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四百零四章、拒絕抗議

類別: 軍事 | 軍事戰爭 | 羅二的朝戰 | 俯視的館主   作者:俯視的館主  書名:羅二的朝戰  更新時間:2013-05-13
 
當羅二一行人,乘車連夜趕回臺北,還沒把轎車駛入尚德公司大院,島上的島軍情報機關,已經偵知了有一輛加長黑色轎車,曾經停靠在去往嘉義軍用機場的岔路口,隨后的調查,就輕松簡單了。

至于美軍情報機關,根本就是一開始就心知肚明,但島軍自力更生,開始研制戰機的動作,讓老美不能熟視無睹,巴不得機場里的戰機、設備通通報廢,換來大筆的買賣。

而那四個叛逃過來的飛行人員,已經把影響造出去了,剩下的也沒多大用處,干脆也不通知,遂疏忽了這晚的情報交流。

第二天凌晨,羅二的手下都老實地待在公司里,趴著躺著的養傷,子彈連夜就被醫生取了出來,現在就剩下靜待恢復了。

拿了大筆津貼的老黑三人,一時間也安靜下來,原沒有日常里的喧鬧。

他們沒事,凱利的辦公室里,卻一大早就有客人登門了,拿著手里的照片,和藹地來求證尚德公司的轎車,為何會在夜里出現在嘉義。

沒理會沙發上兩個衣冠楚楚的西裝男,凱利叼著粗大的雪茄,一邊吐著青煙,一邊不耐煩地搖著頭,貌似根本沒把這兩個政府公職人員看在眼里。

“哦,我已經說了,那轎車是檢修后出去試車的,里面只有一個司機,開到嘉義轉了圈馬上就回來了,我不想再重復我的話,”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凱利,一本正經地把桌上的文檔收好,“我們美國人是很誠實的,也很忙,”

“再說了,你們機場被搶匪給劫了,難道要怨到我們的司機身上?簡直不可思議,”翻了個大白眼,凱利很是趾高氣揚。

“凱利先生。我們沒說機場出事,你從哪里聽來的,是那個司機說的嗎?”反應敏捷的西裝男,冷不丁開口問道,溜溜的英語。說的比凱利還正宗。

在兩雙眼睛的逼視下。凱利悠悠地一樂,拿下雪茄夾在指間,“記住了,我是美國人。你們島軍的任何機密,在我的眼里,不過是小把戲而已,”言語間,直白的譏笑。讓兩個政府人員臉上紅白輪換,脊背也彎了七八度。

“襲擊機場的,絕對不下五十好人馬,還是全服武裝的劫匪,你們要從這里查起,畢竟,島軍的戰斗力也是亞洲數的上的強,”凱利口氣一轉,溫和地分析道。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他們的上司。

“所以,那個轎車不是重點,你們要從社團的走私活動查起,”一連兩個要從的字眼,讓前來求證的西裝男。灰著臉溜溜地告辭了,巴不得趕緊從這間辦公室里出去,免得忍不住把老美給罵了。

打發走了島軍調查員,凱利這才黑了臉在辦公室里轉圈。他現在很是后悔,后悔自己嘴濺。為了一時痛快,給老板吐露了那個消息。

不說凱利,躲回了別墅的羅二,也不得不見到了上門的一個客人,島軍保密局調查二科副科長吳海,油光的麻子臉,半禿的腦袋,要不是眼睛里隱藏不深的點點精光,羅二還差點把他看成推銷商了。

穿著半新不舊的灰色西裝,腳上滿是灰塵的皮鞋,吳海笑吟吟地站在走廊外,四個膀大腰圓的警衛,滿眼不善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羅先生,我是政府工作人員,有點事要和你談談,”左右見自己過不去,吳海不得不太高了嗓門,沖著別墅里大聲地喊道;別墅外的公路上,一個穿著黃馬甲的老人,在認真地打掃著衛生,對這里的鬧騰無動于衷。

一身白襯衣長褲的羅二,端著一杯熱茶,慢悠悠走到門口,隔著紗窗欄門,淡淡地看看還在伸脖的吳海,鼻子里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客廳。

