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新的一年(7)
對于陳銘的要求,陳千雙當然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點了點頭,道:“我完全贊同。,:。[說]你在北方這幾年對表現,值得我豪賭一次,現在你只需要開口就行了,陳氏集團這邊的‘操’作你不用擔心,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行動。”
“好,接下來只要我這邊信號,立刻通知你那邊展開行動,爭取在最短的時間里面拿下‘精’誠實業,這件事情處理完畢之后我就要立刻趕往歐洲,所以速戰速決。”陳銘點了點頭。
“去歐洲?是洛水那小妮子的事情吧。”陳千雙微微一笑。
“嗯,對于她,我始終放心不下,而且也有虧欠。”陳銘點了點頭。
陳千雙眼‘波’流轉,落到她的文件柜上,她笑了一聲,然后站了起來,走到文件柜前,把文件柜的玻璃‘門’打開,從里面取出厚厚一疊筆記,然后放到了陳銘面前,笑語盈盈道:“這個你拿去吧。”
這份筆記,是用鋼筆手寫的字,很遒勁,筆鋒凌厲剛猛,氣勢十足,整整齊齊地寫了幾十頁,而且有些地方字跡都斑駁了,還有破損的痕跡。
紅梅筆記本。
而且應該是原版了。
陳銘的注意力落到了一頁下方的小字上。
“留給我的兩個兒子,陳長生和陳天生。這套拳算是我研究八極拳的一點心得和體會,書店里絕對買不到。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不奢望兩個小子能把我這套拳練得爐火純青,只求能憑此再守陳家一個甲子。”
幾年前陳銘看到過這些文字的復印版本,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是原版的,上面的一筆一劃,似乎都是陳家原始‘精’神的圖騰,蒼勁有力,剛正不屈。[說]
“怎么會在這里。”陳銘一愣。
“陳長生前些年在陳氏集團的時候,他拿到公司來掃描,然后就一直存放在檔案館里面,遲遲沒有找到。現在能夠找到原版,陳銘,你是不是覺得很親切?”陳千雙淡淡一笑,緩緩問道。
“嗯,何止親切,簡直就像是一個分別多年的情愫……”陳銘望著這本紅梅的筆記本,怔怔出神。
這上面的文字,陳銘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這對他武學的成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如果沒有這本當年老爺子留下來的武學筆記,陳銘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而不久之后陳銘即將前往歐洲,這個時候重溫這本筆記本,這本當年老爺子留下來的絕學,對陳銘是絕對有啟發‘性’的作用的。
更何況,陳銘當初看這本筆記本的時候,是理論,而現在他可以結合自己多年來的經驗來重溫,這種收獲,絕對會不一樣。
陳銘拿起那本原版的筆記本,來回翻閱,很多當年一掃而過的細節,現在看來,卻又是那么字字珠璣,仿佛很陌生一樣。
顯然,這本筆記本里面,還有不少財富可以開發。
而且很多文字,陳銘當年看的時候的理解,和現在擁有多年實戰經驗之后的理解,二者相比較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現在來看的話,仿佛每一個字都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給陳銘以前所未有的啟發。
“現在看來……還真有必要再重新看一遍老爺子留下的‘精’髓啊……”陳銘雙眼放光,覺得自己前幾年簡直有些暴殄天物了,這么好的東西,結果僅僅只是從里面學到了一點皮‘毛’。
當年所學,有如冰川一角。
“還不止,當年掃描電子檔的時候,還有一部分章節是沒有掃上去的,也不知道是誰疏忽了這一點,總之筆記本上,還有另外的十頁內容,沒有在電子檔上,這也是我后來校證之后發現的問題。現在一并給你,你拿去研究研究吧,這也是你爸爸的安排。”陳千雙笑了笑,她雖然不懂這本筆記里面的內容,但也樂在其中。
因為這是她二伯留下來的東西。
頗為懷戀。
“好了,不跟你說了,接下來一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你放手去做便是。”陳千雙短暫的沉默之后,又立刻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現在她就是整個陳氏集團最核心的一環,身為鬼才的她,現在總攬著金陵本部的大小事宜。
“嗯,不打擾千雙姑姑了。”陳銘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拿上筆記本離開了陳氏集團。
一走出陳氏集團,陳銘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薛雪之的來電。
“元宵節之后我就要回學校辦理畢業手續了,我打算讀一個在職研究生,你要不要也報一下?反正你也不用回來,這邊我都可以幫你搞定,保送南央大學本部的研究生是沒有問題的。”薛雪之微笑著問道。
大學?
