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大隱(4)
陳銘在廚房里面聽的很清楚,葉祈和葉流嵐兩姐妹的聊天聲音很小,其實一般人不容易聽見,但陳銘哪里是一般人,無論聽力、嗅覺、直覺都保持在巔峰狀態下的陳銘,理所當然可以完全聽到葉祈和葉流嵐的交談。
只不過陳銘懶得去關心罷了。
但是聽到葉流嵐那一句“李齊國要找茬”之后,陳銘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原本之前他都是聽一句忘一句的,可是忽然聽到了有關于他陳銘的事情的時候,這就不能隨便忽略了,于是陳銘豎起耳朵,把葉流嵐和葉祈后面的對話一起聽完了。
聽完之后,陳銘負罪感是一方面,可更多的是疑惑。
“葉祈除了我的秘書之外,還有另外的一層身份?有點意思啊……”陳銘表情玩味,一邊熬著藥一邊盤算起來。
“葉祈……葉流嵐……都姓葉……”陳銘摸著下巴,心頭有了一個想法,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罷了,他沒有切實證據之前,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喝完這一碗中藥,也算是陳長生規定的第二個療程結束了,陳銘感覺這神秘藏藥的確對他的傷勢有幫助,至少說現在他的手臂可以發力了,這是幾個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事。
在康復。
陳銘興致勃勃,回到房間里,拿起平板電腦,然后一屁堊股坐在床上開始翻閱郵件。
都是一些趙宇航傳輸過來的一些高層的資料,甚至于詳細到這些高層的家庭成員狀況,如此一來,陳銘便能夠完整地掌握他所需要的東西。
將這些總匯出來的資料翻閱了一遍之后,陳銘在腦海里謀劃今后的幾條路數,最終他選擇了一條最為省時省力的,用外接接盤把腦海中所想全部打出來,做成WORD文檔。
節奏很快。
陳銘敲打鍵盤的速度堪稱神奇,整個屋子里面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響不絕于耳,很快,他就把腦海里面的方針思路通過文字轉化完畢,然后點擊發送,傳輸給了趙宇航。
郵件署名:
一周之后按此執行。
搞定。
陳銘順勢倒在床上,筆記本往床頭柜一放,呼呼大睡。
這一天早上,陳銘將那輛剛剛洗好的法拉利停在樓下,自己則是上樓取公司的文件,按照陳銘跟葉祈約定,陳銘今天無論如何是要在“乘騏投堊資”露一次面了,身為整個公司的總裁,陳銘上堊任這一個多月以來,還沒有正式出現過。
簡直惡劣。
葉祈簡直覺得這個名叫“李維斯”的混蛋就是來騙吃騙喝的,半毛錢本事沒有居然還能夠當“乘騏投堊資”的總裁,難道安姑姑真的是看錯人了?
甚至于,葉祈懷疑自己去機場接人那天是不是接錯人了,弄了一個大騙子回來,為此葉祈還專程把陳銘的照片再一次發給帕特里克確認,結果得到的答復是:
“此人確實是李維斯,是我親自委任的亞太地區總裁,無須多問。”
于是乎,葉祈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陳銘拿好文件走下來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這個場景給驚呆了。
只見一個小男孩,虎頭虎腦,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手里面拿著鑰匙,正在陳銘那輛法拉利上面劃來劃去,不過看樣子很吃力,似乎憑借他微小的力氣,并不能夠在這輛整車改色貼膜的法拉利f12berlinetta的車身上留下痕跡,不過這個小男孩好像很有毅力的樣子,繼續孜孜不倦地用鑰匙在陳銘這輛車身上戳來戳去。
當初帕特里克就為了這整車的石墨灰磨砂質感,還花費了三千多歐元。
“有點意思啊,這熊孩子。”陳銘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埋頭苦干的小男孩,道:“小朋友,這是我的車。”
這小男孩盯了陳銘一眼,眼神之中卻沒有四號的恐懼,他從車上爬下來,然后迅速跑到一個女人的身后,朝陳銘做著鬼臉,竊笑道:“沙比,劃的就是你的車,怎樣?打我啊?”
陳銘瞇著雙眼,緩緩地走上去,瞧見那孩子身前的女人,保養極好,貴婦打扮,應該就是這個小孩的媽媽了,她瞥了陳銘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跟身前的另外幾個女人聊天。
住在湯臣一品的女人,不是自己自己老公牛叉,就是自己更牛叉,沒有些足夠彪悍的身家背.景誰都不會信,以至于她可以有假裝沒有看見的高傲。
“這位美女,你家孩子是吧。”陳銘笑瞇瞇問道。
這時候,幾個女人聊天的聲音變小了,這個一只腳被那個小男孩抱住的女人轉過頭來,不賴煩地望著陳銘,不屑道:“怎么?”
“你家小孩在劃我車你看到了嗎?”陳銘笑著說道。
“沒有。”女人冷冷地冒了兩個字,然后轉過頭去繼續跟朋友聊天去了,依舊沒有理會陳銘。
“我說你家小孩子用鑰匙在劃我車呢,你做家長的有沒有教育好你的孩子?”陳銘笑容玩味,繼續追問。
“你煩不煩啊,這么大年紀人了跟小孩子過意不去你有沒有意思啊你?孩子還小需要計較這么多嗎?”這個女人終于說話了,一轉過頭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態度,然后就開始給陳銘扣帽子了,“廉恥心”、“尊老愛幼”、“愛心”什么的,說得倒是直抒胸臆,讓陳銘一時間還真沒有找到罅隙反駁。
這時候,周圍幾個這個女人的朋友似乎也加入了聲討,居高臨下,圣人做派,開始指責陳銘的不是。而陳銘臉上的笑容依舊優雅的可以,他緩緩道:“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就是想讓這個孩子道個歉就成了。”
“道歉?我家東東有把你的車劃傷嗎?哎喲喂,開法拉利了不起啊?好像誰開不起一樣,我老公幾輛法拉利也沒你這么高調啊,非要炫耀你有法拉利是吧?”這時候,另外一個穿普拉達風衣的女人走過來了,聽起來好像也跟這個小男孩家里面沾親帶故的樣子,她一只手指著陳銘鼻子,另外一只手指了一下陳銘的車身,道:“車沒有給你劃傷吧?沒有劃痕也就沒有證據,你怎么證明我家東東劃你的車?你這已經算是誣賴詐騙了知道嗎?我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我可以讓你跟我律師談談。”
“姑媽……”
那個小男孩這時候又跑到這個女人身后躲著,一副有恃無恐,囂張至極的模樣,朝陳銘做著難看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