眼眸中淡淡血色的警衛,耳朵微微一動,面無表情地讓開了一條窄縫,把吳海放了過去。

“咳咳,羅先生,貿然拜訪,見諒見諒,”吳海強壓著心里的不愉,輕笑著走進了別墅。

剛進屋門,客廳里傳來羅二不冷不熱的聲音,“請坐,茶幾上有煙,”

眨巴幾下眼睛,吳海很快適應了客廳里的暗淡,抬眼看去,一個面色清秀的年輕人,翹腿坐在沙發上,瞇眼看著自己。按照他的印象,面前的正是尚德公司老板羅本初。

“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保密局調查二科副科長,吳海,頭一次見面,請多關照,”說完,吳海微微一個鞠躬,反倒讓羅二猛然想起了日本人。

“吳海,你是日本人?”羅二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中年人,手里的茶杯紋絲不動。

“不,我是島人,只是在日本學習了兩年,”謙遜地答道,吳海雖然不卑不亢,一臉平靜,但心里的火氣開始醞釀;哦,我人都進來了,怎么地也是客人,你連座也不讓一下,直接就開始查籍貫了。

羅二輕輕點點頭,一揚下巴,“坐吧,有話就說,沒事我還的去釣魚呢.”綁在身上的新紗布,讓他腰身挺得很難受。

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吳海心里的不忿才平緩了些,也不指望人家招待茶水了。

“羅先生,您忙,我也不啰嗦,只是想證詢一下,昨晚您是在家里嗎?有哪些人和你在一起?”深深呼了口氣,吳海笑著問道,盡量讓自己的口氣緩和些。

“昨晚我在哪里,你還沒權限知道,和誰在一起,你不能問,還有事嗎?”羅二抿著茶水,嘴角輕挑,也是很和善地看著吳海。

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人家給面子,自己也得謙讓不是。

“呃,”羅二的回答,差點讓吳海把自己的舌頭咬住,臉色變幻不定,沉聲道,“羅先生,我有證據你昨晚去了嘉義,而且時間不短,你去那里干什么去了?”

漸漸生硬的語氣,倒是把羅二給樂了,伸手把精致的茶杯,放在身邊的小幾上。隨后啪地一拍茶幾,“小子,你什么身份,敢和我這樣說話?”

眼看著臉色一變的羅二,吳海也是耷拉著老臉。陰陰地杠了一句。“羅先生,這里是我們國家的地頭,你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我的公務是現在詢問你。請你如實答復,”

“哈哈,現在給我律了,還你們的地頭,都快讓趕到海里了。自豪個屁,”嘴里譏笑一聲,羅二摸出一把碩大的柯爾特左輪手槍,嘩啦抖開彈倉,把一顆燦黃的子彈,不緊不慢地裝進去。

手槍一出,吳海忍不住腰身一挺,本能地要去摸腰里,“吳海。你敢掏槍?敢嗎?”耳邊,羅二冰冷的生硬,擋住了他的動作。

突然,吳海想起來了,這個羅先生。還有一個身份,那個該死的身份,自己卻是不能招惹,遂把手拿開。平淡地放在膝蓋上。不過,那個身份對方不提。他也樂的裝糊涂。

“這把槍,是我干掉了一個營長,繳獲的,”羅二用自豪的口吻,認真地說道,“他是我親手掐死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冒犯了中國人,到了不該到的地方,所以,他被我咔嚓,掐斷了脖子,”

“你現在給我講你們的法律,你敢抓我嗎,你不敢,所以,就算我去了嘉義,你又何為?”羅二冷冷地舉起手槍,咔吧掰開保險,槍口沖著吳海,仔細地瞄著。

“就是因為你們,老美在這個島上肆無忌憚,你還律?有種,去抓一個黑心的美國佬,讓我看看,”清晰的京片子,黑洞洞的槍口,把吳海的耳膜震得嗡嗡亂響,腦袋里一片混亂。

“如果你敢把一個美國佬,犯了法的美國佬,典明正刑地抓進監獄,或許,我會考慮自首的,”說完,羅二頹廢地把槍放在茶幾上。

“你,你,我抗議,雖然你有豁免權,但我要去貴國辦事處抗議,抗議你對公職人員的蔑視,對我們法律的挑釁,”嘴唇哆嗦著,忍不住了,吳海瞪圓了小眼睛,義正言辭地大聲說道,眼角卻不時地掃著那把槍;他記得,羅二好像沒有關保險。

