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偉。”陳銘想也不想,直接拋出這個名字。
畢竟,在滬瀆,陳銘所認識的有足夠背.景的人,也就只有這個這號人物了。
“啊……啊啊?朱總?”這個平頭男一下子驚喜了,他臉上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連連道:“哎呀呀呀呀……原來是朱總的人啊,真是不打不相識,你看我……”
看樣子,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了。
也難怪,滬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朱建偉這位滬瀆某大型國企的老總,正廳級干部,更為關鍵的是,這個名字背后,牽扯著一系列的利益鏈條,如果說這號人這個平頭男連這位欽差大臣都不認識的話,那也估計背后也僅僅只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的一些人而已。
看他的表情,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看來你是知道這個人了?那也行就好辦了。”陳銘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辦,好辦!”平頭男連連點頭,道:“原來兄弟你跟朱建偉認識,那么就好辦了。說到底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啊,哈哈哈。”
“那么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解決這個事情,我就不跟你那個妹子直接對話,不在一個次元,這事辦不了。
“聽說朱建偉兄弟你給我兒子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黃仁壽的一副懶洋洋的語氣。
“的確是這樣的,黃兄。”朱建偉此時一只手抓著手機,另一只手卻搭在‘女’秘書小麗的大‘腿’上,笑容之中寒氣滲人。
“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已經知道了,不過看樣子朱兄還頗為看重這個李維斯,如果換做了別人,我兒子可能就打斷他三條‘腿’了。”黃仁壽冷冷道。
“黃兄你就別鬧了,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這么一個至關重要的人脈,要是你莫名其妙給我斷了,我上哪找替代品去?”朱建偉冷笑一聲說道。
“你想說什么。”黃仁壽直奔主題。
“其實,黃仁壽,關于這個李維斯,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跟你談談。就算今天不是巧合讓你兒子撞上這李維斯,我也會打電話給你說這件事情的。”朱建偉這時候話鋒一轉,稱呼也從“黃兄”變成了“黃仁壽”,顯然,朱建偉這個時候是要開口說重要的事情了。
于是黃仁壽洗耳恭聽。
“現在的情況是,葉家在滬瀆已經徹底失去了對乘騏投資的掌控,我幫助那李維斯擊敗那李局之后,葉家一派除了葉祈似乎徹底從乘騏投資肅清……不過……這些人雖然被開除出了董事會,但是他們手里面依舊掌控著乘騏投資的股份,雖然他們的全部股份加起來也超不過百分之五十,不過我們卻可以想想辦法……”朱建偉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又打起乘騏投資的主意來了?”黃仁壽笑著問道。
“其實不全是,還有那個人……”朱建偉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黃仁壽似乎會意。
“葉家,葉廣,也就是那位滬瀆市申東新區人大常委會辦公室主任……這個人,對于你那邊而言,是‘肉’中刺對吧。”朱建偉笑道。
“然后呢,繼續說。”黃仁壽追問道。
“就這么簡單,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黃仁壽,我幫你拿掉葉廣,你幫我買下那些葉家余孽手里面所有乘騏投資的股份
。這筆‘交’易,如何。”朱建偉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一番話瞬間讓黃仁壽會心一笑,他表情頗為贊賞,點頭笑道:“朱建偉啊朱建偉……都說你是格投機倒把的大師,以前我還覺得別人高估你了,現在一看,呵呵額呵呵,豈止是大師啊,簡直就是宗師啊……”
“哪里,唯利是圖罷了。”朱建偉笑得暢快淋漓。
“……可以考慮。”猶豫半晌,黃仁壽忽然口風一松,算是同意了一半,他玩味道:“說來你朱建偉的信息真是‘精’準,我這才跟了鮮于家族沒多久,你就能把這個信息掌握住了,真是厲害。”
“何止這個,我還知道前段時間龍家也曾一度打算借機對付那葉廣,結果拿來當作是要挾的人質葉祈被人救走了,以至于龍家的完美機會落空。”朱建偉得意洋洋地說道。
“知道這個人是誰嗎?”黃仁壽明知故問。
的確,朱建偉既然都這么說了,又豈會不知道呢,雖然這件事情已經被鮮于家列為機密事件,不允許任何外泄,但是朱建偉的確有這種竊聽第一手資料的本事,這些在鮮于家眼里是絕密的消息,其實早就已經被朱建偉所了解到了。
“那個人……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啊……鮮于家居然會莫名其妙被‘王儲’給盯上,哈哈哈哈……怪不容易的,得罪誰不好,偏偏那一晚得罪了‘王儲’,這下就‘弄’得鮮于家是草木皆兵,不惜斥巨資聘請傳說之中的‘十一佛陀’,其實說穿了,還是懼怕‘王儲’吧。”朱建偉笑聲嘲‘弄’,顯然對鮮于家的做派有些嗤之以鼻。
“好了,朱建偉,你去坐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有錢要賺;而我也有事情要匯報上去了,具體合作時間,我的秘書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說完之后,黃仁壽迅速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格外的‘陰’冷。
電話另一頭的朱建偉倒是得意洋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他把手探入‘女’秘書小麗的裙底,心中狂喜不已。
“哈哈哈哈……盡在掌握……一切盡在掌握啊……”朱建偉笑容‘陰’森。
另一頭,陳銘和葉祈雖然早已‘抽’身,但是顯然陳公子沒有閑著,他讓葉祈把剛才拍到手的照片全部上傳到他的手機上去了
剛才陳銘跟葉祈使眼‘色’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暗示葉祈留下蛛絲馬跡,而葉祈也聰明,畢竟跟著陳銘住了大半年了,這種默契倒是有的,所以她按照陳銘所說,做得非常到位,這些用手機‘偷’拍下來的下場照片,非常圓滿地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陳銘把這些照片打包,然后一起發給了位于金陵的薛雪之,備注是:雪之,利用陳家的情報系統網絡調查這張照片里面的所有人,包括一個名字叫“黃仁壽”的滬瀆富商,我要這些人的全部資料,越詳細越好。
現在陳銘已經可以放放心心地利用陳家少主這個身份來調度陳家資源了,再也不必擔心“李維斯”身份暴‘露’亦或者被猜出“王儲”的真實身份,因為有了那“刀魔”圖匕替自己解釋一切,就什么都說的清了。
畢竟那一天和“刀魔”圖匕‘交’手的人,是纖靈不是陳銘,而這種迥然不同的戰斗風格讓圖匕也確認了當日和他‘交’戰的“陳銘”與摩根莊園的“王儲”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陳銘可以放下很多擔憂。
如此一來,目前需要緊張的事情,是葉祈前往東歐葉家的時間越來愈近,而現在留給陳銘處理這邊滬瀆的時間不多了。
短信發送完畢之后,陳銘算是松了一口氣,在薛雪之那邊的詳細資料出來之前,陳銘暫時不會想這件事了,不過,現在有另外一件事情讓他有些困擾。
“葉祈啊。”陳銘這時候鄭重其事地問道。
“嗯?你說。”葉祈的眼神轉過來,落在陳銘臉上。
“我問你,你的跆拳道……應該不是跟羅生那個怪獸學的吧。”陳銘忽然問道。
葉祈微微一愣,睜大眼睛一時間沒有回答。
“羅生那廝就算會跆拳道,也打不了這么‘精’湛,而你的跆拳道舉手投足之間有大師風范,讓我感覺師出名‘門’。”陳銘繼續描述道。