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的朝戰  五百二十章、鐵兵銅將金打手(下)

類別: 軍事 | 軍事戰爭 | 羅二的朝戰 | 俯視的館主   作者:俯視的館主  書名:羅二的朝戰  更新時間:2014-02-24
 
在三雙眼睛肅穆地盯視下,漆黑一片的后院里,櫻花樹下,冷田捏著冰冷的藥劑,猶豫了不到十秒鐘,咔地抬手扎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哦,”片刻后,一聲聲咯吱吱咬牙切齒的低哼,從冷田的嘴縫里撕扯了出來,饒是被兩支燒刀子藥劑煎熬過的他,腿腳一軟,普通跪倒在地,渾身不斷地戰栗抽搐起來。

黑暗中,羅二三人清晰地看見,冷田皮膚下一股股亂流上下不停地竄動著,猶如一條條不安分的蠕蟲眨眼間,在大兵臉上、脖徑處撕裂開道道細小的口子,他裸露在外的雙手,也無聲地撕開了無數道皸裂的口子。

鮮血猶如被噴濺的灑水壺,呲呲四濺開來,冷田身上的軍褲、襯衣,也迅速地濕漉漉揮散出濃郁的血腥味,不用說,此時的大兵,全身上下都在破裂成了一個大篩子。

“啊,”是在忍受不住身體崩潰前的慘痛,冷田顫抖著揚起頭顱,迭聲嘶吼起來;爛樹皮一樣的臉上,唯有那雙陰赫的眼睛,越發地閃亮。

盡管這洶涌而來的痛苦,幾乎把冷田堅硬的忍耐力完全摧毀,不過剩下的那點理智,還是讓他雙手十指死死扣在石板上,沒有發狂地慘叫狂奔。

“這,長官!”老崔和戶山,被突然間出現的變故,驚愕地瞪圓了眼珠子,雖然他倆也見多了死人殘肢,但自己的戰友在幾十秒內,眨眼間成了一個血葫蘆。任再冷漠的承受力也無法冷靜了。

要不是長官就在身邊,他倆怕是早就上去搶救了。

兩個家伙低沉的求助聲,在羅二的耳中一晃而過,他沒有挪動哪怕一根手指,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靜靜地看著冷田,仔細感受著,感受著冷田那越來越強橫的心跳。

是的,那咚咚如同戰鼓般鳴動的心跳聲,昭示著。只要冷田能扛過撕裂了的這道關卡。那修復傷勢還不是小菜一碟了,燒刀子藥劑他早就備好了。

“……十三、十四、十五,”暗暗數了十五秒,眼看著冷田身上的鮮血。漸漸不再涌出。耳中那心跳聲也開始平穩下來。羅二這才輕輕噓了口氣,要是再這么下去,血流干了什么都晚了。

不再去看冷田白如宣紙的臉色。羅二拋出一支燒刀子,“拿著,給他用了,這兩天讓他休息,”說完,丟下一個班用急救包,轉身回了閣樓。

伸手一把接住藥劑,老崔噌地竄了上去,撈起冷田軟塌塌的身子,咔地把藥劑扎進了肩膀;對于燒刀子藥劑的效果,他比任何人都曉得藥效的恐怖,最起碼冷田的命是保住了。

顧不上場合地點,老崔和戶山連撕帶扯的,扒下了冷田的衣褲軍靴,把他用繃帶上下周身纏了個全活,只是他倆剛剛把繃帶纏好,昏迷過去的冷田,傷口的鮮血已經開始凝結了。

“崔副官,這藥劑也太可怕了,簡直是要人命嘛,”扶著冷田的身子,戶山低聲地說道,眼前那一幕血糊糊的情景,足以讓他對那管藥劑謝敬不敏了。

“你小子懂個屁,冷田要是命大不死,幾天后打三四個你跟玩一樣,”人粗心細的老崔,啪地在戶山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滿臉的不愉,“你啥時候見過老板虐待過手下,吃不了苦就上不了山懂不懂,真是的,”

說著話,老崔四下掃了一眼,“趕緊的,你去值哨,天亮前我來換你,我去找人給這家伙輸血漿,”不待戶山說話,扛起冷田,大步向前院走去。

在冷田養傷的兩天里,不但佳野百合,就連尾田一郎、佳藤正久都有點瘋狂的感覺了,饒是在外圍派人監視羅二的柳生七兵,也相當的納悶。

市區的兩處秘密倉庫里,不論是抓來的清單上的人物,監獄里的犯人,包括街上蒙騙來的的流浪漢,足足上千人,羅二兩次悄然晃過之后,全數不見了蹤影,情報站的三位干部,哪能不一腦袋的瘋狂。

