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四章·以武論道(1)
“陳家這邊,第二局安排上場的人是,巴特。”
姜承友宣布了陳家的決定,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見巴特這個時候已經脫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無袖體恤,肌肉在這件貼身體恤的承托下顯得那樣突兀顯眼,巴特做了幾個準備動作之后就走上了場地,然后雙手下垂,全身迅速處在了一種放松的狀態之中。
在美式拳法當中,巴特的這種放松方式是身體快速、省力地運動的關鍵所在。僵硬、緊張的肌肉無法完成爆炸性的動作。越放松,肢體的動作就越快速,攻擊的力量就越大。在巴特猛然爆發、使用技術之前,會集中注意于放松,這會使得他之后的動作更加強勁有力。
這時候,一個光頭男人也走了上來,他依舊穿著筆挺漆黑的西服,沒有換衣服,這個男人身形健碩,如同一座山丘,踏踏實實地杵在巴特面前,光頭瓦亮,兩道劍眉,快要連成一條線;一雙褐色的大眼睛,目光如鷹;一個長鼻子,十分挺拔;結實的臉盤上,表情神秘,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這個人,應該就是“十一佛陀”的高手之一了吧。
“‘葉赫那拉扶風’,‘十一佛陀’第五,持劍,姑洗。”
這個男人自報家門,禮數周到。
巴特顯然不習慣華夏這種開戰的方式,他生硬地學著這個名叫葉赫那拉扶風的男人抱拳,也自報家門道:“我叫巴特,‘勤王’的領隊。”
“好。”這時候,不知道這個葉赫那拉扶風是如何變戲法的,居然從袖子里面掉出來一把短劍,它的整體如閃爍的星星一般,以線連成一個似劍非劍的形態,令人眼前一亮。
看來,昆侖十二妖劍,并不是每一把都如同“夷則”那樣粗獷,這把排名第五的“姑洗”,看上去就像是一件用精致長線連起來的工藝品一樣。
“武器也要自報家門嗎?好。”這時候,巴特也掏出他的拳套,那是一件精鋼指虎,套在拳頭上面。
這種指虎,威力極大,某種意義上來講,它的威力比棍棒都要強,因為打擊力集中,直接揍在腦袋上恐怕會打漏。
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再配上巴特那鋼筋混凝土都能一拳打穿的拳勁,照這么一拳下去,的確是神仙難救了。
不過,巴特的對手是“十一佛陀”,他自己也很清楚。
這時候,臺下的陳家眾人也紛紛瞪大了眼睛,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葉赫那拉扶風手中那把外觀奇特的“劍”,說實在的,與其說這是“劍”,倒不如說是暗器,用一條極細的鎖鏈系著,就跟飛刀的用法一樣,只不過在飛出去之后,還可以用鎖鏈拉回來。
姜承友摸著下巴,表情玩味地盯著這邊外形奇特的玩意兒,目不轉睛。
而這時候林沖虎也心頭暗暗道:“姜承友這老小子說得還真不錯,這些光頭果然是稀奇古怪,這把短劍不知道有什么玄機,最好還是讓‘勤王’的人去探一探虛實好,否則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這些和尚給暗算了。”
“可以開始了嗎。”葉赫那拉扶風禮貌地問了一句。
巴特跳開三步遠,伸手做挑釁狀,道:“來吧。”
話音剛落,只見那葉赫那拉扶風忽然動了,速度奇怪那把外形怪異的“妖劍”姑洗在他身后拖著,而葉赫那拉扶風卻是用身體朝著巴特撞擊過來。
巴特一怔,原本以為葉赫那拉扶風的起手式就應該是那把“妖劍”,誰料這廝居然是直接硬碰硬地沖了過來,直接和自己對上了。
不過好在巴特臨敵經驗豐富,不至于自亂陣腳,他電光火石之間,猛地往后一個急退,然后腳跟處發勁,力從腳到胯到腰到背到肩到臂再到拳頭,極速傳動,忽然一個上勾拳猛擊葉赫那拉扶風的胃部,電光火石一般,眨眼就到了葉赫那拉扶風身前!
而這一瞬間,巴特幾乎感覺自己的重拳就要擊中葉赫那拉扶風!但是他忽然眼前一花,感覺是由什么東西從自己眼睛前面扎過去,隨即巴特下意識腦袋一偏,去躲閃那道極速而至的影子。
但就是這瞬間的偏移,巴特的破綻被葉赫那拉扶風抓住了,只見葉赫那拉扶風忽然繞過巴特的上勾拳,一個肘擊直接甩向巴特,巴特由于剛才下意識的一偏,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動作,那偏到一側的腦袋便被葉赫那拉扶風肘擊,頓時,血沫橫飛,巴特直接飛了出去!
“什么!?”
姜承友瞪大了眼睛,剛才他自問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的戰況,沒有眨眼,但是他卻覺得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到葉赫那拉扶風是怎樣擊飛巴特的。
倒是林沖虎注意到了端倪,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到那葉赫那拉扶風從袖口掉出來的短劍,只見那道鎖鏈開始回收,一道青光又藏進了葉赫那拉扶風的袖口當中,那把名叫“姑洗”的妖劍,竟然自己回來了!
林沖虎大驚失色,正要安排人上臺去抬下巴特的時候,卻瞧見滿臉是血的巴特又站起來了,他吐了一口唾沫,把咬碎的牙齒吐出來,冷笑一聲,道:“有點意思啊……”
于是戰斗繼續。
桑珠天吉倒是一臉的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瞇著眼睛,享受著葉赫那拉扶風虐巴特的場面,悠然自得。
“看來馬上就能贏下第二場了,陳家這一次的‘以武論道’怎么這么弱啊。”王大地冷嘲熱諷道。
“著急什么,對方的林沖虎都還沒有上場呢,不急不急,好戲還在后面。”桑珠天吉搖了搖頭,笑容戲謔。
“嘿嘿,是的是的,話說這把名叫‘姑洗’的妖劍,真的是‘十二妖劍’的其中一把嗎?怎么感覺弱爆了啊,簡直沒有發揮作用,剛才那個葉赫那拉扶風也是依靠肘擊把巴特擊飛的啊。”王大地一邊觀望著臺上兩人的發揮,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