“抗議,哈哈哈,你們丫的就學會抗議了,整點別的行不,”聽了吳海的話,羅二知道自己被拉低了水平,連聲笑著,擺擺手,讓進了房間的警衛出去。

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羅二饒有興趣地看著吳海,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好了,就到這吧,吳海先生,我也很忙,趕緊去查案吧,時間緊迫啊,”

“對于你的抗議,我代表島上的美國人,正式通知你,拒絕了;沒有自己的尊嚴,就不會有別人的尊重,尊重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不是抗議出來的,”說到這里,羅二靠在沙發上,幽幽地嘆口氣,“甭管我什么國籍,老子的血管里,就沒那什么狗屁的抗議,那玩意不過是遮羞布罷了。”

沒理會愕然的吳海,羅二仰頭靠在松軟的靠背上,“記住了,兩天后我會離開,有種你來抓我,只要你不怕你上司掐死你,”

不緊不慢的聲音,就像是在聊天,但刺激的吳海額頭上,大顆的汗珠子,啪啪滾落,眼睛里已是強烈的不甘。

不到五步的距離,他就能親手抓住這個殘酷的兇手,而且茶幾上還有一把手槍,完全可以一把拿過;但是,這個毫無顧忌地露出咽喉,閉眼沉思的年輕人,自己卻猶豫著不敢動手。

不是不想,直覺中,他只要露出動手的意思,不說外面的警衛,就是這個消瘦的羅先生,也會立馬捏斷自己的脖脛。

雙手反復地張合幾次,手指上的老繭,告訴自己,莽撞會害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回去匯報的好。

想到這里,吳海勉強地一笑,“羅先生,吳海受教了,”巴巴地前來詢證,現在兇手就在眼前,還勇敢地承認了,但自己還真不敢抓,憋屈啊,證據也沒有,怎么抓?

軍事豁免權,真真是一堵鐵墻啊。

起身,無奈地搖搖頭,吳海走出了客廳,在警衛漠然地盯視下,離開了別墅。

吳海失態地走了,羅二也是很不冷靜,一時沒有壓制住的放言,肯定會有諸多麻煩,期間大部分原因,不是因為人家找到了家門口,而是他自己出了問題,問題大的讓他簡直要發狂了。

按照他的記憶里,燒刀子自己拿到了2515支,這個數字,是瑪麗的一本書里,瑪雅人紀年的周期,卻也是他倒霉的數字。

護腕空間,因為這個數字的到來,又一次開始了變化,十字架上的四個分支末端,不經意間,融合剩下了各自的一個凹槽,上面左右兩只燒刀子,上下兩只黑頭陀,隱隱約約也拿不出來,似乎還沒成形。

想想自己的士兵,還有凱利那里的需求,羅二簡直是愁的要死,今后靠燒刀子掙錢,黑頭陀當底牌的日子,不好過了。

十字架中央的空間里,尚且保存著七十二支燒刀子,十八支黑頭陀,這些就是他僅有的存貨了。

“沒辦法,菲國那邊,還的高價找上幾個外科醫生,醫藥器械的都得去買,”撓撓頭,羅二對自己的燒刀子,第一次失去了依賴感。

接下來的兩天里,除了凱利來過一次,羅二也算出了燒刀子產出的時間,四十八小時,每隔四十八小時,才會有兩支燒刀子,兩支黑頭陀成型,產量岌岌可危,僅夠自己救命的。

這還的是有人數的情況下,但哪有隨時可以拉來的,大頭還要去了菲國再說。

剩下的,肯定是要給瑪麗家族了,好在,凱利帶來消息,黑頭陀也能湊數了,上家終于對黑頭陀有了興趣。

隱約中,對于這兩種有傷天合的藥劑,羅二也本能地有了排斥,但他現在身不由己,只能眼看著自己一步步陷進去;也只有自己建立了外科軍醫隊伍后,才能逐漸擺脫對燒刀子的依賴。

但眼下,在菲國的隊伍,即將開始新的一輪征戰,為了給自己打下一片田地,甭管是什么藥劑,只要能救助士兵的生命,羅二也只能咬牙積攢。

兩天后的清晨,羅二帶著自己兩名警衛,登上了去往日本的飛機,到那里轉機前往美國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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