照這么下去,將來他們的日子,都得變成人口販子了。好在現在各地分會用心,暫時不會出現缺口。

而柳生七兵,根本就沒發現,羅二走出過閣院哪怕一步,白天里櫻花樹下喝茶聽音樂,晚上閣樓里睡大覺,怎么看都是一個懶散的休閑漢。

第三天清晨,羅二罕見地邀請了瑪麗,兩人在后院擺出了茶桌,侍女佳野百合表演著茶道;情報站的兩位干部:尾田一郎、佳藤正久,榮幸地也被請了過來,坐在石臺上的榻榻米上,聽候老板招呼。

上百坪的后院,除了那不大的溫泉池,還有一塊五十多坪的空地,其上的花花草草,被一幫子大漢踩得七零八落。

老崔帶著兩個大兵,正指揮著十幾名刀手,把一根根大腿粗的五米長柚木柱子,手臂般粗細的三米長實心鐵棒,挖坑埋成了兩排,地面上露出一米來高,間隔結結實實地埋好。

那十幾名刀手是尾田一郎、佳藤正久帶來的心腹干將,每人都服用過了一支燒刀子,和戶山一樣,在賣力干活的時候,眼眸深處那微不可查的紅靄,精光一閃而過。

唯有老崔和冷田,眼眸里那猩紅色的光芒,依然變化成了絲絲銅色寒光;老崔暗地里和冷田交手過后,再比試了一番槍法,立馬撲到了老板面前,賭咒發誓地拿到了銅色藥劑,也享受了一把被摧毀的滋味。

但是,戶山前后兩次被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敢去享用百人原料置換的藥劑,羅二也不可置否地撒手不管。

“指揮官,你這是?”手里端著熏香的茶水,尾田一郎看著那兩排的柱子,疑惑地問道。在他看來,那些被摧殘成了爛泥的名貴花草,很是有些可惜了。

不但是他,其他人也很是迷惑,大早上的,大家手頭上的事多的都干不完,丈夫(長官)來這么一出,是不是在開玩笑啊;不過,瑪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手里茶杯輕輕一頓。遂嫣然一笑不再言語。

羅二在尚德公司后院的地下室。也曾經干過這么一次,她沒見過,但事后也親自去了現場,那么這次。她已經明白了丈夫的打算。

“呵呵。你們也不是外人。我新近有了新的藥劑,名叫斷鐵刀,想來讓大伙開開眼。看看效果,”穩坐當中的羅二,抬手用夾著雪茄的手指,點點面前的兩排柱子,“二十根木樁,十根鐵柱,一擊之下兵將可分,到底誰是兵哪個是將,等會就知道了,”

尾田一郎、佳藤正久,甚至是佳野百合的心腹手下,羅二沒有要求必須服用藥劑后,向自己宣誓效忠,只要自己掌控了帶兵的頭目,基本上這些刀手翻不出水花來。

不過,情報站里的上下等級必須分明森嚴,讓自己親信手下立威,是絕對必要的。

“斷鐵刀?“聽了羅二的話,四人臉上神采各異,瑪麗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另外三個卻是不以為然的表情,不要說那手臂粗的鐵棒,就是大腿粗的木樁,也不見得哪個能一擊之下踢裂了。

說話間,老崔等人已經干完了活計,和那些刀手一樣,站在了石臺下首,暗地里,老崔和冷田不約而同地抬眼看了看長官,在羅二微微搖頭下,沒有過多言語。

此時的老崔和冷田,感知能力已經和羅二一樣,自身方圓千米之內,任何細微的異動都能清晰地察覺,那閣院外六百米的二層木樓上,他倆已經發現了有人在觀望。

六百米的一間精致院落里,普通的二層小樓上,接到急報的柳生七兵,手里拿著高倍望遠鏡,在悄悄地打量著羅二的后院。

“好啦,樁子已經搭起來了,那咱們就不多廢話,”羅二叼著雪茄,噴吐了一個濃濃觀點煙圈,臉上笑瞇瞇的很是和善,“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要演示一下,斷鐵刀的威力,說實話,我看了也是心驚肉跳的,”

嘴里說著,羅二彈手拿出兩沓美刀,啪地丟在茶桌上,“十萬,誰要是能連續踹斷兩根木樁,拿錢,”啪,又是兩沓美刀拍出,“踢斷一根鐵樁的,十萬,”

