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要戰便戰(7)
陳銘盯著電梯屏幕上面的數字,心頭百感交集,他皺著眉頭,眼神極其凝重,而就在他走出電梯門的時候,電話也跟著響起來了。?.
“喂,陳銘。”
電話里面,是一個并不算熟悉的腔調。
“你是誰。”陳銘淡淡地問道。
“你先別管我是誰,你要多小心你現在的處境才是。”電話里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
“皇甫冠允?”
陳銘恍然,他顯然猜到了什么。
“嗯,不錯。”電話另一頭的皇甫冠允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趕緊道:“木門仲達已經趕往你們那邊去了,他現在算得上是強勢回歸,順帶還有他一手調教的‘帝國’組織,勢力比之前還要強大,恐怕你不是對手。”
“連你皇甫冠允都敗下陣來?”陳銘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從皇甫冠允的語氣里面,他也聽得出來,這件事情絕對不容小覷。
木門仲達回來了。
帶著一支嶄新的“帝國”。
也就是說,原本按照計劃,現在已經收歸囊中的木門集團,又重新易主,陳銘的面前,再一次出現了一堵難以逾越的厚墻!
如果不摧毀這堵墻,陳銘將會前途多舛。
“不僅是我敗下陣來了這么簡單……木門仲達的強大,超出了你我的想象范圍……我手里面引以為傲的‘成王敗寇’的求敗,已經死在了他的手里面!”
皇甫冠允鄭重其事地說道。
陳銘一怔!
求敗死了!?
死在木門仲達手里面!?
這是怎么做到的!?
陳銘腦海里面一連出現了好幾個問題,這些問題糾葛纏繞,讓他頓時間感覺腦袋都要被漲爆一樣。
因為事實太讓人驚訝了!
求敗是什么人?皇甫家族的精英成員,實力強勁,甚至比木門家族的“風林火山”還要強大的存在,居然死在了木門仲達的手里面。
“而且更為可怕的是……求敗的目的還不是跟木門仲達做殊死搏斗,他僅僅只是拖延住木門仲達,替我爭取逃走的時間而已,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事情,卻讓他不得不搭上性命來完成……”皇甫冠允有些痛心疾首,說得是捶胸頓足,恨意滔滔。
的確,“成王敗寇”是皇甫家族最后的底蘊所在了,損失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不能承受的,這一次求敗死了,對于皇甫家族而言,簡直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甚至于,皇甫家族的主戰派勢力可以借著這個理由,繼續拉幫結派,彈劾皇甫冠允,讓他原本奪取到手的位置,再一次拱手讓出來!
事情非常嚴峻。
“這……這怎么可能……”陳銘面色慘白,他知道,高手之間的過招,其實要真正殺死一方很難,更何況求敗的目的是拖延木門仲達,還不是要跟他決一死戰,所以說這種情況下戰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求敗直接死在了木門仲達的手下,這就有些可怕了。
因為如此看來,現在的木門仲達,戰斗力不知道壓了求敗多少個檔次,才能夠把求敗直接殺死!
陳銘倒吸一口涼氣,他想到了現在纖靈和林沖虎極有可能受到木門仲達的伏擊,背脊一陣寒意,不禁又加快了腳步。
“總之,陳銘你自求多福吧,我皇甫家只能夠幫你到這里了,這一次的損失對我們皇甫家族而言實在是太大了,承受不起,足以見得我們的誠意了吧,你如果再要我資助什么,那我真的是愛莫能助了。”皇甫冠允無可奈何地說道。
陳銘也清楚現在皇甫冠允的心情,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然后就迅速掛斷了電話,朝花壇的位置跑過去。
果不其然,等陳銘走到花壇深處的時候,就瞧見前方在路燈下,恍惚著三個身影,其中兩個正是纖靈和林沖虎,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了,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木門仲達,胸口卻是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好像無論運動量多大,他也可以面色平靜,氣若游絲。
這種肺活量和體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陳銘眉頭一皺,掏出懷中的狼群。
而這個動作,卻瞬間被遠處的木門仲達察覺到了。
霎那間,只見那木門仲達臉色一變,手中不知道拋出來什么,陳銘頓時眼前一花,再也看不見了木門仲達的動向。
而陳銘的反應也不慢,他在知道自己被木門仲達發現之后,手中“狼群”槍托往上稍稍一抬,頓時,一聲銳響劃破夜空,就在木門仲達即將抵達陳銘身前的時候,周圍的光忽然暗淡了下去!
砰砰砰砰!
緊接著,就是路燈破碎的聲音!
陳銘剛才抬槍的掃射,直接沖著路燈而去,頓時間讓木門仲達的視野被拘束起來。
周圍一片漆黑。
不過,陳銘并不指望這么做會讓木門仲達顧忌,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木門仲達已經高深莫測到了“以氣尋人”的境界,陳銘這么做僅僅只是暫時延緩木門仲達的突襲而已。
要知道,憑借木門仲達的身手,剛才那一下的速度和爆發力,就算是輕輕撞上來,也足夠讓陳銘粉身碎骨了。
果不其然,木門仲達的眼睛還沒有完全調整適應過來,眼前暫時還是一片漆黑,他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細細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他這么做,對敵人造不成什么威脅,但是卻可以完全保護好自己,免收偷襲。
不過現在陳銘也沒有心情和功夫去偷襲木門仲達,他穩定了一下情緒,順著花壇的邊緣就爬到了纖靈和林沖虎旁邊。
三人不敢有多余的對話,只能趁著木門仲達眼前一團黑,往花壇深處爬去。
這個花壇陳銘當然是非常熟悉的,閉著眼睛都能走上一圈,而此時此刻,陳銘、纖靈、林沖虎三人,不敢有多余的動作,三人分頭行動,在地上爬行的窸窣聲響,從三個方向傳出來,讓木門仲達一時間也難以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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