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籽島軍演恐怖的最后一擊,不但把這個菲國和馬來西國糾結的小島,炸成了破碎的礁石,就是上面那積年不去的輻射,也讓這個漁民們避風躲雨的駐腳之地,變成了無人敢去的廢棄荒島。(天天中文)
原本對菲國內亂頗有興趣的鄰居馬來西國,貪圖沿海無人島嶼的嘴臉剛剛露出來,手爪尚且來不及準備齊當,就被著升騰而起的橘紅色煙云,嚇得不敢越界了。
和海盜打交道,就得有破家散財的風險,沒看東南面的印尼國對這些占據了大片菲國的海盜,一聲不吭地光看熱鬧了。
他們哪里知道,羅二新近成立的特戰大隊,在張卓文直升機的配合下,已經騷擾了印尼卡爾卡拉隆群島快一個月了,群島上的當地土著,除了長官藥劑原料需要外,絕大部分被大兵練手給滅掉了,印尼政府連兵也不敢輕易派出了,哪有功夫占外面的便宜。
這不,坐在貨輪上的羅二,很快收到了羅靈轉來的電報,馬來西亞政府的抗議到了,他們的那艘巡邏艇,也就是老美援助的二手護衛艦,上面官兵被魚籽島島上的沖擊波,損傷了三十幾個,輻射傷害那一時還看不出效果。
至于老美和北極熊的態,羅二也能想象的出來,自己在人家的眼里,已經由一個刺頭,升級成了難纏的臭石頭了。
隨手丟掉那份毫無用處的抗議電,羅二抓起小桌上的香蕉。默默地剝皮吃著;大力嘴里叼著熄了火的雪茄,一臉難看地坐在對面的小床上。
“大力,咱兄弟倆也長時間沒聊過天了,”接連吃了兩根香蕉,羅二擦干凈手,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慢悠悠地吐出淡淡的煙霧。
“是啊,長官,您可是軍務繁忙,我攆屁股也追不上。看見人影的時間也有限。”大力撇著嘴,嗤笑著應道;他的任務是在臺北,但是剛一到島上,就被羅二的手下給騙到了菲國。還好死不死地幫著打了一場“侵略”戰爭。盡管規模實在小了點。但大力已經對自己的前途不再奢望了。
回國后的政審,足夠自己喝上一大壺了,軍事法庭說不得也得站上一回了。
更何況。那個被他帶來的干將趙水生,去了什么海航旅,竟然當上了魚雷艇的艇長,他也不看看,那新到的魚雷艇,絕對是帝國主義老美賣來的私貨,還有沒有敵我國家觀念了?更別提軍人組織性紀律性了。
大力陰陽怪氣地擠兌,羅二并不在意,誰讓自己手下的軍官奇缺的厲害,只要能出現在面前的軍士一類的骨干,他不論國籍種族,一律不會放過;要說誰有異心想搞怪,那就怨不得在訓練中負傷了,一支燒刀子下去,傷勢保證恢復不說,保密性向心力也會有極大的提升。
“大力,我是什么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羅二輕輕搓著眉角,渾身癱軟地靠在椅子上,“我現在的情況,就是站在了懸巖邊上,想把我推下的去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上千了,”
“現在我是占了點地盤,但從頭到尾,我對軍事情報也不敢放手去搞,就連現在地盤上的一些工業,我也盡可能地批那種加工類的輕工業,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明白嗎,不,我明白,明白的很,”自嘲地吐出一口濃煙,羅二眼角余光看著弦窗外的海面,天天中文不愿收回來。
“將來,自由港會成為中轉物資商業港口,過多的工業也不會建立,”想想自己美國一行,那林立的煙囪,染得灰黃的天空,羅二就是大搖其頭。
潛意識里,藍天沃土魚滿倉,一間臨水房舍,足以讓羅二深為滿足了。
“美國鬼子一直盯著我,蘇聯人也不會放過插手的機會,這次正好給了他們機會,否則,那個炮彈就白打了,”對于瑪麗能給自己的幫助,羅二一點底氣也沒有,說不得戴維斯翻臉不認人,女兒也比不過巨大的利潤可靠。
如果有相當的利益,戴維斯賣掉女兒的可能性,羅二深信成會出現,鬼子商人吃人不吐骨頭的歷史那是血呼呼的,更何論自己這個強行插進來的女婿了。
“就情報上來說,咱們的地盤上就像個篩子,里里外外人家基本上掌握的不離十,唯有我手上的軍隊,那是任何人都搞不跨的,只要我活著一天,羅家山軍隊換人換命不換血,刀子用多了才不會鈍,”
“當然,這次我豁出一枚炮彈用來軍演,只是為了震懾周邊那些蠢貨土著,對于老美蘇聯人,我還真的防上一手,”說到這里,羅二笑瞇瞇地在大力肩膀上輕錘一拳,“老弟我可是四面環敵,你不會冷眼旁觀,”
“活該,誰讓你囂張來著,”親耳聽見羅二對美帝敵對的態,大力也是輕輕松了口氣,蘇聯也不是好東西,他嘴上不敢說,但大陸國家土地缺損最大的源頭,他不比別人知道的少。
“哦,我忘了,你在對抗菲軍前沿的雄偉照片,似乎在哪張報紙上,我找找,”羅二忽然想起了什么,轉身在背包里胡亂地摸索著,但摸來摸去只是拿出兩聽罐頭,擺在了小桌上。
