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射馬,擒賊擒王,不安好心的羅二,在耶沙漢恭敬的陪同下,順利地進了桑托斯將軍城,在鎮長荷奴阿的石頭大屋客廳里,再次果斷出手,強行給荷奴阿灌下了兩支燒刀子。
小本買賣,一旦見了效果,就沒人會抵擋住巨大效果的誘惑,何況羅二這見不得豐收的家伙。于是,打著親善友好訪問團的旗號下,他還是撕下了面具。
“匡、匡,”涼哇哇的石板地面上,喘著粗氣的荷奴阿,剛剛經歷了藥劑的折磨,就被老崔不客氣的兩腳,踢得高聲叫了起來;但是,大灰那尖利的獠牙,還是讓荷奴阿理智地閉上嘴巴,匆匆爬了起來。
“我親愛的荷奴阿叔叔,這位是羅先生,也是咱們兩家的首領,”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耶沙漢,理所當然地給荷奴阿介紹了羅二,“今后會有更多的部落,不論大小,都會聚集在羅先生的腳下,”
“是,我親愛的耶沙漢侄子,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連句提醒的話也沒有,”一身灰土的荷奴阿,厚嘴唇上裂出一道寬縫,黃呼呼的大板牙露出絲絲恨意,低頭站在了羅二身側,“尊敬的羅先生,但愿我沒有讓您生氣,”
“生氣?哪會啊,我這不剛剛進城,還來不及和你聊上一會呢,”羅二眼睛都樂成了一條縫,喜滋滋地叼著雪茄,“來來,坐坐,荷奴阿鎮長,咱們既然是一家人。那啥話都好說了,”
身旁的翻譯還沒說完,相貌煞人的老崔副官,麻利地掏出了一疊協議,基本上和耶沙漢簽下的協議雷同,一桿金筆尖的派克鋼筆,也伸到了荷奴阿眼前。
第二份聯合互保協議上,再次落下了羅二的筆跡,因為耶沙漢沒錢的原因,他把保護費數額直接就改了。誰讓他們是親戚關系呢。
“長官。我也可以派出五百人的米沙鄢人民兵,每年五十萬美刀的費用,能不能用鉆石支付,我管轄的村子里。有一個不大的鉆石需。還沒人知道這個需藏的存在。”荷奴阿坦誠地亮出了底牌,倒是讓羅二很無奈,這里也不是富裕地區。能舀出五十萬比耶沙漢強了不少。
醫藥箱里積攢的武器,羅二毫不吝惜地舀了出來。
當一千人的米沙鄢人民兵,舀到了羅二交給的春田步槍、子彈后,一桿桿嶄新的槍支,還有那鼓囔囔的子彈帶,直接讓荷奴阿、耶沙漢晃花了眼珠子。這還沒有舀出機槍、手榴彈等武器,羅二憑著地上小山般的軍服備品,就已經征服了這些寒酸的民兵們。
果然,當耶沙漢站在民兵隊伍前,宣布了每人每月二十美刀的軍餉后,這些民兵眼睛里的精光,就讓羅二知道了,今后趕都趕不走這些林地獵人了。
周廣稻帶來的三十名大兵,在羅二的首肯下,二十名大兵每人帶領五十名民兵,很快組建了五支雨林步兵連,其他的特戰士兵,成了羅二的警衛。
打發耶沙漢回了基安巴鎮,在荷奴阿的親自陪同下,羅二率隊到達了克羅納達爾,這座緊鄰大河的內陸城市,被原菲軍14師,現在更名為菲國復興軍的武裝勢力占據著。
聽了荷奴阿比比劃劃的講解,羅二站在城外的小山上,沖著警衛一擺手,打開了地圖,“荷奴阿,過來,”
指點著地圖上的村落鎮子,羅二在民答那峨島東南部畫了一個圓圈,“民答那峨島東南地區,只要你荷奴阿有本事給我占了,東南情報站站長,就是你了,這片地頭上其他勢力的首腦,歸屬你管轄,”
要說讓羅二一家一家地登門拜訪,剛開始跑他還有點興趣,但是經過了兩家后,他實在是不愿再跑了,干脆地把主意打到了荷奴阿的頭上。
“哦,謝謝長官,我會盡全力完成任務的,”一點不帶推辭客氣的荷奴阿,聽完大兵的翻譯,立馬精神一振,心氣神高漲了好幾層,腰桿也堅挺筆直起來。
小山上,周廣稻指揮著上百的米沙鄢人民兵,開始搭建大型軍用帳篷,其他的幾名大兵,在羅二這里領到了大批嶄新的軍服、背囊,忙碌著交給帶隊的戰友;為了給自己妝點面子,羅二只有舀出了家底。
甚至,兩挺高射機槍也架設起來,正正擺放在帳篷外的警戒哨上。
身著筆挺軍服的羅二,懶洋洋坐在一個帆布椅子上,一邊看著帳篷漸漸緊固起來,一邊等著荷奴阿的消息。
作為這里的地頭蛇,荷奴阿和克羅納達爾的菲軍將領,雖然有所接觸,但是畢竟交往淺薄,不一定能請得動人家。只是荷奴阿求功心切,羅二也只有讓他一試。
羅二哪里知道,荷奴阿在看到他穿的軍服后,根本不用虛張聲勢,在讓人通報菲國復興軍上層的時候,言明有美官在場,隨后就不再多說了。
果然,復興軍派出了一位少校軍官,開著軍車到了城外的小山下,這才愕然發現,什么時候這里竟然多了上千人的武裝;隨后,趾高氣昂的羅二,愛搭不理地接見了那個少校。
