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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羅二高額薪金刺激的凱利,這回使出了渾身解數,在羅二修整的兩天里,不分晝夜地上竄下跳,為的就是把手里的黑錢,倒手換成有用的資金;這次,他只是小小地收了點手尾,絕大部分資金,還賬的還賬,交定金的交了定金。
兩天后,滿臉疲憊的凱利,拎著一個公文箱,和張卓文一起,來到了商德公司。
在凱利的打理下,這座二層樓房,已經被全額買下,作為了公司的固定資產;一樓的業務室里,那五個老油條業務員,也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不復以前流動的日子。那些寶貴的路線,羅二和凱利可不想輕易放手。
在凱利的規劃里,公司后面的兩個私人小院,也開始了購買計劃,這里在他的關照下,早晚會成為情報站的一個影子辦事處。
來到二樓,進了羅二的辦公室,他倆沒看見老板,只看見寬敞的辦公室里,窗戶大開,清冷的寒風呼呼地掃蕩著辦公室。
“咦,老板沒在,”凱利把公文箱放在沙發上,自顧自倒上一杯熱水,“張,咱們等一會,老板不會走太遠。”
也是,羅二在臺灣,根本沒有地方上的熟人,他也不是個愛逛街的人。
說話間,窗戶外黑影閃過,一身單裝的羅二,刷地撲了下來,兩手在窗外一拉,人已經無聲地竄進來,穩穩站在老板椅旁。
“來啦,”羅二也不見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即恢復了平日里懶散的模樣,手上也摸出了雪茄。這三天里,他因為自責自己在船上的酣睡,又恢復了大體力訓練,把這棟樓上下爬了個遍。
沒辦法,活著,就得為自己負責。陰溝里翻船的大有人在。
羅二悄無聲息的舉動,嚇得凱利手里的水杯差點掉地上,就連穩重的張卓文。也是頭上一汗,憑這份身手,去做刺客那是綽綽有余。
“呵呵,老板鍛煉吶。”先恍過神的張卓文,笑著問候一聲,順便踢了凱利一腳,真是沒見過世面。
“嗯,事辦完了?”羅二用打火機烤了烤雪茄。慢悠悠點上,身上汗漬不多,但還是要洗個冷水澡,那才爽快。
“哦,是的,老板,公司里的事情,基本辦好了。余款在這里。”凱利趕忙打開公文箱,拿出一張支票,“八十萬美元,花旗銀行的支票,見票即付。”
靠在椅子上,羅二沒有接。“入公司的賬吧,以后五萬以下的支出。凱利你做主,不需要我的簽字。”
在張卓文羨慕的注視下。凱利喜滋滋地收好了支票,“老板,船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的航線也是到北邊,咱們順路,只要出一千美金,就可以了。”
“這么便宜,”聞言,羅二來了興趣,“那好,凱利你馬上安排進貨,咱們稍點年貨回去。”興致勃勃地拿起鋼筆,羅二在白紙上洋洋灑灑,開出了長串的單子。
不一會,凱利拿到了采購單,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哭的心思都有了,“老板,這太多了吧。”
大竄的采購單上,光紅辣椒就要一百斤,羅二還是很照顧王猛這個山東人的;其他的,油鹽醬醋茶,糖果花生巧克力,只要能想到的,羅二已經全寫上了,這不,還有發電機柴油電線燈泡,凱利又成了日雜掌柜的。
“完了,完了,還以為是就幾個人,加上這些東西,那不成了貨船了嗎?”苦著臉的凱利,被羅二好好勸導了一番,出去干活了。
“老板,這次我跟著你回去,”臨出門,凱利扭頭提出了要求。
