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聽完葛飛的一番話后,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么我也就不執意。在金陵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安全的問題你不用考慮了,肯定沒有問題的。”
“‘勤王’不是已經在收拾行李打算跟著你北上豫州了嗎?”葛飛不解。
“除了‘勤王’之外,我在金陵還留下一枚重量級的棋子。”陳銘笑了笑。
“好吧。看樣子你也是打算繼續賣關子下去了,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有什么事情再跟我聯系。”葛飛輕松地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樣。”
說完,陳銘掛斷了電話。
而這個時候,陳銘似乎聽到隔壁會議室里面,出了一些爭吵。
陳銘剛才光顧著打電話去了,看見姚志穎在一旁激昂陳詞,所以陳銘也沒有多去管他,現在聽到他好像在跟誰吵架一樣,讓陳銘也不得不留意一下了。
一推開門,只見主會議廳內,零散地坐著幾個人,這些都是還有事情要跟姚志穎商量的,他們專程等在這里,讓姚志穎把事情忙完之后再回會議廳來談事,而姚志穎本來是要跟陳銘匯報內容的,無奈陳銘手機忽然響了,所以趁著陳銘在走廊打電話的時間,姚志穎又跑回去應付這幾個死纏爛打的人了。
而這個時候,陳銘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一個女人,很白皙,如同瓷娃娃一般,眼睛也很大,整個人看上去玲瓏剔透,干凈得不得了。
網上有些女體崇拜到極限的爺子,喜歡收集這種看上去很干凈的女人的衣物,這時候陳銘看見這個女人,第一反應就是她的鞋子和絲襪,估計可以賣個好價錢。
當這個女人轉過頭來的時候,陳銘嚇了一跳,他真沒料到,居然還是個熟人。
木門蘭茵。
“唷?”陳銘笑了笑。
木門蘭茵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也恢復了平靜,她站起身來,沒有去管她身后那群和姚志穎爭論不休的人,她走到陳銘面前,考慮了一下,還是跟陳銘打了個招呼。
“你好,陳少爺。”木門蘭茵道。
“木門小姐?這是什么風把你這么大角度的人吹過來的?我陳氏集團的小廟宇,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陳銘故意說道。
“我是來求合作的,”木門蘭茵那張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沒有任何敵意,這一次。”
“是啊,上一次綁架我老丈人的時候,你也是說合作,這一次也是嗎?不錯,真不錯。”陳銘哂笑了一聲,輕蔑地晃著腦袋。
木門蘭茵道:“那時候的立場不一樣,現在又不一樣。畢竟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是嗎?我覺得我開出來的條件,你可以接受。”
“是嗎?”陳銘笑了笑,道:“可惜你猜錯了,我不接受。”
“你這樣記仇很幼稚,這對陳氏集團而言是一大損失。”木門蘭茵臉上依舊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她似乎根本不把之前跟陳銘不死不休的事情當一回事了,只是表情淡漠地跟陳銘講著道理一般。
“不好意思。如果是一般的得罪,我消消氣也就過去了,對我老丈人動手,你還真做的出來。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已經賭咒了,跟木門家族不死不休。永遠的敵人,死敵。絕不會有半點合作的可能性。而且木門家族所有的生意,我都會想辦法攪局,哪怕是單純地抬價,我也要讓木門家族不好過。”陳銘很決絕地說道,雖然沒有半點怒氣,可是任誰都能夠感覺到他語氣里面的憤怒。
被觸碰逆鱗的陳銘,現在沒有掏出“狼群”一槍崩掉木門蘭茵,已經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畢竟這里是公共場所,還有那么多附近的商業巨鱷睜大眼睛看著在,陳銘要是開槍弄死木門蘭茵,恐怕對陳氏集團的影響不怎么好,但是陳銘已經打算讓嚴才五安排人手在大樓下面埋伏,木門蘭茵一出了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的大廈,立刻就開始跟蹤,等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暗中解決掉她。
不死不足以平憤。
“看樣子,陳銘少爺你是沒有什么好談的了?”木門蘭茵忽然臉色一變,似乎比起剛才的表情,現在很不好說話了。
“噢?木門小姐你是想什么?上來跟我肉搏不成?”陳銘看木門蘭茵一副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的確沒有把木門蘭茵當作一回事,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沒有什么好說的。
“我會讓你很難堪。”木門蘭茵就像是在賭咒一樣,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好啊,好啊。扎小人還是下降頭?來者不拒,真的。哈哈哈。”陳銘不屑道。
老實說,對于木門家,陳銘自從聽了葛飛的分析之后,對這個家族的敵意越來越深重,簡直恨不得全部弄死弄殘的,一個極有可能勾結了“約克郡屠夫”的家族,現在已經不是私人恩怨的問題了,他在華夏這塊土地上,極有可能已經構成了叛國大罪。
木門蘭茵不說話,但是卻很冰冷地轉過身去,她朝正在跟姚志穎談判的一系列老板發話了:“陳家能夠提供給你們的利益和福利,我木門家族承諾,給予兩倍!只要你們放棄陳家,轉投我木門家族,那么就是我木門家族最珍貴最重視的商業伙伴之一!”
這句話,忽然就讓整個會場安靜了。
這群人轉過身來,瞪大眼睛錯愕地盯著木門蘭茵,眼神里滿是驚訝和興奮,仿佛是在問“靠譜不靠譜”。
這種時候,在場的這些巨鱷們肯定不會忽然興致勃勃地跟她木門蘭茵草簽什么協議,但是每個人估計心里面都有數了,知道這正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時候,所以他們也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當著陳銘的面挖墻腳,這已經算得上是不遵守商道準則的人了,用外面的話說就是“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