“別瞎找了,你呀,那幾個歐洲記者在軍營外亂竄,我就知道不是好事,”大力無奈地掏出匕首,咔撬開罐頭,“是不是你的主意,我也不在乎了,”
兩聽罐頭,一瓶白酒,兩個戰場上存活下來的老兵,對著簡單的下酒菜,有滋有味地喝著辛辣的烈酒。
“那核炮彈是從蘇聯搞來的?”酒下三杯,大力忍不住低聲問道,雖然被下達了封口令,但那只是保證不說出炮彈的出處。眼下連軍演都放出一枚了,他實在是憋得受不了了。
“嗯,呵呵,”茲流干下一杯烈酒,臉色泛紅的羅二,笑瞇瞇地點點頭,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隨即操刀子挑起一塊肉塞進嘴里,使勁地嚼著。
“三發?”大力頓時瞪圓了眼睛,方正的大腦袋為之一振。腰桿也隨即挺直了兩分。“用了一枚,還剩下兩個,哈哈,好。”
羅二有個習慣。他說謊或者說反話的時候。臉上的態那是絕對的溫馨熱情,但是在說正事實話的時候,眼睛里的冷漠。哪怕笑得再歡也陰寒的滲人,大力老早就發現了這個特點。
“只要我有著這兩張底牌,除非一炮把我干死,剩下報仇的時間是大把的,”一手拿煙一手舉杯的羅二,大刀金馬地跨坐在椅子上,滿臉的傲氣,“得罪狠了,我不介意在敵人老窩里放上一個大爆竹,炸他個天花亂墜,”
睚眥必報不是羅二的性格,提前損人占便宜才是他的風格,大力對羅二悍然威脅的話,只當是耳旁風了。
自然,羅二現在面對的局勢,他也一目了然了。
想在臺北站住腳,大力也想過了,就憑羅二現在強盜式的作風,不出意外的,島上的軍政府也在強烈地監視著羅二的舉動,自己的照片或許也進了“”保密局的檔案袋了,還不如順勢跟在羅二身邊,掌管了強力戰隊后,在島上起事也好,配合大部隊進攻也罷,都是不錯的后手。
臨來臺北前,大力對羅二送來的燒刀子,沒有過多的看好,只是當成兄弟私下相贈的良藥,但親身經歷了一場戰事后,他才明白,自己留在大陸特戰隊的那批藥劑,療傷效果實在是太恐怖了。
到目前為止,保安部里的各層級軍事干部,也就他沒有機會享用燒刀子,當然對羅二的莽撞行為有所不滿。他拉攏的那幾個連排干部,早把他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了羅靈。
狹小的船長休息室里,羅二和大力聊了很多,原本平淡的那份兄弟情誼,再次濃郁起來。
但是,羅二沒想到的是,一隊蘇聯海軍的軍艦,已經從亞洲第一軍港,位于越南南部、扼太平洋與印洋戰略咽喉的金蘭灣拔錨,奔向數百公里外的南沙群島。
蘇聯遠東太平洋艦隊,秋季例行演練開始了,艦隊遠航的目的地,是一千海里外的西太平洋海域,航道這次要經過蘇拉威西海。
滿是酒氣的船長室里,喝了小半斤烈酒的羅二,躺在窄窄的小床上,腦袋里昏昏欲裂,心神恍惚地沉沉睡去;大力也醉醺醺地被周廣稻扶走了,他酒量并不比羅二好多少。
恍惚的睡夢中,羅二又一次看到了浩瀚的天際,那一顆顆璀璨的星球,讓他壓抑的性情,豁然松弛。
對自己處境有了底氣的羅二,在小心謹慎間,也忽略了自己腕上的那道花紋,給他帶來了無數次倒騰物資機會的空間,開始了緩慢的變化。
兩枚蘊藏著巨大能量的核炮彈,就在他心神松弛的睡夢中,被護腕空間里一股悄然而至的水浪般波動,包裹在一團果凍樣的震動中,肉眼可見地漸漸分解,核物資崩裂流出的能量海量涌出,消弭在兩團果凍里。
充氣般漲大的果凍逐漸染上道道紅絲線,很快被染成了鮮紅艷麗的色彩,隨即砰然破碎,消散在空間里;破損的空間護腕,終于等來了最后的能量修補。
環在羅二左腕上的花紋,扭曲著變成了一個精巧的紅色十字,帶著繁雜的不斷浮現的紋飾,深深印在了羅二肌膚里。
此時的護腕空間,羅二要是睜眼看來,絕對會惱羞成怒地嚎叫起來,這是什么玩意啊,標準的一個醫藥箱,還是龐大的能裝下二十輛卡車的那種。
空間墻壁上鑲嵌著紅色的十字,十字下方的兩個凹槽里,一只金色的馬蜂開始不安地蠕動著,另一個凹槽里,只有隱隱的軍蟻影像,在緩緩散去。
最讓羅二關心的燒刀子黑頭陀,這兩種藥劑的凹槽,上下分兩列排在金色馬蜂下方,各有兩支已經成形。
空蕩蕩的醫藥箱里,里面的藥材物資,大批的槍械彈藥,為數眾多的生活用品,毫無意外的,全部消失不見。
好在,羅二把自己搶劫來的絕大部分貴金屬、貨幣,投入進了羅氏銀行,否則醒來的時候,不哭上兩次那是不罷休的。
昏睡中的羅二沒意識到護腕空間的變化,唯有他腦后發間清晰可見的那張臉,緊閉雙眼掙扎著左右扭動不止,連帶著他體內黑色的骨骼,蠢蠢欲動地掙脫著。
“哎呦,”渾身撕裂般疼痛的感覺,讓羅二哼唧著斜過身,再次昏睡過去。昏暗的休息室里,護腕醫藥箱中,紅色十字閃射出一道細微的亮光,沒入他的額頭,也讓那張不斷掙扎的面孔,顫抖著嘴巴安靜下來,消失在腦后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