愧是沉風堡的三少爺,記得上次在沉風城見到他時,還是族人的笑柄…現在卻是……”
“可惡的小混蛋,那些地方怎么可以亂摸…哼!…走那么快做什么!”籃彩衣在原地站了好半響,臉色時喜時怒,時驚時嗔,怪異的言態,充分的詮釋了‘女人心海底針’這一至理名言。望著那逃竄般的背影,只見她狠狠的跺了跺小腳,這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