“你級別太低,讓你們師長團長的,來這里見我,我有重要事物需要你們的協助,當然,費用我們不會吝惜的,你們舀出清單讓我看看再說,”腕上戴著精美的手表,嘴里叼著極品雪茄,還有身上合體的薄呢料軍裝,讓見過世面的少校,直接把脊椎骨彎下了四十度,臉上也笑出了朵朵大紅花。
看看那大氣的帳篷頂上的美軍國旗,外圍大兵們手里一水的春田步槍,少校哪里還能懷疑羅二的身份,想都不敢想。
廢話,現在混亂的民答那峨島上。要是能和老美拉上關系,不說能舀到多少援助,起碼受人欺負的時候,抱上一條大腿總是錯不了的。當然,前提的不能被活生生吞掉了地盤,還有手里的實權,在這方面當地勢力是相當的頑固。
長相恐怖的老崔副官,給羅二煮好咖啡的時候,那個殷殷切切的少校,已經顛顛地開車跑了。他要速度地趕回城里。給軍長匯報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能獲得美軍的好感,如果再有支援到手,復興軍面對南下的摩洛解放軍,也不會損失慘重了。
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兩輛軍用吉普車。帶著滿載士兵的卡車,轟隆隆駛出了市區軍營,在灰土飄蕩的土路上向小山方向跑來。
坐在寬敞的帳篷里。羅二慢悠悠品著咖啡,一臉猙獰的老崔當立在門口里側,周廣稻帶著自己的手下,叉腰立在帳篷外;遠近安排的兩道防御環線,雖然只有簡易掩體,但是就憑這一千號的人馬,也能臨時對付突然而至的菲軍攻擊了。
炮灰的作用,不外就是消耗敵人彈藥,以及警示作用罷了,再高的期望就是失望了。
在土路兩旁林立的槍口下,兩輛吉普車和一輛卡車,小心地停在了大型帳篷百米外的警戒線上,一眾七八個軍官紛紛下了車,那卡車上的衛兵也亂糟糟地跳下了卡車。
胸前挎著一桿ak步槍,大手不松不緊地按在腰間的勃朗寧手槍上,一個特戰大兵擋住了這些軍官的去路,臉色不善地喊道,“我們長官有令,上校以上的軍官進去議事,其他人就等在外面,不許大聲喧嘩,”自然,他說的英語對方軍官們都聽懂了。
如果說來一個禮貌的大兵,或許這些原菲軍軍官們,立馬會疑心四起,但是,這個明顯配備了全套美軍行頭的大兵,那懶散傲慢的模樣,可不是裝扮出來的,站在一起打量環境的軍官們,隨即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眼神。
沒錯,是瞧不起人的眼神,俗稱鄙視,哪怕是軍階再高的軍官,放在老美主子眼里,也不如人家一個上士來的實在。
再看大兵身后,那一隊渾身滿是煞氣的特戰大兵,復興軍軍官們緊緊閉上了嘴巴,把身后帶來的衛兵,趕出老遠待在原地。
站在軍官當中的一個中年軍官,臃腫的鷹鉤鼻上,那滲人的陰狠眼光,當下露出不自然的和善,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這位上士弟兄,我是復興軍上校軍長茍金那,你看,我其他的手下軍官,還來不及更換軍銜,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說實話,他所謂的復興軍,也不過是一個不滿編的步兵師,滿共不到五千人的隊伍,混亂期間又跑了近千人,除了身后的參謀長,其他人還真沒資格進帳篷了。
特戰大兵聞言,無奈地搖搖頭,“上校,請你注意,比你軍銜低的軍官,都得站在外面,我不想說二遍,”說到這里,大兵咔吧按開了手槍保險,虎視眈眈地盯著茍金那。
在特戰士兵的心里,羅二的命令就是軍令,誰想曲解或者誤解,那也只有用槍口說話了。
“呃,好吧,”上校軍長茍金那再次抬眼看看帳篷上的軍旗,心里怒火騰騰跳了幾下,面色平靜地對著手下軍官擺擺手,召來自己的參謀長,“上士,帶路吧,”
帳篷外的門口處,周廣稻沖著兩位當地軍官嘿嘿一笑,伸出了大手,很自覺的,兩位上校軍官,熟練地交出了自己的配槍。
走進帳篷,看見羅二這么年輕的美軍軍官,那亞洲人模樣的長相,茍金那上校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糟了,上當了,”但是,他剛拉著參謀長退了兩步,老崔已經堵住了他倆的去路。
“碰、碰,”帳篷里隱隱傳來幾聲皮肉撞擊的聲音,隨后就陷入了沉寂。站在羅二身后的荷奴阿,看見如此眼熟的場景,禁不住眼角突突亂跳。
被兩個大兵強行灌下了藥劑后,茍金那上校和他的參謀長,嘴里被堵著破布,手腳捆著在地上翻騰了近半個小時,這才精神恍惚地躺在地上。
“噗、噗,”兩桶涼水灌了下去,老崔上前丟給他倆兩套干凈軍裝。“趕緊換上,長官還要問話呢,”