“行啊,我還有事需要你,”羅二干脆地答應了。
凱利走了,張卓文坐在那里沒動,這個膚色黝黑的小伙子,盡管是美海軍的海外探員,但不妨礙羅二對他的欣賞。
處事不驚,頭腦清楚,手段狠辣,堪勘一個上好的助手;羅二丟過一根雪茄,“來,這玩意勁道大,過癮。”
把玩著粗大的雪茄,良久,張卓文抬頭,“老板,我把工作辭了,”
“想好了?后悔還來得及,”羅二吐出淡淡的煙霧,深深地看了張卓文一眼。
“我的全家都死在日本人手里,老板能給我機會報仇,在日本我說過,我的命交給老板了,現在不后悔,以后也不會。”張卓文緊緊盯著羅二的眼睛,“大話我不會說,只要還有殺日本人的機會,我就一直跟著老板。”
眼前的張卓文,讓羅二忽然想起遠在大陸的小張,那個靈氣的小子,但張卓文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
“也好,”羅二沉吟一下,“你先跟著我,薪水每年十萬美金,可不是臺幣呦。”至于獎金,羅二沒提,張卓文也沒問,反正機會有的是,看表現了。
收了張卓文,羅二還是很高興的,自己單人孤身的,好多事情沒法去干;不過,張卓文的辭職,可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下午,在辦公室里,和正卓文切磋身手的羅二,接到了凱利的電話,那些日雜百貨的事,基本搞定,就差送貨了;也是,拿著錢,找到一家批發商,不用太費事。
訂好了明天晚上出發,放下電話的羅二,又開始“蹂躪”起張卓文來;這小子,基礎的功夫還行,耐力差遠了。
很快,不堪忍受的張卓文,趴在地上投降了,“老板,早飯我還沒吃,咱歇歇成不?”
哈哈大笑的羅二,痛快地洗了個冷水澡,拉著張卓文,下館子去了。
街頭酒店,靠近窗戶的飯桌旁,羅二喝下一杯熱茶,“吃好了?”
張卓文放下筷子,滿意地點點頭;一指窗外,羅二不滿地說,“你看看,這里有人開著轎車,還有人大冬天穿著拖鞋,看的老子吃不下飯。”
扼,張卓文無語,剛才明明三斤牛肉讓你吃了,加上一斤餃子。這還叫吃不下飯?不過,他也只能順著老板的話。
“沒辦法,從大陸來的地主老財。太多了,窮人也不少。”嘴里說著,張卓文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羅二頗有同感,一拍桌子。“是啊,娘的跑得太快,把錢都卷走了。”
說完低低一句,“今晚干上一把?美國花旗銀行,黃金美元多的是。”
馬上。張卓文耳朵里轟隆隆一陣亂響,老板眼紅了,見誰搶誰,這哪成。
趕緊擺手,“不行不行,事情鬧大了,沒法收拾,咱們還有公司呢。”張卓文怕老板一時收不住手。只能講以利害。
“也是。我想的簡單了,”羅二惋惜道,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復雜性,不說遠的瑪麗那里,張卓文就是美國人情報站的,難保以后漏了風聲。
“那去其他地方再說吧。”羅二擺手讓張卓文坐近,“那你找一個惡霸財主之類的。晚上去摸一把。”
還不死心!張卓文心里哀嘆一聲,上面安排的活計。真他媽沒法干;不過轉念一想,跟著老板發財,也是好事,天塌下來有自人頂著。
暗暗盤算一下,張卓文想起了一個人,哼,誰讓你不聽話,等著挨刀吧;“老板,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新竹,有張雷的一個朋友,他是大陸世家出身,也就是原先的地主,開著一家賭場,兼賣毒品,手下有三十幾號人馬,配有輕武器。”和凱利一樣,也是兩頭通吃的張卓文,把黑道上的一個大佬,輕易地賣了。
