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被抓在空中,身體重心全失,由于腳上沒有支點,所以陳銘的腳根本無法做出騰空還擊的動作,只能任由那鴨舌帽男人提著,全身處于失重狀態,浮在半空之中。
可是,鴨舌帽男人卻沒有注意到,陳銘強大的腰腹力量。
就在電光火石間,只見陳銘忽然腰腹一震,身子忽然往前一彈,借著這股力量,陳銘居然從倒掛的狀態變成了坐起,忽然間,居高臨下,忽然一個俯沖,前額的位置,猛地撞擊在了鴨舌帽男人的頭上!
“砰!”
兩人的腦袋互相撞在一起。
這一下碰撞,如果要是一般人的腦袋,估計直接就腦震蕩了,陳銘雖然沒有練過鐵頭功,但是額頭的抗打擊能力卻是非凡,撞住鴨舌帽男人的帽子上的時候,陳銘也感覺眼前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視力。
這種利用腰腹力量急劇收縮,而出現類似于滯空效果的動作,的確需要肌肉的強大協調性才可以完成,陳銘在歐洲大半年的時間里面,尤其是跟著安魔鬼式訓練的那段時間,對他的肌體錘煉,已經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所以說陳銘用腦袋撞上去到時候,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他對自己的身體強度有著絕對的信任。
“是誰!?”
這時候,顯然是因為陳銘和鴨舌帽男人的打斗聲太大,驚醒了床上熟睡的秦浮屠,他睜開稀松的眼睛,盯著房間里面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眼神之中又是驚喜,又是擔憂。
他第一直覺是陳銘來救他了,但是他秦浮屠也不確認,如果說是秦玉衡派來暗殺他的刺客,那就不好了。所以秦浮屠也沒有貿然讓那鴨舌帽男人停住制約陳銘的手。
“唷?”
陳銘轉過頭,朝秦浮屠笑了一聲,然后側身閃開那鴨舌帽男人,和他隔開一段身位之后,陳銘笑道:“秦浮屠老爺子,看樣子你精神還利索。”
“你可是陳銘小子?”秦浮屠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不是我還是誰?別跟我說你又決定不從這里出去了?”陳銘笑道。
“快住手!警衛員同志,這是自己人。”秦浮屠趕緊招了招手,示意那鴨舌帽男人停手。
“哦?警衛員?”陳銘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他是我一個學生的警衛員,名字叫關旗。”秦浮屠指著那個鴨舌帽男人緩緩道。
“怎么?秦老,你還被自己的學生給坑了不成?”陳銘饒有興致地笑道。
“不是被坑。他安排了一個警衛員來照顧我起居,同時保護我的安全,畢竟周圍都是秦玉衡的人,我如果身邊沒有一兩個自己人的話,會很危險的。”秦浮屠頗為蒼涼地回答道。
“……你那個學生……嗯……嗯?是叫什么名字?”陳銘似乎回憶起什么來,趕緊追問道。
“名字,叫吳鉤鐮。對了,我就是托付他幫我把信件送到你手上的。但是后來我聽說秦玉衡把他控制起來了。”秦浮屠回憶道。
“嚴格來說也不算是控制,那秦玉衡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夠調動足夠的軍區人脈控制住一個中將,準確來說,是吳鉤鐮受牽制于我。他是考慮到我的安危,才接受秦玉衡的約束條件的。”秦浮屠眼神蒼老,沉聲說道。
“我之前跟這個人有過交流。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的為人,但他大局觀還不錯。他告訴我,他愿意留在秦家擔當內應,到時候我們里應外合,可以一舉攻陷秦家。”陳銘對秦浮屠說道。
“他要如何去做,他似乎現在都還在被秦玉衡那幫人請喝茶吧。”秦浮屠不解。
“這個,具體就不好說了,總之,秦老你如果相信我能夠聯動一切暗牌,替你拿回你的東西的話,不妨現在就跟我出去吧。”陳銘笑了笑。
“唉……雖然說被一個黃毛小子救了,我秦浮屠有些丟人現眼,但是畢竟這些都是虛的。能夠出去,比一切都強。小子,我就跟你走了。”秦浮屠緩緩說道。
“好!”
陳銘興奮地點了點頭,然后等秦浮屠打點收拾一番,隨后,那關旗便背著秦浮屠,朝樓下跑去,出于安全考慮,三人沒有乘坐電梯,而是直接從逃生樓梯走。等到了醫院樓下,只見那老布阿龍的長安車已經等候在下面了。
“上車!快!”
老布阿龍大聲喝到!
于是陳銘讓關旗背著秦浮屠先上車,自己望了望樓上,對老布阿龍道:“你們先走吧。”
“你要去做什么?陳銘小子?”秦浮屠不解地問道。
“你說我要去做什么。親老爺子,你朝思暮想的纖靈孫女,還在樓上,你說我要做什么?那群中南海的國士們以為她是來行刺的,如果不把她救出來的話,恐怕要被當場擊斃了。”陳銘焦急道。
“把電話給我……我打個電話。”秦浮屠趕緊道。
“打電話?找誰?”陳銘一愣,但還是讓老布阿龍把車里面的電話拿了一部給秦浮屠。
“當然是找以前中南海的老朋友了。”說著,秦浮屠一遍回憶著,一遍撥著號碼,感情這老爺子記性還挺好,當年幾個同僚的電話,從來都是記在腦海里面的。
很快,對面就接通了。只聽見秦浮屠幾句抑揚頓挫的問候和感慨之后,就立刻進入了正題。
“我說……老李啊,你要幫我一個忙啊。我的孫女兒可能跟你們那邊的幾個保鏢起了誤會和沖突,現在正在京師301里面鬧得不可開交呢……你要給我打個電話過去給那邊的負責人聊幾句才行啊。”秦浮屠說道。
由于長期被關押和監控,所以秦浮屠根本沒有機會摸到電話,所有和外界溝通的聯系全部都被斬斷了,連關旗也一樣,進來的時候手機就被直接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