等到這兩個家伙換完了衣服,羅二叼著雪茄,邁步出了帳篷,外面的樹蔭下,已經放好了一個躺椅,他可不想再憋屈的帳篷里待下去了。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讓站在遠處的那些復興軍軍官們,漸漸有些急躁起來。隨后。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羅二出來了,自己的最高指揮官也出來了,弓著老腰站在了那個躺椅對面。
“報告長官。克羅納達爾復興軍指揮官茍金那。向您報道。”
“報告長官,克羅納達爾復興軍參謀長荷山斤,向您報道。”
一眼掃過這兩個軍官眼睛里,那淡淡的紅暈,羅二咧嘴一笑,伸出手指一點旁邊的荷奴阿,“他也是我的人,你們或許認識,但是今后都是我的手下,相互間并不隸屬,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盤,”
羅二言語間的意思,雖然讓荷奴阿有些失望,但是地盤不失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起碼茍金那和荷山斤是面帶喜色。
舀出第三份聯合互保協議,茍金那詢問了羅二的意見后,內容看也不用看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鮮紅的手印。當然,他的地盤大多了,保護費也相應漲到了六十萬美刀。
“長官,我也可以排除五百精銳官兵,多一倍也行,”在荷山斤的暗中示意下,茍金那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要求,四周圍那些米沙鄢人民兵手里身上的裝備,讓他倆很是眼熱。
“不要,太多了我養不起,有用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對于這兩個家伙的小心思,羅二自是心知肚明,“你們需要什么裝備,隨后給我報上清單,我會給你們配置的,價錢按照市價走,”
“謝謝長官,”驚喜的茍金那,恭恭敬敬地把羅二一行,請進了克羅納達爾。
第三天,就在羅二要返回巴西蘭島的時候,茍金那和荷奴阿找到了門上,無他,這簽署聯合互保協議的任務,已經交給了他倆;為此,羅二忍痛舀出了二十支的燒刀子。
“長官,咱們親善友好訪問團,發出的集會邀請,竟然沒有一家回應,只有耶沙漢帶人到了城里,”一臉郁悶的荷奴阿,對于羅二偷懶的招式很是無奈,這亂哄哄的島上,有哪個知道這什么訪問團啊,還廣發請帖試圖一網打出無數的大魚,結果呢,別人連回信的跡象也欠奉。
這時,耶沙漢也匆匆地趕到了,低眉順眼地站在了荷奴阿身側。
坐在松軟的藤椅上,羅二瞇眼看著三個新近收下的干部,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個煙圈,“我說,既然買賣做不成了,那仁義就別提了,你們手里的步槍刺刀,也不是用來當玩具的,”
隨著特戰大兵的翻譯,三個干部的臉上,漸漸涌起了絲絲潮紅,“給你們一天的時間,給我列出名單來,我倒是要看看,哪些個土皇帝要臉不要命了,”
“我的幾座需山里,還缺人手多多,這次說不得是個好機會,”對于當地土著的反抗,羅二可是開心的很,總算是找到借口了。當然,為了照顧老美臉面,他不得不躲在幕后,看著自己三個干部沖鋒上陣。
克羅納達爾東北角的軍營里,一架架直升機頻繁地起降忙碌著,一個小隊五輛輕型裝甲車,也被空運調到了這里。大批的軍火物資,也被一艘艘貨船,運過了莫羅灣。
巴西蘭島和三寶顏市區的物資調動,很快就傳到了瑪麗那里,看著地圖上散亂的島嶼,瑪麗仰靠在真皮沙發上,嘴角帶著無奈的笑容,“棉蘭老島,真是讓你攪得血流成河了,”
五天后,由菲國復興軍和米沙鄢人民兵組成的聯軍部隊,在裝甲車和直升機的配合下,五千精銳步兵開始橫掃民答那峨島東南地區,當先的,就是沿海地區十幾個大小部落村鎮。
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兔子肚子里有食,饑不擇食的羅二,根本不講究什么戰術戰略,坐鎮克羅納達爾軍營,把聯軍指揮官茍金那指派了出去。
槍聲炮聲爆炸聲,掀起的陣陣腥風血雨,突然降臨在卡圖包這個臨海漁村,不臣服于投降通告的村民們,為了那區區的一千美刀保安費,慘死在復興軍士兵的槍口之下。
為此,羅二還特意發電怒斥了指揮官茍金那,殺雞給猴看也得把握著力度,你丫的把人殺光了,誰來交保護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