回到公司,和羅二密謀了近一個小時,張卓文借著找車的時間,向站里的長官回報了羅二的計劃;果然,不涉及美國人的利益,計劃通過。
“只要能獲得羅本初的信任,放手去干吧。”長官的話,等于是給了張卓文通行證,見不得光的那種。
是夜,張卓文開著一輛沒有牌照的卡車,拉上了五個弟兄,到商德公司接了羅二,裝上輕重武器,直奔新竹而去。
就在羅二奔向新竹的時候,臺北軍用碼頭上,凱利看著身后的五輛大車,還有殷勤陪同的批發商,一肚子悶氣。
在他的面前,停泊著一艘五百頓級的普通中型漁船,表面上普通,但這可是美海軍一艘正宗的間諜船,價值高達近千萬美金。
這艘編號為T海豚”號海軍間諜船,是美海軍情報局東南亞分部的海洋地理勘測船之一,雖然比不上5000頓級的大型勘探船,但它勝在能在淺海游弋,適應西大洋的海清環境。
號稱海底“情報吸塵器”的“海豚”號,船員5人,“科研人員”6人,多為美軍資深間諜專家,加上船艙里裝滿了精密儀器,能把所經之處的海洋情況摸得一清二楚,所搜集的情報主要供美國攻擊潛艇、艦艇主動進攻,或者攔截他國潛艇之用。
不過,明天下午遂行任務的“海豚”號,因為凱利的多嘴,暫停了原先的計劃,被上級交代執行新的勘探任務。
在美軍陸戰隊士兵的看護下,當一眾民夫,挑著味道濃郁的大缸醬油,蹬上“海豚”的甲板時,不但船長的臉綠了,就連鎮定的凱利,也站的遠遠的。
“凱利,你要干什么?”大胡子船長追上凱利,拉著他的胳膊,“你說是一點行李,那是三個人的行李?還有那東西。”叫不上缸的名字,船長干脆指著大缸,還有岸上的大車,不住地喊著。
“約瑟夫船長,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行李那么多,反正是長官的命令,我不能拒絕。”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凱利,聳了聳肩膀,摸出一根雪茄點上,他現在也有了羅二的愛好。
當大車騰空時,凱利打發走了批發商,哭笑不得地看著滿當當的后甲板,無奈地說道,“約瑟夫船長,我請你喝酒。”
“好吧,該死的凱利,你這個騙子,”聯系過情報站的船長,郁悶地走下了舷梯,“但是租金要加,不能少于兩萬美金。”
你丫的,運費比貨物都貴了,凱利晃著腦袋沒有搭腔,誰讓自個找的船不一樣呢,間諜船拉貨,還是日雜百貨,聽著都是奇聞了。
就在凱利和約瑟夫船長,坐在酒吧里舉起酒杯的時候,遠在新竹郊區的一間賭場里,羅二帶著六個大漢,黑衣蒙臉,拎著家伙闖進了喧鬧的地下大廳。
當一挺路易斯輕機槍,“突突突”掃過房頂,賭場里已是大局已定,那些拿著步槍的幫眾,還沒有硬拼制式火力的勇氣,乖乖靠墻抱頭,就連鬧哄哄的賭鬼們,也一個個趴在了地上。
一腳把氣勢洶洶的大佬,當場踹死后,羅二笑瞇瞇地接收了大批錢貨;賭場里的臺幣他沒要,賞給張卓文他們了;闖進辦公室,暴力拉開保險柜,美金黃金,先收了大部分,再裝了滿滿一個皮箱,拎起就走。
馬不停蹄回到臺北,稍加清點,張卓文也是直呼值了;價值十萬美金的黃金,還有四十萬美元現金,被羅二二一添作五,一半交給張卓文,讓他們分了。
至此,悶聲發財的羅二,手上有了一百二十萬美金,他也有了過好日子的信心。
第二天,羅二又拉著張卓文,采購了兩臺柴油發電機,幾十桶柴油,一臺小型挖掘機也收進了護腕。
晚上,羅二踏上了“海豚”號,身后大堆的物資,喜得他眉開眼笑,坐在通訊室里,讓張卓文打開了電臺。
船上那些緊鎖的艙室,他也沒興趣查看,畢竟,這是搭乘人家的便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