在陳銘眼里,這是一個很陌生的詞匯,又到了畢業季,可是陳銘卻沒有絲毫的感懷,這四年他在學校里面呆的時間沒有超過一百天,但是卻學到了哪怕在學校里面呆一百年都無法學到的東西。
大學對陳銘而言是沒有意義的了,只不過是為了了卻陳長生一個心愿而已,因為畢竟陳銘爺爺是武夫出生,陳長生也順勢繼承了陳銘爺爺的那條路,輪到陳銘的時候,陳長生迫切希望陳銘能夠讀書,當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結果陳銘不領情,走了一條劍走偏鋒的奇怪路線。
現在回想起來,大學四年過得太過匆匆了,以為這四年,陳銘幾乎全部消耗在了華夏的大江南北。
攻陷廬州,鏖戰秦少游,對戰木‘門’家,合縱連橫,平定江東,然后揮師北上,孤軍深入,以微薄之力,力抗鮮于、木‘門’、皇甫等等‘門’閥豪強,最終滅木‘門’家,拿下京城半壁江山,穩定時局。這些成績和壯舉,恐怕當今華夏沒有任何一個大學生能夠做出來,但這些事情卻又不能放在畢業成績回報和答辯上展示出來,因為陳銘害怕會嚇到那些正襟危坐的導師。
想到這里,陳銘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在笑什么。”電話里,薛雪之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沒有……”陳銘立刻收斂。
“明明就有,我聽到了的,你在窸窸窣窣地發出笑聲。”薛雪之嬌嗔一聲。
“我在想,如果我畢業答辯把我吞并木‘門’集團那件事情拿出來作為成績展示,會怎樣。”陳銘忍俊不禁,還是說了。
電話那頭先是一愣,然后忽然笑出聲來,薛雪之的笑聲格外好聽,清脆悠揚,她“嘻嘻”了兩聲之后,道:“你不用參加答辯的,直接通過,陳氏集團每年給南央大學的贊助足夠讓你保送研究生了,所以你不用緊張,嘿嘿……不過如果你有心要看一看那些個導師的表情,倒也是可以的。”
陳銘搖了搖頭,緩緩道:“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就要去歐洲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預期之中帶著眷戀和不舍,“一定要去么?非去不可么……”
“嗯……我答應安姑姑了。”陳銘點了點頭。
“哦……”薛雪之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去,她嘟了嘟小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嘟噥起來。
“怎么了,雪之,舍不得?”陳銘問道。
“嗯。”薛雪之很勇敢地點了點頭。
“沒關系,又不是不回來。”陳銘笑了笑。
“那你要答應我,不能跟之前一樣,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就溜掉,走之前必須要讓我來給你送別,而且我們還要一起吃個晚飯才行。”薛雪之按耐住心里面的悲傷情緒,捏著小拳頭,認真地說道。
“嗯,必須的,答應你。”陳銘笑著點了點頭,笑容溺愛。
陳銘跟陳千雙的這一次商議之后的行動非常順利,陳千雙那邊始終保持著跟陳銘絕對默契的合作態勢,而陳銘的手段執行也是暢通無阻,很快,整個西南川渝一帶,就拉開了一道無形的鐵幕戰線。
這一戰,陳銘毫無保留,直接斥重金狙擊‘精’誠實業,來勢洶洶,一往無前,雷厲風行,一系列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頻頻出現,一時間,如風卷殘云一般,打得‘精’誠實業狼狽不堪。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于‘精’誠實業,金家,以及澤山市南區區委書記的丑聞頻出,甚至于網上有推手開始炒作這件事情,不斷爆出‘精’誠實業的賄賂記錄,導致整個‘精’誠實業人心惶惶,集團高層的不少股東甚至于已經開始拋售自己手里面的股票套現,保自己一時平安。
無休無止的恐慌,開始逐漸在‘精’誠實業集團內部,蔓延開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面,‘精’誠實業的董事長金旗,簡直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整個人魂不守舍,恍恍惚惚,沒有任何一晚上是睡好了覺的,無數次從噩夢之中被嚇醒,然后滿頭冷汗。
這種狀況,出現了很長時間,而接下來,更加讓金旗嚇破膽的事情也開始接二連三地出現,首先是‘精’誠實業因為外部輿論的影響,股價大跌,而這個時候散戶也開始行動,蠶食‘精’誠實業,一時間,‘精’誠實業如風中殘燭,明明滅滅,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