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大隱(2)
“坐。”陳銘不緊不慢地喝著茶,眼神平靜。
“嘿嘿,好嘞。”這個男人笑嘻嘻地坐在陳銘面前。
“我昨日沒有到,峰會上有多少人露出不滿情緒。”陳銘直截了當地問道。
“有不少……尤其是幾個高層,對總公司的這個決策尤為不滿,甚至已經有人公開表示要抵制您了。李哥。”男人如實匯報。
“嗯,不錯,就怕他們藏起來不鬧騰,只要鬧騰了,槍打出頭鳥就方便多了。”陳銘淡淡一笑,顯然心頭已經有了盤算。
“李哥你需要做什么盡管說,只要在我權限范圍之內,我一定幫李哥你做的妥妥當當。”男人搓著手唯唯諾諾地說道。
“你是叫……趙宇航是吧,真是常見的一個名字。”陳銘翻看著資料,繼續道:“現在是‘乘騏投資’運作部的總經理,不錯啊……運輸、倉儲、貨代、配送……都是油水充足的活。”
“嘿嘿,誰會嫌自己賺錢賺的多呢,李哥,我認一個理,那就是賺錢,只要李哥能讓我再往上爬半步,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宇航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陳銘最想聽什么,現在陳銘能給趙宇航的利益,無非就是錢,所以這趙宇航也機警地把自己的利益訴求告知陳銘,讓陳銘可以抓住韁繩。
作為一個奴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自己的主子抓住韁繩,否則一旦讓主人有失控的隱憂了,這奴才也就離死不遠了。
而趙宇航,應該是比誰都要明白這一點的。
“你先發一份公司最詳細的資料給我,包括幾個高管的家庭情況,記住,我的‘詳細’的意思,是詳細到其他家庭成員的私人資料。”陳銘眼神冷峻,不茍言笑地說道。
他新官上任,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當然就是肅清異己,第一天峰會陳銘故意不去,就是讓一些出頭鳥找到機會跳出來,然后陳銘按圖索驥,一個一個抓,誰都跑不掉。
這些手段,陳銘可謂是駕輕就熟,太熟悉了,在拔除異己這件事情上,陳銘的手段向來無情。
“放心好了李哥,我待會兒回公司一趟,整理出來就給你發,不過需要時間。”趙宇航點頭說道。
“好,資料給我之后,我會給你發一份電子郵件,你就按照電子郵件上面的內容執行就可以了。”陳銘冷笑一聲。
“沒有問題,李哥,只要你吩咐了,我就堅決執行,放心好了,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只要我愿意,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啊哈哈……當然,還是需要李哥你英明神武的指導。總之我們兩人搭檔,要拿下整個‘乘騏投資’不是問題。”趙宇航豪言壯語道。
“你豪言壯語里的目標,我暫時保留意見,我只看重結果。”陳銘搖了搖頭,對于這樣墻頭草一樣的人,他始終需要時間來考量。
“嗯,李哥教訓的是。”趙宇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趕緊稱是。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泄漏出去,一旦出了問題,我會讓你付出比死還慘重的代價,知道了嗎。要知道,我可以讓你坐到最高的位置上,當然也可以讓你直接摔得粉身碎骨。”陳銘冷冷說道。
“嗯,李哥你說得對,我心里面很清楚我的狀況,我能夠給李哥你想要的東西,所以能有幸成了李哥的奴才,只要我好好干,李哥不會虧待我的。”趙宇航迅速表達忠心。
“自己知道就好。”陳銘點了點頭。
這時候,牛排上來了,陳銘的是三成熟的松阪牛,即使三成熟也是沒有血水的,而趙宇航的則是bleu,即是所謂的帶血牛肉,是表面稍有一點焦黃色澤,當中完全是鮮紅的生肉狀態。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口味如何,就給你點了這個bleu,你如果不喜歡,我們倆可以換。”一邊說著,陳銘一變用刀切開一塊牛肉,含在嘴里。
吃過了。
趙宇航當然不可能換了,他也是有情商的人,他知道今天這牛排是不吃不行了。哪怕回去拉肚子也必須吃下去。
“不不不,哪的話,我平常吃牛排也喜歡吃生一點的,牛肉原汁比較濃,好吃。”說著,趙宇航硬著頭皮開始切起那塊牛排,血水緩緩滲出,他自己看著都有些后怕,不過他很清楚這是未來老板的考驗,也是表忠心的一種方式。
于是,硬著頭皮的趙宇航,伴著黑椒醬,飛速吃完了整塊的帶血牛肉。
“很好。”
陳銘滿意地點了點頭。
“嘿嘿。”趙宇航擦干嘴角的血,盡力止住心頭那種油然而生對血腥味的反胃感,樂滋滋地賠笑。
“可以培養。”陳銘站起身來,拍了拍這個年齡比自己還虛長幾歲的年輕白領的肩膀,輕描淡寫道:“接下來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好的,李哥。”趙宇航誠意十足地點頭。
陳銘轉身就走。
這第一號奴才,算是在“乘騏投資”安插下來。
安姑姑已經說過了,隨便陳銘怎么鼓搗,只要能讓“乘騏投資”在華夏站穩腳跟并且穩步發展就行,所以陳銘現在相當于執掌了尚方寶劍,生殺奪予,全由他一人說了算,而陳公子想的是反正這段時間要隱藏身份療傷,也不能去其他地方鬧出太大動靜,索性就繼續把“李維斯”這號人演個徹底。
回到湯臣一品之后,陳銘立刻就去快遞箱子取了包裹,那是從金陵寄過來的,半天時間就能投妥。
沉甸甸的包裹一拆開來,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藏藥,聞著清香撲鼻,身心舒暢,想必定是藏藥里面的上品。
陳銘雖然不知道這都是些啥,但還是對這些深不可測的古學保持著尊重和敬仰,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陳長生寫給他的說明書,把這些藥按照一定的組合排列分成多副。
“就是跟中藥的吃法一樣嘛……熬藥……也不算難。”陳銘一變盤算著,一變取了其中一副藥走到廚房,用一口大砂鍋裝好藥,然后就開始熬制,其余的藥材,陳銘則是藏在了床頭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