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穎也很意外一直跟薛義沒有什么共同語言的薛雪之為什么這一次回家來有這么大的變化,居然跟薛義聊得這么投入,這是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晚飯剛剛結束,幾個傭人把書房里面沒吃完的飯菜端了出來,然后送進了廚房。而王玉穎和陳銘則是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小陳,不瞞你說,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雪之和她爸爸聊得這么深入。”王玉穎的眼神之,閃爍著驚喜的色澤,很明亮。
“情理之,意料之外。”陳銘笑著點了點頭。
“這姑娘,我和薛義都沒有對她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只希望她過得開心幸福,就足夠了,要說真盼著她成為多大的人才,一直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王玉穎將桌上的果盤推到陳銘面前,熱情道:“來,吃點水果。”
“嗯。”
陳銘也不生疏,直接用牙簽串著吃,薛家他已經來過無數次了,熟得跟自家后院一樣。薛義和王玉穎對他也像是對待自己兒一樣,尤其是王玉穎,對于陳銘是越看越順眼。
“今天雪之的成績,讓我陳氏集團的總經理金成仁,都有些驚嘆,不得不說,她的潛力,或許就在這里。雖然由她一手發起的這場證券戰爭現在要說看到結果還為時尚早,但是這姑娘既然有勇氣去做了,我就等得起,一年失敗了,不要緊,兩年也不要緊,雪之還年輕,我能等她,陳氏集團也一樣能等她。”陳銘很掏心置腹地對王玉穎說道,語氣誠懇而深沉。
對于王玉穎,陳銘是真有些把她當作是自己的母親看待的,年幼喪母的陳公,其實從骨里面,對于母親,還是有很深的追思的,這種情緒現在已經有些轉移在了王玉穎這位慈祥的母親身上。閱讀本文
而這個時候,陳銘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嚴才五撥過來的。
“哦?”
陳銘微微一愣,趕緊回避,獨自走到陽臺上,接了起來。
“陳少,手術結束了,活下來了。”嚴才五用一種“松一口氣”的口吻,對陳銘說道。
“恭喜。”陳銘點了點頭,表情很愉悅。
他當然知道嚴才五說的是什么事情。
之前有個叫趙奎的人,開車直接撞了一名南央大學的女生,而這個女生剛好就是嚴才五的初戀。
好不容易的一段感情,嚴才五同志還沒有來得及去珍惜,就被那對在校園里面飚車的富二代給直接撞了,也難怪后來在踏平趙家的戰場上,嚴才五同志陷陣殺敵,一馬當先,先登城頭,立下首功了。
不過幸好,人是搶救回來了,這也讓陳銘舒了一口氣,要真是嚴才五從此因為這個而徹底陷進去了,整天郁郁寡歡,那可就不好玩了。
“陳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嚴才五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說。”陳銘點了點頭。
“我要孟依鶴得到應有的懲罰。”嚴才五用近乎決絕的語調,對陳銘說道。
“孟依鶴?什么情況?”陳銘微微一愣,不解道。
“剛才榆醒過來的一會兒跟我說了,雖然當時撞她的人是趙奎,但是如果不是孟依鶴的那輛車在后面蹭到了趙奎,趙奎的車是不可能失控的,也不可能擦掛到榆。這兩個人都是罪魁禍首,對于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放過。”嚴才五咬牙切齒道。
“沒有問題,孟依鶴的身份我之后也有所了解,爸爸是姑蘇市的市委副書記,媽媽經營著江蘇境內的兩家國企,的確在南央大學是能夠橫著走的人,不過我不認為他就能拽到無法無邊的程度,這個世界是,還是有人能夠懲辦這種人的。”陳銘果決地回答道。
“好。陳少。我嚴才五不是憤世嫉俗的人,但是我當泥水匠的那段經歷告訴我,人不可以活得沒有地位,但是不能沒有尊嚴,被人欺負到了家,還要茍延殘喘,這個我做不到,榆是我的初戀,以后估計就是終身殘疾的。如果這種事情我都能忍,我就不是嚴才五了。”電話里,嚴才五大口大口地出著氣,那種劇烈的呼吸聲,讓陳銘聽得有些激憤。
“已經說過了,我幫你找回場。你是我兄弟,不幫你出頭幫誰?姑蘇的市委,陳家有足夠的人脈可以運作,不用擔心,只要擦到對方有一丁點受賄記錄,姑蘇紀檢委就可以請他去喝茶了。”陳銘冷笑了一聲。
“好。多謝。”嚴才五點了點頭,語氣里有些感動,道:“今晚練拳不?我教你。”
“好。地點你定。”陳銘立刻點頭。
近身肉搏是陳公的硬傷,武力值實在是太低了,不想辦法拔高真不行,現在那本陳家老爺留下的筆記本,陳銘已經來來回回翻閱了很多遍了,有些東西他看不懂,不過也盡力去揣摩和體會,有了一些領悟之后,就趕緊記下來,跟筆記本上面的精華融會貫通,最后提煉成他陳銘自己的理解。
這么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戰斗力究竟有沒有提升,陳銘還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說有感悟的確是有了很多。
陳銘不奢望能夠和嚴才五這種級數的高個平手,但是至少說能夠在亂軍之保證自己陣腳不亂,這才是他練武的目的,以后如果再碰上木門仲達、秦角樓這種戰斗力有些逆天的主出現,總不能對方來一招“擒賊先擒王”,就能直接把這邊領隊的陳公給制服了吧?要真是這樣,陳銘就真丟臉到家了。
試想,帶著一支戰斗力遠超“門客”的組織去跟別人火拼,結果對面直接上來一個猛人,來個直搗黃龍,就把陳銘給挑了,那多傷士氣啊。
這種事情,不能有。
陳銘決定好好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