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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虎笑了笑,道:“銀腳帶,也就是那個夜場的老板娘,那李安順雖然在那里有股份,但誰都知道,那座夜場,真正的大老板,另有其人。”
“這有什么關系?開夜場的,就算有再大的背景,在李安順那邊看來,似乎都不夠看。”陳銘皺了皺眉頭。
“如果我告訴你,那老板娘的男人,復姓皇甫,你覺得如何呢?”忽然,林沖虎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頗具戲劇性。
復姓皇甫?
陳銘愣了!
“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之所以認識銀腳帶,是因為她男人。二十年前在東北,我跟她男人,皇甫冠允,是絕對的摯友。”林沖虎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從兜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然后抽了起來。
“她說了,既然是在她場子里面出的事情,不可能坐視不理,最主要的是,皇甫冠允欠我一個人情。這一次,也算是還了。”林沖虎認真地說道,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把這件事情說得這么容易,是不是有些太小瞧那位李姓的軍區大佬了?”陳銘問道。
“皇甫家,從政,家族里面曾經出現過副國級大佬,在朝中也有派系,這一點,我想你是知道的。這一次你家老頭子預感到最近金陵不太平,所以這才千里迢迢召回我。我先是去了豫州,結果那邊的姚志穎說你回南方療養去了,于是我又追著你到了金陵,當晚我接到姜承友的電話,讓我來支援你,所以這才專程來了一趟。”林沖虎說道。
“嗯。”陳銘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林叔,你不是說你以前有個算命先生說你‘煞南’嗎?不能留在南方太長時間,現在為什么又決定留下來幫我呢?”
“是的,不能長時間留在這里,不過也無所謂了,我會以最短的時間解決問題的。我先去幫你查當晚進出夜場的名單,把可疑的人一一列舉出來。”說完,林沖虎站了起來,將煙頭杵滅,摸了摸他引以為傲的胡渣,然后出了門。
“真是有意思啊……看來我之前的預感是正確的……的確是有人潛入到這里了……我還以為是李安順一群人,沒想到幕后還有黑手。”陳銘點燃一支煙,眉眼間無限焦慮。
此時此刻,陳銘沒有發現,他辦公室外圍,一枚非常不易察覺的小型監視器,正捕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而監視器的另一頭,一個金發男子正盯著監視屏,表情陰冷,他坐在車的駕駛座上,用一臺監控儀捕捉著樓上陳氏集團內部的信息。
“夏佐少爺,這一次您做得真是太利落了。如果說唆使李安順去找陳銘麻煩僅僅是不痛不癢的虛招,那么這一下捅死李安順就是真真正正的實招了。”坐在車副駕駛室的一個男人很興奮地搓著手,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廢話少說,我幫你把陳氏集團陷入各種糾紛的困境之中,而這個時候,你的資金也該到位了,我要的不是幾百個億,而是上千億的砸進去,把陳氏集團的大廈,徹底傾覆。”夏佐陰陰一笑,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屏。
“放心吧,陳氏集團坐鎮東南已經太長時間了,它不垮掉,我們江南商會永遠翻不了身。這一次我們聯合了港澳商會和閩浙商會的精英成員,全力狙擊陳家,只要保證您的一系列動作分了陳家的心,我們這邊不可能失手的。”男人興奮地回答道。
“但愿。”
夏佐陰冷地笑了笑,表情嘲諷。當晚跟那桌女生打得火熱的一群外國帥哥里面,其實就有他的身影,只不過當晚的夏佐,稍微地化了妝,還戴上了鴨舌帽,以至于陳銘也沒有發現他。他一邊觀察著陳銘的動靜,一邊陪著這群無知的女生喝酒,然后趁著李安順上樓的那一會兒,憑借他VIP貴賓的身份,直接跟了上去。
之后,一擊得手,迅速遁藏,在陳銘趕上來之前離場,如此一來,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場絕對精妙的栽贓嫁禍。
李系一派,絕對會因此問責陳家,并且傾盡全力制裁和懲辦這個剛剛在南方冒出頭的家族,如果處理不好,朝廷直接怪罪下來,陳家就算再龐大的高樓大廈,也要頃刻間倒塌。
“事情朝著有利于我的這邊發展了啊……”夏佐盯著屏幕,眼神之中兇光四起,更深層次的動作,在他腦海里開始謀劃起來。
而此時此刻,遠在北平機場,一架國航波音747400,從機場轟然起飛。
在頭等艙的某個特定位置上,一個蒼然老人,雙目有些空洞。
這時候,在同樣頭等艙靠后的位置,一對小情侶正在卿卿我我,聲音不算大,但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