說實話,公司保安部里,羅二的軍銜也就是一個上校,手下那些旅團長不過是尉官而已,三大軍事集團里,軍士長也是滿街跑;沒法給手下升值的羅二,也只能在津貼上想辦法了。

除非他不在乎老美的臉色,先給自己搞一個將軍銜出來,那后果他目前還承受不了。

就這樣,保安部眼下各級官兵的薪金待遇,已經讓艾富蘭明里暗里抱怨不止了。

二十萬真金白銀的鈔票,立馬讓場面冷靜了下來,在尾田一郎、佳藤正久殷切的期盼下,十幾名刀手看看不遠處的木樁,在捏捏自己的胳膊大腿,理智地地下了眼皮,往后挪了半步;至于那鐵樁子,他們根本就沒有理會,腦子又不傻,和實心鐵棒較量?還是站遠點為好。

只有老崔和兩個大兵,如往常般地挺胸抬頭,軍靴軍褲黑色背心,絲毫沒有低頭的趨勢。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戶山當先出馬,握拳低喝一聲,快步沖向前去,揮腿狠狠砍向那紋路粗慥的木樁;“喀嚓,”大腿粗的木樁應聲斷裂,森白的木茬刺列列逼人眼仁。

小腿劇痛的戶山,距離第二根木樁停下了腳步,他雖然心里渴望劈斷眼前的障礙,但把腿踢斷那可就冤死了;當然,后面那排的鐵樁,他隨即無視了。

沒完成任務,戶山灰頭土臉地收回氣勢,一拐一拐地退了回去,這次不但拿不到賞格,丟人都丟到家了。

戶山雖然失敗了,但他那利刀般的一劈,卻是讓三位情報站的干部,赫然眼前一亮,就連瑪麗也是精神為之一振。

看來,使用了兩支燒刀子的悍兵,就是比用了一支的厲害,一時間,石臺上的眾人陷入了沉默。

唯有羅二嘴角淡淡一笑,取出一支燒刀子,彈手而出,“戶山,你可當一名鐵兵,不錯了,好好干,”

揚手接住了藥劑收好,戶山低聲應了,再次挺起胸膛。

遠處觀望的柳生七兵衛,把那木樁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面色鐵青地抓緊了望遠鏡,心里憤恨地地咒罵著,“八嘎,怎么會這樣,”

鏡頭里,兩個滿臉傷疤的壯漢,赫然登場,傷勢剛剛恢復的老崔和冷田,已然站在了木樁前。

在羅二殷切的期盼中,老崔和冷田怒喝一聲,同時抬腳踏步,軍靴踩碎了地上的青岡石,人已然快速躍出。

“喀嚓、喀嚓,”老崔揮動雙臂,冷田砍出連續的快腿,耳邊干脆的斷裂聲,四根結實的木樁應聲腰折;兩道勁道未滿的身影,在木樁尚未落地的瞬間,已經閃在了鐵樁前。

“彭、彭,”兩根手臂粗的實心鐵樁,在蠻力的撞擊下,咯吱折彎成了九十度的l形,老崔和冷田也遺憾地收回了右腿,滿心不服地咬緊了牙關。

“好啊,”原本沉靜的后院里,短暫的沉默后,猛然爆發出陣陣歡呼聲,就連平淡的瑪麗,蔚藍色的眼睛里,也煥發出道道光彩。

“嗯,虎將在手,也算是有所回報了,”欣慰地看著兩個彪悍的手下,羅二輕笑著把桌上的美刀,一股腦啪啪甩了過去,“繼續努力,”

心神轉動間,那醫藥箱里最上方孤零零的一個凹槽,讓羅二頗為心動,或許,更為厲害的藥劑,會催發出真正劈斷鐵樁的金打手。

“八格牙路,他們是什么人?這么厲害,”面色灰白的柳生七兵衛,手里抖索的摔掉了望遠鏡,急慌慌跑下了樓梯,他看到的驚悚情景,必須馬上,即刻,向克利斯匯報。

至于那些人的頭目羅本初,絕對的不能再猶豫了,無論如何要趕緊想辦法除掉,一個死人再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也是美國利益所能掩蓋的;柳生七兵衛用腳趾頭也能想來,羅本初如果再多上那幾個恐怖的手下,尾大不掉的局面可不是自己和克利斯能承受的。

密室里,在尾田一郎和佳藤正久苦苦哀求下,羅二勉強拿出了兩支斷鐵刀,二十萬一支的價格,還有不負責任的后果,依舊無法阻擋對強大的追求。

“彭”、“彭”,尾田一郎和佳藤正久精挑細選出來的兩名精干心腹,喝下斷鐵刀,無法承受藥劑巨大的沖擊力,猶如一只破裂的水袋,慘叫之下夸成了一堆破肉,血水四濺。

“看看,我說的吧,我都不敢用,你們還不相信,現在好了,損失自負,”羅二無辜地擺擺手,丟下沮喪的兩個干部,拿著支票漠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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